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提要】柳云又不知所踪,可秋寻找蝴蝶的同时,还必须打探小麻雀的行踪。面对一只幻化出来的蝴蝶,秋似有所悟,潘家那个古董似的陶制鱼缸就是泡菜坛子,人钻进去就不容易脱身,却不是一个人跃跃欲试。找不到想找到的人,秋很沮丧地回到家,却见到忙碌着的红。少爷不只是帮助红弄到进入秋家的钥匙,还为两个人办了结婚证。秋依然在戏谑中与红恩爱,柳云却突然现身。柳云有钥匙,却敲开了秋家的门。离开时有丢失的惋惜,可柳云没有寻找的兴趣,只是秋依然不绝望!
蝴蝶来了,扇动着两只花里胡哨的小翅膀,飞着舞着落在路边的花草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菊花被墨绿的叶子陪衬着生机勃勃,伴着一阵阵含着凉意的风儿摇头摆脑的,招惹了不安分的蝴蝶。又展开翅膀,蝴蝶舞动着落在那朵含苞欲放的菊花上。菊花痒了疼了,使劲地甩着摇着却无济于事。蝴蝶有独占鳌头的欣喜,也有独步天下的狂热,胜利容易冲昏头脑才忽视一个人的存在。当我压着脚步走过去,也成功地从背后偷袭了蝴蝶。待我将蝴蝶擒在手里,心却像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哎哟哟——出手是不是不能太狠了?只是我忘了蝴蝶的娇嫩,也后悔用近乎于杀伐手段对待那么脆弱的生命!究竟该把我的蝴蝶死死地捧在手中啊……呵呵呵——我热望,热望你永远不要离开……(天黑了,夜亮了,秋摇摆着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只手轻轻地蜷在一起,仿佛真擒住一只花蝴蝶。脸上充溢了笑容,阵阵凉风却让秋感受到刺骨般的寒。秋干脆加快了脚步,欲望早一点回到家,一杯二锅头至少能获取片刻安宁……)手里空了、蝴蝶飞了,趁我不备,出其不意……呵呵呵——还是追吧!哪怕追到天涯海角……(秋摇摆着真像追踪一只从手里飞走的蝴蝶,以至于引得两个站在小区门前的保安不住地窃笑。好在秋如入无人之境,整齐排列的楼房在他眼里也是一片莽莽丛林,花草只要遍地就有蝴蝶的身影。只是跑上楼打开房门,秋看到满地的花草,却没蝴蝶……)蝴蝶飞了,需要阳光需要花草需要自由飞翔的空间,可我置身的地方是个偌大的陶罐。陶罐外有烧制出的油亮彩釉……啊……不……就是潘家宅院里的陶制鱼缸,活跃在上边的花纹曲折得有声有色,却只有一个很小的口子……呵呵呵——那不是二皮家的泡菜坛子吗?是啊!潘怀玉用心留住的就是一个泡菜坛子,只要钻进去,出来就不那么容易了……哎——蝴蝶呢?蝴蝶走了,她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陶制浴缸!一只蜻蜓抖动着翅膀站在陶制鱼缸上……啊……不……就是泡菜坛子的边沿上。蜻蜓如入无人之境,面对我当然视而不见……呵呵呵——好啊!我应该欢欣也该鼓舞,更该把自己脱光扒净站在阳光下振臂高呼——这世界我来了,任凭风暴旋涡,真心的爱的承诺……呵呵呵——胡咧咧嘛!(柳云又走了,秋几乎走遍了城市的角角落落,大睁着一双细缝眼看不见蝴蝶,可他回到家看到了红。红穿得很家常,赤着脚趿拉着一双褪了色的塑料拖鞋,头发也梳起来编成了马尾辫。秋打开房门,见红跪在地上双手紧攥着抹布正在擦地板。被秋弄得乱七八糟的茶几、沙发也整洁了,再是他天天回家狗一样睡过的双人床……)觉得奇怪吗?不奇怪啊!小麻雀依然不知所踪,我寻找蝴蝶时也没忘记一个疯了的老姑娘。只是我的努力都沦为徒劳,小麻雀和蝴蝶一样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卷毛狮子兽不想冷落红,却又惦记着少爷他老婆,只是又惧怕一个人才不敢放诞地想一个胖姑娘……呵呵呵——可不是猜测哟!人再能掩饰也会不经意地暴露出来,我好几次见卷毛狮子兽趁着夜色在少爷家门前转圈,当然也忘不了潘家宅院里的蝴蝶,却无奈啊,就是灌丧点猫儿尿力量也有限!只是卷毛狮子兽永远不会偃旗息鼓……啊……用不着猜测,狗就是改了吃屎的毛病,他也是闻到腥味就发狂的猫!少爷呢?老不死的潘怀玉呢?不提了……呵呵呵——还是紧着离开,干脆任由这个叫红的女人为所欲为吧!(红站起身喊住了秋……)说说说……呵呵呵——你就慢慢说吧!(秋笑着拉住红的胳膊坐在沙发上,一个不速之客也破门而入当然该说说才好。看上去红有些矜持,却只是一时的掩饰或做作。从秋的手里解放自己的胳膊,红说得有来有去,听起来好像也有道理……)你是柳家的媳妇,丈夫死了还没改嫁就拥有家产的继承权,当然是以儿子的名义。只是那几间老屋被烧成一片瓦砾,罪魁是那根耷拉在房檐下的破电线!当然,我和蝴蝶难辞其咎,可人家跑了,且跑得无踪无影。你干脆跑过来理论也理所应当,我理应承担责任。只是我只有一套房子,亲爱的红,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哎——你是怎么进来的……(红掏出一把钥匙,与秋拿在手里的可不一样。不会有丝毫悬念,秋断定是少爷作祟,只要揪住街上一个锁匠,撬一把暗锁换上新的如儿戏……)好啊好啊……(红又掏出两张大红的结婚登记证书放在了茶几上,秋倏然睁大了那双小细缝眼……)我和蝴蝶的确没有办结婚证,与她是不是有事实也无关紧要,究竟名正言顺了!你是怎么搞到的……啊……明白了!我的户口本就放在家中,潘怀玉倒是还有一口气儿,却是一个活着的死人。少爷干过协警,当了黑老大更手眼通天,给你弄两张结婚证如探囊取物,这也叫一箭双雕……哎——卷毛狮子兽怎么办?那小子不敢招惹我的蝴蝶,却又不敢与胖姑娘重温旧情,你不是把人家毁了吗?(红转移目光,透过窗户有意无意地看着楼外。夜色愈加浓郁,含着冷意的风鼓噪出不小的声音,犹如有人敲打窗棂……)你说没关系是吧?那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合法妻子……哎——那蝴蝶呢?不提了是吧?好啊好啊,那我俩现在做点什么呢?(秋很在意地看着红,人家干脆将头扭向卧室。秋伸出一只手又拉住红的胳膊,却被她反拉着倒在沙发上……)哗啦啦下雨了,看到大家都在跑……呵呵呵——哗啦啦的不是雨声,是风啊!寒冬腊月,风一阵比一阵狠,抽在脸上是鞭子、掴在脸上就是巴掌啊,呜呜地落在废纸堆上就哗啦啦地响……哎——响了吗?响了啊!纸经不住风的挑衅,也不能容忍人的压迫,却只能用哗啦啦的声音予以抗议。只是纸们抗议无效啊,两座大山压在上边!纸屈服了妥协了,服服帖帖地被人压在身下,绵软了气馁了,甘愿软成一张躺着舒舒服服的大床……(红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砰——剧烈的声音是从厨房里传来的,红猛然推开秋,也不顾他仰倒在地板上的滑稽相,蹦起来提溜上裤子就跑进了厨房,高压锅里还炖着一只鸡,好在只掀开了盖。秋爬起来也提溜着裤子去了卫生间,洗了手走出来房门也被人敲响了。秋忙着摇摆到房门前拉开……)蝴蝶?怎么会是我的蝴蝶呢?你好像有一把钥匙……唉——就是有也没用了……(柳云笑盈盈地说了很多话,却没解释有钥匙为什么还敲门。来这片小区前,柳云在街上遇到卷毛狮子兽。卷毛狮子兽开着一辆新买的红色奇瑞QQ,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上去两个人很亲密。卷毛狮子兽见柳云闲步在街上,踩住刹车、摇开车窗,将那颗没有毛的头颅探出来。卷毛狮子兽呃呃地吐着告诉柳云,红与秋有猫腻,那个恶毒的少爷就是罪魁!柳云当时很顽皮地问卷毛狮子兽,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个老小子一边呃着一边笑哈哈地说,跟踪、窃听……用什么方式为了自己都不卑鄙,可少爷这招用的是双刃剑!柳云兴致勃勃地走进这片小区,却必须敲开房门才行!柳云走进屋看见放在茶几上的结婚证书,再看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红,却笑呵呵地离开了……)蝴蝶……赵四……我心中的云啊那个柳……我热望啊……(离开小区前,柳云还是回了几次头,好像丢了什么,却又好像没兴趣去寻找。追出来看着柳云离去的背影,秋也呵呵地笑了起来……)蝴蝶……赵四……我心中的那个云啊柳……我热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