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里说不急,心中却天天在想,这个有名的中医家住哪里呢?去他那里看病要乘哪路公交,经过几个站,或是乘地铁,要多少时间才能到呢?到这个周五晚上,我又有点迫不及待地问女儿道:“明天去看病吗?我们照样坐地铁呢,还是乘公交去?”
“明天,不是星期六吗?”她答应我说道,“我们还是自己开车去吧!开个车,大宝小宝还有妈妈和我,四个人正好陪你一起去!”
“我问她:“去看病的地方很远吗?”
“也不远!大约十多二十公里路吧。要是坐公交去就远一点,就要慢一点!”她告诉我。
“今天,是二零一九年六月二十二日,星期六。早晨七点钟刚过。女儿开着私家车载着我们四个人朝一个叫祈福新邨社区的地方奔去了。
“路上,女儿才告诉我,这个中医姓刘,他家住在祈福新邨一栋高层电梯房里,估计是一栋四十层的楼,他住二十三楼。祈福新邨也是广州市番禺区的一个社区。也是这里一个比较大的一个居民开发新区。
“在路上,透过车窗进入眼里最多的仍然是路两旁的榕树和芒果树。早晨,特别是星期六的早晨。广州大街上的车,才不是很拥挤。因为都市人,平日里都晚睡晚起,喜于睡早觉,何况是周未呢!
“开着车,一路畅通地向前奔走着。不远处,只见一栋高大的豪华建恐物越来越近的时候,女儿边开着车,边向我介绍说:“左边那栋很漂亮的建筑叫祁福医院。”说着我们的车子就快要靠近医院正门的入口路段。我就注意观望车窗外,只见高大气派的大门额上“广州祁福医院”六个超大的字体,格外醒目耀眼。
“这也是广州比较有名的高档医院。”她接着告诉我们说,“听说到这家医院来看病治疗和疗养的都是一些有钱人。”
“那这里主要就是为富人提供医疗服务的啰!”我分析着说。
“普通人也是可以去的。只是医疗服务更细一点,更具体一点,更好一点,收费更贵一点。当然,设备条件也是更高级的。”她好像讲解似地说。
“车行大概又走了不很远,我们就进入了祈福新邨社区居民住宅楼中心区域。又走了一段路,在临时停车场找到停车位,摆好了车之后,再在小区里这榕树和芒果树绿荫笼罩的人行道上步行前往刘主任医师家里。这时候,我们看见公共汽车会在小区内公路和街道边的站牌下有序停稳,有乘客上下。我自语地说道:“这个小区内有公交车,真是方便啊!”
“这是小区里的内环公交,并且是免费的。也是不出社区,不进市区的。总共有四路,进入这个社区的人,都是可以免费乘坐。”女儿这样详细告诉我说。
“我望着和广州市区内几乎一式一样的这里的社区专用公交车,一会来了,一会又去了,便主观地在心里猜想:这里不但是一个庞大的居民区,还应该是一个富人区。这些公共公交费用可能都由业主在物业管理费里分担了。当地财政是否会全额承担社区里的这些公共交通费用呢?!
“我们可以顺便乘上公交,在这里面免费游览一番就好。你看,多方便!” 我欣然地对妻子说。
“我们是来看医生的,不是来旅游的哟!先把病看了再说!跟上公交兜遍这个社区,可能要个多两个小时呢!”女儿提醒我说。
“这时,大宝小宝也连声说道:“就是!就是!就是!今天是带阿公来看病的啦!我们不贪玩!”
“我两只手牵着,在宽敞整洁干净的绿荫道上蹦蹦跳跳向前走的孩子们。走着说着笑着。不知觉便来到了几栋高楼前。这时女儿对照了手机导航的楼栋门牌指示之后,指着中间那个高大的玻璃雨棚门说:“应该是这一栋!”
“这时我和妻子一人牵一个孩子,跟在她身后,从一楼的电梯间进入电梯,上到二十三楼。我们来到X单元X0X室门口,她轻按门铃,“叮咚——叮咚——”的声音还未完全消失,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性,看样子,应该是刘医师的夫人。她用手示意我们说:“这里请坐,稍等等啊!”又指指木沙发和旁边的凳子、椅子。
“只见,她进了里间。
“正在客厅里半中间靠东边的一张棕红色的雕花八仙桌子前给一个病人把脉看病的,应当就是刘主任医师吧!
“客厅上方的地面上的半中间放着一张大理石纹花大茶几。西边墙脚地面上有一张多人实木沙发与大茶几平行,沙发的左右两头还各放了几把椅子和几张凳子。沙发上,椅子上,凳子上,各间隔地坐着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大约有十二三岁的男孩。他们都是在等着前来看病的!客厅里的中央空调,送出丝丝舒爽的凉风。站在屋子进门处看过去,刘主任医师工作室,上午八九点钟柔和的阳光,透过正对面北墙上宽敞的窗玻璃照射进来,照得整个长方形的客厅亮亮堂堂,舒舒服服!
“等了一会儿,那个人先看完了病。拿着处方,拿出现金,付了诊费,离开了刘主任医师工作室。接着坐在沙发上等待的一个女患者,就坐到八仙桌前,接受刘医师的诊疗了。又过了一会,这个女病人,看完病,收着处方,放进包里,用手机扫了码,付了诊费,又朝刘医师说了一声谢谢,她正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候,刘主任医师起身,走过去两三步,伸出手,帮开了门,示意那个女病人,岀门走好!客厅门又重新掩上,刘主任医师转身走向八仙桌边坐位,说:“小朋友过来,看看你哪里不舒服?”孩子的父亲,就牵着他过去,坐到刘医师的面前。接着,他帮他把脉,看眼睛,看喉咙。他又拿起听诊器,让孩子撸起上衣,听了听胸部,说:“受寒了,感冒了!”他又补充说道:“热气也很重!”然后,开了方,交到他身傍的父亲手里,说:“吃五副,就会好的!早晚不要贪凉!”这位父亲接过单子,付了诊费,带着孩子出去了!
“他刚出去,门还不用掩,又进来了一个成年男性病人。他一进门,点头,向屋里的人打招呼。我起身,让出一把椅子在那里,正好又轻轻走向北面窗前看了看。我们的小宝大宝也做着轻手轻脚的样子跟着来到窗前的内凉台上,向外张望!这时刘医师又开始给一个女患者看病。我细声说:“等那个阿姨看完了,就轮到我们看了!快了!”说完,我和孩子又回转身,来到刘医师看病的八仙桌就近站着。只听那个年轻的女病人说:“怕冷,腰酸背痛;还咳嗽,晚上咳得更厉害;月经少而黑,但总不净,经期延长到十多天……!”
“先吃七副,然后再来复张单子。病好之前,忌口生冷。你不能吹空调,特别是晚上注意不要着凉!”刘医师把完她的脉,点点头!给她开了方,递给她处方笺后对她这样交待说了。她付过诊费,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又说,“那我七天之后再来啦!”说完,就转身走了!
“轮到我坐在这张八仙桌前的这把就诊椅子上来了。刚一坐定,刘主任医师就把“迎手”挪了挪。我把左手腕放在“迎手”上去,他帮我号脉。这时我才发现,这个刘主任中医师宽厚敦实的脸盘,有点像影星凌云。凌云就是在电视剧《湘西剿匪记》中饰演瞿天华的主角演员。看上去他才五十出头的年纪。上身穿着白衬衫,但没有系领带,显得既庄重,又轻松、大方、自然。这当然最适合在自己家里工作,不需要像在公众场合那样严整规范!那样反而会显得很拘紧严肃,会让来他家里看病的人觉得不轻松自在。
“当他示意我伸出右手腕给他号脉的时候,我趁机问了一句:“刘医师您还不到五十岁吧?”他大方地告诉我说:“我六三年生的!”我高兴又佩服地说:“真好!我们是同年代人,我是六一年生的。你的中医已经做得这么好,真不简单!”他也笑了笑,回答说:“也没什么!算一种爱好吧!”我说:“现在难得有个好中医啊!——我也是慕名找来的……”
“我感觉到他在我的手腕上,有规律的换动着号脉的手指。安静数分钟之后,他就帮我号完了脉,又拿起了听诊器。我便配合地撸起上衣,让他帮我听诊。然后他说:“你是肺里有炎症吧?”
“我说:“是的!西医都是这样这说的。”
“咳嗽、胸闷吗?”
“是的!咳嗽胸闷。但现在白天不咳了,就是晚上还在咳!”
“咳嗽有多长时间了?”
“到今天,快有三个月了!四月初开始不舒服,还昏厥了几次,就在家里……。哦,就是我们江西铜鼓县医院先后住了两次院,打针吃西药。到五月才到广州这里来,又看了西医,又加拍了CT,又吃了半个月的西药!之后,今天,就特地到您这里来了!”
“你的CT片子,带来了吗?”
“带来了!在这里!”我女儿答应着,过来把装CT片的塑料袋递给了刘主任医师。
“他转过身,朝着身后北面窗口更光亮的方向,看过CT片子!一瞬间,他转身说:“这里看出,是肺炎!”
“还说有肺纤维化!这是在广州拍的,我在家里也做了CT,医生也说,是肺炎,间有纤维化!”我告诉他说。
“他说:“是有一点点,这右下角!”他指着CT片的左下角说,“右页肺,最下边这一点,”他坐在我对面,我看上去他手指的是左下角。
“疑似肺纤维化吧!不是主要的症状!也不明显嘛!”
“是这样写的!你们广州这里的西医是这样说的——疑似肺纤维化;我们家里的医师说是肺纤维化!”
“他点点头,沉默了片刻。说:“你这个肺,就是湿气太重!咳嗽、胸闷和炎症都是肺湿引起的!”
“我问他:“我犯肺病的根源就是湿气太重吗?”
“按中医来讲,就是湿热。热气也有。热,就是俗话说的燥、有火气!”他如此这般地说。
“我点点头,说:“有道理!”
“把肺中的湿热帮你清掉,就好了!”他继续说。说着,他提起笔,拿来处方笺,准备开方。手里写了两笔,嘴里又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我答道:“胡树芝!古月——胡,树枝的树,芝麻的芝!男,五十八岁!”
“我们静静地等了一会,我就接到他开好的处方笺在手里。我起身对他说:“这是我妻子,她也想请你帮看一下!”她就应声,坐到刘主任医师面前的这把就诊椅子上。
“凡是求医治病的病人总是这样的心里:当他经过亲身体会,感到这个医生的病看得好,就会不由自主地把这个医生推荐给其他的病人。这就是所谓的“消费者心理趋向”,或者按照传统的说法,就叫做:“乡(香)门”和“口碑”吧!
“当然,我妻子这时并没有病,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病人。只是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冬天最怕冷。怕冷本来是妇女的天性。只是冬去春来的时候,也偶尔会有腰酸背胀的现象。来之前,昨天晚上。她就想,并且与我说了,要是可能的话也顺便请这个中医帮开个处方,调理调理,反正来了这么一趟。一举两得,便好!当然前提是,要知道有女病人来求他看病,并且给我看的病也觉得看得对,感到满意!
“今天在我之前,刘主任中医师已经帮四个人看了病:一个男病人,两个女病人,一个儿童——我俩都看在眼里。事情经过都证明,他们拿了处方,起身走的时候,都显得满意!——这是很显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