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问,中医与西医的区别在哪里?这本是一个很复杂深奥的问题。是不便轻易回答的。但我在看中医与看西医时却发现,似乎有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可以用来作一点点形象的说明他们的区别在哪里!——这也许可能是医生行里的一个普遍的惯例,也可能又只是一个不经意的习惯动作,却让我深深地留在记忆之中。这便是:中医先把脉,后听诊;而西医往往是先用听诊器听诊,再将患者的手拿过来后把脉!有些单纯的西医,只用听诊器听诊,之后也并不把脉。由此可以看出,现代西医是先把对患者疾病的诊断建立在通过仪器的传导上;传统中医是先把对疾病的诊断确立在医生与病人肌肤甚至是身体亲触的感应和体悟上!
“也可以说,中医是通过新手触抚感悟来诊察病人的;西医是通过直观透视来诊断患者的!”
“怀揣着刘主任中医师,给开的两张处方。女儿开着私家载着我们返回到自家住的这个小区的时候,还没有到中午十二点!我说:“你们先上楼回家。我到小区附近的药店里去拣药。”
“是啊,”妻子赞同地应道,“你先去拣药,今天就可以先吃一包,省得等到明天。我们先回家弄中饭!”说着,她把两张单子又从包里拿出来,交给我:“拿住,莫掉了!”
“掉不了——特地赶这么来回三四十公里路,找医生去开来的,怎么会让它掉了呢?我会放好的!”我笑着答应说。
我在小区围墙外一条满是榕树和芒果树形成的浓阴密布的街道旁边走着,走着,走到广州番禺区洛浦街如意路XXX门牌号——寻找到一家药店。
这里也是一家私营药店。
一走进门,看见右边靠墙满壁的有近一人半多高的中药大立柜。柜子上面间隔装着近百个中药小抽屉。我想,就先到这家药店看看,看有没有这两张处方里所开列的中药。站到中药立柜正面的玻璃柜台前,我掏出处方笺,拿到一位女司药的手里,我问:“请帮我看一下,这两单子上开的药,在这里都有吗?”
“她接过两张单子,分开辅在玻璃柜台上。正好先看了我妻子的那张,她用食指,指着药名,一味一味,仔细地对照一遍。很快就说:“这张女士的全有!要拣吗?”
“那另一张呢?”我问。
“她又同样地对照了一遍,然后肯切说:“这张也有!在这里拣吧!”
“有药,那就在这里拣吧。”我答应道,又问,“先帮我算一下,看要多少钱一包?我是要付现钱的,医保卡不能在这里刷?”
这时,她问我:“听口音,你不是本地的。是本市的医保卡,我们店里也可以刷的!”我告诉她,我是江西的,没联网,还不方便刷卡吧。
“她就拿来电子计算器来算。等了一会。她说:“这张男士的,治肺病的是二十一块七毛钱,一剂;这张女士的,治腰痛的是一十三块九毛钱一剂。按单拣吗?”我回答她说:“是的!两张:一张拣七包;一张拣五包,一起都在这里拣!”
“她又在电子器上加算了一下,说:“两张单子总共是二百二十二块四毛钱。请到这边来付款!”我随着她走了几步,到进门右边柜台上的电脑桌收款器旁边,她把处方单子交给收银员。我打开手机付款码,付了款。
“我帮你拣药去,”她说,“你稍等一下,一会就拣好的!”
这时正好店里暂时没有其他的顾客,收银员离开电脑,走到中药柜前,拿过另一张单子也帮着开始拣药。
在她们拣药的当儿,我才记起拿过处方笺纸来用手机拍了照,保存起来,以防丢失。同时想到,这样算得来,看样子,刘主任医师开的这两张处方,真是不贵。特别是我那张药方,味数多,份量重,也只要二十来块钱一包。我还继续这样思量着,吃吃看,但愿这药不在名贵,在于能治好病就是百草变良方了!不是说,这钱,花得起花不起;而是,治病不要花那冤枉钱就好了!就万事大吉了!
“不是有一句耳熟能详的名言“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吗?我想,这大概也是:药不在贵,有用则灵吧!
她们将拣好,用小袋包好的中药,分别又收拾进印有XXX大参林药店字样的两个大一点的塑料袋里,交给我说:“拣好了,你拿去吧!”
我把那两个分别装着七包和五包中药的塑料袋提在手里,比一比,掂一掂,觉得我的那七包药,比妻子的那五包药,大多了,重多了。心想,赶快回家去煎一包,今天午后喝一次,晚上睡觉前喝一次,哪怕争取早半天把自己肺内这个病根消除掉都是好的!同时帮她煎一包,早服早好。
回到家里,当天晚上,睡觉前,妻子就说:“今天就喝下二次药去了!我把凉蓆也收起来了!从今天起又重新换上床单睡了!”我赞同地说:“中医讲的是有道理的,你们女人天生就是怕凉着;着凉了,就觉冷;身上冷,腰上就酸痛。现在吃药的时候,更不能凉着了。吃下去的药,见效就更好更快!”
果然,她按时吃了三包药之后,第四天,腰酸背痛的感觉就消失了。我知道了,就高兴地说:“那你就吃完这五包,就真是够了!我把这张处方笺拍了照片,存到手机里,以后如果还有这种同样不舒服的感觉,就照单再去拣几包吃了,就是了!”
她问我:“你三包药之后,感觉如何呀?”
好像,没有你的这么明显!你看,我现在不是每天晚上,还要咳几次吗?咳的时候痰也照样还有呢!”我对她说,“我这慢病,可能要等吃完这七包药之后,才见效吧!”
“你怎么就说,一定要吃到第七包以后,才能见效呢?”她似问非问地说。
“你看,我这是慢性病吗?肺里的病不是一下子就生成的哟。更何况,我小时候还得过肺炎呢,这是你后来也听我说过的。我预感,最少要等这七包药都吃完了,可能才会见到疗效。目前,还是停留在吃了西药之后的那种状态!这七包药之后,还要记得去换张单子呢!甚至要等再去拣七包药,吃了之后,还有可能再去复单子呢!”
她听我说完之后,“唉!”了一声。却宽慰地对我说:“会见效的!中药本身来得慢一些,一旦见效了,就会彻底好的!慢性病好起来,当然会慢一点啰!”
“老婆!但愿照你说得如此哟!”我说。
“会的,”她接着鼓励我说,“一定会的!我的见效快,刘医师说了,我本身就没有什么病嘛。我的这几包药,只算是调理调理嘛!你那些药,才真是治病的药,不是吗?所以急不得啰!”
我的推测果然是这样。
吃完这张处方的头七包药之后的第八天,我只感觉稍微好一点,并没有特别明显的效果。我就对自己说,这肺里的病真是太顽固了。于是,早餐之后。我又自主地赶紧地拿着原来那张处方,来到原来那家药店里来拣中药了!
当我又提着拣好的七包分量不轻的药回来。在小区内走在高大的榕树和芒果树的绿荫底下,一边走一边想:吃了这么多西药和中药,这个病总像影子一样地还在跟着我,不能彻底摆脱掉。难到在广州看的西医和中医对我的这个病——“疑似肺纤维化”都轻视了吗?我转念又一想:不会吧?应该不会啊!两个医生拿着CT片子,看得很认真,说得很清楚,很有道理啊!不!应该相信医生,自己树立信心,这个病是会治好的,也是这样治的。再吃几包就会明显有效的!想着想着,我的步子加快了,回到家里,还没到九点钟。就又接着开始煎第八包药。
煎中药,我算是煎岀经验来了!除接照医师嘱咐的程序去做之外,比如:第一次干药,先冷水漫泡十五到二十分钟;再煎或蒸第二次的时就要用开水。通常都是煎二回,汤药早晚各吃一次就够了。我总是先熬出三次三碗汤药,加在一起拌匀,分早中晚各服一次。也可以,每八小时服一次,每天平均二十四小时服三次。我认为这样做,不但药的质和量都均匀,疗效会更好,各味不同汤药的性能作用发挥也更均衡到位!既然治病,多喝一碗汤药,少喝一杯水!这不可以吗?这不更好吗?
这样坚持下来,当我再吃到第四包,也就是总共第十一包药,第十一天的时候,晚上不咳嗽了,一觉到天亮。这天早上起床后,虽咳了一两声,但吐出的痰却是很稀少了!胸也完全不闷了,呼吸也顺畅了,精神也有了,活力也来了。肺里的炎症基本上好了,至少百分之八十九十是好了!我暗自想道:同时也应该是减少了、控制了,那些可能使肺纤维化进一步发展的不利因素了!
这个时候,恰好我的病休假也就要到期了。二零一九年七月初的一天,我带着肺病初愈的愉快心情,告别妻子、女儿、女婿和两个小外孙,从广州又回到单位上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