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兰在家门外看见了儿子她心痛地哭了。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她叫男佣人把儿子背回家。女佣人端来热水退下了。多兰给儿子擦洗身子时想着给儿子娶个媳妇。她问儿子喜欢哪个女人。儿子笑出了声,她来了兴趣。
哈斯乌拉笑道:“我睡过她,她是满香楼的香草,她嫁给了庆格尔泰,她不给我肉吃。”
“她是你弟弟的媳妇你不能睡她。”
哈斯乌拉哭天喊地只要睡她。他一哭疯病会发作他往死打自己。多兰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只能想办法满足儿子。她叫男佣人去医院换伊日贵回家吃饭。她看见儿子傻笑说香草的奶子比包子大。她有点在意了问儿子满香楼是什么地方。她得知满香楼是妓院后心里十分恼火,她的侄儿绝不能娶个妓女坏了家族血统。
伊日贵回家看见儿子受伤了当即气得七窍生烟。多兰把儿子的心事告诉了他他认为儿子说的是疯话。
他经不住多兰哭闹。他说会抓来黄小妹问个究竟,这事过些日子办。
多兰无法避开儿子受伤的脸,她跪下哭求伊日贵为儿子着想。哈斯乌拉跪在了妈妈身边,他对爸爸傻笑。
“你个贪生怕死的狗汉奸。”伊日贵苦恼叫道:“你是我人生里最大的敌人。”
多兰看见儿子吓哭了。她的拳头狠捶伊日贵。
“鬼子杀人不眨眼。换做噶乐被鬼子抓了一样会当汉奸。”多兰对他哭叫:“我儿是我的命啊。”多兰抱住了儿子,哭叫:
“我可怜的儿啊。妈把鬼子全杀了给你报仇。在阿古达木只有妈和噶乐疼你。”
一说噶乐,哈斯乌拉不哭了。他掏出噶乐给他的酒壶,他亲了亲酒壶。
伊日贵看见儿子开心了叫他爸爸。直接浇灭了他心里的怒火。他摸了摸儿子受伤的脸,他笑道:“你懂的跪我就好。你要天上的星星爸都给你摘下来。”
多兰派女佣来了噶乐家送给塔莉莎一些好吃喝和一条小狗守夜。塔莉莎告诉女佣,黄小妹在老赵房里喝喜酒。
院里分前院后院。前院是洋楼花园。后院有五间平房和一口水井。
老赵、刘广州、何勇强、赵包子各住一间。黑娃夫妻每次来镇里会来噶乐家过夜,噶乐给他们留了一间平房。
今晚他们聚在一起喝喜酒。
女佣敲开了房门说明了身份,伊日贵请黄小妹过去说话。
黄小妹和黑娃心里明白谷宁玉的身份露馅了,否则伊日贵不会搭理他们。
黄小妹没有资格拒绝伊日贵只能硬头皮去了。老赵了解黑娃性格敢杀人,但无疑是以卵击石。他认为伊日贵是请黄小妹过去,说明不会为难黄小妹。
赵包子小声说:“伊日贵是个老流氓。”
黑娃掏出手枪就要出门。何勇强拦住了他,笑道:“我们遇到危险塔莉莎会出面。伊日贵手指轻轻一勾会来一片女人。
我认为他找你老婆是想给哈斯乌拉买个媳妇,不然不会说请。”
老赵接道:“我们和他无冤无仇。”
黑娃悬着心坐下来。手枪没来及收起来看见塔莉莎走了进来,他心知枪保不住了。
塔莉莎手指住他,他只能双手奉上手枪。“我老婆去了伊日贵家我心里发慌。”他笑道。
“你们得罪他了?”塔莉莎看见黑娃摇了头。“有事叫我。”塔莉莎走了。
“我看她很厉害。”何勇强的小媳妇塔娜说。
何勇强点了头笑道:“她父亲是部队大官。你见了她低头问好。”
伊日贵夫妻在客厅接待了黄小妹。
多兰端着一把玉烟枪。她问谷宁玉的身世来历。
谷宁玉只能下跪说实话。她年轻时是满香楼的丫鬟,伺候的主子是谷宁玉。解放后,谷宁玉被送去劳改所改造了一年。谷宁玉把家当交给她保管,她利用这笔钱做起了生意。
多兰摔断了玉烟枪,叫喝:“你们敢坏我家族血统是找死。”
黄小妹一瞧玉烟枪断成两截,心知一只脚踩进了鬼门关。她磕头说:“小的给哈斯乌拉大爷找个绝色女子作为赔偿。”
“你一脚油门跑了我怎么信你。”
黄小妹掏出一叠钱放在地毯上说:“老爷夫人,这钱是我的一点心意。”
“你的钱我不稀罕。你最好说到做到。我不许你给那个婊子通风报信。你想在阿古达木做生意就把嘴巴闭紧了。”
伊日贵一摆手放她走。
黄小妹赶紧磕头感谢。
多兰笑道:“你把我儿子哄开心了。”
黄小妹没有忍住眼泪掉了下来,她只能点头认倒霉。
多兰在门外听着房里儿子的动静,这是她这些年最开心一天。
黄小妹发现哈斯乌拉在床上是个老手,她感觉哈斯乌拉是装疯。但见哈斯乌拉被打的鼻青脸肿,她只能打消这个感觉。
黄小妹赶回来强颜欢笑进了房门。她说伊日贵请她给哈斯乌拉物色个姑娘。
人们信以为真继续喝喜酒。
黄小妹心里对不起黑娃和谷宁玉,她想去通风报信但怕命丧黄泉。想来想去,还是顾好自己。
锅里牛骨头早炖熟了。已经傍晚了嘎乐没回家。诺敏看见夕阳快落下山坡,她越想越害怕,那可是咬人的狼群。
高云认定噶乐和老赵他们喝醉了。她不重视噶乐的态度让萨日娜心凉。
萨日娜决定去找儿子,她带上斧头赶出家门恰见嘎乐跑进了院门。
嘎乐在半路上遇到七只狼袭击,他的马受了惊吓跑了。他对着狼群开了一枪。狼群去追他的马。马是死是活他不知道。
萨日娜认为七只狼猎杀了一匹大马足以说明狼群对牧民是祸害。噶乐认定那是一匹好马,狼追不住它。
高云得知家在镇里有小洋楼。她对婆婆提出去镇里坐月子。萨日娜说镇里的家用来他们养老。家的产权一定属于噶乐。
高云心里不相信婆婆的话,她认定先占领房子靠谱。婆婆不接她话了。她用打噶乐的方法逼着婆婆同意。
萨日娜对高云叫道:“等塔莉莎搬出来你住进去。”
高云叫道:“塔莉莎和巴音的闲话传的到处是,让她住进我家我怕臭了我家。”
“你本事大你去叫她滚蛋。”
“我现在就去。”
噶乐告诉高云,塔莉莎有枪。
“我也有枪我不怕她。我死了都要夺回我的家。”
高云刁蛮的小样子气得萨日娜心痛,她强颜欢笑说:“你和她性格一样野,妈怕你俩死一个。”
高云看了婆婆的笑脸反而变胆小了,她认真说:“我的戒指比我二嫂的大一点点就行。”
萨日娜强颜欢笑点了头:“你爸一定满足你。”她对噶乐说:“诺敏受了欺负你说怎么办。”
噶乐对诺敏的遭遇也很气愤,他认为有必要教训他们。这话吓坏了诺敏,诺敏担心父亲不好过。
高云对诺敏说:“一直惯着他们没有你们父女的好日子。”
“阿古达木草原容不下流氓和外敌。”萨日娜对三个孩子说:“蒙古人是团结民族必须对恶霸斩草除根。”
到了傍晚,马没有回家说明死了。
他们对马的感情不次于对人的感情。马死了和家人死了一样叫他们心痛。他们补偿马的方式是给所有马吃饱喝足不给它们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