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容 简 介
《回程》是一部反映人生同疾病作斗争与和谐医患关系的长篇小说。作者把自己作为主人公的原型,但又不是自传。本书描写胡树芝作为千万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儿子,从小到大,前后六十年的生活和求医治病经历。生动地描述了主人公自己及家庭三代人,同病魔作斗争,维护身体健康,艰辛曲折的求医问药道路。人生病了,是治好了,还是没治好,是怎样治好的,人为什么会生各种各样的病?人到老了,走到生命的终点,到底是老死的,还是病死的?甚至活着的生命戛然而止,这是为什么?通过一系列似曾相识的故事,答案就像水中月亮亦真亦幻。面对满世界的新冠疫情传染病,书中人物的斗争精神、态度坚韧而理智。胡树芝的生命健康成长是乐观自信性格的养成。疾病的磨难验证了祖国医疗卫生保障事业的进步发展,中西医结合治疗见证了并热情地歌领了医者仁心,亲人爱心,患者诚心的祥和关系。
创作之时(2022年5至6月)作者以每天写作近五千字的速度,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创作了这部小说。却花了一百九十多天的时间进行了多次的修改,才得以脱稿。写作和修改的时候,作者时时告诫自己:这是第一部处女长篇,更要尽量做到瑕不掩瑜。修改本篇的时间,是写作时间的三倍。由此作者真切的体会到,文章多花时间再三精心修改更重要。
作者说,写作之前总要先读一读中外小说名著,借点灵气,以求本书情节生动,语言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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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程
健康万岁!
⊙ 胡 锦 波
引言
古今中外都有人说:“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别人的!”可我发现唯有疾病最需要告诉别人,因为可以给人以希望,给人以坚强!也许因此,我们的先人才说:瞒病将死,瞒债必亡。
“XX因病医治无效,于X年X月X日XX时刻去世,享年多少多少岁……。”我们这些总是要死的人,离开人世的时候,一般都是,或绝大多数人都是被活着的人以这种格言来宣告死亡的。看来——病,总是人死了的主要原因。当然,也不是人人一得病就会死的!
胡树芝就是一个一辈子得了多种疾病,至今还活生生地活在世上的人。他对我说——“人,一但到了人们常说的这老了的年纪,就会自觉或不自觉地来说道说道自己的身体是好是坏,是否得过什么病,因病住过多少次院,到过哪家哪家更高级的医院诊治。算算我自己,好像总比别人得病的次数多。日子过着过着,好好的,忽然就发病了。平均每四五年,最多也就六七年罢,要因病住一次院。每次进医院又得以出来,又还健健康康地活着,没有死。我要争取再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多年,更长时间,更长寿一点!”
“人临死之前第一想到的什么?”恐怕没有人真正说得清楚。最多只能笼统地说一句: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也可能来不及想,人——已经就没了!但当你真的得了疾病甚至是重病大病的时候,很可能这人的第一想法是:不会死吧?并且总在心里祈祷:这次真不能被病死了。一定要好起来,好起来!
第一章
“母亲告诉过我,”胡树芝说,“‘你小的时候,差一点就死了,你是死里逃生活下来的。’我问母亲:‘我为什么差点死了?’母亲说:‘还不是因为病,因为你得了肺病,那时县医院没有治肺炎的药,最后送到南昌才救回一条命来!’母亲摸着我的头:‘你现在也读四年级了,壮壮实实的,真是命大福大啊!’母亲摇摇头,抹着眼泪不说了。”
“后来,”胡树芝说——
“放暑假,回乡下外婆家,我缠着外婆,总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一些事。一天中午,在老屋的巷口乘凉,外婆带着我躺在竹凉床上。我又问外婆,听说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得过一场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外婆总算开口给我讲了我出生后不久,大约就是在一岁多到两岁的时候,得的那第一场病。
“那是十一年前,刚进入一九六二年的冬天,我还不满一岁半。一天,外婆最先发现我身上滚烫发烧又咳嗽,就抱我到公社医院看郎中。郎中说,这毛吖,冻了,先开点感冒药吃了。可是第二天,热度不但没有退,大人摸摸我的头,更烫了,脸也红了。外婆和外公都很着急。就到公社请人帮忙打了电话到县城,向我爸妈告急。那时,我爸妈已在县城参加了革命工作,时间紧,工作忙。爸妈急得请假回到乡下,把我接到县城看医生。来到县医院,医生一检查,结果说是肺炎,要住院。
“诊断我得了肺炎,决定要我住院治疗的是许医师。听说,当时这里最好的外科医生也就是许医师。他是专科医学院毕业后,分配到我们县医院的年轻的外科大夫。又两三天之后,我的病并没有见好,特别是发烧咳嗽不止,烧也退不下来。许医师通知我爸我妈,说:“这里没有更好的消炎药,最好转院到省城就比较有把握治好这孩子的病,否则……真是没有其他办法。”听许医师这样说来,我妈急得跳脚,拿不定主意。我爸爸一急之下就赶紧通知了他的哥哥,姐姐,一起过来商量。最后他哥哥,我的大伯拍板:送!送南昌。尽人事,听天命!
“我的大伯名字叫:云生,所以他的弟弟、我的爸爸就叫:雨生。他俩兄弟的父母,我的公公和婆婆,虽然是个地道的农民,但看看他们为四个儿子们取的名字——云、雨、林、禾,后面就都是同一个“生”。他们四兄弟的名字,依次也就叫:云生、雨生、林生和禾生了。这和其他普通中国人一样,也是很有诗情画意的!(当然也不缺对大自然的本能的亲近和依恋)!
“当时,县城通往省城的公路,才通车两三年。汽车当然很少,县医院也没有救护车。只能到汽车站搭班车。可是开往南昌的班车,要隔天才一班。当天走不成。我爸就只好到汽车站买了第二天早上四点钟的班车票,在我妈和我大伯,还有外婆的陪同下,四个大人,抱着我这个才一岁多发着高烧的孩子,去南昌治病。经过一整天的颠簸,到傍晚才到达南昌。一下班车,在路人的指点下,又是乘公交,又是搭黄包车,又是一路小跑,四个大人轮流抱着我,急急撞撞,在省城住进了一家大医院。
“一入院,很快就帮我打了针,吃了药。那时,这家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很热心,服务态度也很好。见我们是从二百多公里以外的乡下,赶来南昌求救的,他们也似乎更上心更快地为我们办入院手续,定床位,做检查,开药打针。第二天夜里,我的烧就开始退了,病情就稳定了。我的爸爸妈妈,大伯和外婆总算舒了一口气,放下一颗吊着的心,他们紧张和疲惫的神情,也开始放松下来。
“不到十天,我的病就基本上算好了。很快就办理了出院手续。不过还在旅馆往了一晚,等到第二天买了返程的车票,四个大人又轮流抱着我,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这次回家,四个大人心情都很好。特别是我妈妈和我外婆,她们觉得回家的班车都开得更快了,不像十多天之前去南昌的时候,坐车慢腾腾的,好像总都到不了南昌。这下,一下子就回到了县城回到了家。其实班车照样是从凌晨天没亮就出发,走到傍晚,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到家里的。
“坐在回家的班车上,车外路上的风景是什么样,也一点印象都没有,外婆和妈妈都说,只记得坐在车上一路向前走,车屁股后面滚起阵阵黄色的烟尘,所以什么也没看清楚,更没有仔细看清车窗外的其他什么景物。这是我妈妈和我外婆第一次去省城南昌。因为此时心情好,本来想借此一路看一看,从省城回县城的外面世界,却没有如愿以偿。据说我爸爸和我大伯这一次却不是第一次去南昌。他们虽然也很想到外面去逛一逛,但十多天来都坚守在省城医院里陪护着我,当然很辛苦和无聊,但他们都觉得很乐意很值得,因为我的病治好了,我们家的第一个男孩,得救了,没有因病而死。事后很多年,只要偶尔谈起这次送我到南昌治病这件事,他们兄弟俩都会流露出很得意的神情,因为这也算是他们俩兄弟在年轻的时候为家庭为家族办成的一件大事,——一次非常果断及时而又成功的决定,挽救了我的生命。试想,那怕就是有一丝的犹豫,不要说没有送我去省城治疗,就是晚去半日一天的,我怕就没得救,没得命了。现在这个人间世上就不会有我的存在了!
“在省城医院,医生给我用了什么药,使我的病很快好起来,我是不清楚的,因为我那时毕竟还只是个婴儿,又病得那么重,发烧得那么厉害。大概我家的大人,爸爸和妈妈,大伯和外婆当时也是不清楚的。毕竟病人家属,当时一心只顾得,求医生把病治好了,人得救了,就万事大吉了。至于病为什么会好,人为什么不会死,那是医生和医院的事了。可能到后来也获得这方面的基本知识和信息,是用了青霉素才治好了我的急性肺炎。因为那个时候只有这种抗生素消炎药,是最好的治少儿急性肺炎的药。县医院缺的也正是当时那个年代这种的特较药。可见这种药在当时是很精贵很稀缺的。因为其他的抗生素类药,比如阿奇霉素或者利巴韦林等,都还没有研究发现制造出来。
“要是你出生在现在,这种病生在此时,那也就是一种常见的小儿科病,用的也是常效药,只要治疗极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也不至于全家人惊慌失措,大惊小怪,兴师动众的,还非送省城医院不可。”胡树芝欣然地说,“现在还谈起我小时候这个故事,不但其他家人就是连我自己也就是这样轻轻松松地作答解愁了。”
“的确,不但是我,其他的患儿,那时就是依靠青毒素这个药来好治这急性肺炎的。我是冬天里生的病,用现在的专业术语来称就叫做支原体感染肺炎。秋冬季婴幼儿最易于肺炎球菌感染而生病并引发肺热高烧,用药极时,一般输液治疗一至两个礼拜就可治愈。
“还有,当年我是被送进省城那家医院住院治疗的,到后来听大人口里说起来,至少有两种说法。我爸爸说,他记得是在省儿童医院。我妈妈说,她印象中记得是在江西省人民医院。因为当年我的表姑妈,也就是我爸爸的表姐姐,到病房来探望过。她小时候就在省城上学读书,毕业后不但被分配在省人民医院参加了革命工作,还嫁给了省水利厅的一位年轻大学生。妈妈还特意提到,当年表姑妈来病房探望的时候,还送给我一顶挺漂亮的婴儿帽!就此,我也认同妈妈的说法,我是被送到省人民医院接受治疗的。但不管到底是在哪家医院住院治疗的,总之是在一家国有公立医院里治愈的!
“后来家里的其他人也听说了我小时候的这个治病救命的故事,因此会搞笑地说我是一个有福之人,最少是一个因病得福的人。
“听外婆这样讲完了我的这个‘故事’,她还说:‘回到县城后,你爸爸妈妈工作都很忙,我就带着你回到乡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