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绿树成荫的大街上行驶着,看着街道两边最多的是满身浓绿的榕树和芒果树,向身后有节奏地一会较缓,一会较快,一会忽高,一会忽低地一晃而去,急迫而来的都市的喧嚣也就仿佛消减了许多。而天桥、高架桥、环行互通路桥、道路隔离带……等交通设施的两边护栏上的各色形状,多姿多彩的花草,又像似一幅幅不停地展开又不住地合拢的锦缎,让乘车人的心情随着车窗外略过的景色,不断变换,似梦似幻!
“我想,人的身体似乎就像这街道,就像这路桥是比较固定的;人身体的健康状况,似乎就像这车窗外略过的景象,是不那么固定的,甚至是流动的、变幻的。但健康状况却又是随着身体而存在的。——健康附着在人体上,也就像这些花草树木附着在这些路边上、桥身上一样!“嘿嘿——”我自己笑自己说,“又在犯傻想!”
“这样看着想着,似乎时间过得更快,人和车走得也更快。大巴车已经缓缓停在孙逸仙医院老楼——北院门前了。
“到了!准备下车了!”妻子提醒我说。我应声起身的同时,看了一眼驾驶室额头框着的电子时间显示器,心里想:也不近啰。——从南院到北院大巴车载着我们大约用时四十六分钟。
“啊!”一走出车门,我就发现,老医院大楼——这中山大学二附院孙逸仙纪念医院北院,就真是古色古香!建筑风格与新医院——南院现代派风格就是不一样。——北院像一部苍老的却散发着暗香的古代留存至今的善本线装书;南院本来就是一部时尚的闪现着青春光彩的电子书嘛!
“我妻子提醒我说:“赶快去排队,马上十一点了,争取上午做了!”
“我们随着人流七拐八转地在大楼一层的西则找到了医院放射科。在CT受理窗口,把加盖了“已交费”字样的申请单交在值班护士手里。
“请在走道右边排队等候,叫到你的名字,就一直往前走!”她提示我们说。
“好的!估计要等多久?”
“快的!你们前面,只有二十多个了!”她在窗口内回答说。
“我想:坐到过道上的椅子上去耐心等吧!
“等到十二点二十分钟的时候,我看到有不少在这里陪同排队等候的患者家属,外出买来快餐吃了。我就问妻子说:“你饿吗?要不要先吃了中饭,再来等?”她说:“不用了,吃点带来的水果和早上晔子买的点心就可以了!这里中午还在做检查,叫到我们,你就好及时进去!”
“我这时却想起,该先吃药了。我说:“你先吃点心。我先把中午这一次的药吃了。”她就从包里帮我拿出今天廖大夫开的药。
“家里带来的,就暂时停了。从今天中午开始就吃这个,记住了!”她用提醒并以交待的口气对我说。
“记住了!”我回答说,“刚才在上车的时候,我就打算吃第一次。看看时间离早上那一次还没间隔到四小时,就等到现在来吃的!”
“从这个中午时分起,我就开始服用广州中山大学附属孙逸仙纪念医院廖大夫给我开的处方药了。”——我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要记住哟,看看从服用后的第几天开始就会更舒服了。不咳嗽了,胸口也不闷了!要真是这样的话,就不要再来第二次了!这样就真的太好了!”我又在心里这样继续暗暗地祝福着自己。
“果然,又等了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就听见CT室叫我的名字了:“下一个,胡树芝!请到二号CT室!”我赶紧把手机和背包交到妻子手里,向CT二室走去。
“在这里做CT与在家里做CT确实不同。机械设备不同——更大型;医师不同——两个人;程序不同——我仰着躺好。医师先在我的左手血管上打了针头,并连接了一个小小的仪器。时间也比在家里去县医院做的时候,更久一些。
“做好了!”当我躺着从CT机圆型罩里被推出来,一个女医师说,“好了!可以起来了!”我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后,问她:“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检查结果?”她说:“三个小时后,到前面CT受理窗口领取。”
“就是刚才那个CT接单窗口?”我问道。
“对的!”她点点头,说。
“我出来了。告诉妻子:“做是做好了。但要等三个小时以后才能拿到结果!”
“在家里也是上午做,下午拿嘛;下午做,等第二天才拿得到的!又不是没做过CT,这是意料之中的!”她这样爽快明白地说。
“我想也是哟!
“我看了一下手机,说:“还没到二点,我们到外面吃点东西,找家店子,坐下来边吃边等。等到下午四点以后去取结果,更稳妥!”
“我俩从北院出来的时候,经过院里的一处宣传介绍橱窗,我才注意到,这家医院是孙逸仙在一八三五年创办的。我算了算,距今(二零一九年)有一百八十四年的历史了!这里的人们称北院是老楼,南院叫新楼,真是名副其实!
“在北院大门口,我俩试着朝右的方向转出来。然后又沿街右边的人行道向前走去。只走过一个街口,就看见有一家快餐店。回头看看,离这医院也就一百多米。看见有很多从医院出来的人也朝这个方向走来。也许这家老板在这个地段开这个快餐店,就是看准了这里离医院近。而进出医院的人流大,顾客多,好做生意吧!妻子说:“我们也去这家店里吃一点,等下回去取CT报告,也方便!”
“我说:“这里好!走得太远了,等下回去怕难找!”
“进去看看,这家店里生意果然庭红火的。一楼坐满了人。我俩上到二楼,看见最后一张餐桌,有两个空位子。坐下来,点了一个排骨煲饭和一个鸡肉煲饭,共五十六块钱。
“妻子说,让我多吃一点,男人更不经饿。她就把饭煲里的四块鸡肉,夹了两块放到我的饭煲里。还问我:“要多吃点饭吗?在我这里给你一点!”我说:“够了,吃得饱!”
“吃罢。我俩在店里坐着歇一会。不知觉到下午三点钟了,才出来在街上遛达遛达。看了看附近的店铺、街景和市貌!好像时间也过得更快。快到四点钟的时候,我们返回到医院。果然一到窗口就取到了我的CT检查片子和书面报告。
“CT片子我俩是看不懂的。
“让我先看一下诊断报告吧!”妻子着急的声音说。我把单子递给她的一刹那,先扫了一眼,心里宽慰地说:“与廖大夫诊断的结果大同小异。”
“就说是——肺炎;右肺下角小块网状、始发性肺纤维化(疑似)。苗头还是有呀!你今后要注意,引起重视啊!”她仔细看后这样嘱咐我说。
“那是,那是!”我接着答应她说:“不过这下我就更放心了!几乎和廖大夫上午说的一样。好得况院长把我‘吓’到这里来,确诊一下。否则,心里总是不舒服,放不下!这下好了!我们从这里找路回家吧!今天是来不及去南院,将片子拿给廖大夫看的。这会子,他可能下班了!”
“那还不是!只有明天再去啦!”她点头同意道。
“从放射科出来,站在北院大门口。正准备抬脚走路的时候,却又感觉不知从哪个方向走,才是正确的最近的回家的路。脚下又犯迟疑了。她也好像在自己问自己似地说:“往哪条路走更近呢?”我说:“路长在嘴上!打听一下过路的人,就知道最近的地铁入口在哪里了!”
“我俩在路人的指点下,在这附近的一条街道上,找到了地铁站入口。各花了两块钱,买票。就向从家里出来的返方向,乘上地铁列车,按行车示意图,下车。又转车上地铁二号线,在下午五点四十分钟回到了家里!
“女儿在家,也已经分别从小学校里和幼儿园里把大宝和小宝接回来了。
“老爸老妈,你们回来了。忘么样啊!看了医生他怎么说啊?”她见我俩回来,开口就急着问道。
“放心!这里的廖大夫说,虽有病,但不重!吃他开的药就会好的。”我告诉她。
“医师帮你作了什么检查吗?”她又问道。
“药也开了。CT片子也拍了。花了一千九百多块钱拍的!四百多块钱拿了药!要是不做CT的话,我们上午早就回来了!”我按照就诊的顺序告诉她说。
“是要再检查一下,心中更有底。一两千块钱没事!贵一点,质量好一点,看得更清一点!那CT结果怎么说呀?”
“我把装CT片的专用塑料袋递给她:“你自己看吧,更清楚!检查报告单也在里面。”
“两个外孙子在一旁,听我们大人说话。这时大宝问我:“那阿公今天的药按时吃了吗?”我把他牵到身边,抚摸着他的小手说:“吃了!按时吃了!刚才中午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吃了一次了!”
“小宝在一旁却说:“哥哥,你是小学生啰!要记得按时做作业哟!”我把他俩个抱在一起,问:“那幼儿园的小朋友,要记得干什么呢?”他俩都说:“背古诗!”
“我竖起来大母指夸奖他俩说:“对了!对了!真懂事!真乘!哥哥去做作业,小宝来阿公这里背古诗!”大宝接着说:“我做完作业,也来背!比弟弟背得更多更好!”我又鼓励地说:“是了,是了!两个人都越背越多越好了!”又竖起双手的大母指,说:“一个人一个,丁呱呱,呱呱叫!”
“在与孩子们的交谈中,我的心情是格外的愉快。我想这也是一剂宝贵的难得的能治病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