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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沉天空下了大雪。大宅院的书房响起了李太平的打骂。颜妈守在书房门外吓得瑟瑟发抖。颜如玉跪在红地毯上磕头求饶。她虽是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大美人，可在此刻和摇尾乞怜的狗没区别。在这之前，李太平打电话查到了颜如玉安排马一先调去了阿古达木镇里。他手里的沾水皮鞭猛打颜如玉的娇柔身体，他的官途绝不能毁在女人手里。
“是我莽撞是我不懂事。”颜如玉哭成个泪人抱住李太平的腿哭道：“我保证以后再不敢让你为难了。”
李太平打得累了停下手喘了两口气叫道：“你和苏日娜怎么回事你老实交代。”
颜如玉吓得目瞪口呆！李太平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手里的皮鞭猛打她的身体就像打牲口一般死了就死了。颜如玉身体疼得在地毯上翻滚求饶，逼不得已只能喊妈妈救命。颜妈赶来跪下恳求李太平饶了女儿这次，她说女儿也许怀孕了。
李太平听后勉强压住了怒火，他扶起了颜妈说：“你不用跪我。”对颜如玉喝道：“滚出去反省。”
颜妈看着颜如玉连爬带滚出了房门。她劝说李太平别动肝火伤了身体。李太平无奈点了头，把皮鞭给了她。她说：“他个狗东西就该在边界苦一辈子。”她笑道：“你给我个面子成全她最后一次。”
李太平轻点了下头说：“她胡闹下去我对你翻脸不认人。”
颜妈赶紧点头说：“是苏日娜来求如玉合伙做生意，如玉赚的钱都放在家里了。”
李太平气得怒目圆睁：“她现在的名声比我都大了。她是你捡来的是外人。你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搞清楚了。她现在是在毁我。是我救了你的儿子。”
“我对她严加看管再不给你惹麻烦。难道苏日娜是你的麻烦。”
李太平摇了头说：“我把他们喂肥了他们会骑我头上当主子。”对门外叫道：“你怀不上你滚蛋。”李太平看出颜妈有话不敢说，笑道：“你是我的表姐是我的家人。你是个女诸葛请有话直说。”
“我认为你是时候封口了，换一批新人共谋大事。依我看常万对你忠心是演戏，常万私底下做了什么事你不清楚。莫日根可以重用。”
李太平皱眉想了想点了头说：“上面突然派来了陶旺民，我想不通我哪里做错了。”
“他们和你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出卖了你等于杀了自己。是他们出卖了你你现在不会安然无恙。我认为是上面得到了对你不利的消息，消息是真是假上面现在不清楚。”
李太平认同了颜妈的想法。
“我去说说她。她是黄花姑娘保准怀上。”颜妈赶出房门关了房门。她看见颜如玉跪在院里抹眼泪。
颜如玉不知道杨丽娥是李太平的私生女。也不知道李太平在官场上的忌讳。
颜妈赶来扶起了颜如玉，扶着颜如玉走去了一间房门说：“你在外抛头露面会让坏人抓住太平的把柄。权力争斗轻则动刀，重则满门抄斩。”
“我再不敢了不敢了。”颜如玉抱住颜妈哭道。
“你买些补品给他吃了。你怀个一男半女你的位置就稳了。”
“他的年龄还能行吗我快愁死了。”
“老来得子的男人多了。你亲自去找个老中医问问吃什么好使。这事是男人的大忌讳，你不能叫外人知道你的身份。”
颜如玉只想快点怀孕。她身上疼得一夜没合眼。天一亮，她戴上口罩出门去找名医。她有一辆属于自己的小轿车，留意李太平的人都知道颜如玉的车牌号。
颜妈来了早市买菜。这里的熟人只当她是个普通妇女。她天天来燕荣昌肉铺买肉，她每次买肉不许燕荣昌找零钱。铺子里只有他们两人。燕荣昌也已年过半百是个老光棍。他从解放后就在这里卖肉为生。他帮颜如玉打听到满都拉镇里有个蒙医专治女人不孕，蒙医名叫达兰台。
燕荣昌认定是李太平那方面不行。他认为如玉和别的男人借种生孩子不让李太平知道。颜妈说李太平是阎王爷转世的人。燕荣昌认为越是精明男人越容易被美人欺骗，如玉必须抓紧时间怀孕才能保命。颜妈听后背心发冷心想李太平不会轻易放过如玉。她急匆匆的赶回家做早饭。
今天周六。天气清冷。
李太平在院里打太极拳，心里祈求老天保佑他除掉陶旺民。他赶来书房接了领导电话。领导命令他三个月内侦破曹远大案。
院门卫兵打来电话说常万和莫日根来了。李太平赶来打开院门请他们进家。
莫日根想起一个女人和陶旺民有过生死之交。她叫曾蓉担任过傅司令的医护官。她现在是平良市人民医院院长。如果切断了通往外界的路线，莫日根断定陶旺民只能藏在阿古达木和满都拉他一定会想办法找曾蓉帮忙。蔡新生足智多谋号称诸葛亮，他时间长了见不到陶旺民一定会怀疑陶旺民遇害了。
李太平想起颜妈提起过蔡新生。他脸色淡定说：“你是说陶旺民不会求助你？”
“我和他关系太透明，他暂时不会怀疑我背叛他。曾蓉和他的关系看上去很普通，只有细想过后才发现不一般。他拿到了去苏联学习的名额，我认为是曾蓉帮忙。”
李太平笑着点了头，心里压力巨大。他笑道：“你抓到陶旺民我奖励你上任开平市一把手。做官就该享受一的乐趣。”
莫日根谢过李太平提携。
“你别忙谢我。”李太平冷了脸：“你参加了边界战争应该知道曹远。”
莫日根赶紧点头。
李太平说：“平良公安这么多年没有抓到他，上级领导对我的工作不满。你是身经百战的军人，我想请你帮我解忧。”
莫日根语出惊人：“抓到他其实不难。”
李太平站起身拉住莫日根坐上沙发。常万给莫日根倒了杯热茶。
莫日根说：“曹远勾结了一群地痞无赖贩卖人口。他们这些人是白云县人都是大烟鬼。他的交易地点有三个，马贼窝，白云县满香楼，平良市春光大院。
他交易最多的地点是满香楼和春光大院，只需从中找出抽大烟的人就能找到曹远。”
李太平问他什么不是马贼窝？他认定公安一直在搜捕打击马贼。曹远不敢以身犯险。
“你认为他还在平良地界？”李太平看他胸有成竹点了头：“我给你三个月时间怎么样。”
“我需要一百个刑侦高手两个月足够。我五十岁了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会告知傅司令，李书记忙于工作十分辛苦。”
李太平哈哈大笑他没想到莫日根送给他一个更大的惊喜。莫日根回忆疤脸被枪毙的前十分钟要求见陶旺民最后一面。他去找来了陶旺民。疤脸知道他和陶旺民有过命交情因此认定他也是条好汉。疤脸把心里的秘密告诉了他们是为了保住弟弟的命。
老虎山里有一座公主墓。疤脸的太爷爷参与了墓室建造。太爷爷是满都拉镇里牧民，去的时候被官兵用黑布蒙住了眼睛。他们一伙人走的是山路。山路七拐八弯的他们心里记不住方向。他们白天走夜里歇差不多走了七天。墓室建造好的当天夜里官兵屠杀造墓工人。太爷爷和一个蒙古大汉一起从官兵刀下死里逃生。
他们逃跑那天夜里山里起了大雾。他们从夜里跑到第二天天亮看见太阳从东升起，他们确定来时方向是西边。他们中午来到一条小河边喝水洗脸，河水从南边流向了西边。他们第六天躲进了苏联境内森林分开走了。
李太平说：“你知道这事经历了多少年？”
“迄今113年。”
李太平皱起眉头思考着。常万给他点了一支烟。他看见颜妈走进房门后转身出去了。他对莫日根说：“从时间来看这个事应该是真的。人临死前说实话是本性。我那时候听说疤脸是个重情重义的马贼，所以我相信他害怕失去唯一的弟弟。我第一次听说老虎山里有大雾。这事我要好好想想怎么操作妥当。”
李太平起身时对常万笑着一点头。李太平走后常万对莫日根变得热情许多。他问莫日根想不想享受一次宋红娟。
莫日根惊道：“有这好事！”
常万笑着点了头叫他晚上去盘古酒店等候。他笑着摇了头说：“不对别人的东西伸手是傅司令教导我的做人基本原则。我想海珠做我的秘书你看行吗。”
常万想了一下笑道：“你说的姑娘好像是平良市体育队的吧。”
“没有您不知道的美人。”
他们的笑声被走进门的颜妈打断了。颜妈请他们去餐厅吃早饭。
莫日根第一次和颜妈见面接话时客气有礼。他来了餐厅看见李太平称呼颜妈表姐。李太平叫颜妈留下来一起吃饭。颜妈说自己在菜市场吃过早饭了。李太平在饭桌上说出用文明手段除掉蔡新生？
莫日根对他们透露蔡新生在边界战争时期娶了媳妇生了一个女儿。女儿六岁时遭遇了一场大风暴失踪了导致他媳妇疯了。他媳妇名叫曹布德是阿古达木镇里牧民。后来嫁给了一个逃荒来的河南人。
李太平一声令下，以他抛弃妻子为由除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