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息处
鸟无栖息处,人爱战争功
向导人满身是血,一路上跌跌撞撞,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肖将军的前哨赶到发现向导人躺在地上,确认他是先锋军的人后带回了大军。
“肖将军,是大将军的向导,还有气息。”军中郎中查看后说,他们已经感觉到了不妙。
向导人没有受大伤,疲倦导致昏厥,不久就醒了,才知道他的马累死后,徒步来到这里。
“怎么成这样?”
向导人说:“大将军的先锋骑兵过了三不管地后在狮口村遇见了东福军。”
“东福军?”肖将军不敢相信他们敢正面迎战右藩军,紧接着又问:“他们有多少人?”
“约有3万。”
“大将军有5万骑士精锐,怎么会被3万人大败,这不可能。”肖将军问。
“的确如此,在狮口村两军激烈的交战,我们死伤无数。”向导人回答。
肖将军被震住了,在他脑子里右藩军没有战败这个概念,大将军怎么会战败呢,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你胡说,你这个奸细想乱我军心。”肖将军抽出刀。
“肖将军是真的,都是真的。”向导人有些绝望。
迟疑了一会,肖将军又问:“大将军呢?”
“恐怕凶多吉少,这只东福军太凶猛了,杀不死。”向导人说。
“怎么可能?他们领军是谁?”将军。
“将领是道之,就是以前小亲王的部下蓝衣将军。”向导人。
“他真的没死?”肖将军慌张起来,才相信向导人所说的。
向导人讲述了蓝湖水复生含至阳之气者的事,肖将军意识到这次战争的确有些不寻常。
“那么说超然将军被俘虏了?”
“具体不得而知,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不是战死就是被俘。”向导人。
“你怎么逃出来的?”
“在激战时,我们几个趁他们不注意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报信,其他的受了重伤,死在了途中。”向导人说着呜咽起来。
“哭什么哭,哭哭啼啼的真没出息。”副将训斥道。
他们不知道向导人这一路是如何到这里的,一起的战士一个接一个的死在路上,没有干粮,也没有水。
肖将军想了片刻后说:“超然将军,超然将军的5万骑士精锐都无法战胜。”
“将军的意思是我们撤回去从长计议。”第一个副将立刻接上。
“撤回去,不战而退,怎么向朝廷交代?”另一位副将。
肖将军在营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以往的战争从未败过,从未让人如此犹豫过,总是处于绝对优势,总是信心满满,总是胜券在握,想了好一会,肖将军突然停下脚步问:“三王子的大军什么时候能到?”
“如果风顺的话10天能到,现在秋季多逆风,应该要15-6天才能到。”第一个副将看着肖将军。
另一副将接着说:“我们虽有8万大军,但也不好单独行动,具体情况不明,是不是先停一停?”
“道之原是左藩军的前锋将军,对西禄军甚是了解,不可轻敌。”第一个副将又说。
见肖将军犹豫不决,另一副将展开地图建议道:“今夜我们能到营寨,到营寨我们先养精蓄锐,再做打算。”
第一个副将也是这个意思:“那里是大山入口,只有一条狭窄的山道可通往东福国,他们绝对攻不过来。”
肖将军点了点头,眼睛没有离开地图,盯着山道说:“他们会不会乘胜追击,穿过山谷?”
第一个副将转身问向导人:“你来用了多久的时间?”
“将军,我们本来三个人,其他两人死在路上,我骑着他们的马,马不停蹄用了4天。当时大将军的大军过山道速度已经非常快了,用了6天。”
第一个副将说:“即便超然将军败了,想必也厮杀过,他们必定遭到重创,加上大战刚过东福军一定也很疲惫,如果有战俘,他们还要分散兵力,他们应该无法再长途跋涉。”
另一副将也说:“即便来,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只要我们到了营寨,守住山道口,就不用担心了,等三王子的大军快上岸时我们再过山道,届时有20万大军,就能一举歼灭东福军。”
第一个副将接着又说:“超然将军败在轻敌,只带领了5万骑士便匆忙前往。”
另一副将跟着说:“超然将军的确有些操之过急了,这次我们一定不能再分散兵力了。”
第一个副将又说:“超然将军已经败了,如果我们胜了,朝廷对将军一定会另眼相看的。”
另一副将跟着也说:“取代超然将军也不无可能。”
肖将军回头看了两位副将一眼,稍作思索后,指了一下山道口:“前进,必须在天黑之前到达山道口。”
肖将军下令不要让大将军战败的消息走漏出去,但还是在军中传开了,有的士兵喊着要回家,肖将军不得不杀了几个动摇军心的士兵才稳定下来。
正午,离出口不远处又发现一具尸体,是另一个同向导人一起逃走的人。留几十人在山道内,大军穿出山谷,终于见到了普照的阳光,他们环视周围,空旷的大地渐渐被大山收入山谷,再往里视线范围内有个山坡,山坡上是稀疏的树林。他们登上山坡找到一个适合大军隐藏的地方,战士们牵着马排成一字轻轻上山,再处理掉走过的痕迹。
隐藏好后战士们暂作休息,道之厉来苏苏他们进入营寨,厉来有感而发:“当年大瀛国在此建此营寨,就地取材,围墙的石料正是从山道里开出来的,院子主要用作操练,足以让2万人同时训练,可见当年他们准备的有多充分。后来蓝湖条约出现,蓝湖诸国有了秩序,营寨就发挥不出作用了,才慢慢荒废,最后只能作为守边塞之用。”
说着厉来猛的一脚揣在围墙上,这么多年了,外墙依旧坚固,时间没有磨去他的狼子野心。穿过操练场,地上已有杂草,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曾经刻苦训练留下的坚硬地面,让人依稀还能感觉到他们的勃勃雄心。进入营房,不管多少个春夏秋冬,始终偷偷窥视着大山的另一侧,可知他们的不死贼心。
道之:“听闻建立建营寨和开山道的奴工都是从他国掠夺的百姓,在皮鞭之下,饥寒交迫之中完成的,每开凿一里就有十几人丧命,更残忍的是,建完以后,剩下的奴工被当做猎物,大瀛兵骑着马沿山道玩狩猎游戏,用奴工的头来试他们的刀,一些奴工逃脱,跑回三不管地,最后在三不管地全部被残杀,据蓝湖传说中所述这里有通往阴曹的通道,冤魂随着通道直接下入地府,后来才有把那些该下阴曹地府的人发配到三不管地。”
“大瀛兵有了杀气,壮了胆,才敢侵东福国。”厉来接着说。
“这帮禽兽,用东福百姓为他们开道入侵东福国,如今还占领我们的岛屿,简直是禽兽不如。”索索骂道。
“不光是东福百姓,还有周边小国的百姓。”厉来又说。
查看完后,索索问:“将军,他们得知超然惨败后会不会不敢来?”
“有可能,不过只能赌一赌,超然将军毕竟是蓝湖第一将军,想必肖将军也不至于贪生怕死到这等地步。即便他们闻风丧胆的跑回去,恐怕也不得安生。”厉来接着说。
走出营寨,道之又环顾了一遍四周:“撤退他们不敢,进攻他们怕,可谓进退两难,他们只能在此停留,等水路大军到后再过山道。”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入瓮。”厉来望着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