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用户
【章节提要】延续还是终结？潘家宅院里的较量还在持续，正房、西厢房和西厢房的窗台下，角色不同也各怀心思，却是一场永远没有赢家的大戏！莱特妮丝、黛安芬、香奈儿……充满诱惑的内衣却是蜜月期防止身体免遭骚扰的武器；线装书、五四女学生的黑白照片、枣木棍子……组合在一起让一个老男人愤怒也无奈！用一段电线外包皮制作的纤维，一个小男人让小女人的防线彻底崩溃，却换来充满愤怒又颇有戏谑意味的报复！
西厢房也就是我们的洞房像一口井，盛满了咋咋呼呼的红色，却找不到一滴水珠。要刻意去寻找，只能将我的蝴蝶……啊……也就是躺在床上的赵四小姐拽起来。贴近蝴蝶的脸颊，除了能闻到娇喘里的粉香，还能看见或摸到一滴滴在她的额头、脸颊或腋下，甚至隐秘的地方汹涌出来的汗珠……呵呵呵——看看吧！洞房里的女人正在折腾，墙上的蝴蝶是安静的，我心里的云啊那个柳呢也纯洁无暇如一块玉，也只有床上的赵四小姐躁动不安。自从潘家宅院里有了三个人之后，老不死的潘怀玉似乎老实了，却也是一时啊！潘怀玉安安稳稳地坐在北房的厅堂里，云啊那个柳给他送过一次饭回来不住地吃吃地笑。我不想问云啊那个柳笑什么，也不想瞅一眼脱了旗袍、摘掉头上的红花的女人是不是诚心诚意地为自己的公爹端上一碗饭。为潘怀玉送饭回来，云啊那个柳就打开衣柜翻找，那些衣服有我与她一起买的，也有人家带来的，可她像一个要走亲戚不知道穿什么好的傻大姐，又像捡到一双破袜子都往脚上套的缺魂儿老娘儿们。我想静下心来欣赏女人的裸体，却不得不在意蝴蝶穿在身上的衣服。关于洞房的选择，我曾经征求过云啊那个柳的意见，她好像与我早有同谋，坚决与潘怀玉划清界限，那西厢房就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啊……（妈——来自北房里的嚎叫声突然传了进来，狼嚎一样难听，紧接着是清脆的摔盘子声。秋盘腿卧脚地坐在床上，瞅着毫无顾忌地往身上套衣服的柳云不说不笑。格力空调为他们制造了很好的温度，之于正在往身上穿衣服的柳云来说却无济于事，来自体内的温度迅速消解了空调制造的清凉……）我的赵四小姐说话就变成一只猴儿，抓耳挠腮肯定不会很难看。云啊那个柳将内衣一层层地套在身上，被深深的红色浸泡着，每天晚上我必须像剥竹笋一样，待将赵四小姐剥得光溜溜的天就亮了。潘怀玉也软在西厢房的窗下不住地喊妈，被晨风吹成瑟瑟发抖的小老鼠。还是喜欢白天，老不死的潘怀玉安静了，床上的赵四小姐也走了出去。我可以安静地坐在床上聚焦洇着一层红的墙壁，静静地冲着飞舞在女人堆里的蝴蝶呼吸出神……哎——是出神吗？的确啊！蝴蝶是红的，却是一点动着的红，混合在深深的红色里，至少在焦躁的时候，能帮我度过一个个不眠之夜……呵呵呵——继续吗？（柳云将一层层内衣套在身上，足足顶一套棉衣才罢了手。柳云瞅一眼站在床前的秋，那是挑衅，却等不及他做出反应，潘怀玉就又喊出一声妈。柳云若无其事地笑着喊，我的小人儿——）我的蝴蝶我的赵四我的云啊那个柳不再是女人，是一条滚在床上作茧自缚的毛毛虫……唉——没意思了吧？那就和我看一点别的，看什么呢？碟。那些碟都是我从废纸堆里捡来的，造纸公司里的废纸来自日本或美国，被人们称为日废和美废，里边除了碟，还有画报，都黄得让你懒得睁眼。将那些碟拿回家放进影碟机，出影的不出声，有声的却不出影，更讨厌的是没影没声。好在总有一张碟能播出来，还是一部好莱坞电影，说一个脱衣舞娘的故事，一个该凸了凸、该陷了陷的女人抱着钢管边跳着舞边脱……呵呵呵——看看吧！滚在床上的赵四也开始脱了，一件一件地，被她扒下来的莱特妮丝、黛安芬、香奈儿遭受了无情地遗弃。蝴蝶我的云啊那个柳边脱边舞，那台新装的格力空调依然尽守职责，却远远不够啊！瞧瞧吧，去掉茧的毛毛虫真变成了猴儿，边滚着边抓耳挠腮，还不住地哼哼唧唧……呵呵呵——（妈——喊声响在西厢房的窗台下，秋不再看继续在床上扭动着的柳云，扭头死死地瞅着被夜色涂抹了的窗户笑。嘴还一咧一咧地动着，笑把秋那双细线般的小眼睛弯了起来……）一只蚊子哼哼哼，两只蚊子嗡嗡嗡……呵呵呵——可我的蝴蝶不是蚊子！该出手就出手吧！为了我心中的云啊那个柳……（秋觉得该离开了，干脆摇着身子丢下还在床上翻滚着的柳云走出西厢房。胸中填满了愤怒的潘怀玉看见了秋，猛烈地摇了摇身子倒在了地上，被他拄着的枣木棍子也发出当的一声脆响。秋慢悠悠地走出来，先从地上捡起那本线装书，夹在里边的五四女学生掉在地上被他无情地踩在了脚下。潘怀玉被秋抱起来还不住地喊妈……）别喊了好吧？我又给咱们娶回一个妈，就在床上滚着呢！我必须拯救人家，很简单啊！早就在厨房里烧了一锅水，咱祖上留下来一直被我用着的桧木浴桶也收拾好了就放在西厢房的外间屋里。待我将你扔回去，我必须帮我心中那个纯洁无比的云啊那个柳搓洗才行，却不能像洗衣服，要轻要柔，还要充满爱怜才好……（妈——被秋抱着回到北房的潘怀玉又愤怒地嚷道。秋没理会潘怀玉嚷嚷了什么，直接将他抱进卧室，像扔臭狗屎一样丢在了床上，却没忘记把那本塞进怀里的线装书抽出来扔下……）看吧看吧，瞧瞧你爷爷到底怎么胡来来着，那个五四女学生也是一个小妖婆啊！（秋离开潘怀玉直奔厨房，锅里的水不再咕嘟嘟地开了，噗噗地冒着热气掀动着锅盖也颤颤巍巍呢！秋耐心地用水瓢往水桶里舀水，一边舀一边笑……）蝴蝶我的蝴蝶呀，我趁你出去的时候在你的内衣里做了手脚，说起来呢还要感谢老不死的潘怀玉。潘怀玉被城北人喊作小财主，倒退几十年潘家也的确是大财主呢！只是老不死的出生后不久，潘家人就不再受人待见了，他爹除了一次次挂着写有恶霸地主的牌子站在会场前挨斗，还要像老鼠一样活着才行……哎——那潘怀玉呢？日子当然不会好，可潘怀玉必须跟着一个小脚老女人天天读四书五经。老不死的没学会修身齐家治天下，却学会了吝啬。哪怕是一根锈迹斑斑的钉子，潘怀玉都要收藏起来……呵呵呵——不只是一根破钉子，吃完饭死活不让老婆刷锅，缘于沾在锅底的油第二天炒菜时还能再用呢！倒是也应该啊，要不我就无计可施了……呵呵呵——也很简单！从潘怀玉收藏杂物的房子里找到一段电线，就用那层用纤维制造的电线皮，弄碎也变成一团团软纤维，再一点点地放进蝴蝶的内衣就行！内衣里生了刺，刺在皮肉上边又生了根，越揉搓那些刺儿越有呼吸……（秋拎着一桶热水摇着身子回到西厢房，倒进备好了的大木桶，走进卧室看见还在哼哼唧唧愤怒也暴躁的柳云。秋呵呵地笑着又拎着空水桶走了出来，必须再为柳云弄一桶冷水。扑通——妈呀——喊声来自西厢房，秋知道事情的因果，忙着从厨房里弄出一桶冷水拎了进去。满身通红的柳云围着冒着热气的木桶转圈，还不住吸溜凉气……）我的云啊那个柳，自作自受呀！来吧……我帮你……（秋先在浴桶里倒上了冷水，再用手试试水温才搀扶着柳云进去，可温度适宜的水还不能去除她身上的刺痒。干脆蹦跳着去了卧室，秋拿来洗发液、香皂、沐浴露、洗发水在柳云身上不住地擦抹。待柳云舒服得啊了一声，秋也咧开嘴笑了。只是柳云猛然站起身来，死死地搂着秋的脖子。秋被闷得啊啊地叫着，不住地晃动着小枣核儿脑袋。秋的脑袋到底被柳云摁着扎进了浴桶，可人家没在意他怎么难受，笑呵呵地喊，我的小人儿——）啊——（憋足劲使劲地甩开柳云的手，秋扬起头来长出一口气。柳云又用一只手捂在了胸前……）蝴蝶……我心中的那个云啊柳……对不起啊我的赵四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