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
生于斯时多幸运,愿得此身长报国
索索得到消息右藩军已经出发了,大战在即,大家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出发前夕,东福王特意来到军营,深深地看着战士,良久之后鼓舞道:
“东福子民们,战士们,当前东福国处于最好的发展时机,蓝湖处于前所未有的大变局中,两者同步交至,互相激荡,在大变局中如何把握重要的机遇,是所有东福百姓的责任,而维护发展所需的安全就是我们东福军的责任。如今外族再度入侵,60年前西禄国罗巴国大瀛国三国就曾踏入我们的土地,抢夺我们的财富,残杀我们的兄弟姐妹,60年前东福百姓誓死反抗,我们要继扬先辈的精神,传承先辈的意志,今天决不允许他们再胡作非为,我们绝不能退缩。”
“绝不退缩。”战士们齐声喊道。
“绝不退缩。”
……
东福王接着说:“这一战我们无法避免,这一战我们已经没了退路,这一战决定国家的存亡,这一战关乎百姓生死,为了父老乡亲,为了东福国,我们要勇往直前抗争到底。”
“我们勇往直前。”战士们大喊道。
“勇往直前。”
“我们抗争到底。”
“抗争到底。”
……
东福王继续鼓舞道:“东福子民们,战士们,任何国家任何力量企图分裂东福国,欺压东福国,东福百姓绝不答应。任何国家任何力量企图制约东福国和平发展的道路,剥夺东福百姓的努力,我们绝不答应。任何国家任何力量企图把朝廷与百姓割裂开来,我们绝不答应。任何国家任何力量企图通过霸凌的手段把他们的意志强加在东福国,改变东福国前进的道路,阻扰东福百姓创造自己美好的生活,我们绝不答应。任何国家任何力量企图破坏东福百姓的和平生活和发展权力,破坏东福百姓同蓝湖诸国的交往合作,破坏蓝湖诸国百姓和平与发展的环境,我们绝不答应。”
“不答应。”战士们沸腾起来。
“我们不答应。”
“绝不答应。”
“绝不答应。”
“我们宁死不屈。”
“宁死不屈。”
“宁死不屈。”
……
东福战士们准备好行囊跨上战马,正要出发时,远远看见郡主独自来了,道之示意了一下,厉来下马赶紧跑过去。见到妻子来给自己送行,厉来心里很是感动:“夫人,你怎么来这里了?”
郡主仔细地看了一遍不远处马背上的战士:“夫君在臣妾的眼中是个真真切切的英雄。”
“夫人放心,有夫人这些日子的陪伴,即使战死此生我也知足了。”
郡主深情的看着厉来,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接着转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郡主像是来告别的,厉来眼睛里飘着泪花,依依不舍的站了很久,直到郡主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才回来。这一幕在旷野极其美丽,远远看到,将士们的心无不为之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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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福军出发后,苏苏忐忑不安,心里没底,她担心东福国,担心百姓,也开始担心道之,苏苏回到茅屋中:“父亲,东福军会赢吗,道之他们能赢吗?”
“道之曾是西禄国的将军,驻守罗巴国营地,他能征善战,非常了解西禄军,他身边聚集着一群心怀东福国的漂泊之士,个个身经百战,这一仗我想他们应该能顶得住,至于东福国会不会赢?还要看以后的势态。”
“战胜了,难道还不能赢吗?”苏苏又问。
“战争是两国朝政的延续,战争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何况这一仗也不是战争的全部,只是个开始,先锋军的交战,先锋军如一把利刀,劈开一个口子后,接着大军才会来,西禄军的主力在后面。”阎老。
“父亲,三年前在西禄国的骑士大会上,曾听说,最后对决时有个蓝衣将军不敌超然将军,叛变后坠崖身亡,那个蓝湖将军就是道之吗?他到东福国后改名为道之了吗?”
阎老起身望着窗外:“不是改,而是恢复,恢复了本来的名字,他也没有叛变,一切都是天意。”
一些事前人已经设定,必须沿着先人的足迹前行。
苏苏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刻离开,她留在了茅屋。傍晚她呆呆的望着外面,仿佛道之就在眼前,他和父亲就像刚来时那样站在栅栏边,接着又独自站在蓝湖前,看着蓝湖,直到漆黑一片。阎老读完书,见苏苏一个人在外面,他了解女儿的心思,但他对最后的结果也不那么确定。
从来爱情多曲折,自古家国难两全。
看着女儿,阎老有些心痛,这夜天空星光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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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不管地,一路上都有乌鸦跟随,低沉的嘶哑声充满山谷,格外渗人。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山顶,狮口村的上空被红霞覆盖,轰隆的马蹄声变碎,战旗静下,又是一个死亡地。村子比三不管地要大很多,此地已无人气,破旧的窗户在微风中偶尔晃动。大军的到来让乌鸦四处乱飞,死亡使乌鸦生气勃勃,作为大自然的清道夫,是时候清理了。
超然慢慢前行,猛地一声巨响,晴日鸣惊雷,骑士们为之一震。来到中央的拐弯处,突然看见村子另一端出现一大堆兵马。白布蒙面,红披覆身,骑在马上井然有序。这一路来见的都是死尸,一下冒出来这么多活人,是另一种惊吓,右藩军骑士一下子僵住了,心里一时还无法适应这似从天降的人气。
“超然将军别来无恙呀,不知近来能否安寝?”一个上前,一个内心无法忘记的声音传入耳中。
超然定睛一瞧,虽然知道他没死,但当看到他出现在面前还是很震惊:“蓝衣将军,你果真没死?”
“蓝衣在西禄国确实已经死了,如今的是东福国的兵部尚书道之。”道之指了指身后的旗帜。
超然身旁的副将神色紧张:“大将军,传说含至阳之气者,死后如果能从地府里出来,蓝湖之水便可将其还生,难道蓝衣将军如传说所言被复生了?”
超然立即斥责道:“休得在此刻胡言乱语。”
道之听到后,大笑了几声后反问:“何为胡言乱语,本人不就在你们面前吗?死而复生有何不可?”
超然虽不信死而复生之说,但还是看了看远处的蓝湖,在想即便真的能死而复生,同有至阳之气既然他能复生,那么自己也能。
接着道之问:“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此地迎战吗?”
超然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哪里不是一样来送死。”
道之哼了一声:“不知超然将军可懂伏羲先天六十四卦方圆图?”
“懂又如何?”超然问。
“天地,日月,昼夜,寒暑,上下,左右,男女,生死,皆为阳阴也。所谓天地,此地坐落在崇山峻岭之中,高山蔽云天,谷中湿气终日不去,此地气通三不管地,三不管乃阴曹地府的通道口。日月,此刻夕阳将去,阴月已现。”道之指向天空,右藩军超骑士们看到山尖隐显的月亮。
道之又接着解释道:“而寒暑,寒冬未到,夏秋之夜,暑气未尽。上下,将军从西禄国北部大瀛国营地来,南下东福国,北为上,南为下。左右,西禄国为蓝湖左侧,东福国在右,此处乃东福国地界。男女,右藩军中都是男骑士吧?而我东福军中有女将。”
道之回头看了看索索,索索揭开白沙,超然和众将士开始有些慌乱了。
道之继续说:“生死者,西禄军从山间来,山间想必尸横遍野,又经过阴曹通道口,死气相随也,右藩军必将死在此地。”
超然强势的喊道:“我有至阳之气。”
“我知道超然将军有至阳之气,能借天地之阳气,这么多年来带领的右藩军在战场上从无败绩,可惜在此地作战所有的都为阴,无阳气可借,就算能借也不是只有超然将军一个人能借。”道之平静地说。
“三年前校场上你就是本将军的手下败将,今天又如何能赢我,即便你也有至阳之气,这次本将军把你碎尸万段,直接拿去喂野猪,看蓝湖之水如何还能将复生。”超然的语气中带着嫉恨。
“此时此地,右藩军已是我囊中之物,不知超然将军从哪里来的信心?”道之安坐马上,气定神闲的问。
超然扫了一眼东福军哼了一声:“我有5万骑士,你有多少人,3万吗?”
“的确东福军只有28888人。”道之不慌不忙的回答。
超然大笑起来,说道:“说这么多,区区3万东福农夫怎么与我5万骑士精锐斗,还不是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