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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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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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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浴》连载

第二十七章 伟岸和秀儿被村长带人捉奸在床

被伟岸用扁担暴揍的那个人是村长。

村长半夜醒来,下面笔直地勃起了,胀得难受,尿完尿,肿胀涛声依旧,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被尿胀的,而是给生理欲望撑的。村长很想解决这个问题,可自慰没意思,身边那个黄脸婆,满脸横肉,皮肤松弛,腰粗如桶,鼾声雷动,更让他提不起兴趣,何况老伴不愿意跟他过夫妻生活已经有些年头了。

从厕所走出来,村长想起了秀儿,口水都流了出来,越想越胀得难受。秀儿秀色可餐呢,那双大大的眼睛,那两片小小的嘴唇,那对高高耸立的峰胸,那盈盈一握的细腰,那刚出锅的豆腐一样的细皮嫩肉,无一不让村长感到年轻起来,欲望更加蓬勃。

等村长在夜风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不是站在自己门前,而是站在了秀儿家门前。隔着这道破旧的门,那张床上睡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个姑娘没有其他家人,就她一个人呢。只要进了这个门,什么都唾手可得了。

虽然村长在夜深人静,趁着小解之际,已经敲过秀儿家几次门了,也挨过秀儿一记闷棍,可此刻欲望比天大,村长好了伤疤忘了疼,占有秀儿的欲望唰唰唰地膨胀,就像小孩子鼓足劲,使劲吹起来的气球。

要是今晚还得不到秀儿,我这个男人就白做了,我这个村长就白当了。村长恶狠狠地发着誓,鼓励自己,为自己的行动打气。

村长清了清嗓子,抬起手,一边有节奏地敲门,一边压低嗓音呼喊秀儿。

村长敲了很久,也喊了很久,秀儿都没有回应。

村长是过来人,也是情场老手,他知道,得到女人,最难的是第一次,第一次之后,就驯服了,想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就能如愿,跟武士驯服烈马一样的。村长豁出去了,今晚是无论如何都要突破他跟秀儿第一次这个大障碍。

村长越想越兴奋,越憋越难受,秀儿不开门,他就准备破门而入。

村长查看了一下门,心里有了数,他折回自己家,找来一把大剪刀,重新返回了秀儿家门口,开始撬起门来。

就在村长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撬门之际,突然感到头上和身上一阵剧痛,他被人劈头盖脸地袭击了。

打他的肯定不是秀儿,而是另有其人,因为秀儿家的门还没开呢!

尽管打他的人不一定知道撬秀儿家门的是谁,打的是谁,因为那时候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只能看个模糊的影子,看不清五官,可村长一下就猜出了打他的人是谁——算上这次,他已经是这个年轻人第二次打他了,这个年轻人已经成为村长得到秀儿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

这个仇,村长是记下了;这个人,村长是恨上了,这个梁子,他们是结下了。

狗日的,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村长一边狼狈逃窜,一边暗暗发誓,有仇不报非君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你会栽倒我手上的。

村长在黑暗中东躲西藏,拐来拐去,悄悄地折回了自己家里。

老伴已经醒来了,拉亮灯,半坐在床上等着他。

“上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看到村长进来,老伴不满地问。

“上厕所呢,还能干啥?我便秘,这个也要向你汇报?”村长没好气地回答。

“咦,天收的,你额头上怎么流血了?”老伴大呼小叫起来,伸出手就要给村长揩拭血渍。

“不小心撞墙上了!”村长一边嫌恶地推开老伴的手,一边自己伸出手来摸了一下额头,然后把手掌摊在灯光下,村长看到自己手上一手殷红的血渍。

“上个厕所都能把头撞破,你这村长是怎么当的?”老伴抱怨说。

虽然全村大部分人都尊敬村长,可在同一个屋檐下,没有伟人,也没有美人,就像老伴认为自己还风韵犹存,而村长对她已经提不起性趣来一样,老伴认为村长也就那样,没什么过人之处,即使他是一村之长,这个村里最大的官儿。

鄙视归鄙视,老伴还是跳下床,找出一卷纱布,手脚麻利地给村长包扎起来。

“你话是怎么说的,我当村长跟撞破头有什么卵关系!”村长不领情,把在秀儿那儿没有得逞积攒下来的怨气全部撒到了老伴身上,“你这人说话的逻辑太搞笑了,就像神经病一样!”

“你才神经病呢!你那点鬼心思,瞒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们生活几十年了,我肚子里的小九九,我还不清楚?你已经去过好几回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想老牛吃嫩草,被打了吧。我们村有很多男人都跟你一样撞墙撞门了。你是撞得头破血流了,还不知道回头是岸!”老伴阴阳怪气地说。

村长无语凝噎了,就像做贼被抓,人赃俱获了一样。

村长老实下来,让老伴给自己包扎头上的伤。

处理好后,村长上了床,半坐着,靠在床头抽烟,生闷气,他心里窝着一团火,睡不着,如果没有伟岸,他可能就得逞了。

老伴跨上床来,挨着村长躺下了,不再絮絮叨叨。

过了一会儿,老伴翻过身,背对着村长,很快就睡着了,打起了鼾。

老伴的鼾声让村长很烦,他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心里难受,越想越觉得今晚太不划算了,让伟岸那小子捡了便宜了,为那小子铺路搭桥了——自己被赶走后,躺在秀儿床上,跟秀儿睡觉的,肯定是英雄救美的伟岸了!村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村长越想越难解心头之气,他决定报复,准备捉奸。

村长在脑海里把全村跟自己有相似经历的男人迅速梳理了一遍——他们都很好统计,因为都被秀儿打过,都缠着纱布在村里出现过,他们都跟村人解释说是撞墙或撞门框了。

村长在心里把名单默默理了一遍,然后起了床,披了件衣服,拉开门,出去了。

老伴也醒了,很不高兴地说:“以前没看到你起这么早,挨了狐狸精一棍子,心里想不开了,还是仍然惦记着狐狸精?天还早着呢,不到五点,你折腾个啥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村长没有理会老伴,他拿着手电筒,到村上转了一圈,挨个去敲门。很快,村长就纠集了十来个男人。他们跟在村长身后,兴奋异常,浩浩荡荡地到秀儿家去捉奸。

这些男人,都是村上跟村长穿一条裤子,都跟村长是一路人,都打过秀儿的主意,结果都大同小异。听村长说,秀儿跟伟岸睡到一起去了,他们醋意上来,义愤填膺,他们也突然明白了,如果没有伟岸跟秀儿的关系,也许他们就得逞了,那两个外乡人都能得逞呢,现在去捉奸,能不高兴么?

这伙人不讲武德,也人多力量大,村长没干成的事,他们干成了。他们齐心协力,喊了声“一、二、三”,就用他们的身体把秀儿家的破门一下子撞开了,然后蜂拥而入,把闻讯惊慌失措,来不及起床的伟岸和秀儿硬生生地堵在了被窝里。

这群人不讲武德,不由分说,把伟岸和秀儿从被窝里拉出来,找来麻绳,手脚利落地绑了。

他们干这事的时候,很兴奋,动静很大,喊声、吆喝声震天动地,唯恐全村不知道似的。

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陆续有人起来。听到动静,都围过来看热闹。看热闹的村民越聚越多,把秀儿家围了个水泄不通,比秀儿父母去世的时候还要热闹。

这么一折腾,伟岸和秀儿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了。

伟岸脸色苍白,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滚滚落下来。他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心里发毛发虚。

可秀儿不怕,看屋子被人挤满了,她窜上了一条板凳上,居高临下,头一抬,发一甩,扯开嗓门,高声大气地说:“各位乡亲,我是真心爱伟岸,你们给我们见证一下,我们谈恋爱不犯法。婚前同居,不是法律问题,只是道德问题。村长没有权力绑我们!他这是在公报私仇!村长昨天晚上半夜来敲我的门,撬我的门,我没有开门。我害怕,就敲墙把伟岸叫过来了,伟岸用扁担把正在撬门的村长打了,他头上的伤就是证据。村长被赶跑之后,我还是害怕,就把伟岸留下来陪我了!今天来抓我们,绑我们的,基本上都是晚上来敲过我的门,挨过我的打的人!大家还记不记得他们头上曾经缠过纱布,那就是被我打的,而不是他们所说的撞墙了,撞门了!”

秀儿一席话,就像把石头扔进了池塘里,激起了千层浪,现场骚动起来,有些女人开始脱下鞋,拿在手里,追着自己的男人劈头盖脸地打。

多少懂点法律知识的村长,自知理亏,现在又被秀儿当场拆穿,做贼心虚,怕再折腾下去,更难收场,于是趁乱偷偷溜了。

其实,村长并没有想把伟岸和秀儿怎样,他只是在气头上,只是想让他们出出洋相,现现丑。现在人也抓了,气也消了,得见好就收。

树倒猢狲散,那些跟着村长抓人的男人,见村长溜了,也挤出人群,偷偷地溜走了——他们都后悔不该来跟着村长蹚这趟浑水,把自己的老底也兜了出来。

听到热闹非凡,燕儿也来了,不过她来得比较晚,燕儿到场的时候,围观群众已经散去了不少。挤进人群,燕儿惊讶地看着伟岸和秀儿被绑了,秀儿身上只穿着裤衩和胸衣,伟岸身上只穿着一条裤衩。

燕儿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眼睛里刹时蓄满了泪水,好像跟伟岸被绑在一起的,不是秀儿,倒是她自己。

燕儿走上去,帮助伟岸把身上的绳索解了,然后跺跺脚,转身走了。

回到自己房间,燕儿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燕儿给自己解绳索,让伟岸无地自容,不敢拿眼正视她。

伟岸头重脚轻地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反锁了,倒在床上,不吃不喝——他要惩罚自己的肉体,减轻自己的罪孽。

伟岸心里难受极了。他倒不是因为被捉奸了难受,而是为燕儿知道了他跟秀儿的事难受,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弄成这样,会让燕儿知道——天下人都知道也没关系,唯独不能让燕儿知道了。

笔直地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伟岸痛苦地想:从此以后,在燕儿那儿,我就是一个不干净的人了,有一颗肮脏的心灵,有一具肮脏的躯体,如果燕儿不原谅自己,伟岸就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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