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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和噶乐第一次相见是在大半夜急诊室。当时女护士王瑞香来叫她她拒绝出诊。赵院长来请她她勉强给面子。王瑞香在急诊室告诉噶乐他们，明医生是夏东良的小老婆。噶乐他们不接她的话她知趣的离开了。
明溪在急诊室见到了噶乐、诺敏、楚平。她脸上戴白口罩只露出了冷气逼人的大花眼。噶乐看了她眼睛后心里害怕孩子没命。
明溪问孩子症状多长时间了。噶乐说一个小时。明溪给孩子头部扎了十几针。噶乐看见孩子不哭了终于松了口气。他打开挎包掏出钱感谢医生。
两位医生看见挎包里全是钱，心里忍不住捧高了噶乐。赵院长接过钱把钱放进了挎包，拉好了挎包拉锁。他提醒噶乐夜里贼多出门别带钱，副镇长的家属享受免费医疗是新规定。
楚平问孩子是什么病。明溪说孩子哭了一个小时，没有明显常见症状。也许是脑子里的病。需要留院观察确诊。
噶乐吓得大睁眼！王院长对噶乐说：“明医生精通中西蒙医，你不用太过担心。”
“我求求你一定治好我儿子。”
“我不敢保证。”
噶乐生气了:“你不敢保证你别做医生。”
“不可理喻。”明溪想出去被诺敏挡住了。
“让开。”她叫道。
“我一刀捅死你。”
明溪看见诺敏掏出一把刀子吓得她躲在了院长身后。噶乐赶紧给明溪哈腰道歉。楚平被噶乐的傻样子逗笑了。明溪看见诺敏收了刀子她赶紧走了。
王院长对噶乐笑道：“医院厨子不合我们胃口请你给我们换了。条件允许的话给二十个主治医生安排房住。天气太冷了冻透了宿舍门窗。这里有五千人口用得着好医生。”
噶乐为了留住医生为民服务答应明天办好。诺敏留下来照顾孩子。赵院长带他们来了一间病房睡觉。
刘巧巧敲开了明溪的宿舍门递给明溪一个暖壶。她提醒明溪在这里不能任性。明溪叫她进来坐下说。她们是两姨亲戚。明溪是表姐。
“王瑞香是常万的亲戚。”
“谁是王瑞香。”
“来叫你出诊的护士。她是个小心眼。她回宿舍告诉我们，你再惹她她叫你滚蛋。”
“走哪儿都躲不开不要脸的人。”明溪冷笑说：“真是见了鬼了。那个男人比我还年轻当了副镇长。”
明溪说话时在脸盆里倒了热水兑了冷水和消毒水。她害怕噶乐传染给她病菌。她是个仙气飘飘的高材生。是白云县公认第一美人。她是夏东良调戏过的女人。没有男人敢追求她。每想到这事她最恨的人是舅舅张铁麟，却不能一恨到底。
刘巧巧把听说来的噶乐事迹告诉了明溪。明溪惊道：“真没瞧出来他是个英雄。”
“这里都是野蛮人。一言不和动刀子。噶乐是这里最讲理最善良最勇敢的人。你得罪了他比得罪常万还恐怖。”
“这是为啥？”
“天高皇帝远，县官不如现管。”刘巧巧笑道：“你嫁给噶乐能摆脱那个流氓。”
明溪冷脸呸了一声。不许表妹取笑她。她想了一下噶乐挎包里的钱。她皱起眉头说：“从我给他孩子下针的穴位来看孩子可能是大病。”
“我听王瑞香说孩子没满月。孩子的妈妈在生产队服刑需要一年。没妈的孩子真可怜。”
“她老婆怎么了？”
“她老婆是盗卖案主犯的亲侄女受了牵连。噶乐和老婆已经离婚了。”刘巧巧看见表姐冷笑呸了一声。笑道：“你别听风就是雨。我相信噶乐是个好男人。”
“你赶紧走。我睡觉了。”
“你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很容易吃亏。”
“你想说什么。”
“舅舅暂时爬不上来拦不住夏东良。舅舅现在还要依靠他。”
明溪呛她：“你直说。”
“你和噶乐成为朋友夏东良不敢欺负你。”
“你是认真的吗？”
“噶乐是王副州长提上来的人。噶乐和楚平是好朋友。夏东良不敢以下犯上。噶乐父亲是平良市有名富商。噶乐的弟弟和王苁蓉是好朋友。你不能小瞧噶乐。”她看着表姐想了想点了头。她笑道：“我们和噶乐是同龄人很容易混熟。有他保护我们在这里没人敢欺负我们。”
“这我就懂了赵院长那副客气嘴脸。”
“你是年龄最小的医生只能勤快些。他们年龄大了夜里的觉惊不得。”
“赵院长从医五十年连个孩子都看不了。”
“他面对噶乐不敢担责任。他没你医术高超是事实。”刘巧巧看见表姐又是冷笑呸了一声。她认真说：“舅舅只能帮你到这里。舅妈从不待见我们尤其是你。”
明溪冷笑说：“我不求她帮我。她别沾我的光。”
“你说这话现在不管用。你现在好过以后才会越来越好。”
“我可以和噶乐做朋友。”
“你再不着急变成老女人了。你过年二十四岁了。”
“我想不通你怎么想我嫁给个大老粗。”
“财大气粗。”她看着表姐的倔强脸色。“你把亲戚都得罪了你得不到他们的好你必须反省自己的性格。”她看见表姐变成了苦脸美人，接着说：“苏日娜出事了逼着夏东良暂时收敛。苏日娜的事一过夏东良指定来欺负你。”
“你说的是个办法。噶乐能行吗？”
“噶乐身边的人行啊。”
“我是说噶乐会娶我吗？我和他只见了一面。”明溪说话时羞红了脸。
“你握住了他孩子的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违背医德的事我不做。”
“你讲道德说明你是傻子。”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你见过的人有哪个是按照道德活着。”
“有好多是你没见到。”
“是你没见到。”刘巧巧生气了：“我苦口婆心劝你是为了你好。你懂不懂现在找个正式工作有多难。你懂不懂你爸妈对舅舅说了多少好话才给你安排了这个工作。你懂不懂遇到噶乐这个好男人有多难。你真是越来越自私了。”
“我哪里自私了！”明溪看着表妹摔摔打打出了房门。她苦恼着钻进了被窝想到了天亮渐渐接受了表妹的好意。她刚有了睡意房门被敲响了。表妹喊她快去急症室。
噶乐离开病房时楚平还在熟睡。他关了房门听到喇叭广播全体公职人员去大食堂准时开会。他心想姚大绳中午回来。他赶来了急症室门外忽见诺敏在哭。诺敏说孩子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噶乐推开房门看见一个老医生正在救治孩子。老医生在孩子身上下了十几根银针孩子依然在抽搐。噶乐吓得不敢呼吸看着他可怜弱小的儿子。
明溪赶来看了孩子症状拔掉了孩子身上四根银针，她把四根银针扎进孩子头上穴位止住了孩子抽搐。
老医生无奈说：“八成是癫痫。”噶乐忙问什么是癫痫？老医生说：“是顽疾很难治愈。这病会要了孩子的命。”
噶乐情绪差点崩溃。他哭求医生救救他的孩子。“不是不能治愈，是不好治愈，你要做好长期准备。”明溪看着噶乐痛苦的泪眼睛，她心里有些难过孩子的命运。噶乐从她话里看到了希望。噶乐跪在地上求她。她扶不起噶乐和诺敏。她勉强开口：“我对症下药能保住孩子的命。”噶乐听后给她磕了一头把她吓坏了。
噶乐站起身笑道：“你敢作敢当是我最崇拜的人。我去开完会过来。”
明溪发现噶乐眉目清秀是个俊男人。她心里对噶乐有了好感。
噶乐赶回家对颜如玉他们说了昨晚家里发生的事。他和颜如玉这次见面不怎么尴尬了。颜如玉得知楚平在县医院她叫上两个小媳妇去了医院。噶乐看见李静脸色不好，他叫李静去医院看病。
李静说：“你不赶我走我什么病都没有。”
噶乐笑道：“我想你嫁给楚平他能保护你。”
李静看着噶乐、赵包子、何勇强充满善意的眼睛逼着她说实话：“我爸妈是政治犯羁押在看守所没人敢娶我。我爸妈是被陷害的。我受了连累来到了这里。我爸妈洗清了冤屈我才能好好活下去。”
何勇强问她：“你到底有没有事？”
“我有事就不在这里了。”
噶乐不懂政治犯定义。只从李静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助。“你想住多久住多久。”噶乐看她笑了起来眼里有了希望。噶乐突然发现自己喜欢她。噶乐从挎包拿出一百块钱塞给她去看病。她看见挎包里塞满了钱，心里更加确定噶乐是靠山。她把钱塞进了噶乐的挎包后跑走了。
颜如玉叫看守医院的警察叫来了楚平。楚平见了她又惊又喜。她安排赵包子媳妇和何勇强媳妇照顾噶乐的孩子。她叫走诺敏回家睡觉。她在车上把噶乐救她的事告诉了楚平。楚平开心地说：“噶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咱们兄妹和噶乐有深缘。”
他们回家后噶乐已经去上班了。诺敏去了房间睡觉。何勇强做好了早饭。他们兄妹来了餐厅吃饭。颜如玉关了厨房门。她把此行目的告诉了楚平。
楚平吃在嘴里的肉不香了。他认为虎鞭酒效果不牢靠。
颜如玉气哭了：“你说我怎么办。我快愁死了。我今天必须回家。实在没招咱俩生个孩子。”
楚平笑道：“你别拿我开刀我没招惹你。”
“你还能笑出来你良心被狗吃了。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听妈的话。”颜如玉看见楚平脸色突然惊慌皱起了眉头。“你想不出办法我吃了你。”她抓起筷子吃饭。
“我想来想去心里越来越不踏实。怕是来找你的人是来杀你的。”楚平看见颜如玉吓傻了，忙说：“我只是有这个感觉。”
颜如玉缓了口气说：“你的感觉也许是对的。他对我从不关心。他已经恨死我了。”
“都谁见过你。”
“我为了报答噶乐的救命恩情去找了周明明。”
楚平气急败坏说：“全国焦点大案你插手你会激怒李太平。”
“我哪儿知道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能摆平周明明。我摆不平这案子。”
“已经结案了。”
“结案是个幌子是为了平息民愤。”
颜如玉白眼一翻：“我要凉了是吧。”
楚平想起了妈妈对他的叮嘱，你发现李太平对如玉起了杀意你一定保护好如玉。
颜如玉看见楚平起身要走她恼了脸。“我先去摆平周明明。你待在家里哪都别去。你听哥的话。哥会想到办法救你。”楚平苦笑着走了。
颜如玉越来越相信来找她的人是杀手。她认为吃饱了死有力气对阎王喊冤。她一股劲大吃起来。
阿古达木政府第一次重组会议在大食堂召开了。张炫以第一官员身份参加了会议。马一先和噶乐集中精神和大家一起讨论分班分组实现项目计划。张铁麟才发现噶乐是个能人。
楚平开车来了警察所长办公室他直说了来的目的。周明明猜测张铁麟上任会接管盗卖案后期工作，张铁麟抓住了伊日贵夫妻的话胡斯乐父子不保险。
楚平笑道：“你意思是死无对证？”
周明明点了头说：“赃款是块肥肉会引来恶狼。伊日贵夫妻扛不住狼咬。”周明明笑道：“案子我负责到底就好办。张铁麟最好是离开警察所。”
“这事交给我办。我找你借辆车。李太太的行程必须保密。”
“请李太太放心。”
楚平开着吉普警车来了大食堂。女人们早已把食堂围得水泄不通。廖仙桃看见来了警车她指挥女人们让开。楚平走进食堂叫来了噶乐去车里说话。张炫和张铁麟见状心里对噶乐不好下手了。
一群女人看着噶乐上了警车开走了，马上展开了嘀咕议论。廖仙桃喊大家闭上臭嘴，接着设了个诋毁阿古达木英雄的罪名。吓得女人们闭紧了嘴巴。
警车停了下来。噶乐探出车窗叫来了廖仙桃。他叫廖仙桃挑两个厨师去医院。又叫廖仙桃把干部腾出来的房子打扫干净用来现在医生居住，赵院长和明医生住好房子。他给了廖仙桃一百块钱辛苦费分给大家。廖仙桃对天发誓保证完成任务。
楚平发动了车。笑道：“你爸爸和你弟弟有没有参与盗卖案你说实话。”
“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告诉我。”
“我不清楚他们的事。”
“你当我是兄弟你就该说实话。”
“我不清楚他们的事。我在家里只顾养牲口。他们如果犯罪了。我求求你帮他们。”
“你弟在平良市郊区有个规模不小的养殖场。养殖场里的牲口来源一定是伊日贵。这事一旦露白你弟的后果和苏和一样。”
噶乐吓哭了，哭道：“这事没完了。我做梦都怕。”
“你家里的小玉姐能救你的家人。”
噶乐惊道：“你认识她！”
楚平点了头说：“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必须保护好她。我现在赶回去和她家人通个气救你的家人。”
“我听你的话。”
“马一先是个好官你得帮助他。”
“我听你的。”
“你昨天对我说的李静我想见见她。”
“她今天早晨说她爸妈是政治犯没人敢娶她。”
“你敢耍我。”
“我再给你挑一个包你满意。”
“你说话办事靠谱。我老大不小了你得抓紧时间。”
“最多一个月。”
“我要年轻漂亮的。”
“最漂亮的。我心里有数。你尽管放心。”
楚平笑道：“我这次回去找关系撤掉张铁麟的警察所长。这对我来说是个挑战。”
“因为他是常万的同学吗？”
楚平点了头说：“他接管盗卖案后期工作会抓住你爸爸弟弟的罪证。”
噶乐想了想说：“张铁麟救出李静的爸妈李静做他的小老婆。李静对我说的。”
楚平开车来了学校见了李静果然是个大美人。他得知李静是李奇瑞和林天凤的女儿后他心里有了主意。在回来路上，他叮嘱噶乐和李静划清界线。
“她是好人。”
“好人背后掩把刀。”
“她说爸妈是冤枉的。”
楚平噗嗤一声笑说：“人说什么你信什么吃亏的是自己。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底细她能活下去。她去了县里只有饿死。她来这里苟且偷生是沾了傅司令的光。”
“我答应帮助她我反悔了我不是个男人。”
楚平看了一眼噶乐苦恼的脸。笑道：“我了解你是个正义善良的人所以不往歪了想你。你这种人答应了别人的事是很难反悔。你只能偷悄悄关照她。她住你家绝对会毁了你的名声。”
“她爸犯了什么罪？你说清楚了我心里有数。”
“李奇瑞是上任警察厅长。之前参加了别界战争是傅司令的部下。他负责战事机密情报工作。高司令被敌军提前掌握了行动路线被打了伏击。他的案子因为证据不足一直被羁押在看守所。他说是他的副官段永才泄露了机密。她妈是平良州歌舞皇后和九个富家公子有染，她妈当年真实身份是我军秘密侦查员。”
“我听你的话。”
“你回去发动女人散步张铁麟想欺负李静的话。你这边成功了我那边应该能成功。”楚平看了一眼噶乐惊呆的嘴脸忍不住大笑起来。噶乐终于明白是用这个方法干掉张铁麟。
噶乐走进办公大院遇见了马夫孙出平。他和孙出平不熟悉。孙出平说房院被风暴刮塌了。他找噶乐解决住房。噶乐答应了。他恳求噶乐帮帮塔莉莎。噶乐答应了。他笑叹：“好人就是痛快。”
噶乐赶来了大食堂。会议还在进行。张炫当众给噶乐难堪，他对噶乐叫道：“你家长工负责马市，你刚上任就搞假公济私绝对不行。”
噶乐明白和张炫针锋相对没有好果子吃。他赶来对张炫笑道：“王副州长提出老赵负责马市试用半年。你认为不行就换掉他。”
张炫笑道：“试用过后就知道结果了。你坐下开会。”
报社领导也坐在主会台上挨着张炫。他对噶乐笑道：：“老赵怎么没有来开会。”
噶乐笑道：“老赵去了县医院看病一个月后回来。这一个月时间够我们重建马市。”
王昭达笑道：“账面上没那么多钱。从县里拉来电线需要十五万，家家户户都通电需要十万。修建水库公路需要二十万。还有二十万用来收药材，买粮食种子，修建房屋，指定不够。”
噶乐说：“还差多少？”
王昭达笑道：“再有十万差不多了。”
“包里是十万。我爸捐的不用还。”噶乐把挎包递给了王昭达。
王昭达接过挎包。对大家笑道：“胡斯乐是公认的大好人。”
“王副州长、张副县长教育我们党员必须冲上去为人民服务。”噶乐对大家笑道：“我坚信马镇长带领我们一直干下去会让阿古达木富得流油。”
张炫心里笑噶乐有点意思。他带头鼓掌感谢胡斯乐为阿古达木捐款。
一个年轻记者打破了现场的掌声。他从板凳上站起身对噶乐说：“我是平良日报社记者吴天赐。我请问噶乐副镇长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你只有二十三岁没有行政经验你以什么能力支撑下去？第二个问题是如何治理应对风暴极寒天气？”
马一先对吴天赐说：“噶乐提出的发展建设方案就是能力体现这是毋庸置疑的。”
吴天赐说：“我也会给大家画饼。事实是大家能不能吃到饼。”
张炫接道：“既然记者朋友有疑问。那就请噶乐说清楚。”
噶乐面对记者提问并不怯场。这是他的天赋。按他的话来说是心里有数。“阿古达木水土肥沃，阿古达木牲口肥壮，阿古达木人民勤劳，这三点结合在一起就能支撑我们越干越好。这个饼已经在我们手里了我们做熟就能吃了。”噶乐对吴天赐笑道：“我想你和大家一样认为是我爸爸支撑我当选副镇长。也认为我爸爸捐款是为了堵大家的嘴，因为我的前妻是伊日贵家族的人，我的弟弟和伊日贵做过牲口交易，我们算是和坏人一伙的。”
吴天赐笑道：“我们想知道真相。”
“真相是我在爸妈眼里只配养牲口。真相是我在人们眼里是个傻子不配当官。”噶乐的真心流露叫大家打起精神注视他。“我养了五年牲口从五百只羊变成了一千只羊。我了解每一只羊的身体状况是因为我用心做了这件事。我们这里的牧民都是养牧高手，只是没有机会用心做这件事。机会来了每个人都会抓住，因为大家穷怕了。”噶乐笑道：“现在十万只羊五年过后是二十万只羊。再过五年是四十万只羊就会形成源源不断的规模。我说这话是因为我已经做到了。我没有找任何人帮我这是我的个人能力。我们生活在草原是以养牧为主，我有能力带领大家搞好养牧业。”
大家的掌声响了起来。噶乐接着说：“后牧区的大河里有很多鱼。我见过最大一条鱼有四十斤重。河水是从苏联那边流过来的。我们这里雨水少实际上是缺水。苏联那边切断了水源我们这里就要遭殃。修建水库必须抓紧时间。修建水库是为了提防旱灾，也能把水引去别的地方大家受益。草原资源在水的灌溉下是无限的因为它年年生长。”
“非常好。”张炫笑道：“你接着说。”
噶乐说：“我们这里的牲口数量占用百分之四十草原就够了。其余的草原用来种粮食。这里的河南人精通种地。我在老虎山住了十几年我知道山里有许多萤石。别林斯基对我说萤石能治疗头痛是个好东西。萤石现在没有市场是人们不知道它的好处，我们把萤石的好处告诉大家就形成了市场交易。萤石以后绝对有收益，我们提前搞起采石场握住市场。我们这里是两国交界的中心地带。我们把路修平整了，我们通了电，外地人愿意来我们这里买卖交易，我们就能赚差价。日子长了以后我们这里就热闹了，就形成了一定规模的两国边界交易市场。”
激烈的掌声响了起来。噶乐接着说：“我们以群居生活方式来抵抗风暴极寒天气。以后条件好了植树造林抵抗风暴。”他问吴天赐：“你说我配当官吗？”
吴天赐笑道：“捐款的不一定都是好人。你用良心当官是个好人但不代表你能带领大家脱贫致富。”
张亮对吴天赐叫道：“你吃了我们喝了我们骂我们的人你太不是人了。”
不知道是哪个女人叫了一声打死狗的。一群男人扑过来喊打吴天赐。噶乐和马一先赶来制止了人们。马达茂一拳灌倒了吴天赐。马一先抓住马达茂喊打了几声。噶乐心慌慌扶起吴天赐赔礼道歉。人们见状气得七窍生烟还在喊叫。
“打得对打得对。”吴天赐叫道：“证明你们是团结的。这是我试探你们我最想看到的结果。”人们吃惊地看着吴天赐流鼻血的笑脸。吴天赐对噶乐笑道：“农民一直种地，牧民一直放牧，穷人一直受穷，是政府失败。你是英雄就一直英雄下去。这是我送给你的话。”
“谢谢你。我牢记你的教导。”
报社领导对噶乐笑道：“他和你一样初生牛犊不怕虎，心里永远是个兵。”
马达茂把手绢递给了吴天赐。笑道：“对不起啊兄弟。”
吴天赐接过手绢擦着脸上鼻血。笑道：“你是真打说明噶乐是个好领导。”
会议正常进行。噶乐细说建设方案。
楚平来了噶乐家叮嘱颜如玉不许抛头露面。他赶回去问妈妈意见。他给了颜如玉一千元，带走了二十斤虎鞭酒。
颜如玉坐在梳妆台前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认为自己是个美才人拥有富贵命才对。她若是放弃前程和死了没有区别。她认定怀上孩子能够摆脱困境。
诺敏敲开了房门问她想吃什么。她笑道：“姐爱吃肉。”她看见诺敏有心事，她笑道：“有事对姐说。”
诺敏哭了：“何勇强说孩子的病几乎治不好。”
“孩子得了这个病是可怜。你哭自己不如去哭医生有用。你怎么不去学校读书。”
“我是大人了。”
“你没有文化会让人们瞧不起你。你有了文化才能活的越来越好。”
“我记住姐的话了。姐吃完饭啥时候走。”
“姐必须把车捞出来。”
“捞车只能找噶乐哥想办法。你和楚平是啥兄妹呀。”
“你敢打听我的事你不想活了。”
“不敢不敢。我去做饭了。”
“何勇强呢？”
“他和赵包子去找哈斯乌拉。”
颜如玉走来客厅看见塔娜回来了。塔娜把医生开出的两张药方递给了颜如玉。一张是低价药方一副汤药八毛钱，一张是高价药方一副汤药三块钱。
颜如玉无奈说：“一天三副好药九块钱这就是在要人命。”
“女医生说孩子可能是大脑缺氧得了这个病，抓紧治疗才有希望保住孩子的命。”
颜如玉递出了身上所有钱。她叫塔娜背着人给主治医生两百元。
诺敏笑道：“姐，你真好。”
颜如玉呛她：“你刚才还想赶我走。”她看见诺敏吓得目瞪口呆。忙说：“姐逗你玩呢。”
诺敏心里说：“我刚才想赶你走。我现在想留住你。”
“她怕你抢了噶乐。”塔娜对颜如玉说完跑走了。
“胡说八道什么呀。”诺敏羞红了脸赶去了厨房做饭。
颜如玉待在家里憋得慌。走来院子里透气。看见李静走进了院门。她叫道：“癞皮狗。”
李静呛道：“你怎么总欺负我。”
颜如玉叫道：“你被老头睡过了你好意思住小伙子家里啊。”她看见李静冲了过来，她冷笑说：“我能把你扔进去定罪通奸犯。”
李静听后怕的要命。强颜欢笑说：“你厉害，我怕你。”
“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
李静伤心地哭了。瞟见噶乐进了院门。她跪下身哭求颜如玉放过她。颜如玉背对着院门。她面对李静下跪有些吃惊，她打算扶起李静的时候噶乐赶来扶起了李静。她对李静叫道：“你敢阴我你个臭婊子赶紧滚。”
李静背过身捂脸痛哭。噶乐不忍心赶走她。噶乐对颜如玉摇了头求了情。颜如玉叫道：“她爸是卖国贼你收留她会害死你。”
“我爸妈是冤枉的。我爸妈是大英雄。”李静展现了死磕到底的气势。
颜如玉冷笑一声：“你是个通奸犯。”
李静装晕倒了。噶乐抱起李静跑去了家里。颜如玉以为李静是个弱女子，她后悔自己欺人太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