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电话响了。颜妈赶来接了电话。常万叫李太平接电话。颜妈赶出书房赶来一间房门外叫醒了李太平。
颜如玉跟着李太平走出了房门。颜妈拦住了颜如玉。颜妈不许她好奇男人的事。
“他说我是个花瓶一文不值。他说我三个月怀不上孩子让我滚蛋。”
“你只能怪自己肚子不争气。”
“我感觉我能怀上。”
“身上还疼吗?”颜妈看见她小脸委屈点了头。无奈说:“他本来是想金屋藏娇。而你接触的人太多了。”
颜如玉嘴巴变厉害了:“我被他藏住了我是个鸡。你想看见你的女儿是鸡啊。”
“你怀孕了他一定会宠你。你现在只办这事。”
“我感觉镇里蒙医没有市里名医厉害。”
“他身边全是名医巴结他。他有病他早发现了早治疗了。只是这种病不好治。深山才有灵丹妙药。我碰巧打听到的这是你的运气。你来回需要四天,你不带人去就带枪去。”
“三个月怀不上咋办呀?”
“他现在是认为你不行。”
“他弄两下就不行了。”
颜妈看见颜如玉恼了小脸,她把颜如玉推进了房门。她听见颜如玉气哭了,她留意了一眼书房小声说:“他是阎王爷杀你个小鬼不用眨眼。你挨着他捞钱你不能叫人们知道。你不对自己狠点,你往后只有吃亏。”
“你快去睡觉。”颜如玉此刻心乱如麻。
常万在电话里说抓到了王启。王启交代陶旺民叫他去老虎山会合。李太平不动声色说了两字,结案。李太平挂了电话坐上太师椅发呆。
颜妈候在书房门外为女儿发愁。颜如玉躺在床上发火。她在夜深人静总会想起自己被曹远摁在黑屋里施暴一夜,那年她才四岁。她等曹远睡熟了,她拖着血淋淋下半身在大雾街道上裸奔。她跑到街道尽头敲开了一处院门遇见了颜妈,颜妈看她可怜收留她为养女。颜妈告诉她,这处大院子是英国人的教堂,神父是鬼子不敢惹的人。她第二天见到了一个长着黄头发、鹰钩鼻的老男人。她从神父身上学到了常人学不到的知识。
颜妈年轻时是个寡妇。儿子楚平是伪军。儿子活了下来是李太平暗地里相助。颜妈和李太平是两姨亲戚,她是李太平的表姐。她是李太平第一亲信,她都不知道李太平有个私生女。
颜妈听见书房电话响了。她从李太平话里听出对方是领导。
李太平站着汇报了陶旺民和王启被马贼绑架过程。领导命令他暂任州长一职。
他坐上椅子露出了笑脸,而他的语气坚决不干挨了领导教训。“穷地方您让我怎么干。”他无奈叹气,“我五十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被人笑话死了。”
领导叫道:“管住你的小太太。你再别对我们哭丧。”
电话里传来了断线声。李太平咬狠满口牙摔了话筒。他呕心沥血一路走来差点毁于一旦,就因颜如玉对外亮明了他们的关系。他冲进卧房暴打颜如玉,在他眼里颜如玉仅是个玩具。
颜妈听着女儿的惨叫、痛苦、哀求,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
李太平打得累了。天也快亮了。颜如玉头发乱蓬蓬的,哭哭啼啼走出了房门。
颜妈赶来看见颜如玉身上的白睡衣上全是鞭子打下的血印子,她拉住颜如玉去了卧房。她进了房门双手捂住嘴巴哭了。颜如玉关起了房门。
“我会被他活活打死我想和他离婚。”颜如玉是一张将死的脸。颜妈对她又哭又摇头。“我会被他打死的。”她忍无可忍叫道。
颜妈跪下求她。她扶不起颜妈只能跪下。颜妈理着她脸上的残发,告诉她,这里是金銮殿也是阴曹地府。我们是去是留是他说了算。他和你相差三十岁在人们眼里他是个老流氓。你站在他的位置考虑你会发现你做的事大错特错。人一生只能图一样东西,你又图钱又图名又图人你肯定会挨打。
“我发现他吃人不吐骨头。我不亮明和他的关系我们会一无所有被他赶出去,也许他对我们会杀人灭口。”
“不许胡说。”
“我亮明了身份我们不会死还能捞钱。”
“他追根究底一定会发现马一先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舅舅的头脑不次于他不会被他发现。”
“他差点灭了我弟弟。你别自以为是了。”颜妈看出女儿心虚了,说:“现在最重要是你怀孕那就万事大吉了。”她看女儿点了头她欣慰地笑了。她们相互搀扶站起身。颜妈扶住女儿坐上椅子说:“官员的关系是地图错综复杂。你不了解他喜欢谁讨厌谁你不能自作主张找合伙人。万一你的合伙人是他的敌人就把他害死了,他死了你一样活不了。”
“我们母女没有几个钱。我们总要图他一样东西。”
“你占住了州长夫人的宝座这是你的本事。坐在宝座上的女人必须沉住气。”颜妈笑道:“你才二十岁是会心急。挨了他的打你会长大。”
颜如玉看见天色亮了,她心急要走。颜妈拦不住她给她穿上了新军装和军大衣。颜妈给了她一个通行证可保她一路畅通。
她看出妈妈有话不敢说,她以死相逼逼出了妈妈的心里话。颜妈认为女儿不怀孕是李太平不行,医生治愈李太平的病是个未知数。颜妈把熟人的建议告诉了女儿,她看见女儿小脸蛋吓青了。她反而笑了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死都想不到你敢偷男人。做人就该对自己狠一些,不狠不丈夫。”
颜如玉不知道说什么话是对的。她出门时妈妈叮嘱她想通了的话去找马达茂。
路上设立了士兵关卡,颜如玉发现平良州出了大事。士兵看过她的通行证后对她不查人查车放行。她按照路标指引开车去往了满都拉镇。
这一带出现了从西刮来的冷风。风声渐渐增强搞坏了她的心情。她认为自己倒霉是老天爷作怪。她又想到了她挨打的样子气得她七窍生烟。她摇下车窗玻璃探出头对天空大骂。除了妈妈和哥哥以外,她认定世界上没有好人。
李太平从梦中惊醒了。他回想梦里情景颜如玉对他的后脑壳开了一枪,鲜血溅了他满脸。他认为他们同床三年没有孩子是老天爷在保佑他,只因颜如玉的小心机给他惹来了大麻烦。
他一如既往走来院里打起了太极拳。颜妈赶来问他早饭吃啥。颜妈观察他气定神闲的脸上没有异常。他笑道:“我不想我们姐弟因为个小鬼闹不和。”
颜妈明白李太平心里有怨气,笑道:“她才二十岁身体不可能坏了。”
“我身体没问题。”
“那就对了。我叫她去了满都拉镇问医。她天没亮就走了。她不想被人知道她一个人开车去了。”
“你们母女伺候我不容易。其实我没你们想的那么精贵。”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管住她。她只那点小心思,她想人前风光。”
“年少轻狂我完全理解。你不要哭了不要自责了。”
颜妈擦了脸上泪水说:“你对我说实话,她是不给你惹了很大麻烦。”
“我能处理好。”李太平有点苦脸:“麻烦是我自找的和你没关系。我交给你的事你有线索了吗?”
颜妈摇了头。
“他是我最大的麻烦。他能躲哪儿去。”
“现在动他弟弟怕适得其反还是要沉住气。他躲你是为了家人安全。他不敢和你鱼死网破。他弟弟在你手里他不敢乱来。”
李太平点了点头说:“我想收买王启你看行吗?”
“你利用王启除掉常万比较稳妥。”
李太平笑道:“看来我收买王启没有问题。”
“他明白顺者生逆者亡。你把宋红娟送给他能迷住他。宋红娟只听你的话,你理应让她好过。”
李太平想了想点了头。
颜妈说:“莫日根知道了宋红娟的底细。”
李太平惊道:“这是啥时候的事?”
“他们在书房说话我偷听到了。莫日根是个明白人没上当。”颜妈看见李太平嘴里咬牙了,又说:“也许是他藏住了段永才。”
李太平吓了一跳,心里有点慌了。
天气突然变冷了。颜妈赶去房间给李太平拿衣服。李太平仰望天空正在变成灰色。他心想利益能够杀死所有情义。颜妈拿来大衣披在他身上。颜妈对他说:“你对他心慈手软…”
“我不是心慈手软。”他打断了颜妈的话说:“我想不到用什么方法除掉他。他现在位高权重翅膀硬了。”
“我们走吧。”
李太平叫道:“我不许你再说这句话。”
“我怕你…”
“没什么好怕的。”李太平无奈说:“我们兄弟一场终究是自相残杀收场。”
“男人可以扔掉江山。男人必须珍惜尊严。”
李太平自嘲一笑说:“丑男人更要珍惜尊严。”
“能者不分美丑。”颜妈笑道:“世人皆美,薄情寡义。人分好坏,人间遗憾。”
“你说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男人只论成败。女人只拼男人。”
“你不许敷衍我。”
“我敷衍你说明你运气好。”
“怎么讲。”
“有些问题没有答案。你偏要追根问底会得罪人。”
“说的好。”
书房电话响了,颜妈赶来接了电话。警卫兵说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说是李太平的亲戚。颜妈叫警卫兵带人过来。颜妈赶来院子里对李太平说了这事。
“亲戚多了是坏事。”
颜妈看见李太平走去了书房,她跟上来笑道:“也许是好事。穷人有一好。”
“什么好?”
“穷人求人会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
李太平停住了脚步,笑道:“我听你的话错不了。我想你给我一个特别好的建议。”
“州政府救济乞丐说明你和人民群众是一条心。尤其是陶旺民盯住不放的地区。都说他是个神将你们抓到他没那么容易。你们救济了当地百姓会显得陶旺民没那么重要了。”
李太平点着头说:“老虎山八百里长找到一个人是不容易。”
院门门铃响了。李太平和颜妈一起走来打开了院门。冯老实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的脸。冯老实一直以为李太平和人们说的一样是个好官。冯老实下跪叩拜李太平是青天大老爷。李太平面对陌生人还没反应过来。颜妈大叫起来:“你敢欺骗州长你不怕死啊。”
四个警卫兵立刻擒住了冯老实。冯老实看见李太平转身走进了院门,大叫道:“小人冒死抓到了曹远。”
李太平急忙回过身看见警卫兵把冯老实扔进了警车。他叫警卫兵等一下。颜妈已经赶来车前一双大眼睛盯住了冯老实痛哭流涕的脸。颜妈问他抓住了案犯为啥不送去警察所。
“夫人夫人,小的说半句假话天打雷劈啊。”冯老实哭叫:“小的不信任警察,我们镇上的警察没好人。小的信任州长,州长是人人皆知的好官。”
颜妈看着冯老实哆哆嗦嗦哭话的样子忍不住笑呛:“你是来占便宜的。”
“打死小的都不敢占州长的便宜啊。”
“你能见到我说明你有胆量。”李太平笑道:“事关重大。请问你案犯现在哪里。”
“就在大院外边。他插翅难逃了。”
李太平速令警卫兵把案犯带来他家。他站在原地心情有些紧张。他说想抽支烟。颜妈掏出烟盒给他递烟点烟。他夹烟的手有点颤抖。
颜妈笑道:“果真抓到了曹远说明他是你的贵人。”
“我必须亲眼所见。”李太平一直盯着警车消失了,才回过眼看向了颜妈的笑脸。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天助我也是让我有些激动。只是这世道没有这么好的事。”
颜妈笑道:“昨晚你吃的补药有效果吗?”
李太平点了头说:“是药三分毒,你给我悠着点。”
“成功了。”颜妈看见开来了两辆警车,惊喜大叫。
李太平没有见到人,他心情越加紧张了。直到看见曹远下了车门,他愤怒地对曹远咆哮:“你狗日的服不服,你服不服。你禽兽不如,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颜妈看见李太平手捂住了胸口,忙劝李太平别气坏了身体。
曹远全身被绳子绑死了。警卫兵拔掉了他嘴里的布团。“老子认倒霉。”曹远对李太平冷笑一声后对冯老实和乌兰巴日吐口水,叫道:“小人不得好死。”
“你祸害了那么多良家女子你罪该万死。我们抓了你是替天行道。”冯老实喝道:“老实交代你的所有罪行,你在苏和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他对李太平说:“州长大人,小的知道…”他看见颜妈请他进家歇歇,他明白颜妈的意思重要的话进家说。
李太平赶进书房对领导电话汇报了这事,得到了领导对他工作能力的肯定。他赶来了会客厅看见冯老实站在沙发椅旁边不敢坐下。他请冯老实坐下。他笑着问颜妈哪去了。冯老实早看出李太平的面相是个狠人。他身上脏怕脏了沙发椅。他说和他一起来的男孩累坏了,颜妈去安排男孩睡觉。李太平用笑呛语气叫他坐下说话。他强颜欢笑坐在了地上逗笑了李太平。“白云县县长不是个好东西。”他看见李太平吃惊的看着他,他鼓足勇气说:“这话我是听我家老爷说的。我家老爷是阿古达木的富人名叫苏和。”
“我听你口音是平良市人。”
“州长说的对。我是平良市人我名叫冯老实。我父亲名叫冯大雷是平良市里的名医,我的家人在战乱时期被鬼子飞机炸死了。我父亲临死前叫我去阿古达木投奔苏日娜。”
“你父亲和苏日娜是什么关系?”
“苏日娜是我父亲的师父介绍来了我家医馆,她和我父亲学医学了两年。 我父亲的师父名叫达兰台是满都拉镇里的名医。”
“你家医馆在哪里。”颜妈走来笑道。端来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冯老实。
“我家医馆在水青台前街。”
颜妈听后对李太平点了头。她对冯老实说:“我经常去你家医馆看病抓药。我那时住在水青台后街的大教堂。水青台现在是公家花园。”她笑道:“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州长会安排好你。”
李太平走来坐在了冯老实身边吓得冯老实满脸大冷汗。李太平看他样子和他的名字相差无几。李太平给他递烟点烟,叫他接着说。他苦笑道:“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听来的话会如实告诉州长。我猜想州长一定不知道阿古达木地区医疗补助金没有落到实处的事。”他看着李太平吃惊得皱紧了眉头,他接着说:“阿古达木的百姓到现在不知道医疗补助金的事。”
“天啊!”颜妈惊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说详细了。”李太平忙说。
“说白了是阿古达木的医疗补助金被人黑掉了。还有阿古达木镇里集体制生产队的牛羊也被他们黑掉了很多。苏和亲口对我说过参与了这两件事的人是白云县县长、县警察局局长、镇医院院长别林斯基,还有苏日娜。”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苏和告诉我是为了预防不测。我知道他太多秘密他会杀了我我只能弃暗投明。陶旺民去了阿古达木把他吓坏了他决定逃去国外。他指示我对曹远谋财害命,他拿到钱那刻是我的死期。”
冯老实忽见李太平脸色不对劲。他在李太平昏倒时扶住了李太平。他给李太平号脉发现李太平体内中毒急需治疗。他的实话吓哭了颜妈。他问颜妈家里有没有银针。颜妈取来了针包给他。他在李太平身上下了十针后李太平嘴里吐出了黑血有了意识。他又下了两针李太平睁开了眼睛。李太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病倒。冯老实说话前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大汗,他认定李太平的中毒之兆是慢毒攻心。李太平轻轻一想叫颜妈把治疗肝病的草药拿来。
颜妈离开后。李太平问他有的救吗?他赶紧点了头。李太平开心地笑了。他搀扶李太平坐上沙发椅。李太平说:“我公务繁重需要抛头露面。我不想被人看出我生病了。你能做到吗?”
“小的查清了州长的中毒原因才敢下定论。”
“是不是谋杀?”
“现在不好说。”
“你救活了我我不会亏待你。”
冯老实听后心里有底了。他用手电筒和放大镜检查了一包草药发现了其中玄机,他用镊子夹起了一截儿枯草给李太平过目。李太平看见枯草细如发丝,长度不到一厘米。李太平说:“我看它毫不起眼。你一定看仔细了。别冤枉了好人。”
“它的毒性宛如蜜蜂针。天天服用最多一年会让人突然死亡。精通它的人只有中医,必须是本地中医,它只在平良草原上生长,它叫历草。”冯老实说:“州长没有死不是福大命大,而是州长一定服用了壮阳大补。”
颜妈忙说:“是啊是啊。州长昨日喝过大补汤药。”
冯老实说:“是大补汤药救了州长的性命。”
颜妈对李太平说:“是如玉买来的。”
李太平问冯老实:“事关重大,你说详细了。”
冯老实说:“历草药性温和只适合和温性草药搭配。壮阳大补是烈性药能够激发历草的毒性。从州长的征兆来看州长服用历草三个月了,幸好发现的及时能够治愈。”
颜妈对李太平哭道:“这些药是去年春节杨凯送来的。幸好你公务繁忙没时间天天喝药。如果你天天喝药你就死了。”
李太平问冯老实:“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能做到吗?”
“做是能做到,州长要吃些苦头。早中晚各扎一回银针,针到之处痛入骨髓。”
“我的肝呢?”
“需要调理两三年能痊愈七成。期间州长不能沾一滴酒。”
“我知道了。你留下吧。你对外是我的亲戚。”李太平看见冯老实跪拜他的恩情,他笑道:“你我有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带来的男孩你知根打底的话也可以留下。”
“他是个孤儿,父母被鬼子杀了。他会一些厨艺,州长放心留用他。州长现在需要休息,我去街上买来草药。”
颜妈看见李太平笑着点了头。颜妈给了冯老实一些钱。冯老实抱死不收钱。他说身上的钱足够给州长买药。他和颜妈搀扶李太平来了卧室休息。李太平躺上床发现自己头晕目眩。冯老实用鼻子闻了一下房里的气味,他扶住李太平走出了房门。李太平深吸了两口气后发现头晕目眩消失了。他看见冯老实咬牙切齿说了声‘真够毒的’。他好奇极了。
冯老实赶来床前用鼻子闻见两只绣花枕头散发香味。他拿来枕头让李太平闻了一下,李太平立刻头晕目眩身子站不稳。冯老实把两只枕头扔去了一边,注视着李太平深吸了两口气后缓了过来。“小人此刻断定有人谋害州长。这类下毒手法是从皇宫里流出来的。”冯老实说:“枕头里的麝香能够诱发历草的毒性增强。毒性发作时会让人头晕目眩全身无力只想睡觉。睡着了就死了。”
“原来怎么没有事?”
“是因为历草毒性在人体内没有发作。毒性发作过后麝香才能发挥作用。”
李太平惊道:“有这么神奇吗?”
“这类毒性好比隔了一层纱。小人去买药了。”
李太平对冯老实说了声谢谢。他看着冯老实跑去了院门。颜妈提醒李太平枕头是常万的老婆去年春节送来的。颜妈明白这话让李太平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