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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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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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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霞》连载

第三十章 NO.5 摆·二十九

【章节提要】秋一直生活在错觉或荒诞中,却依然冷静。小麻雀还在拘谨中与秋纠缠,红以一个很勉强的理由也向他靠拢。只是秋顺势挽了一个小小的圈套,一切都缘于心中只有一个蝴蝶。待小麻雀见到与秋一起喝洋酒的红转身跑了,红不能接受充满戏谑的暧昧也奔跑在雨中。

太阳出来了,阳光又普照大地,我热望!只是我再也见不到蝴蝶的身影,犹如一束彩色的羽毛遭遇无情的飓风,被吹得七零八落无影无踪……唉——我热望啊!月亮耐不住寂寞,跑出来与太阳纠缠在一起。只是皎洁的月光难抵御炽烈的阳光,雷公看不过去干脆以暴制暴,天地间眨眼出现气势滂沱又无边无际的瀑布。落汤鸡般的太阳和月亮只能在汹涌的雨水中博弈,犹如两条争来斗去疲乏了的赖皮狗……(傍晚时分,楼外的雨势甚是嚣张。夹杂在雨中的风此起彼伏,世界瞬间变得迷茫茫一片。秋从卫生间里出来,穿着内裤、趿拉着拖鞋,身上披着一条浴巾,头发呢还是湿漉漉的,却迫不及待地跑到客厅。弯腰从茶几上拿起一根蒙特克里斯托雪茄,还是从花儿那儿顺来的,插进嘴里点燃了深吸了一口夹在手指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叫了……)我的红啊红,我真的不知道蝴蝶……呵呵呵——柳云在哪里呀?就是知道柳云的行踪,不是还有个失踪了的少爷吗?少爷早是没把儿的流星,只不过干了协警后手脚才被束缚住,被老婆光着身子追出城北脸面没了不说,一个准人民警察与黑恶势力勾结也应该被开除出警察队伍是不是?只是也好,少爷究竟找到名正言顺的理由为所欲为,说不定人家早找好地方快活去了……(秋喜欢和红扯皮,可人家依然纠缠不休。想挂掉手机,门铃却响了起来,秋忙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甩掉身上的浴巾,秋从沙发上抓起一条短裤迅速套在身上跑到房门前。秋拉开门看到一身湿漉漉的红有些惊诧,却是故弄玄虚。这时候,摁响门铃的应该是小麻雀。之前,小麻雀曾无数次在手机里或用短信与秋交流,商讨他们该在哪儿坐坐。秋几乎将全城的酒吧、咖啡屋之类的地方全说了出来,小麻雀只回复一连串的呵呵呵。秋还提及城北北边的芦苇地,却如迷魂阵,人要是钻进去就很难分清南北东西。只是小麻雀只发给秋一个字——怕,最终还是默许两个人在这套房子里坐坐……)我亲爱的红啊红,你怎么知道兄弟住在这里呢?跟踪、探秘,还是卷毛狮子兽变成讨厌的苍蝇追着本大爷跑呀跳呀……(扬起一只手拍在秋那颗枣核儿脑袋上,红嬉笑着骂一声讨厌就打量起房子,心里酸溜溜的还不住地吧唧嘴。其实呢不只是红,好多人茶余饭后甚至做着梦都在感叹,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怎么就砸不到自己头上呢?本来与红无关,却还是愿意来秋的新房子里看看……)亲爱的红啊红,还是去洗洗吧?热水器不断电就时时都有热水,浴缸不大,却也容得下你那美丽的身躯,把自己泡得透透的、红红的,再打开浴霸,将你的头发呀、屁股呀吹得干干的才舒服呢!我刚买了一套粉红色的莫代尔睡裙,兄弟亲自为你更衣亲自抱着你去卧室。卧室里有一张宜家IKEA 双人床,那可是一个可以和我的红翻江倒海的好地方啊……呵呵呵——(好像真的想干点什么了,秋干脆推着红来到卫生间门前。红嬉笑着扭捏着像入鬼门关,却抵挡不住潮湿予以身体的侵扰,半推半就地拉开门走了进去。秋的手机又叫了起来……)宝贝、乖乖我的小麻雀啊,快来吧,阳光普照、春暖花开,我热望啊……呵呵呵——快快依在我身旁……(手机里只传来对方的嘻笑声,秋佯装很急切的样子,曳起了脖子……)蝴蝶——你是我的心肝是我的宝贝,我期盼我热望我煎熬啊……(对方呸一声就挂了手机……)小河流水哗啦啦,今天我要娶你妈……呵呵呵——(蹑手蹑脚地来到卫生间门前,秋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嬉笑着跑到小餐厅。弯腰打开酒柜拿出一瓶杰克丹尼威士忌,秋哼哼唧唧地走回来。红离开了卫生间,身上却还是那套衣服,可能趁着洗浴用浴霸烘烤过,穿着却未必干爽。红的身子板很结实,四四方方的大脸盘经过水和蒸汽浸润,白嫩嫩得闪着红润的光泽,单薄的衣服与还有些潮的身体亲密接触,显示出清晰的轮廓。尤其是红转身时那胖乎乎的臀部着实令秋为之一振,心中弥散着的却是黏稠的沮丧,就像一锅煮糊了的粥……)红啊红,坐下来吧,我请你喝一杯,再将蝴蝶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好不好?你静下心来,不要急不要躁,你和我摊上的本来就是一堆乱麻,得一点点地择清楚是不是呀?(拉着红坐在沙发上,秋开启酒瓶在两个高脚杯里倒了酒,才拿起那根抽了半截的蒙特克里斯托雪茄……)来——先干为敬……(喝下一杯酒,秋举起空杯与红的杯子碰了一下。红还是犹豫,端起杯呷一小口,品咂着滋味笑了笑,很爽快地将杯里的酒喝了下去。秋呵呵地笑着又在两个杯子里倒了酒……)亲爱的红呀红,是卷毛狮子兽叫你来的吧?你是他手里的一杆枪知道呗?少爷跑了,他老婆为什么让卷毛狮子兽出面斡旋呀?只是卷毛狮子兽为什么那么卖力地去找我的蝴蝶呀?一举两得啊……(红又一次将杯里的酒喝掉,陈述自己寻找秋的充足理由……)傻吧你,卷毛狮子兽跟少爷他老婆的关系可不一般,只是故事要追溯到……呵呵呵——都是传说……(红伸手又拍在那颗枣核儿脑袋上,秋还要说话,手机却响起短信提示音。当秋看到小麻雀发来的短信随即关了,又给红的杯子里倒酒。红本想阻拦,可她才扬起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人也软在了沙发上。门铃又响了,秋摇摆着跑到门前拉开房门……)小麻雀啊小麻雀,我朝思暮想的蝴蝶啊……(穿着雨衣的小麻雀走进来看见软在沙发上、一脸酒红的红冲着她呵呵地笑,愤懑地瞪秋一眼就转身跑了……)小麻雀——(追到门外喊了一声,秋又回过头来冲着红笑。只是红依然尴尬,一声霹雳之后竟然僵在沙发上。秋摇摇摆摆地回到红面前……)红啊红……我的蝴蝶……(秋扬起一只手,红像被人注射了吗啡,倏然站起身趔趄几下才蹒跚着跑出去。摇摆着走到阳台上,秋慢悠悠地拉开推拉窗,看见红在雨中奔跑的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春暖花开,阳光普照,我热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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