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更旺
引风吹火火更旺,借刀杀人人枉死
没多时,西禄国便把大瀛国营地储备的战马兵甲送到夷藩,这是夷藩从西禄国购买的最大宗兵甲,夷藩王激动不已,仔细的查看着,小心的抚摸着,感叹道:“这可是右藩军用的兵甲呀,西禄国出售给他国的兵甲通常都是藩军替换下来的,这次是全新的,而且这么快送来,他们真的是在帮我们,超然将军果然不亏为蓝湖第一将军,一言九鼎。”
“这些都是蓝湖最好的兵甲,虽是以往5倍的价格,父亲,孩儿看能买到哪怕10倍也值。”小藩王。
“嗯,嗯,快发放下去。”
“是,父亲,孩儿立刻就安排。真是精良,有了这些我们就有了底气。”小藩王摸着兵甲不住的感慨。
“对了,要粮之事有什么消息?”夷藩王看完兵甲后问。
“还没有。”
使节迟迟未归,夷藩王从激动慢慢转到了担忧又问:“怎么还没有消息?”
“父亲,没消息也无妨,有了这些上等兵甲没什么能再阻挡我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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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他们出发前夷藩王才收到消息,使节带着吏部尚书一到夷藩地界,远远就看见小藩王在城门外恭候,经过城门时吏部尚书停下脚步,走到城墙下。
“叔叔,这城墙有何不妥吗?”小藩王见状问。
夷藩虽为东福国的藩属地,两地贸易往来频繁,相邻处的城墙却固若金汤。吏部尚书拍了拍城墙问:“这城墙修的有些时日了吧?”
“叔叔,的确有些时日了,自祖父就开始修建,父亲又不断加固。”小藩王。
“老藩王也是一代枭雄呀,只做个藩王委屈了。”吏部尚书感叹。
“叔叔可见过祖父?”小藩王。
“未曾有幸。”
小藩王带着吏部尚书来到殿内,夷藩王早已设下大宴等候,百官到场,甚是隆重,给足了吏部尚书面子。
大宴上,载歌载舞,美女侍奉,小藩王及大臣们轮番向吏部尚书敬酒,阿谀奉承,吏部尚书着实开心,这也是这段时间难得轻松的时刻。
酒过三巡,夷藩王试探着问:“以尚书大人之见,陛下真的会给这批粮食吗?夷藩遭遇蝗灾,确实困难呀。”
“困难?说陈州困难本尚书相信,说东福国困难本尚书也无异议,说夷藩困难,如果夷藩都困难,恐怕蓝湖之上只有西禄国不困难了!”吏部尚书看了看餐桌上丰盛的美味,又环顾了四周,身边美貌的侍女夹了一筷子菜喂到嘴里,吏部尚书拍了拍侍女的屁股,滋滋有味的咀嚼起来。
“尚书大人大驾光临,本藩王是怕招待不周才如此。”夷藩王神情略显紧张,赶紧解释。
“叔叔,家父向来节俭,要不是叔叔来也不会这般隆重。”小藩王补充。
“据本尚书所知,蝗灾确实有,但并未影响夷藩的粮食收成,难道藩王另有所图,这宫殿的气派与东福王的大殿相比,恐怕也不相上下。”吏部尚书环视了一周后审视着夷藩王,语气中暗示着什么。
夷藩王放下筷子严肃的说:“本藩王对朝廷一片赤诚,并无越制,尚书不可信口开河,挑拨本藩王与陛下的和睦。”
吏部尚书微微笑了一下,端起酒杯看着夷藩王:“藩王息怒,来,喝酒,我们喝酒。藩王有什么想法都是夷藩自己的事,藩王要做什么也是顺应夷藩百姓的意愿,合乎天道,藩王有大气魄,需如此气派的宫殿自然合情合理。如同这次要粮食,无论多少,本尚书也觉得合情合理,藩王你说呢?”
夷藩王被弄的稀里糊涂的,见吏部尚书一饮而尽,藩王也只好喝完,一时还未喝出这酒真正的味道,吏部尚书接着说:“如今的时局,你我心知肚明,藩王有鸿鹄大志,又有何妨,至于粮食吗,给还是不给,给多少,东福王一人也决定不了,藩王如果真需要,10倍又有何难,毕竟夷藩有5万大军要吃饭。”
“哦,有尚书大人的支持本藩王就放心了,来喝酒,本王敬尚书大人一杯。 ”夷藩王才大致确定吏部尚书的立场,陪着笑容。
吏部尚书一口喝完放下酒杯说:“户部尚书虽还是尚书,现如今即使心有余,恐怕力量不如以往了。朝中吗,本尚书号召其他尚书及众臣助藩王一臂之力也未尝不可,只是礼部尚书向来与我等不和,要保证得到这些粮食,一个人的态度就成了关键。”
“谁?”夷藩王问。
“兵部尚书道之。”
“那么如何让兵部尚书不反对呢?”夷藩王又问。
“他乃新任,年轻气盛经验全无,成为尚书后,自我膨胀,目中无人,对时局认识不清,本就德不配位,与其求着让他支持,倒不如……”说到道之,吏部尚书的语气略显激动,说完又端起酒杯回敬。
夷藩王听的正尽兴,连忙一饮而尽后问:“如何?”
“一不做二不休。”
夷藩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吏部尚书是在说笑,堂堂东福国兵部尚书,我区区藩属国能耐他何?吏部尚书太高看本藩王了。据本藩王所知,道之能成为兵部尚书,当初是得尚书大人支持的,不知如今为何反目,是道之哪里得罪了尚书大人吗?”
吏部尚书解释道:“看来藩王还不明白,此人与本尚书并无过节,正如藩王所言,当初没有本尚书的支持,他的确无法登上兵部尚书之职,只是道之与礼部尚书走的很近,蒙蔽陛下,对夷藩不利呀。”
“有这等事?”
“此次灾祸,在陈州大肆蔓延,是他刚愎自用的结果,他怕受责,擅自封闭陈州试图遮掩,造成无数百姓无故的丧命。”吏部尚书神情严肃。
“哦,那么灾祸在东福国非常严重咯?”夷藩王提起了兴趣。
“藩王有所不知,恐陈州已经没救了,要知道东福军的主力在陈州。”
“哦,难道东福军也有所影响?”夷藩王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何止影响,简直是损失惨重,如今东福国的乡绅大户个个不安。”
“尚书大人的意思是,东福国内随时都会出现动荡?”夷藩王问。
“的确如此,朝中众臣都在为以后打算,这一切都是道之无能所致,而且此人善于欺骗,本尚书也曾受他蒙骗,实乃朝廷之祸,东福之祸,长此以往,东福国恐怕凶多吉少,藩王另做打算也是理所当然。”
夷藩王思索了片刻,终于明白了吏部尚书的意思。
“藩王,有没有想过对藩王来说最大的障碍是什么?”吏部尚书盯着夷藩王。
“尚书大人的意思是?”
“是东福军,只要除掉道之,东福军必乱。道之与本尚书在朝中只是意见不合,而对藩王可就是一个绊脚石了,如今一举两得,藩王何乐不为呢?”吏部尚书接着解释。
“道之掌管东福大军,本藩王是一个属地藩王又如何能杀得了他呢?”
“在东福国当然不行,如果来到夷藩境内呢?除掉道之不是藩王举手之劳吗。”吏部尚书。
“如果能来到夷藩,自然一切好办。”夷藩王。
“那就有劳藩王了。”
夷藩王又端起酒杯笑道:“尚书大人不愧为东福国重臣,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两人在笑声中一饮而尽,接着小藩王和众臣又来敬了几杯酒。
“不知叔叔对未来局势如何看呀?”小藩王问。
“西禄国对东福国即将采取蓝湖禁令,如今东福国内外交困,不容乐观。”吏部尚书。
“不知叔叔有何解法?”
“户部尚书与西禄国关系较好,恐怕只有等他回朝我们四人齐心协力才能改变粮贸所处的困境,灾病则是天意,非人力可为,要看东福国的造化了。”
“如果东福王不受上天垂青呢?”小藩王又问。
“东福国恐不复存在。”吏部尚书直接说。
“既然如此,叔叔如今实力最大,为何不取而代之呢?”小藩王接着问。
户部尚书惊讶的看着小藩王,夷藩王立刻大声假装阻挡:“不可胡言,犬子不懂事,口出狂言,还望尚书大人息怒。”
吏部尚书大笑起来:“人各有志,小藩王志向远大,有当年老藩王的气魄,前途不可估量呀。”
“哎,本王子女众多,大多不才,将来也只有他能够继承我的江山。”夷藩王。
小藩王听的鲜花怒放,吏部尚书在夷藩住了几日,日日好酒好肉,夜夜美色暖被,吏部尚书很是身心舒畅。回东福国时,小藩王又特意送吏部尚书出城,临别时吏部尚书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小藩王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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