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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培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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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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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处的那些往事(之一)》连载

第四十三章 格尔木笔会上的人和事

2007年和2008年我相继参加了总后在天津运校和武汉经济学院组织的笔会,采访了分配的采访对象,写了小报告文学。在天津时去参观了航母,吃到了正宗的狗不理包子。在武汉去参观了黄鹤楼。

2009年8月份,随总后笔会的一行人坐上了开往青海的列车。这次请的讲课嘉宾阵容规格高,有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胡平,著名评论家孟繁华、贺绍俊,原总政文艺局局长汪守德,军旅评论家丁临一,军报李鑫主任,除周大新主任、马泰泉副主任外,老主任王宗仁老师也一同前往。王老师是老高原了,他入伍后在高原格尔木当了七年汽车兵,后调到了北京,过去的近五十年里,他一年至少要回一次高原,他的散文、报告文学所表现的内容全是高原兵的生活。这儿是他创作的根基和源泉。他是昆仑山的儿子。

过兰州到西宁后住了下来。第二天去参观了塔尔寺,藏人转经桶,摇经轮,磕头朝拜极是虔诚。去金银滩、青海湖参观时正赶上下雨,我们坐的车在路上和对面的车会车时,由于路上滑,打了好几个转才停下。差一点翻车。青海湖好大好美,我们到湖边时雨下的正紧,大家都穿着雨衣去照相。后来就在湖边就餐,说吃的鱼是湖里打上来的。

刚到西宁,有位上海二医大的会员就有了高原反映,没办法,治疗了一下,让她坐车回上海了。

我们还去参观了原子城。原子城纪念馆占地9615平方米,为乳白色半掩体结构,整个建筑庄严肃穆,置身其中,使人不由得想起了那段峥嵘岁月。纪念馆共分两层,二楼是一个临时展馆,能随时举办各种展览。一楼的5个展厅集中展示了221厂走过的风雨历程以及两弹元勋们和221厂的科技人员、工作人员艰苦创业的精神风范。

在西宁吃了正宗的烤全羊,每一桌都没吃完。有人提议打包上车吃。上了车,由于怕有高原反映,不敢喝酒,再说肉也凉了,谁也没吃。

第二天到了格尔木,住上了单间。房间有洗手间不说,天天还能洗澡。这儿是总后青藏兵站部的总机关。虽然是个师职单位的架子,人也不多,但军营很大,不但有医院,还有自己的战士演出队。

听人说,这儿的海拔3000多米.才到这儿,感觉不出来高原反应,几天后,身体差的就能感觉到了。卫生队的人天天定时来给大家量血压,我的血压有些高,高压将近160,低压130多,人家给了我一些药,让按时吃。不是光我,有几个老师血压也高,比如评论家孟繁华老师。说几天后,血压还这么高,就不能上线了。也就是路过昆仑山去拉萨。昆仑山最高海拔的地方是五千多米。

在这儿和王老师散步,走在兵部外的一片树林里,他说,我的书屋叫望柳庄,来历就在这儿。过去我在这儿当兵时,时常在这儿路过。我们去了将军楼公园,那是五十年代慕生忠将军办公的地方,人们为了纪念他,把这儿修正了公园。格尔木过去就是一个兵站,没有城市。自从慕将军带领的铁军修通了青藏之间的第一条铁路,这儿才慢慢有了人气,发展成了现在有了几十万人口的城市。我们还去了烈士陵园,并向烈士们献了花圈。那里躺着几百位烈士,大部分是内地来的军人。他们把青春和生命都献给了这块土地。有的碑石已经风化,上面的名字都有些模糊了。

部队安排去参观了中国最大的察尔汗盐湖,它被称为高原上的明珠。湖里的水很蓝,岸上的盐很白。四外的湖都望不到边。我们参观了盐湖博物馆,了解了大盐湖的历史。察尔汗盐湖位于青海省格尔木市,是中国最大的盐湖,也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内陆盐湖之一,青藏铁路穿行而过。盐湖东西长160多公里,南北宽20—40公里,盐层厚约为2—20米,面积5800平方公里,海拔2670米。湖中储藏着500亿吨以上的氯化钠,可供全世界的人食用1000年。还出产闻名于世的光卤石,它晶莹透亮,十分可爱。伴生着镁、锂、硼、碘等多种矿产,钾、盐资源极为丰富。

盐湖踞于巍巍昆仑山和祁连山之间的柴达木盆地,以青藏高原“聚宝盆”之誉蜚声海内外,而柴达木盆地的心脏则是赫赫有名的察尔汗。察尔汗盐湖是世界上最大的天然盐湖之一。它富足得令人惊讶的盐矿资源和长达32公里的奇异“万丈盐桥”风光,使它的名字响亮了半个多世纪。

组织观看了一场战士演出队的演出,个个节目都很接地气。他们当兵、演兵,每年都上线为基层部队演出。去有的站点,演员比观众还多,他们一样认真的演。

在这儿大部分人被安排了采访任务,我的采访对象是个济宁那边的老乡,三十多岁,是个机电技师。一年要上好几次线去检修设备。我们在这儿去下面部队参观,看到了战士们种的各种瓜果,一个个又大又园。这不像是吃的,更像是看的。我还去了昆仑山下的一座军营采访,那儿的山上光秃秃的,一棵草也不生长。那儿是一处输油管线的泵站,有个士官三十多岁了还没找到爱人。因为高山原因,他头上的头发几乎掉光了。在高原最怕的是感冒,感冒了人就容易得肺气肿,得了肺气肿如治疗不及时,人的生命就很危险了。听说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跟当老师的妈妈,放寒假时来高原看爸爸。不小心感冒了,半夜里发高烧。联系兵站,大雪封了路,医生过不来。第二天全兵站的人为了孩子的事揪心,没一个人吃饭。孩子好好的时给大家唱歌、跳舞,可活泼了。坚持到第三天时,孩子走了。全兵站的人都哭了。后来我把这个故事写成了一篇小小说,名字叫《编外女兵》。

去拉萨时,是晚上坐上的火车。总想看看窗外是什么样的风景,可外边很黑,什么也看来见。听说火车路过昆仑山最高处时正好是深夜,不免心中有些失望。但迷迷糊糊睡梦中被人们的惊呼声惊醒,天虽然还没亮,但许多人挤在窗户前,窗户外不远处出现了藏羚羊,仨只一伙,五只一群的。还有成群成群的牦牛。大家激动了好一阵子。听说国界是不影响动物迁徙的,它们随着季节变化,可自由选择生存的地方。

一路上,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到喘不上气来。在拉萨下了火车,到拉萨兵站住下。我们住在汽车部队跑运输时来住的地方,一个屋有四张床。晚上蚊子很多,得点蚊香。公共厕所离房间也很远。那天上的白云伸手好像就能够的着。不远处的山间缠绕着白云,白云后面就是雪山。我们参观了大昭寺和有名的布达拉宫,许多人爬布达拉宫时累的喘不上气来,那建筑真是宏伟,每到一个地方,除了外地的游客外,当地藏人的朝拜者众多。我们还去了西藏博物馆。白天太阳很毒,晒的人不行。从拉萨回北京前,军报的李鑫主任病了,发烧,浑身没劲。幸好一路上没事。火车上去餐厅吃饭时换着班,一拨人先去吃,回来后另一拨人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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