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日贵夫妻一夜没合眼修改好了账本。他们明白马一先能看透这是假账本。
马一先赶来话务室接了县领导电话。领导叫他夹紧尾巴做人别招惹伊日贵。马一先连说三声‘保证完成任务’听见电话断线了。他对塔莉莎笑了笑表达了自己无能。塔莉莎认为马一先为了发展建设两头受气很委屈,她好意提醒马一先苏和家族隐藏了真实势力。马一先笑着说了谢谢。“一直这样下去这里不能脱贫致富。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苦笑说。
“两个家族的仇恨和胡斯乐没关系。阻挡你的人不是胡斯乐。”
“他们不交账本我没实权。光凭拿枪吓唬人搞不了发展建设。”
“你是一把手必须最厉害才行。”
马一先呵呵一笑看出塔莉莎经验太嫩。马一先带着吃了屎的恶心劲走去了办公室。他此刻对伊日贵动了杀心,他明白杀了伊日贵他才能掌握实权。
马达茂在办公室吃早饭,他给父亲带了早饭。马达茂看出父亲心事重,他叫父亲直言相告。马达茂了解儿子有才华,他说了心里担忧。马达茂问苏和家族隐瞒的势力?父亲摇了头。他心里重视起了苏和。
父亲问他和塔莉莎的进展。他无奈摇了头说:“如果大姨知道这事说明李太平瞧不起这点小钱故意放水。”
马一先放下了手里碗筷说:“如玉是个急性子我怕她害死你大姨。你大姨知道李太平太多秘密了。”
“我大姨为什么不把李太平的秘密告诉你。”
“你大姨是为了保护我们父子。尤其是你。你娶了塔莉莎我们一家人有了后路可逃。”
“逃!?”
“我们父子不能学习李太平贪得无厌会导致骑虎难下。阿古达木镇和满都拉镇的医疗补助金就是李太平贪得无厌咽下的苦果。”
“别林斯基应该知道是谁?”
“这是杀头的秘密他死都不会说。我们现在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塔莉莎的气质给我一种卧底感觉。我说心里话有些不敢接近她。”马达茂看着父亲疑惑的双眼说:“聂新是个战斗英雄。我认为不是所有英雄都会被收买。”
“我听了你的话后我感觉李太平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不清楚如玉贪了多少钱。我们和她撇清关系好。”
马一先吃了两口饭想了想说:“无论是谁收买了别林斯基都和李太平有深厚关系。贪污医疗补助金可以说是想害死李太平。李太平做人做事滴水不漏偏偏不知道这事,可以说明这事的幕后黑手握住了李太平的把柄。聂新父女是正派人早把这事捅出去了。我想他们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会不会黑手是他们父女。”
“聂新的实力罩不住这一大笔黑钱。我认为他们吞掉了边界地区全部医疗补助金。”
“杨凯呢?”马达茂看见父亲点了头:“杨凯老婆和如玉关系很好。我认为如玉一定会伸手。我大姨管不住如玉。”
“如玉是个精明女人只是性子急了些。你娶不到塔莉莎你娶如玉。”马一先看见儿子恼了脸,呛道:“你大姨最疼你了你别不识好歹。”
“孙悟空都不敢碰玉帝的女人。”
马一先笑道:“玉帝有死的那一天。你要懂的放长线掉大鱼。如玉是个赚钱能手。金钱永远是时代主宰者。”马一先看见儿子苦了脸他没了胃口,他笑道:“做人一直小心谨慎就是个胆小鬼。你不尝试你永远不知道塔莉莎的心思。”
“她住的地方住着河南人我没法下手。她身上有枪说明随时提高警惕。”
“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有的机会是偶然间得到的。”
“我担心你会出事。”
“当官的才能彻底明白当官的难。县领导越骂我我越清白。如果陶旺民活着归来,我会告诉他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马一先叮嘱儿子偶遇了陶旺民一定护送陶旺民去往苏联。他看见儿子吓得大张嘴。他掏出一盒好烟取了一支烟掰成两截给了儿子半截烟。他看见儿子点了头他笑道:“做人不好不坏就是好人。”
胡斯乐开车来了伊日贵家院门外。伊日贵夫妻赶来接他进家。他看着他们夫妻的红眼睛他心里难受。他说事情解决了,阿日斯兰会取代马一先。他劝伊日贵交出账本停止盗窃。
胡斯乐开车走了。他们明白胡斯乐生气了。多兰不仅不领情还骂胡斯乐装大爷。伊日贵喊她闭嘴。她气哭了看见伊日贵从身上掏出了账本。她把伊日贵推进了家门,她说等阿日斯兰上任了交出账本保险。
伊日贵注视着妻子手里的账本,他的眼睛明显后悔当初做了贼。多兰看穿了他的心思,多兰笑着告诉他不会有事。
他冷笑了一下,无奈说:“有罪是我扛,你不会有事。”
“所以你在外面娶了六个小老婆是为了报复我。”
伊日贵一把抓住了妻子的衣领,看见妻子气恼的脸变的惊慌失措。“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心里清楚。”伊日贵松了手注视着妻子惊慌的脸,又说:“你当我的面骂了胡斯乐很多次了。我想你是抓住了他们父子的把柄才敢嚣张。”
“我没有背叛过你。我做什么事都是为了你们父子。你出了事我一样逃不过。”多兰变的硬气了:“你在外面搞多少女人我只当没看见。她们敢出现在我眼里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伊日贵叫道:“你握住了我的钱你是我娘。”他的话逗乐了多兰。他无奈说:“我是提醒你我们不是胡斯乐的对手。他和我不一样他心里是个正直的人。”
“你怕了他?”多兰讥笑。
伊日贵苦笑:“我怕有钱没命花。”伊日贵看见妻子害怕了,无奈说:“巴音和苏和一样是个魔鬼。我现在感觉你说过苏和藏了一个大秘密是真的。至从解放后他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是很奇怪。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佛徒把家当了寺庙。家族交给了呼斯楞他用不着操心了。直到你把儿子放出去钓他他不上钩说明他只想杀死我们,也说明他隐藏了势力。”
多兰点了头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抓到曹远帮助阿日斯兰稳住地位。”
“曹远有那么重要吗?”
“马一先没必要用曹远来欺骗阿日斯兰。”
“我怕我死在曹远手里。”
“曹远在镇里出现过,他来这里只能去苏和家。”
“你是说大烟?”
多兰点了头笑道:“我保证他家种了大烟。呼斯楞离不开大烟。他杀死陶新春的目的是看穿了我们对陶新春的目的。”
伊日贵吓了一跳忙说:“你赶紧想办法杀了他。”
“我们现在惹不起苏日娜。也许是苏日娜藏住了曹远。曹远是我见过最有钱的人。曹远是个风流鬼和大烟鬼,他没有女人和大烟活不下去。这里距离边界最近,他藏在敌人家里没人能想到。马一先没有把这事告诉呼斯楞,说明马一先想到了这一点。”多兰说:“马一先把曹远的秘密告诉了阿日斯兰目的是我们两家打起来他从中渔翁得利。他没有背景就没有实权我看他想留下来是真的。”
“你怎么早不说。”
“我没有看透不敢告诉你。你是个莽撞人只懂打打杀杀。你不能完全信任胡斯乐。他现在的身份和你一样是一家之主。巴音犯下的罪行够判死刑了。在生死关头胡斯乐一定会出卖你。”
“你说怎么办最好。”
“胡斯乐已经干掉了马一先。我们抓到曹远帮助阿日斯兰稳住地位,只有阿日斯兰能抹掉我们盗窃的牛羊。你想称霸阿古达木只有一个方法,陶新春娶了塔莉莎。”多兰笑道:“你看我怎么拆散巴音和塔莉莎。”
“萨日娜狠起来是个疯子,我说实话不敢惹她。胡斯乐对她百依百顺,我不想和胡斯乐自相残杀。”
“我真瞧不起你。”
“胡斯乐给六个鬼子开膛破肚你怕不怕。”
多兰想了想无奈点了头。
“他们有枪。年轻人是小老虎。我惹不起了。”伊日贵说:“你说过新时代没有霸王了,可你只想我做霸王。你的性格和苏和一样野心不死。你现在最应该想想我们怎么样做才能避开巴音纠缠。”
“只有陶新春娶了塔莉莎。你别动摇我的决心。萨日娜在我眼里最多是个小老虎,惹毛了我一口吞了她。”
伊日贵苦笑起来看着妻子去了儿子房间。他了解妻子狠起来无人能敌。
庆格尔泰走进厨房看见谷宁玉打包做好的小菜。谷宁玉说为了讨好姑妈只能照顾好陶新春。
庆格尔泰带着怨气:“我们这么多孩子他们偏挑中了小汉奸。他们已经疯掉了。”
谷宁玉笑道:“你们是人,陶新春是狗,他们就这样想的。我讨好姑妈是为了你能得到一份家产。”
庆格尔泰欣欣然送谷宁玉出门。又见一群讨吃货聚一起蹲墙根。他看见一个六、七岁的女娃饿得哇哇大哭,心想自己做回善人以此躲过报应。他叫三个伙计把昨日剩下的馒头送给讨吃货。还叫伙计去马市送给老赵二两稍麦。
两个警察骑马赶来了炮楼饭店查询今天住店顾客。至从陶旺民和王启失踪那天起,镇里警察对炮楼饭店一日三查。庆格尔泰从此开始登记顾客身份信息。他把登记本交给警察过目。两个警察检查了十五间客房只看见一个房间住着三个女服务员。他们对三个姑娘的身份没有怀疑。
庆格尔泰对那天来的四位军爷颇有印象,他从两个警察嘴里打听到两位军爷被马贼绑架的可能性最大。
三个伙计把五十笼屉稍麦装上了马车。庆格尔泰目送三个伙计离开时看见那个女娃还在哇哇大哭。他有些心烦也有点好奇,他走来看见女娃双手生了冻疮。他回店拿来了冻疮药和一双棉手套送给了女娃。有人问他,警察天天来查店发生啥事了?他说那天来的四位军爷在夜里失踪了两位军爷,警察说是被马贼绑架了。人们听后吓得不轻,以为马贼的势力又变大了那就要祸害他们了。
庆格尔泰看着他们个个是惊慌嘴脸,心里有些气愤叫道:“你们果真失去了蒙古人优势。腾格里不会轻饶你们。”
一个老人冲天大叫:“噶乐是个破天荒的大英雄。天不如噶乐善良。
人们心里早想了噶乐都忍不住看向了西边的路。
庆格尔泰第一个看见了胡斯乐的车,赶来招呼胡斯乐进店吃饭。胡斯乐下了车门看见一群男女老少站起身注视着他,他看着人们的乞丐模样他心里不好受。
这些人里有和他一起杀鬼子的战友,还有战友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了。他心里想帮助大家,可是三千人让他心有余力不足只能放弃。
“我想噶乐快点来救我们。”那个手起了冻疮的女娃对胡斯乐哭叫了起来:“噶乐是个破天荒的大英雄。天不如噶乐善良。”
胡斯乐听后点了头。一双悲情的大眼睛看着他昔日的四个老战友。他心里大骂伊日贵狗日的,也对庆格尔泰发了火气。他三拳两脚把庆格尔泰打趴在地上,吓得庆格尔泰叫饶命。四个老战友赶来劝住他,战友说庆格尔泰对他们是有良心的人。他心里平静了下来叫庆格尔泰准备酒肉,他和老战友叙旧。
他叫人们去找老赵买衣服鞋子。叫人们告诉老赵给他送来好吃喝他带回家。
庆格尔泰端来了最好的酒肉馋的四个老人流口水。胡斯乐叫庆格尔泰加把椅子是留给老赵的位子。胡斯乐送给他们每人一百块好让他们度过这个难熬的冬天。他们越是拒绝越让胡斯乐心里恨伊日贵。
庆格尔泰告诉了胡斯乐真相。庆格尔泰认为是马贼干的,事发当夜马贼闯进警察所杀了人救走了同伙。胡斯乐听后心里有点数了。他认为出动三千兵力寻找两位军人说明他们是大官。他话说到这里他想起了陶旺民是个神将。他心里害怕小儿子坐大牢。他强撑起笑脸和老战友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