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去
一身蓝衣手挥去,天涯赤子心未了
有了三王子的兵甲战马和船只,东福军的物资一下子就充裕了,三王子毕竟是王子,身份特殊,单独安排在一个比较体面的房间。
各国战俘关押了几天后,道之允许他们白天可以出来活动,几日相处下来,慢慢放下了仇恨,大瀛兵,罗巴兵,西禄国骑士以及东福军战士聚在一起,无聊的玩起摔跤的游戏,各国都选出几人。凶狠的罗巴兵轻松战胜了猥琐的大瀛兵,又被强悍的西禄军骑士打败,最后与技艺娴熟的东福军战士较量,明眼一看都明白,东福军战士并未用全力,在战俘面前,即便战胜,也胜之不武。接下来的几次,任意挑选东福军战士比武,不是平手就是战败。
将士们开始像朋友一样聊天,西禄军骑士和罗巴兵非常好奇,他们仔细的研究了东福军战士的盔甲和兵器,兵器造型独特且锋利无比,盔甲的甲片呈鱼鳞排布很特殊。
看到他们的摔跤,厉来感慨:“如果各国百姓都这么和谐多好呀,蓝湖就太平了。”
“士兵本不坏,他们只是听令,邪恶的是朝臣和将军们的野心。”道之也感慨。
“现在战马兵甲充足,如果所有的东福军个个都像这些先锋战士一样,就什么也不怕了。”厉来接着说。
“陛下一直没有加强东福军是对的,原兵部尚书怎么让人放心,即便放心,加强了东福军也会过早的引起西禄国的注意,这对东福国并不利,东福国百姓的安生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处处示弱,韬光养晦,真是大智慧。”厉来才真正明白。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蓝湖上,邻强我弱,北部大瀛国狼子野心,南端罗巴国雄心勃勃,边境小国个个贼心不死,东福国的周边环境是蓝湖上最恶略的。朝中,尚书强而君王弱,民间士绅大户强而百姓弱,东福国是诸国中最难管理的。这些年东福王看似处处受牵制,实际上该为百姓做的不知不觉中都做到了,东福国没有百姓会再饿死冻死。如今环境变得更加凶险了,西禄国绝不接受蓝湖上有另一个力量起来,我们必须要有一支强大的东福军,个个都能像他们一样,才能保障东福国的安稳。我们无意挑战西禄国蓝湖霸主的地位,只是想要勤劳应有的回报。东福军是一支和平军,不想战争但绝不怕战,只为保证东福国不再受他国霸凌,保护东福百姓的人生财产安全,捍卫东福人在蓝湖之上的尊严。这些是陛下的愿望,也是百姓的愿望,这些东福军每个战士必须明白,也必须让蓝湖诸国认识到。”道之。
“是呀,将军,练精兵并非一朝一夕,需要时日。”
接着道之便与厉来索索遂尼乘刚等讨论起东福军未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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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道之把罗巴国和西禄国的将领聚在一起吃饭,道之问:“将军们,几天来何为有何感想?”
“我未想到东福军的兵器竟然比西禄国还要锋利,而且盔甲柔软很难刺穿。”罗巴国将领说。
“东福国战士个个都如此神勇吗?”西禄国将领问。
“所谓神勇只是相对而言,西禄军长久以来,军饷甚高,将士不愿过多操练,虽然年年征战,次次胜,但都非强敌。东福军战士本是农工,春天骑马耕地,泥潭中马挣扎前行,马的脚力大增,练习战士的稳定性。夏日狩猎围而不杀,练习奔跑,协同合作。秋季骑马堆积粮草,挥舞叉子就如同兵器,臂力自然会强,冬季学习兵法战术,因此我东福军战士才不输其他军。”道之说。
众将领才认识到以3敌1都无法取胜,并不是偶然,战场上没有偶然。
饭后道之独自来到关押三王子的房间。
“不知道之尚书,打算把本王如何处置?”见道之来,三王子迫不及待地问,这几日三王子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三王子觉得我东福国当如何?”道之问。
“把本王子扣在东福国作人质。”
“西禄王要对东福国发动战争,也许会顾忌三王子,扣下王子的确能维持两国一时的和平,不过又能维持多久呢?”
“何出此言?”三王子焦急地问。
“如今西禄王年事已高,将来的太子对三王子这个弟弟还会不会顾忌手足之情,三王子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三王子表情紧张,不由得后怕起来:“你打算怎么办?”
“看来王子很怕死,怕死就不应该来战场。”道之最后说。
第二天道之带着三王子直接去了西禄国,没有给大家告别,只告诉了厉来。索索得知后直接往外冲,被厉来拦住。
索索气冲冲的说:“两国大战尚未结束,怎么能让将军一个人去呢,太危险了。”
“将军坚持一个人去,我们作为下属的也没有办法。”厉来其实也放心不下。
“哥哥?”索索喊了一声,厉来没有回答。
索索跨上马就要去追,遂尼挡在前面。
“放开,将军为东福国做了这么多,现在却让他一个人去送死?”索索愤愤不平的喊道,遂尼死死的拉着马的缰绳。
索索看着厉来:“哥哥,还记得吗,当初是将军救了我们。”
厉来低下头:“当然记得,我们曾经发誓跟随将军。不过如今要以大局为重,现在东福国还不够强,将军也是为了给东福国争取时间,我们不要做不必要的牺牲。”
“我不管,大不了和道之一起死。”
“妹妹,不能这么任性,这些年我们着将军,将军常常教导我们不可意气用事,将军不希望你这么任性。”
“哥哥!”索索急的哭起来。
“妹妹,我明白,我明白妹妹的心,生在这个乱世,好多事你我决定不了,将军决定不了,陛下也决定不了,将军独自去于公于私都是最好的选择。”
索索只能无奈的下马,垂头丧气的独自回到房内,几天茶饭不思,谁也不愿见,厉来很担心,遂尼也非常担心,郡主得知后一个人来到索索房前,敲了几下,然后推开房门,索索这几天一直缩在榻上,样子极其狼狈,郡主坐在榻边轻轻的喊了句:
“妹妹。”
“嫂嫂。”索索眼睛红肿,郡主像记忆中的母亲一样把索索抱住,索索哭出声来。
“别伤了身子。”郡主安慰道。
哭了一会后,索索略微平静,郡主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
“我们都是女人,你的心思我明白,朝廷的事我一向不管,也不明白,听你哥哥说西禄国的白云公主曾经舍命救过他。”
“如果是我,我也会的。”
“我当然相信妹妹会,我也知道道之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郡主停下来看了一会索索,接着说:“你有没有想过,公主在先,即便你们两个都跟着道之,可她作为公主,她会接受吗?到时候让道之怎么办?”
索索的眼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