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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先掏出手枪对准了阿日斯兰，这让人们有点怕了马一先。马一先叫道：“你违抗上级命令我有权力枪毙你。你考虑清楚了不要越过政府底线。”
阿日斯兰看见塔莉莎对他点了头。他无奈点了头说：“我什么时候恢复工作？”
马一先把手枪装进了系在裤腰带上的枪套。他对阿日斯兰说：“你去生产队一组二组三组工作，过完春节回来。你的工作是管理监督把养牧给大家搞起来。粮食产量能搞上去就搞。”
阿日斯兰一听是个肥差惊讶地笑了点了头。他猜不透马一先心思。
马一先叫阿日斯兰去办公室等他。他对呼斯楞叫道：“你身为所长带头打架，我必须按照制度处罚你。你去生产队四组五组六组劳。你的工作性质和阿日斯兰一样。”
呼斯楞像只哈巴狗赶来给马一先递烟点烟，嘴里说着奉承话。
人们只能对马一先另眼相看，人们都想一眼看到底。
马一先当众宣布古润性格沉稳适合管理马市和管理户籍工作。古润笑着点了头也看不透马一先心思。马一先处罚那日图打扫两个月食堂卫生。他说那日图只是脾气暴躁，人品还算实在还有得救。那日图点头哈腰接受了处罚。他是呼斯楞的心腹他明白马一先的重要性。
马一先对人们宣布，王昭达临时担任副镇长，张亮临时担任警察所长。公务员临时担任警察。新厨师用大院里的妇女合适。呼斯楞和阿日斯兰对他们的自己人点了头。人们心里开始害怕马一先了。
马一先对公务员们叫道：“办公大院是公务重地，疯子来院里咋咋呼呼不像话。从今以后疯子进院我扣你们一个月工资。别说你们了，李太太也没弄死我。”接着对大院里的妇女们叫道：“我不爱听闲言碎语，你们把嘴巴闭紧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做好食堂饭菜。”
女人们心里早乐歪了，进了食堂白吃白拿还赚工资。马一先的话现在是圣旨。王昭达媳妇廖仙桃对马一先表决心，我一定管住大家。
“你先管好自己。”马一先叫道。
女人们笑话廖仙桃自不量力。
马一先对塔莉莎笑道：“我想请你暂时管理食堂，等有了合适人选你再放手你看行吗？”
塔莉莎现在想修理说她闲话的女人们。塔莉莎微笑地答应了马一先。
人们看见塔莉莎站在了马一先这边，从开始的害怕直接变成了服从。
马一先对野孩子们笑道：“你们饿了来食堂吃饭从此以后都来食堂吃饭。你们一定要遵守食堂制度。谁敢打骂你们伯伯帮你们打回去。新时代苦了谁都不能苦孩子。”
人们的心忽然热了起来，看他马一先是个大好人。孩子们开心极了，把人生第一次掌声送给了马一先。
马一先对张亮下达命令：“镇里的孩子不分高低全安排去学校读书。你警告学校老师对待孩子必须人人平等。你完不成这个重要任务你滚蛋。我是认真的。”
张亮大叫：“我保证完成任务。我决定把校长降职成副校长，校长职位暂时空缺。我想知道镇长的意见。”
马一先笑道：“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你全权负责不要有顾虑。”
“谢谢镇长信任我。”张亮热泪盈眶。
马一先叫来了大院卫生所长付先勇。马一先命令他带领卫生所的人走街串巷给人们看病不许收费。把需要的医疗物资统计起来交给马一先解决。
马一先对全体公务员叫道：“从现在开始，大家必须服从上级领导指示。据我了解有三千人吃不饱饭，这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必须立刻解决。从明天开始一天三会，大家拿出百分百积极态度一起研究讨论，为百姓办实事办好事。散会。”
王昭达双手拍响了大腿，对人们叫道：“没有账本咋个办实事办好事。”
一个野孩子对马一先叫道：“伊日贵保管账本。”
马一先看见人们不敢做声。叫道：“我们会收回账本给大家一个交代。”
塔莉莎对马达茂笑道：“你们父子深藏不露了不起。”
马达茂笑呵呵走了，他给塔莉莎留下了十分好的印象。
马一先赶来办公室门外看见阿日斯兰半张脸肿了。“你四十岁了还让父母操心。”他说话时打开房门走来坐上了办公椅，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
阿日斯兰看见了墙上的奖章和照片，这让他变的胆小谨慎了。
马一先请阿日斯兰坐下。他从书里拿出一张男人照片递给了阿日斯兰。
“你见过这个人吗？”
阿日斯兰摇了头。
“他是特大连环杀人案犯名叫曹远。抓到他是我来这里的一项重要任务。我看你是个做大事的人，我把这项任务秘密交给你。”
“我听人们说过他。你认为他躲在这里？”
“有人在镇里里看见过他。他的左颧骨上长了一个黑痣。”
马一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和一盒子弹给了阿日斯兰：“你知道陶团长的下落吗？”
“他去了苏联学习。我大伯和他断了联系。也许哈布日和他有联系。哈布日当年是他的蒙语翻译。”
马一先递给他一支烟，笑道：“陶团长、陶新春、你大伯、苏和、胡斯乐是什么关系？ 我了解你们对工作进展有帮助。”
阿日斯兰认为即将说的话早不是秘密了。“陶团长被鬼子抓了是陶新春救了他。陶新春给鬼子烧水端饭。解放后，陶团长给陶新春取了名字，把陶新春托付给我大伯收养。我大伯是抗日英雄收养个小汉奸不合适。我大伯把陶新春送去了满都拉镇里学习蒙医。满都拉距离阿古达木有上千里路，因此没人知道陶新春做过汉奸。”
“他回来干啥？”
“满都拉镇里要求他交出户口本才能长住。他回来落实户口没想到这么难。”
“你接着说。”
“我大伯和胡斯乐是出生入死的抗日兄弟。哈斯乌拉做了鬼子汉奸是他带领鬼子屠杀了热河村牧民。鬼子糟蹋了胡斯乐妻子。胡斯乐放过了哈斯乌拉是看在我大伯份上。胡斯乐的前妻是苏和的女儿。伊日贵的妻子多兰是苏和的亲妹妹。苏和一直想杀死他们为女儿报仇。”
“我听说热河村牧民是因为‘金拳头’惹火烧身是真的吗？”
“哈布日的父亲查干巴日在热河村放牧。查干巴日的雇主是苏和。
查干巴日放牧时捡了一块金子。这个消息被哈斯乌拉知道了，他带领鬼子来找黄金。”
“金子是真是假？”
“鬼子把热河村翻遍了没找到金子。这些年很多人去过都没找到金子。也许是一个玩笑话被鬼子当真了。一些老人说金子是真的，其实他们也是听说的。”
“热河村现在有人家吗？”
“只有村民的冤魂。”
“我在镇里任满五年会调回去。到时我推荐你担任镇长。”
“你说真的？”阿日斯兰心里没当回事。
马一先笑道：“你一定听说了我得罪了李太太。你的恩师是蔡新生你有这个优势。”
阿日斯兰笑着点了头。
马一先笑道：“你好好干我会兑现对你的承诺。”
“我听说新来的三位县领导一直针对你是真的吗？”
马一先点了头说：“你想顺利上任需要业绩。所以我让你去把养牧搞好，让你抓到特大案犯。”
“牲口数量和粮食产量是有限的。”
“这需要你的精明才干。”
“阿古达木草原比镇里草原大了十几倍。我认为他们加入集体制对整体增加了效益。”
“这是个好想法可惜无法实现。”
“我认为可以实现。”
“他们看到集体制失败了不会同意。后牧区草原生长了药材这块肥肉只属于他们。”
马一先看出阿日斯兰心里另有盘算。他笑道：“你从他们碗里夺食是他们的敌人。你别以为伊日贵可以说服胡斯乐。在利益面前一家人会撕破脸。你把镇里牧业搞起来你才有资格去说服胡斯乐。我提醒你胡斯乐不是你能掌控了的。”
阿日斯兰此刻认为马一先对他的承诺是真的。他开心点了头说：“我现在相信你是个好人。”
“我如果想留下来一定会找伊日贵要来账本。我有新政府支持伊日贵不是我的对手。我是来过渡，明眼人一眼就看破我的心思。我不得罪你们任何人，你们也别为难我。”
阿日斯兰听后觉得心情舒畅，因为他找不到马一先留在这里的理由。他笑道：“我请教你陶新春的户口怎么做才能落实。”
“他是个逃犯。”
阿日斯兰啊了一声。忙说：“你能救救他吗？”
“我知道有个人能救他。”
“谁？”
“李双响。”
“救他需要这么大的官啊？”
“他的汉奸资料录入了市警察局。必须是市长签字批准他重新做人。他现在平安无事是因为他没有户口意思是没有他这个人。你上任了镇长帮他搞个出生证明给他换个名字可以混过去。”
阿日斯兰表决心和马一先是一条心，其实他想利用马一先成全自己。他赶来医院把和马一先的谈话内容告诉了伊日贵夫妻。伊日贵清楚身份造假是犯罪，他不能让阿日斯兰冒险。阿日斯兰是家族新领袖，是他们夫妻的保护神。
阿日斯兰得知别林斯基保住了陶新春的性命。他对伊日贵夫妻说：“你们扔掉他。我给你们养老。”
多兰笑道：“扔掉他不如利用他。”
阿日斯兰说：“我们和他们中午干了一架是因为呼斯楞欺负哈斯乌拉。”
多兰看见伊日贵皱了眉头，她心急的问儿子的处境？
“哈斯乌拉受伤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多兰赶去寻找儿子。
伊日贵悄悄说：“新春不落实户口没法帮我们堵住窟窿。”
“按照政策出生证明需要警察所户籍公章才能生效。这只能等我成为镇长后解决。我看出马一先心思不在这里。他任满五年一定会调走。我干出业绩他会推荐我。我认为他说的是真心话。”
伊日贵心里对马一先有了好感。伊日贵接过阿日斯兰递来的一张照片，他认识照片里的男人是个人贩子家住白云县。
伊日贵认为抓到人贩子比登天都难，他不许阿日斯兰浪费精力。阿日斯兰说了抓住曹远的重要性。伊日贵听后愿意帮助阿日斯兰抓到曹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