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夏天的大清早上,香香的妈便站在大堰塘边的大马路上大声地骂起了街来。
小村的西面白起渠的渠堤坝上开了个小口安上了一个小水闸连接上了一条宽宽的水沟。沿着水沟在水沟的南边还铺上了一条宽宽的大马路。
它俩便一路小跑地由西向东直奔小村庄而去。进了村后,突然一个直拐向南窜出去大约十米远后又接着来一个直拐继续向东奔驰而去。
它们俩就这样由西向东将小村庄拦腰斩断,一分为二。出了村东头后,它俩又折拐向南直扑小蛮河的河堤坝而去,快靠近小蛮河的河堤坝了,它俩又顽皮地一个直拐弯向东朝汉江水的河堤坝跑去了…
在它俩的南边,在村中央开挖了一个长方形的大堰塘,在大堰塘的东西两边又各修筑了一条宽宽的大马路横贯小村庄的南北,在水沟渠切断的地方修筑上了两座大石拱桥梁。在大堰塘的两条大马路的东西两面各又挖了一条小水沟渠连接着大水沟渠,小村庄的院落就在这两条南北通贯的大马路与小沟渠两边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家家门前都有座小小石拱桥。
香香姐的家就座落在大水沟渠的南边,大堰塘西边马路的小沟渠的西边第一家。
香香的妈就站她家的院落前面,在大堰塘的直角处,两条东西和南北大马路的交叉口上,大嗓门的,一开骂上便二三个小时的。小村庄的人们都被这刺耳的谩骂声从香甜的睡梦中吵醒起来了。
还没等到中午饭点前,小村人全都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昨晚上半夜,有人偷摸进了香香姐和她妹妹翠翠的闺房中,摸了一把不知是香香的还是翠翠的玉腿儿了,惊吓地失声尖叫起来,忙伸手去拉拴在床头的电灯拉线绳,竟然连摸几下也没摸着,等香香的妈赶过来时那人早已跑的没人影了。最后才发现,为什么没摸着电灯拉线绳呢?原来不知被谁提前偷摸地从床头上解开来了并缠绕在了床对面的墙面上的一枚铁钉上了。
躲在南墙根下晒太阳的几个老汉又议论上了。
“没瞧见来的人的脸面呀!”
“这肯定是个男的!”
“是呀!”
“这肯定是个熟人!”
“这个肯定经常来往她们的房间!要不没那么的熟悉呀!”
“是呀!”
“肯定是冲着大姑娘香香去的!”
“是呀!”
“是呀!”…
香香的妈站在大马路的叉口上一连气地骂了五六天。
香香的爸爸肖大海在镇上棉花收购站上班的,公家人。香香的未来丈夫也是公家人,在粮食上上班呢,未来的老公爹更有大神通呢!香香嫁过去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不说了,将就肯定也会变成个公家人呢!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万万不能出半点纰漏差错呀!万一坏了大姑娘香香的名声,那后果不敢想象呀!香香的妈那个生气呀!不难理解的…
后来,小村的人们都一致怀疑是香香的表哥一一吴斌干的。
那个“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穷酸秀才干的好事!
一定是的!肯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