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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咀嚼着如莲师父所说的业障现前四字的含义，她想起了那天那个奇怪的梦，那个仙人似乎也说了这四个字。她禁不住问文君：“什么叫做业障现前？”
文君笑道：“现前，还不是献钱，花钱去买鱼籽放生试试吧，反正你这病都试过了，手术、化疗、中医，还有佛法，还不能痊愈的话，真的说不过去了。”
小豆子因为尿频，早已将尿不湿打了个透湿，起初还是温热的，慢慢就变凉了，湿了后重量一下子提升，厚厚的一大片夹在跨中，确实不舒服，真想下车去换，可是路边没有厕所，看来只有到餐馆中解决了。她有些后悔出来这么一趟，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病人还是适合在家里静养，并配合适当的运动，像这样颠簸，还是有些过分了，她含了一片西洋参，虚弱的身体特别扛不住疲劳，刚才还很兴奋，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没有药物的加持根本搞不定。她也不想接过文君的话头，闷头翻看业障现前的意思。佛经中说，有因就有果，无论我们曾经做的善事或者恶事，都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恶业的报应来了，就称为“业障现前”。简单的说，就是种子现行，我们以前所作的恶业成熟，在当前爆发.........虽然现在没有自己主动去惹事生非，但却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痛苦或出现很倒霉的事情，或者说出的话不是自己的本意等等....
沿路的观景台不少，汽车走走停停，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像翡翠一般镶嵌在田地间，远处与天相接的地方，一片迷蒙，那些水鸟，自由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飞翔的姿势千姿百态，有时候贴着水面横飞，有时候斜插到半天云里，有时候又在空中盘旋，无拘无束，累了想停哪里就随意歇脚，或者是山胡椒树，或者在果园，或者在菜地，或者就在什么都没有种的荒滩上。当地的人们似乎也是如此，他们在果园里忙碌着，摘果装车，动作麻利，流水作业似乎驾轻就熟。那些果子唯恐虫咬都是包着一层花花绿绿的厚纸，密密麻麻一大片，非常引人注目。活儿干完了，他们便三五成群地跑到其中一家的空坪上坐下来聊天，喝一碗芝麻豆子茶，各种凳子他们都坐得惯，长靠背的老木椅，弯靠背的矮靠椅，四条腿的长板凳，长方形的小木凳，他们也不挑拣，抽烟喝酒也是不讲究品牌，不计较时间长短，喝着喝着又炒来一碟子花生米，吃着吃着干脆就一起吃饭，都是自己种的水稻或者小麦，蔬菜都是新鲜得从地里摘的，喂了一群老母鸡，杀一只是不费力气的，还有自家的鱼塘里用渔网捞出一条，再配上家里的各种坛子菜，午饭便不是难事。在空坪里架上大圆桌，在太阳的光辉下吃饭，对于冬天是奢侈的。而当地人习以为常，他们习惯了这样，更习惯了大狗小狗、麻雀们纷拥而至，桌子下面总有饭粒或者骨头，它们是闻香而至。人在饭后打个饱嗝，就歪在椅子上睡上一觉，一旁的狗也鼾声大作都是常事。
小豆子几个就是在这样的农家吃了顿饭，还免费吃了许多才晒干的落花生。四个菜，花费不足百元，真的让人大跌眼镜。暖暖的阳光照着，饭后在车上可以继续躺平享受日光浴，自然也不用收费。这样的吃饭体验，似乎隔膜了太长时间，似乎小时候到人家做客时有过，随着大家越来越忙，房子越住越高，来往便稀疏了许多。
小豆子的思绪还停留在鱼籽上面，她终于有些按捺不住地问那个身材丰满唇红齿白的老板娘：“你这里有鱼籽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