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乳肥臀的汪红杏惊艳到了耿大双。也许是见惯了城里那些娇滴滴的柔弱女子,见多了那种病态的美,当这种健壮的健康的美出现时,那种震撼是惊人得大。
第一眼见了兄弟媳妇那艳若桃花的面容,文化水平并不高的耿大双脑海里竟然会飘过一句文绉绉的古诗词赋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在大上海的工厂里,耿大双也感觉到自己文化太低,也想进步,报考了一门函授课程。可惜他不是那读书的料,拿起一本书籍来一一《普通逻辑》,翻开第一页:什么是逻辑?
逻辑是人的一种抽象思维,是人通过概念、判断、推理、论证来理解和区分客观世界的思维过程。
耿大双放弃了学习,放弃了函授考试,放弃了上进。那本《普通逻辑》他翻开第一页后便再也没翻开过下一页。他一天天的混吃混喝混日子过,看兄弟小双都已经成婚过上好日子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和什么样的女子结婚?大上海的人看所有的外乡人都是乡下人,虽然自己的确就是个乡下人,他经常会埋怨自己的父母亲,为什么狠心地将孤零零的自己丢在那举目无亲的大上海滩呢?然而回家来呆了两天,又觉得小村里确实是落后和无趣无聊的很!
好多年了,小村人都没了耿大双的任何消息,只到有一天,姜世香哭唱了好几天几夜:“你们几个鬼nia娃呀!死姑娘呀!我家的大双只是跟你们谈个恋爱呀!你们为什么要害我家的大双呀!我那苦命的大双呀!你们几个鬼nia娃呀!死姑娘呀!”
躲在南墙根下晒太阳的几个老汉们又聊上了。
“听说没?耿家的大小子。”
“有点重哦?”
“知道什么呀!”
“别听那姜世香的?!赌博、跳舞、看黄片的,无恶不做!流氓团伙主要犯罪分子!”
“呀!这么说,那算是上海滩的杜月笙、黄金荣呀!”
说着说着都牛逼起来,只见一老汉努力睁大布满眼屎的一双浑浊老眼睛大声说道:“不是吹!咱们小村的精壮小伙出去了,别说那大上海滩了,就是那北京城!天安门!那也是这个!”
说着话翘起了右手的大拇指,左右地晃了几晃……
曾经出外打工的汪红杏后来回来了,再也没有出去了,和小双恩爱地生活着,儿子耿玉柱也上小学了。
外出打工的几年,让她或多或少也明白了,城市,并非像想象的那般模样。每次的回乡,虽然外表打扮的有模有样,其中的艰辛和苦处只有自己清楚和了解,那真正是“打烂掉了牙齿只能往自个肚里咽”呀。
曾经拼了命想走出的小村庄,如今却成为她最向往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