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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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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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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霞》连载

第二十章 NO.3 摇·十九

【章节提要】秋依然冷静,却愿意相信自己的错觉,只是必须承受意想之中的苦难。错将一个小女子当成蝴蝶,秋就变成一块被人随意踩踏的肉饼。好在柳云来了,守在病床前依然像一个好妻子伺候秋。少爷也来了,却必须以警察的身份调查一起猥亵案。只是秋不光认定蝴蝶与一个秃顶男人有染,还有少爷。所有的错觉和猜疑隐含着难以丢弃的不舍,秋也只能继续在虚拟的明媚春光里热望!

蝴蝶来了,披着七彩的霞光,扇动着两只刀子一样的小花翅膀,割裂着似是无边无际的暗黑。病房里充斥着来苏水的味道,还有饭味、臭脚丫子味,再是那些折胳膊烂腿的人瘫在床上散发出的腐臭和在床上排泄后的遗留……哎——夸张了吧?没有啊!要不蝴蝶一进来为什么捂住了鼻子?我的蝴蝶啊,委屈你了,我痛恨……我悔恨……我诅咒啊……哎哟哟——该诅咒谁呢?当然是老不死的潘怀玉呗!潘怀玉该给我一双大大的明亮的眼睛,最好融合X光技术,一眼能透视世界,明辨是非,最重要的是能从满大街飞舞着的蝴蝶中看准哪个是我的……(秋的嘴肿得老高、胳膊、腿,连同脚趾头都伤得令人感到十二分震惊。还缠了好多绷带,犹如被绑架在病床上,病床旁边的铁架子上吊着输液瓶子,药液通过一条橡皮管滴滴答答地进入秋的身体。那双细线般的小眼睛紧紧地闭着,秋一直回味在商务会所里遭遇袭击的细节种种,听到脚步声才倏然睁开了眼睛。看见款款走进来的蝴蝶,秋那双细线般的小眼睛使劲地睁着,却只能看见蝴蝶晃来晃去、甩着小蛮腰的身影。蝴蝶走近病床坐在秋身边,没有顾忌那么多躺在床上的病人和走进来为病人换药液的小护士,捧起一只也缠了绷带的手喊,我的小人儿啊——)我还是蝴蝶的小人儿吗?是啊!蝴蝶就在我身旁,蝴蝶带着一身的萤光翩翩而至,有芳香也就醉人,可我追踪时她去了哪里呢?被大董挽着手臂的小女子又是谁呢?我走进那家商务会所为什么只看见大董一个人……啊……明白了!蝴蝶是长着翅膀的,可她走进四楼的酒吧看见花儿必须躲避着,说不定我与大董坐在一起的时候,人家就悄悄飞走了。临离开时蝴蝶还冲着与我面对面坐着的大董飞了一个媚眼……(秋的嘴唇上糊满了一层类似饭铬渣的东西,粘痰在喉咙与舌头之间徘徊,咔咔地咳嗽着,可那口粘痰犹如被囚禁的野兔,无可奈何又不是心甘情愿地挣扎在喉咙里。柳云从包包里随手拿出一张纸巾放在秋的嘴边,用一只手托住那个小脑袋让他坐起来。待秋把嘴里的痰咳在纸巾上,柳云才皱着眉裹成团扔在废纸篓里,又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将瓶口放在秋的嘴唇上。秋张开嘴很惬意地吮,那双细线般的小眼睛也眯在一起,蝴蝶却离她越来越远……)远了吗?远了啊!从来没和蝴蝶零距离接触过,就是她将我搂在怀里不住地喊着小人儿时也没有……哎——为什么呢?她是蝴蝶呀!蝴蝶不会老老实实地坐或站在某一个地方,她要飞要跑要跳要高声呼喊还要大声歌唱。她是蝴蝶,也是个稍纵即逝的影子……啊……只是疲惫了、被不知名的疼痛袭击才是一个安安静静地捂着胸的小西施……(秋的身子突然扭动了起来,柳云问,是不是忒难受啊我的小人儿?秋咧开嘴呵呵地笑着,将目光聚焦自己的裤裆。柳云刷拉拉地将病床两边的帘子拉在一起,为她和秋隔离出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只是柳云将秋的裤子扒下来,又把接便器塞在屁股底下才发现他没有穿内裤。待秋撒完小便,柳云把秽物端到厕所倒了回来,用纸巾擦拭着刚洗过的手,才从包包里拿出一条YAAO内裤。看得出柳云做那些事情很不情愿,却很认真,似乎也应该吧?)云啊那个柳我的蝴蝶,我真不知道花儿那么凶猛。我被花儿压在身下,根本就没反击之力,直到看见赤条条躺在地毯上死猪样酣睡的胖老娘儿们才知道犯下了滔天大罪。我对不起你呀蝴蝶……不不不……我的赵四小姐我心中的云啊那个柳……(柳云与秋似乎真是心有灵犀,拉开病床两边的深蓝布的窗帘,又拉住秋那只缠着绑带的手,呵呵地笑着又喊我的小人儿。少爷推开病房门走进来,身上还是那套没警徽的制服,摆出的也是公事公办的架势……)瞧瞧吧,少爷那副装出来的正经相,跟我的蝴蝶置身在暗黑的世界里,肯定伸出手握住了蝴蝶那只小嫩手。少爷啊死少爷,手下留情呀!我的蝴蝶是喝露水长大的,一身娇嫩经不住你那只钳子般的大手!看得出你也是小心翼翼的,可一激动那只手就变成了刀子啊死少爷!我的赵四是金枝玉叶、经不起风雨的嫩花啊!蝴蝶在黑暗的世界里显得有点矜持有点淑女还有点……啊……(少爷还是那么个样儿,先是爹再是警察,斥责了秋不干正事才说两个警察本来要与他一起过来,却必须去调查一起盗窃案……)猥亵?没有的事情!见我的蝴蝶与大董进了商务会所才追进去,当事人可以作证。之后,我去了四楼的酒吧,先遇见花儿表姐,又见我的蝴蝶孤单单地坐在一边就走了过去,谁知道那些人是从哪儿窜出来的……(柳云站在病床前,少爷坐在蝴蝶坐过的位置,掏出一个小本子放在膝盖上。又从兜里掏出笔,少爷刷拉拉地在上边写着,还时不时地抬起头来很警察地看着秋说,只是你拉住了人家的手……)没错啊,可我只拉住那个小女子的手,她太像我的蝴蝶了!(少爷呵呵地笑着让秋在笔录上签字,秋很费劲地拿着笔却不能达到目的。蝴蝶款款地走过来,干脆拿着秋的手在小本本子上勉强写了一个秋字。少爷收起小本临走前很郑重地告诉秋,那个小女子是市刑警队队长的亲外甥女,是不是猥亵还要人家说了算。说完话很礼貌地冲柳云点了点头,少爷就转身走了。柳云像接待探视者,将少爷送出病房,回来又把秋弄乱的被子盖好,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就叫了。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柳云一边哎着一边往病房外走去。待柳云接完手机又回到秋面前,说出去办点事就离开了病房……)蝴蝶赵四我心中的云啊那个柳,你走吧走吧!我猥亵了一个小女子,却被花儿强奸了……呵呵呵——我怎么在病房里看不到一点白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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