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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茹有一个儿子，她的工资远远不够给孩子结婚用。她的年龄离退休不差几年了。她好几次对杨柳说她想提前办内退，出去再寻个活计，孩子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她老公也是一个本事不大的男人，男人有本事，女人能安心以后的生活。可陈茹的男人偏偏不是。他们夫妻关系不好，常年分居。她把房子让给了她的老公。她在外面有一个相好的。她的相好的也不那么有本事。她的家就在单位后门一出去的院子里。相好的也是本单位当保安的。按道理找一个本事强的，然而还是原来的标准。她老公是一个洒水车司机。相好的是保安，仿佛档次又降低了。但人家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他们不离婚，但不影响外面找情人。陈茹相好的老婆也在这处做保洁。她找得男人不怕他老婆地与她同居。这世间的事没人能说得清楚些，为了快活，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陈茹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她去海南她儿子那边了。下飞机直接来到俱乐部。我在上班，她脱去上面套着的棉服，露出夏季的清凉。为了显示自己去那边游完的品味吧，向我说道：“好看吧。我还有一件呢。”转着身子让我欣赏。其实发福的中年妇女，大多没了身材，唯有那种不可多得的气质吸引年轻人。她亲热的感染力，站在她的眼前，没有任何拘束。
我说着：“漂亮。”
她兴奋地又转给我看她的衣品。好像我是她的情人。
杨柳走过来，和我说相同的话，她讲着这次外出旅游的乐事。说了没长时间，被她的老情人叫走了。自从我来了之后，杨柳把别人的故事一一讲给我从未见过世面的心听。这个世界就缺少讲故事的人。也同样缺少听故事的人。
“被她的老情人叫去了。她有一个儿子，为了孩子的结婚她想提前内退。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提前退休。说起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的事你没听过。她的老相好就在后门外当保安。就是那个黑黑的，胖胖的。一身腱子肉。很壮实的。陈菇就喜欢床上功夫好的。她说他们之间做爱之前都会把底下洗干净。她爬在人家的身上，私处给她情人嘴吃，她私处同样也是。做起来特别刺激，高嘲一个接着一个来。陈菇正是四十如虎的年纪，正是需求旺盛的时候。和谁做不都是一样。她老公如果那方面行的话，她能在外面找炮友吗？”
杨柳在谈到这儿，眼神没什么异常反应，这种事放在当今社会再正常不过了。谈论着别人的故事，自己也情愿正常地说出来。然而听故事的我异常了。我本想听听了事，但跑到嘴边的疑问太多了。所以我就不妨提出这些疑问。
“在人家老婆眼皮子底下乱搞，那男的老婆就能容忍吗？不找陈茹事吗？”我说出这种常人都能提出的疑问，急忙问道。
“找过，但挡不住人家相爱。那男的老婆就是农村那种老太婆，个子低低的，我知道是哪个。不过，陈茹对这男的母亲挺好的，逢年过节，买各种吃的送过去。那男的老婆经常在老人跟前说陈茹有多坏，可是陈菇由她去说，从没找过吵架。这男的老向着陈班长。在那男的没离婚的情况下，陈茹还给那老人钱呢。你也知道陈班长的性格，看起来不是斤斤计较的那种女人。“
谈得不能再谈下去了，我知道该收尾了。便不再问了。几个月了，若是有人问起我到这儿的收获，我会诡秘地笑笑无言。我不知道这些算不算娱乐新闻，如果是，那所谈到的女人就是艳星了。到了这种地方，我的眼界开阔了。杨柳是我眼界上的拓展者。我封闭的心在这种环境里生存打开了人人都会的流通性。以后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了。开放教会了我的认知。那不再是眼力的负担，而是心的大开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