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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修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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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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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贼》连载

第四十章 打狼

风雪肆虐着草原。看不见一颗星星。二十只野狼埋伏在前院门对面山坡。狼身被大雪覆盖了。

陶旺民的衣服结冰冻硬了。满都拉图摸见陶旺民嘴里有热气。他背了陶旺民三次都失败了。萨日娜气急败坏骂他羊肉吃了狗肚里。他不敢让女人小瞧了,他使出全身力气刚把陶旺民背在身上。萨日娜大叫一声坏啦。吓得他摔了个马趴。

萨日娜的手电光照见了陶旺民留下的一串脚印。她认定及时补救才能保全他们。满都拉图忙问萨日娜,陶旺民是好人吗?

“他是坏人的话我不得好死。你背他去第四个仓库从后门进去。”萨日娜边说边跑去了后门。她大叫三声诺敏开门。

诺敏赶来打开了后院门。看见爸爸背着一个男人。萨日娜催她快去把牲口赶去院后面。她想知道为什么。萨日娜心急地打了她两下。她跑去了棚圈赶牲口。

杨丽娥发现婆婆叫声不对劲。她叫噶乐去看看。噶乐离开后她捂住了婴儿的鼻口。她不会让噶乐的儿子得到胡斯乐的财产。

萨日娜赶进了第四个仓库吓跑一群老鼠。这里堆放着许多麻袋。萨日娜扯来干牛皮铺在地上。赶着去生火炉。

满都拉图背着陶旺民进了仓库。满都拉图嘴里气喘吁吁提醒萨日娜,这个时间烟囱冒出炉烟会让士兵起疑。萨日娜劝他以后戒酒戒烟。他把陶旺民放在了牛皮上,忙着脱掉陶旺民的衣服。“诺敏嫁给噶乐合适吗?”他笑道。

“你戒酒戒烟我给你个机会。”

“孩子的婚事和抽烟喝酒没关系。”

“你抽烟喝酒死了你的家人靠我儿子养活。我儿子多了一份负担。”

满都拉图呛道:“我不要彩礼。”

“彩礼,你想得美。我儿是谁,副镇长,副局长,大善人,还是英雄呢。”

满都拉图开心极了:“我家一半牲口是诺敏的嫁妆。”他看见萨日娜大笑起来,他笑道:“我女儿也好啊伺候完人伺候牲口。”

萨日打了满都拉图后背两拳。叫道:“你个窝囊废差点毁了诺敏。”

“打得好打得好。我是个文人动粗不合适。我现在正学习莽夫。”满都拉图笑着哭了:“我只有一个女儿。我求你们好待她。我来生做牛做马做狗报答你们的恩情。”

诺敏跑了进来叫道:“牲口死活不出圈。”

萨日娜叫道:“你不把牲口赶出去你别想嫁给噶乐。”诺敏羞答答跑走了。“这么冷的天牲口不好出圈。”满都拉图说完看见萨日娜跑了出去。他看了一眼陶旺民正气的脸,他抓紧时间脱掉了陶旺民的衣服。

萨日娜和诺敏用鞭子抽打牲口没效果。噶乐赶来叫她们住手。萨日娜叫噶乐把牲口赶去院后面。噶乐看着妈妈心急火燎的样子明白发生了大事。他只需一声令下,牛马羊狗一起冲向了后院门。

“哇哦!”诺敏惊喜。

萨日娜开心地说:“你快去指挥牲口东跑西颠越远越好。”

“发生什么事了?”

萨日娜想了一下,说:“妈看见了妈给塔莉莎的新马靴。”

“你是我亲妈。”噶乐开心地抱了抱妈妈。

萨日娜叮嘱诺敏不能说出去他们背回来的男人。萨日娜看着两个孩子跑去了后院门她心里是快乐的。满都拉图叫她。她跑来了仓库。

陶旺民身上盖着满都拉图脱下来的大皮袄。露出了一双发黑的小腿双脚,这是冻坏了。萨日娜问他能保住陶旺民的双脚吗?他认为陶旺民能走路说明双脚有得救。他叫萨日娜准备盐水、消炎药、止痛药。他掏出随身匕首割破了发黑的双脚,他用了全身力气挤出了脚里浓水,割下了坏肉。

二十只大狼冲过来扑咬羊群。他家的羊对狼是陌生的。上千个牲口瞬间大乱套。诺敏被一只大狼从后扑倒了咬她的后脖。这只公狼身长两米,重70公斤。一口下去能咬断人的脖子。四只大狗扑来咬住公狼救了诺敏。噶乐以为是狗扑倒了诺敏。诺敏爬起身摸见后脖上沾满了狼的口液,这激满了她的斗志。她和狗群一起打狼。噶乐才反应过来是狼。他看见对面闪现了车灯,他明白士兵发现了王光明的脚印。他叮嘱诺敏,抱死不能说出爸妈救的男人。

一辆军车跟踪雪地上的脚印追了过来。车上有五十个士兵睡沉了。车灯光照住了噶乐和诺敏。一个中年军官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噶乐说狼群来了惊了牲口。军官看见十几只狗撕咬一只大狼,又见牲口乱跑是受了惊吓。

军官打算离开时满都拉图跑了过来。满都拉图把猎枪递给了噶乐。军官问满都拉图怎么现在才来保护孩子。满都拉图说家里有个大肚孕妇,他在家保护孕妇。军官下令搜查噶乐家。他们只能接受。

满都拉图带着两个孩子留在外面照顾牲口回家。满都拉图教导噶乐,这时候他们以牲口为主不会让士兵怀疑。

士兵在搜查中发现了一个孕妇。发现这是胡斯乐家给楚平带领的队伍提供了吃住。他们已经累坏了草草的结束了搜查。军官对萨日娜提出吃住一夜。萨日娜认为自己没有选择。她安排士兵住进了一号仓库。除了军官和通讯兵,士兵们倒头就睡。

噶乐和满都拉图骑马赶牲口回家。受惊的牲口暂时不听主人指挥。诺敏在东房伺候杨丽娥。诺敏以为孩子睡着了。

萨日娜忙着给士兵做饭。军官和通讯兵给她打下手。她心里好奇陶旺民发生了什么事,又怕问了露出破绽。

军官说:“这鬼天气能把铁冻烂。”

通讯兵说:“我看他和马贼是一伙的。”

军官有所顾忌看了一眼萨日娜。萨日娜呛道:“你不想我听我走。哪有大半夜做饭的人家。”

军官难为情笑道:“大姐别误会,辛苦大姐了。大姐知道马贼的事吗。”

“都说马贼藏在老虎山里。打鬼子时期这里的人、马贼、军队都躲在老虎山。鬼子天天来扫荡都没成功。那是因为陶旺民是个神将。是他解救了阿古达木。”

“你见过他吗?”

“我们见不到他。他在阿古达木神出鬼没。鬼子东找他西找他尽挨他打了。他带领一千四百个兵、两千本地义军,两万个马贼,对抗十万个鬼子。”

通讯兵惊道:“这么多鬼子啊!”

“二十万鬼子占领了平良州。十万鬼子来攻占边界地区。当时正义双雄带领两万兵守在边界地区。打的最狠的最精彩的是陶旺民。”萨日娜说:“突然来了个鬼子大佐也是战术高手,陶旺民他们连吃了半年败仗。最惨一回死了一千人,只有陶旺民和哈布日死里逃生。人们说是疤脸出卖了陶旺民,陶旺民逼不得已枪毙了疤脸。疤脸是马贼头子,是陶旺民的救命恩人。我认为疤脸不是叛徒,疤脸的女人和女儿被鬼子糟蹋了。就因这事,马贼撤走了。没过多久,马贼开始祸害百姓。”萨日娜听到了孙子的哭声。她忍不住掉了眼泪。孩子没有满月离了娘,这是人间最痛苦的事了。

孩子的哭声吓得杨丽娥肚子疼导致早产。诺敏看她疼得啊呀乱叫赶紧叫来了萨日娜接生。

噶乐骑马追上了一个牛犊。遇见了十七只大狼。噶乐对着狼群开了一枪暂时吓跑了狼群。他的马受了惊吓甩掉了他。他从马背上掉下来没有摔倒。附近只有一棵枯树,树杆高有三米。他只能爬到树上。他不知道狼能跳高四米。他在狼群扑来前往枪里塞了两颗子弹。十五只狼在疯咬牛犊,他趁机爬上了枯树。一头狼窜了上来,他看清了一双杀气腾腾的绿色狼眼。他一枪打死了这头狼,赶紧往枪里塞子弹。

大地上有雪光,人眼能看清十米内动静。两只狼叼走了同伴尸体。噶乐亲眼看见了狼吃狼。牛犊被狼群咬死了,狼群争先恐后撕咬牛犊。噶乐越看越心痛想起了他可怜的儿子。他的枪口瞄准了一头狼,开枪时大骂一声‘禽兽’。枪声一响,狼群散开了,他瞄准的狼倒下了。他在慌乱中只喘了两口气。狼群从前面摸了过来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没有察觉两只狼窜到了身后。

两只狼一前一后同时奔跑、加速、起跳,飞扑向了树上的目标。第一只狼咬住了噶乐后肩膀,第二只狼用头撞向了噶乐后身。噶乐在惨叫声中掉了下去,第一只狼咬住他的后肩膀和他一起掉了下去。他的身体摔爬在雪地里,厚实的雪层救了他一命。

咬住他肩膀的狼很快调整了身体开始撕咬他的身体。狼群扑了过来。噶乐明白命悬一线只能拼出全力。他站起半身对狼群开了一枪,枪声吓跑了咬他肩膀的狼。他看见狼群散开了他赶紧往枪里塞子弹。他现在顾不及伤痛只想活命。狼群一来他开枪。狼群散开他装子弹。他后身靠在树干上用来提防狼从身后攻击他。他嘴里不停叫喝救命。

狼群摸过来盯着噶乐手里的长枪,狼都在跳窜是为了躲过子弹。它们死了两个同伴对噶乐恨之入骨。只有杀了吃了噶乐才能平息仇恨。

一只狼从侧边扑向了噶乐,噶乐恰好看见了它对它开了枪。狼群散开了,噶乐掏出最后一颗子弹时吓哭了。狼群听到了他的哭声冲了过来,他十分后悔自己是个懦夫。他打死了扑来的一只狼,他大叫起来去追杀散开的狼。他认为自己活不了,那就勇敢的去死吧。

疾驰来的车灯照亮了噶乐和狼群搏斗。车上的全体士兵认定噶乐是个英雄。楚平摁响汽笛冲了过来。士兵开枪射击狼群。噶乐借着车灯光看见狼群跟随一头半条尾巴的狼跑了,他认为那头狼是狼群首领。他累瘫在士兵的怀抱里,他感激士兵救了他的命。他的肩膀被狼咬了一口没有伤到骨头,他认为自己能够治愈伤口。他叫士兵帮忙把死去的牛犊带走。

楚平认定噶乐是个值得深交的人。他加快车速赶向了噶乐家。噶乐说给他搞了两瓶虎鞭酒把他乐坏了,美中不足是他没有结婚。噶乐把李静介绍给他。噶乐隐瞒了李静是伊日贵的小老婆。噶乐说李静比仙女美丽,楚平听了有点心动。噶乐请他帮忙撤掉张铁麟。他提醒噶乐没有摸清人底细不能招惹人。他看见噶乐苦了脸他叫噶乐想开些。

他问噶乐盗卖案的判决结果。噶乐如实说了。他得知谷宁玉服刑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噶乐问他高云的事。他劝说噶乐和高云断绝关系。他提醒噶乐善良有时候会让人付出惨痛代价。噶乐认定高云是清白的。他笑而不语的态度让噶乐生气。他笑道:“你弟是警察厅挂号的大无赖得罪了很多人,其中不缺有钱有势的人。你弟卷进了盗卖案必死无疑。你家财产必须充公。我认为是王苁蓉救了你弟。你知道王苁蓉吗。”

“我不知道。”

“她是你弟在平良市养殖场的合伙人。你弟犯罪了她跟着遭殃。她父亲是平良州大法官直属最高法务机构。我建议你找她帮忙撤掉张铁麟。常万不会因为张铁麟得罪她父亲和她公公。”楚平说:“张铁麟在这里一定会握住你弟弟罪证,你得抓紧时间和你弟弟通气。”

噶乐开心接受了楚平的建议。他请楚平帮忙打狼。楚平答应了。

杨丽娥在噶乐儿子的啼哭声里产下了一个男婴。生产过程要了她半条命。她现在害怕噶乐儿子的哭声,她叫萨日娜把孩子抱去别处。萨日娜也有些厌烦孩子哭个不停。她摸见孩子额头没发烧。她叫诺敏把孩子抱走。诺敏心里不接受她们的做法。诺敏感觉孩子生病了哭个不停。杨丽娥叫了一声滚吓得诺敏只能服从。

萨日娜只能夸赞新生婴儿和巴音长一张脸,以此让杨丽娥消气。她抱住孩子给杨丽娥欣赏,杨丽娥满意孩子的五官。萨日娜把一块红布挂在了门外表明家里有女人坐月子。她忙着给孩子洗澡。

诺敏抱着孩子赶来了一号仓库。看见爸爸和一群士兵吃饭。爸爸问她抱孩子来这里干啥?她委屈地哭了当着外人面不好说出真相。

孩子哭个不停。他们认为孩子生病了。军官叫司机送孩子去镇医院。这时候噶乐到家了。

噶乐赶来东房门外叫妈妈拿来了他的挎包。他把包里的五万元交给了楚平。他请楚平去和镇政府签订供应合同。楚平答应了。

萨日娜得知孙子病了,噶乐受伤了。她带着噶乐来了四号仓库取了十万现金放进了噶乐的挎包。她叮嘱噶乐这笔钱不能让家人知道。噶乐不明白妈妈的用意只是习惯性照做。

噶乐急着走被她拉住了。她叮嘱噶乐和高云断绝关系,叮嘱噶乐和楚平成为好朋友,叮嘱噶乐娶了诺敏。噶乐认为诺敏还是个孩子,挨了妈妈的打。

噶乐想看看王光明被妈妈赶走了。妈妈答应他会救活王光明。噶乐叫妈妈转告王光明,王光明交代他的事办好了。

噶乐走后,萨日娜找遍了仓库没发现陶旺民。她赶来了一号仓库门外叫满都拉图把小羊羔赶去四号仓库。她赶去了东房照顾杨丽娥。

满都拉图来了羊圈把小羊羔赶来了四号仓库。他看了一眼门边其中一个麻袋。他没有关起仓库门,忙着点燃了火炉。有士兵赶来问他茅房在哪里,他说院后面。他叫士兵带上枪防狼。他拉来了被狼咬死的牛犊剔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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