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出
十面埋伏了藩军,惊艳之举旷世出
黄昏几个前哨兵来到营寨查看,不久后,部分大瀛防卫军就到了,他们把营寨整理后大军才驶来,已无浩荡之气,最后进入的是押运粮草的另一些大瀛防卫军。右藩军安顿好时,天已黑尽,那些可怜的大瀛国防卫军则驻扎在营外守护。
多日的路途令他们身心疲倦,超然将军战败让他们神经慌乱,到了营寨他们的心才安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道之见时机成熟了,东福军战士拿起酒袋一饮而尽,火把亮起,在道之的带领下冲向营寨,瞬间火光冲天,震耳欲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守在营寨外面的大瀛防卫军解决,营寨被团团围住,已成瓮中焖鳖之势。里面的右藩军连盔甲都没来得及穿,就看到东福军从不同入口涌入,顿时乱成一团,东福军如马踏青苗,不一会儿踏死的,砍死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剩下的将士已无力反抗,纷纷丢盔弃甲以保性命。
8万大军瞬间被歼灭一半,肖将军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望着惨不忍睹的右藩军,他不敢相信东福军这么快就来了,看到自己的大军还没有出手就已经覆灭了,他才明白超然将军为什么会败,他没有什么可再怀疑的,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他内心平静,直到感觉不到血流的疼痛。
厉来接收了肖将军的战马兵甲和粮草,押着战俘回到陈州。战俘到达陈州后,发现小岛上有好多囚房,原来他们早已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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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右藩军的奢靡早有耳闻,不是亲眼见到真不敢相信,除了成桶的美酒,他们竟然还带着鸡鸭牛羊,根本不像是来打仗的倒像是来玩乐的。”索索半开玩笑地感慨道。
“现在不是为我们准备的吗?”道之说。
厉来笑起来:“倒也是。”
“牛羊杀了,大家大吃一顿,还有仗要打。”道之接着说。
“全杀了?”索索问。
“杀了,让每位将士都吃到,战俘也要分到。”
“还给战俘吃?”索索不解。
“不是白吃,反正会付银子。”道之。
晚上他们为所有将士都准备了一碗热腾腾的肉,战俘们看着碗中的热气,表情悲伤,不敢吃。
见他们不动,发饭的士兵说:“吃吧,我们将军纪律严明,从不亏待士兵,即便是战俘也是士兵。”
他们还没有动,发饭士兵笑着又说:“不用担心,放心吃吧,这不是行刑前的最后一餐,我们将军不杀战俘,吃吧,快吃,碗不够,你们吃完碗还要给其他战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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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子的水路大军在蓝湖上信息较为闭塞,近半个月的海上漂泊,终于快要上岸了,大家望眼欲穿。慢慢靠近,他们看到几个骑着马的人站在远处似乎在等候他们。
“殿下,岸上有五个人。”左藩军将领报。
“什么人?”
“不知道。”
“不管他们,上岸,我们有12万大军,踏平东福国。”三王子没当回事。
船开始靠岸,左藩军将领又报:“殿下,那五人不见了。”
三王子以为把他们吓跑了,命令:“上岸。”
“殿下,会不会有诈?”
“有诈又如何?”三王子想了一下问:“有超然将军和肖将军的消息吗?”
“没有,按时间推算早该到了,他们应当在这里接应我们才对?”
“看来他们已进入腹地了,不等我们,这是要占全部功劳,全部上岸。”三王子说。
等12万大军摇摇晃晃的登上岸,将士们还没有找到在陆地上的感觉,那五个人又出现了。
“三王子大驾光临我东福国土,不知可否有国书?”道之喊道。
“你是何人?”
“殿下,身边的人像是蓝衣将军的下属。”左藩军将领上前说。
三王子和周边的人仔细的看后,一个人惊讶的说:“是蓝衣将军,你竟然没有死?”
“我是东福国兵部尚书道之,不知三王子带大军来我国有何贵干?”道之说。
“我奉命征讨东福国。”三王子说。
刚说完他们就发现情况已不妙了,五人身后慢慢大军出现,直接把他们堵在岸边。
“征讨东福国,师出何名?平乱还是剿匪?”道之接着问。
“殿下,怎么办?”左藩军将领问,三王子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办。过了片刻道之又说:“既然师出无名就休怪我12万东福军无礼了。”
听到东福军也有12万,三王子一下就慌了,这意味着超然将军的13万右藩军已有不测,而且并未重创东福军。看着前面不远处一排排的骑兵,三王子从来没有这样被动过,如此焦灼过,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战争,统帅原来这么难当,分分秒秒都是生死抉择。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什么选择了,如果大军立刻原路返回,船上的食物虽不够,但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大军,12万左藩军未动一兵一卒,回到西禄国自己定会沦为笑柄,以后也再难立于朝堂了。如果战,超然的13万右藩军都不行,自己的12万又能会有什么好下场呢?
东福军缓缓逼近,三王子已经没有时间再过多思考了,脑海里突然闪出太子的嘲笑声,王后鄙视的表情,母亲失望的眼神,父王愤怒的样子,大臣们的白眼,他无法忍受这些,愤然拿起剑,最后大喊道:
“冲。”
大家拿起兵器往前冲,东福军挡在他们面前,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天空低沉,海水平静,厮杀声在蓝湖上回荡,海岸被染成了红色,血慢慢流入大海,很快就被蓝湖水淡去,一些左藩军将士见势不妙上船掉头就跑,道之没有追。12万大军,逃走2万,其余的一半战死,道之把所有的人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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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巴国一直密切的关注着两国的战争,在西禄国的征东大军中虽派出了2万人,但都非精锐,这段时间罗巴国每次朝议都会讨论战场态势。这天朝会一人匆忙来报:
“陛下,探子来报,超然将军的5万大军全军覆没。”
东福军竟然能够战胜西禄军,而且还是超然将军的右藩军骑士精锐,罗巴王难以置信,倒也没有太紧张,便问:“超然将军是怎么败的?”
“东福军主动出击把超然的大军围在一个叫狮口村的山坳处歼灭的,超然将军生死未卜。”
“败给了蓝衣将军?”丞相问。
“是的,蓝衣将军就是东福国的兵部尚书道之。”
“是他?”丞相叹道。
“那么肖将军的8万大军是什么情况?”罗巴王接着问。
“还在路上。”
几天后,朝堂上罗巴王又问起战况。
“什么?也败了?怎么可能?”罗巴王不敢想象,神情慌张起来。
“陛下,是夜间在大瀛国边塞营寨被突袭的。”
“我们的人什么情况?”罗巴王紧接着问。
“我们的人跟着三王子的大军走水路,还不知道,不过现在应该就要到东福国了。”
罗巴王的内心才略微缓和一些,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到了三王子的12万大军上。这几日还没有完全适应右藩军战败的消息,这天朝堂又谈论起蓝湖的局势,有人来报:
“报,急报……”
“什么?也败了,全都败了。”罗巴王无法接受,惊讶的喊道。
这虽然是他们当初预测的一种可能,但出现的几率几乎为零,接二连三的战败,败的虽是西禄军,却似乎比罗巴国战败还让他们难以承受。相对于受西禄国的左右,他们更不愿意看到隔江的东福国强大。
“我们是不是立刻集结防卫军,出战。”防卫军统领建议。
罗巴王想了一会:“等等。”
丞相补充道:“臣也认为时机还不成熟,这几场全是硬仗,东福军虽胜想必也是惨胜,西禄军虽败,但西禄国还有30万大军,现在出兵还不是最佳的时机。相信西禄国不会善罢甘休,一旦再战,驻守我国的左藩军势必全部出动征讨东福国。”
“只要左藩军撤走,回来就没这么容易了。”统领说。
“即便西禄国灭了东福国,国力也进一步受损,到时候我们就有实力与他们谈条件了,哪怕是发动战争,我们也有胜券。”丞相看着罗巴王。
“以往东福军战马兵甲不足,有了西禄藩军的战马兵甲,两军定会拼的你死我活。”丞相接着又说。
罗巴王点了下头:“嗯,统领你去联络一下罗刹国,到时候看他们能不能给西禄国制造些混乱。”
接着罗巴王感叹道:“这个道之,能文能武,面对西禄军三战三胜,也算是蓝湖一代奇才了。”
“臣看不然,西禄军败就败在兵力分散,一场战争,分作三场打,如果再打,西禄军一定会吸取教训,集中兵力,全力以赴,道之再有才能也无法抵挡30万大军。”统领不以为然。
“照这么说西禄国内部有分歧,不过不能轻敌,更不能过早的暴露,等他们两国再战后,我们才好再做打算。”丞相也说。
“加紧备战,随时出兵。”罗巴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