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小村的夏季午后非常得炎热。小村人都会躲在阴凉处歇晌,就算是那最顽皮的小娃娃家们也不会跑出来在那沟渠和堰塘水里面扑哒了,只有那鸣蝉在树林里躲在树叶下不知疲倦地呱噪着。
拖着微斜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从村口大马路上缓缓地走进来三个人。麻三背着谭晓莲在前,裘姑落后两步地跟走在后面。
裘姑,一个乡下农村的村姑。白皙的皮肤,高挑的个,苗条而不失丰满。齐腰乌黑发亮的秀发,细长的眉毛,单眼皮,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细长瓜子脸。白色的的确良衬衣,蓝靛色的裤子,带绊的黑布鞋。温柔贤惠中透露着精明,冷峻中藏裹着一股子的热情。
谭晓莲生病发烧了,麻三和裘姑带她上卫生所刚打完针返回来。
见四处无人,麻三放缓脚步等了等裘姑,放低声问道:“咱俩的事什么时候办?”
裘姑也放缓了脚步,仍然隔着麻三两步远,轻声地说:“出事以前,虽说咱俩住在一个村,但你家在村南头,我家在村中,咱俩也没见过几次的面,也没说过几句多的话,如今他们背地里嚼咱俩的乱舌头根子呢,硬往我身上泼脏水嘞。”
“谁人人前不嚼舌根子,谁人人后不被人嚼舌根子。理它那么多干嘛!”
“他谭家的叔伯们什么钱、房子和东西都不让我们娘俩带走。这不是撵我们娘俩净身出户吗?”
“我有手有脚的,只要勤快,保你娘俩冻不着,饿不着的。”
“那谭家叔伯们还要你另拿出2000元嘞。“
“咱给。”
“这不更坐实了他们泼给咱的脏水了吗?”裘姑停下脚步忧郁地说。
“再惹恼了我,老子一枪嘣了他龟儿子的。”麻三提高嗓音恼火地说道:“反正又不是没…”突然发觉话头不对劲,硬生生地将半截话咽回肚子里去。
迟疑地停顿一小会的裘姑突然发现麻三和谭晓莲离自己远了好多,急忙紧走两步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