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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2月11日
这天在三哥家吃晚饭，一见面三嫂就夸奖：
“晓明，这次小区靠背椅上的坏木条都重新换过了，居民见了都说好：琥珀黄颜色不淡不深，看上去既好看又清爽。”
“其实在5月11日，业委会改选后的第一次例会上，我就提出这个建议。因为这是最经济实惠的形象工程，花钱少又效果好。”
“那为什么拖到现在？”
“随后征求意见，黄书记让我先等一等，说居委会正在向镇里申请经费。”
“那经费拨下来了没有？”
“直到上个月才发下来。虽然我们不时催问，也只能干着急，毕竟决定权不在居委会。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眼看这些靠背椅损坏越来越严重,有的居民用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木板垫着坐。我发现其中还有朝天的钉子。”
“是吗？这也太危险了！”
“我把这些安全隐患都跟居委会反映了，如果经费还不下来，业委会只能自己做了。”
“楚书记让我再等几天，说这件事街道马上要开会讨论，最后终于同意了。”
“这次一共批下来多少钱？”
“听说5万元。”
“这么多钱，就维修了十几把椅子？”
“这次除了维修靠背椅，居委会还在前后小花园里增加了新的健身器材等其他项目——后来在安装过程中，我发现小花园地面上有残留的地脚螺母，还发微信提醒楚书记叫人切割干净，以免绊脚——最主要的是建筑垃圾堆场的扩建改造。”
“业委会的工作还挺麻烦的，不过这些椅子确实修得不错。”
“这也是当时我跟楚书记提出的，修换椅子的材料一定要塑木的，决不能用黑不溜秋的碳化木和防腐木。这样不仅美观、环保又耐用，而且平时不用刷漆维护，费用也差不多。”
“小区的其他地方大都有了，就我们没有。9号楼大门口，是否也应该考虑一下，平时能歇歇脚。另外，靠西面围墙内的整条道路旁，也只有一把靠背椅，边上就是在生活垃圾站。”
“是啊，这个位置确实不合理，也不知道当初怎么设想的？”
“即使这地方气味难闻，还是有人抢着坐，尤其现在的冬天，整个下午这儿都阳光充足。我也像其他居民一样，在没有风的时候，经常在家里拿了凳子，到楼下去晒太阳，不一会全身就暖洋洋的。就是感觉不太方便。要是在沿途的草地上，放几把靠背椅，就好了。”
“这个建议不错。其实这些情况我早就注意到了，原来想乘这个机会跟楚书记提的，在维修椅子的时候，再增加几把，但又觉得不妥，最好还是等居委会施工结束，过一段时间，业委会再接着做。”
“这有什么不妥的？你想的太多了。”
“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凑合在一起。如果我从网上购买的椅子，比维修的便宜，居委会会怎么想，还以为我在故意显摆自己，使人难堪呢。”
“这到也是，不过你也太敏感了。”
“除了刚才三嫂所说的，到时候再看看还有其他什么地方需要添置的。比如在南门，我也打算放二把靠背椅。这样居民，尤其年纪大的，进出或去菜场买菜回来，能够坐下来缓缓劲。”
“晓明，你考虑的真周到，到时候居民心里一定会感念你的。”
“我不需要什么感激，只是凭良心做事，既然当了这个业委会主任，就要尽可能为居民着想，为居民办实事，做好事。”
大约过了半个月，楚书记又跟我商量：“老孙，这次经费超支了，垃圾堆场做门的钱不够了，是不是请业委会帮一下忙？”
我说：“这没问题，不都是为了小区居民吗？何况居委会已经挑了一大块。”
可接着在业委会上，听张大民说安装这两扇对开门，至少要8千元。
“怎么这么贵！”这钱也太好赚了。现在所有的第三方，都把维修基金当成唐僧肉，谁都想咬一口。如果可能的话，我准备自己购买。现在网上什么没有，只要你能想到的。
虽然在这之前，只要物业有维修项目，每次我都要求对方，报价单上必须注明品牌和型号，并上网查询相关价格，却始终没有动真格。因为我实在不想找麻烦，再说时机也不成熟，不能操之过急、四面树敌，而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地分化瓦解。
这次因为价钱开得离谱，这才下决心。虽然有风险，不仅门的尺寸，必须量算得准，还要考虑对开门中间预留的缝隙，两边立柱不垂直，可能产生的误差等各种因素，而且像这样超大件货运，不可能先用后付。总之任何环节都不能有差错，否则一旦有问题，需要退换的话，那就麻烦了，不仅运输费要自己承担，还会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尽管这样，我还是忍不住想尝试一下——尤其经过上次跟赵老板的讨价还价，信心大增。更重要地是，我要让他们知道适可而止，在网上购买的并不像他们说的都是“假冒伪劣产品”他们的零配件，不也是这样买来的吗——而且高度2.2米、总宽度为6米，4横杆，竖杆净空间距11,8，加地轮，加地插，外开外锁，这样锌钢材料的护栏庭院大门，只要2000元。
随后在业委会，居委会和物业征询意见时，大家都不太相信，尤其老张，更是直截了当地说：“这不可能的，但老孙如果你觉得合适，那就在网上购买。”
也许他心里巴不得我这样做，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因为他对我的“光打雷，不下雨”早就不耐烦了。
不过这也难怪，就连经常在网上购物的我，也不由地将信将疑：这样两扇对开220x300的庭院大门，其中竖杆就要40根，不知要烧多少焊接点，还免费包邮，怎么可能是这个价格，三哥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所以我格外地小心谨慎，觉得没有什么疏忽了，这才去物业。正巧那天周总有事也在，看了我手机图库截屏的照片：
“可以，没问题，不过这样精致的庭院门，安装在垃圾堆场，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居民会不会觉得太铺张浪费了。”
“周总也这样认为，那就更值得购买了。我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
林经理虽然也觉得不错，却耐人寻味地提醒：“不过老孙，根据要求，垃圾堆场的门必须是封闭式的。”
我当即拿出手机，给他们看楚书记刚才转发过的参考照片：“这就是附近居民区所谓的封闭式。这样又笨又粗的米字架钢管门,其封闭效果还不如栅栏门，而且上面还胡乱地捆扎着薄薄塑料网。”
“这是那个小区的？”
“好像是永馨园。”
“这也太难看啦。”
“这样不伦不类的门，怎么能装在居民区呢？要是不知道的话，别人还以为这是建筑工地呢。”
周总：“如果一定要全封闭的话，我们可以再想其他的方法，”
“是啊，比如加细钢丝网和薄钢板。这个我到网上也都查过了，花不了多少钱，但我还是不建议这样做。否则就会画蛇添足，破坏整体效果，就没有必要安装这样好的庭院门了。”
尽管我对各个方面都仔细了解，最后还是遇到了问题，而且是和过去同样的问题：
“什么，安装要1600元。我这两扇门也只有2000元，而且包括运费！”所以当时我不遐思索地对张大民说：“不行，还是我自己找人吧。”
于是，我到网上去查询，最终找到了“奇兵到家”
晓明：我现在下了一单，因为要单位报销的，请问单子完成后能开电子发票吗？
奇兵客服许许：非常抱歉，我们平台是三方撮合平台。平台可以给你开具收据作为记账凭证。
：订单完成后就可以开具。收据盖的是我们公司的财务章，同样合法有效。如你认可开具收据，请你提供您的下单账号。客户给您提供一个连接，您根据连接提示进行操作，提交开具收据的申请。提交信息后是1-3个工作日开具。
晓明：林经理，记账凭证能报销吗？
：还有收据。
林经理：只要有发票可以的，这属于办公用品。
晓明：图片中的情况能报销吗？
林经理：收据报不了，必须发票！
晓明：记账凭证呢？
林经理：不行的老孙，现在所有财务管理都很严。
：你这种在专门的财务用品店买，需要的多买点，少了人家都不愿意开发票的。
晓明：不是，我是安装大门的“奇兵到家”
林经理：没有发票报不了的，老孙。
晓明：我再问问情况。
林经理：嗯嗯。
既然微信客户不行，我直接在网上联系对方公司，并说我是业委会主任。要是这次门安装的好，合作愉快，以后小区需要安装和维修的地方，还会找“奇兵到家”的。他们这才同意通过第三方开发票。
12月27日9点18分
这天我到物业，就开门见山地：“林经理，垃圾堆场的门送到了。前天老张叫的人也来过了，说安装费要1600元，简直是开玩笑。我的这两扇门才多少钱，而且从山东运到上海！所以我当时一口回绝了。随后联系‘奇兵到家’，对方的报价，一个是1125元，一个是750元，我选了后一个。如果我凑个整数，1000元，你们能不能做，可以的话，我就把‘奇兵’退了。”
“这个可能不行，听说合金的焊接很难的，小杨没有焊工证的。”
“其实这个活，对于我哥哥来说是毛毛雨。他做过机修，有电焊证书，只是为了避嫌，不便于接。这样我就只能请别人来做了。”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奇兵”。它不仅出奇制胜，而且包罗万象，什么都能做。难怪最初在小区附近的有好几家做防盗门、晾衣架的，现在都没有了，可能都维持不下去了。
那天正好在场的李姐也表示赞同：“这样小区以后安装就方便了。”
“可不是吗？就是开发票麻烦，他们好像专门对个人服务的。”
“还有一家‘鲁班到家’，也是做安装的。”周总接着补充。
“我知道。”
“以后孙主任向居民推荐介绍一下，要是觉得物业维修费用贵，可以请他们。”
12月28日10点29分
晓明：林经理，物业有电焊机吗？
林经理：老孙有，你想焊啥呀？
晓明：就门框上4个铰链搭头。
林经理：今天小杨休息，我在医院！要不明天让他去看一下行不。
晓明：可以。
林经理：嗯嗯。
12月29日星期五
下午2点半，接到奇兵李师傅的电话后，我到楼下敲三哥的门：“奇兵到了。”
“不是说要3点半左右过来吗？”
到了打扫得很干净的建筑垃圾堆场——昨天我让物业把里面全都清除了——我指着拆开一半的包装：
“李师傅，这就是网上订购的门，铰链和门框都是组装好的，只要把门柱上焊接的底座，用膨胀螺丝固定到墙上；门竖杆也不需要焊接的，只要用引导件插接进去就可以了。”
“这活，我们二个可能忙不过来，今天不一定能完成。”
我知道他还想讨价还价——不过说实在的，他当时开的750元并不高，尤其和另一位师傅1125元的报价相比，更不要说张大民1600元。但这毕竟是我第一次找第三方安装，不能轻易松口，否则以后的工作就难做了。再说这些情况，之前我向李姐和物业透露了，只要能做的话，价格自然越低越好，否则竞价就失去了意义。
所以当报价第二天上午，李师傅打电话来，说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要另请帮手，而且他不会烧电焊，要加300元。我答应凑个整数。可等隔天上午，我和三哥一起查看后，发现网上订购的大门，加工的很到位，其实安装很简单的，根本不需要焊接。
等小李安装之前再来电话确认时，我就跟他说明情况：价钱还是原来的750元。虽然话没有完全说死，让对方到现场看了以后再说，要是人手不够，我们也可以添把手——现在更是答应之前的承诺：“没问题，我们会帮忙的。”
“那好。”二位师傅接着就熟练地干起来了，而且安装的方法和我之前跟三哥讨论的一样。不一会，右边的门就安装好了。
我还在拆剩余的外包装，三哥就兴奋地说，“晓明，你快来看呀，连滚轮都一路着地的，想不到这样顺利。”
这确实让人意外，之前我们最担心就是高低不平的地面，会影响滚轮的使用，如果影响大门开关，甚至可能要切割滚轮。
正但我们兴致勃勃的时候，林经理来了，可能是刚才在一旁看着的老秦告诉他的。
“老孙。”
“林经理来指导工作啦”我不无调侃地说，接着又相互介绍：“这位是物业的林经理，这是我的哥哥。”
“老孙，这个膨胀螺丝是多少公分的？”
“10公分的。”
“我觉得可能小了一点，是不是可以换大一点的。”
“门都是定制的，螺丝都是配套的，这些我在网上都咨询过，师傅们刚才也说绝对没问题。”
“最好还是换大一点的。”她还在一旁不停地唠叨。
我被她说的有些烦了，时间不早了，都三点多了：“林经理，你平时是不是太谦虚了，问你事情，遇到问题，总是这也不懂那也不懂。现在看来其实你什么都懂。”
碰了一鼻子灰，我以为他会知趣地走了，想不到他是不烦我了，却又对安装的师傅说东道西，弄的他们左顾右盼，不知道该听谁的。
我哥哥终于忍不住：“哎，你什么意思，人家在忙着干活，你却在一旁指手画脚，懂么不懂的。”
“你怎么这样说话的。你说话怎么这么冲。”
“我说话冲，叫你一声林经理，是客气的。我弟弟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你还没完没了。我们在这儿干活，碍你什么事。那儿轮得到你说话，还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本正经地发号施令。你当你是谁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你手下的小工呢。”
“我这不是出于好心吗，怕以后门不牢，要返工。”
“哦，我们都不懂，就你懂，不懂装懂。晓明，你跟她废什么话！”
“啥个不懂装懂，你能保证这个门安装的没有问题吗？”
“保证啊，多少年，你说。我们要不要打个赌，随便你压多少钱。”
“你这人怎么这样，态度这样恶劣，我又没说什么？”
“好了好了，我们还要赶时间呢，不想再多啰嗦。你还是赶快走吧，不要在这儿碍手碍脚。”
“是啊，林经理，你还是走吧，”我半拉半劝：“我哥哥就这个脾气，不过你今天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刚才我话都这样说了，你还指指点点，当着我哥哥。那天修剪树枝谈判的时候，在赵老板面前，我是怎么维护你光辉形象的。”
林经理半推半就地走了，我们赶紧接着干活，我哥哥还是愤愤不平地说：“这就是物业经理，啥个讨饭经理。你对他太客气了，所以他才这样放肆。”
“他平时不这样的，今天是有点拎不清。”
三哥气恼地想抽烟，往口袋里一模，香烟忘了带，说到大门口的小超市去。
不一会，阿黄骑着助动车过来，大模大样地往中间一停，明知故问地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垃圾堆场的门。”
“有这个必要吗？”
“街道有要求的，垃圾堆场必须要装门的。上次小区检查的时候，还被扣分了。其实业委会也不想装，没办法。”
“那装个木门就可以了，干嘛装这么贵的？”
“你这扇铝合金的门，你猜猜多少钱。”
“2000元。”
“原来你早就听说了，你觉得这扇门很贵吗？”
“你说呢？”
“是太贵了。”
“那你为什么不买便宜点的？”
“这扇门确实太贵了，尤其跟你过去每次花几千元买的鱼来说，还有跟你们巧立名目，在小区门口开挖的鱼池相比。我真有些不明白，这小花坛中石牌上好端端的永福苑，怎么看起来会像坟墓？还有更换几万元的马达，接连烧了三个？”
“这不是我买的。”
“你和小李子就是一伙的，挖空心思乱花业主的钱，把业主当冤大头，不仅乱花钱，还经常大吃大喝。”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今天只是问问而已。作为一个业主，应该有这个权利吧？”
“作为一个业主，是有这个权利，但你没有，何况你今天分明是不怀好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丑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好意思来寻衅滋事。”
“算什么账？有什么好算的？”
“你不要嘴硬，今天我在忙，明天你到业委会来，我们好好聊聊。信不信我把你那些账单在业主群里公布出来，看看谁光明正大。”
“我才不跟你去什么业委会呢，再说我又不是业委会的人，而且早就不帮忙了，随便你们怎么做。”他见我抖露得越来越多，周围的人也在一旁指责劝说。阿黄见势不妙，赶紧自讨没趣地走了。
这时，三哥突然从人群里出来了。其实他早就买烟回来了，刚才只是在一旁观看，现在看到他要走，随即走上前来，把手往他肩上一搭：
“等一等，阿黄，以前我感觉你人挺不错的，见面时也主动打招呼，挺客气的，今天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我只是在问问情况。”
“问什么情况，其实情况你已经很清楚了，只是在找茬，是不是？”
“没有。”
“你刚才说什么，在这儿装木头门，你以为这是你家里啊。亏你想得出。难怪之前你们会觉得小区大门口，原来的小花圃像墓地，要改挖成现在的小鱼池，并把它当作摇钱树、聚宝盆，隔三差五地买鱼，几千元几千元地虚报账目，骗吃骗喝。”
“这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反正你们都一样，还有那天我弟弟想了解情况，顺便在鱼池边看了看，你就不二不三地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是吗？”
“我没这样说，孙主任可能听错了。”
“我弟弟当时有事急着出去，没和你计较，不和你这种人一般见识。想不到你还越发来劲了，今天还到这儿来无理取闹。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我们平时不声不响，好欺负是吧。你以为我弟弟也像你一样，贪吃贪喝，他是真正奉献自己，在为小区居民做好事。”
“没有，我知道他为居民做了很多事，很不容易。”
“那你今天为何在这里瞎掺和。”
“我刚才只是路过这里，随便问问。”
“有你这样问的吗？这扇门值不值这个钱，难道你看不出吗？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的对开门，还是合金的，才2000元，光运费就不够。你知道我弟弟为了买这扇门，花了多少心血吗。你非但不领情，还在无事生非。”
“没有，这这是误会。”他还在前言不搭后语地辩解，边上忽然有人说：“我就知道你又在哪儿胡说八道，一天不骂就浑身不舒服。”
原来他老婆听说了这件事后赶紧过来了：“小孙，不好意思，你不要理睬他，跟他一般见识。他脑子有毛病的，今天不知道哪根神经又搭错了。”随后转过脸去：“你还不跟我赶快回去烧饭。一天到晚，吃饱饭，没事情做，在外面惹是生非。”
阿黄就像一只见了猫的耗子，赶紧溜走了。
周围的人，有的摇头，有的哈哈大笑。
等大家都散了以后，问讯而来的李姐心里也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阿黄是不好，平时总是自以为是，什么都要管，想说谁就说谁，好像世界上就他本事最大。上次还拿了4000多元的单子，让我报销，我没有理睬，他还骂人。我当时就警告他，你再骂人，我就要报110了；别人怕你，我不拍你。如果你敢动手，我后辈子就全拜托你了。今天他终于遇到对手，吃瘪了。”
后来邻居姚建新也来了：“怎么回事，是谁在跟你们招架？”
“没什么，就是刚才阿黄跟我弟弟不二不三。”
“阿黄，戆度，要不要我找他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算了，”我哥哥说：“经过今天这件事，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敢这样了。”
垃圾堆场的两扇门，终于装好了，而且让人耳目一新，效果出乎意外地好——临走的时候，小李师傅，还扫了我的微信，说以后无论什么话，他都能做的，随时可以联系他——把小区原来环境最脏乱差的死角，完全变了样，真的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三哥更是赞不绝口，之后接连好几天，晚上散步之前和遛狗回来，还余兴未尽地绕过去观看欣赏。
“哥，谢谢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了最大的支持。要不是你那天在场并鼎力相助，事情就不会这样顺利，甚至局面会失控。还有上次老张叫人来安装的时候，你怎么也这么巧。”
“那天，上午遛狗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哈哈’直往这儿跑，我这才过来的。”
“这也许是天意，业委会的工作做到现在，虽然遇到许多困难，但总得来说还算顺利。每当关键的时候，似乎都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冥冥之中帮助我，不管我怎么做，最后总是对的。”
“这就好人有好报。”
“尤其这次，想不到你会这么感兴趣。”
“还不是因为你这次门装得实在太好了。这么做工精细的门，只要2000元，太不可思议了。更牛掰的是，昨天刚把人回绝了，第二天你就找到下家了，而且价钱不到一半，真是雷厉风行。”
“其实这没什么的，没你说的那样夸张。”
“不，这决不是夸张，我很少佩服人的，但像你这次的办事效率，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当时你拒绝了张大民以后，李姐不是还劝你，说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还是让老张请来人做，既然门买的这么便宜了。”
“可能她也不放心，所以一直牵挂这件事，好几次过来看。”
“这种事情谁不担忧，谁有你这样的能力，总是单枪匹马，说一不二，说到做到。后来当你问林经理1000元能不能做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这下一定把你难住了。”
“我之所以能有这样的底气，就是因为有你做我的后盾。正如你所说的，大不了，我们自己安装。”
“我这可是说真的，这又不难的。”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哥，不瞒你说，当初我是有顾虑的上次续聘物业的事，你可能对我还有误会，但因为你做过机修，在这方面比我强，所以最后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想不到你这么投入。”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一切你都安排得好，而且尺寸量的这么精确。至于最后的安装，其实很容易的，只是没有他们这样专业，速度可能没有这样快，但决不会有问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