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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刺骨。大雪纷飞。苏和脸上气定神闲，漫步在警察包围圈。十八个佣工跟在苏和身后，他们面无表情活像僵尸行走。人们的步子凑在圈外，都低着头躲避苏和的眼睛，他们害怕苏和平安归来报复他们。
姚大绳混在人群看见苏和穿扮姿态像个王爷大摇大摆。姚大绳用蒙语对一群警察叫道：“苏和不是在游街。苏和是在遛狗。”
苏和听后哈哈大笑。张亮叫苏和老实点。所有人跟着苏和停住了脚步。苏和、张亮的眼睛敌视在一起吓得人们低下头却忍不住偷瞄。他们谁是赢家是人们生存的重要原因。
张亮对苏和叫道：“我不怕你。”
苏和冷笑说：“你这条小野狗来我地方夺食吃你没什么好牛的。爷爷不搭理你是爷爷辈分高，爷爷压根没把你当人看待。爷爷只喊一嗓子，你立刻挨枪子你信不信。”
张亮没来及说话听到一声枪响。他本能回过头寻找枪声被苏和踹倒在地上。人们只顾逃命一时间乱哄哄的。姚大绳一边大叫杀人啦，一边把手枪藏进了袖管。警察们发现开枪人混在人群里。他们一起对天开枪威慑敌人。
大喇叭传出了马一先的声音。马一先说州政府对阿古达木镇政府做出了重要指示。苏和家族盗卖集体财产触犯了法律，苏日娜夫妻已经被逮捕了。根据目前统计这场风暴杀死了生产队两万多只羊和七十三头牛。死了三十六个人。刮倒了一百多户房院。马市新砌的围墙全倒了。
人们像疯狗一样涌过来高举拳头大喊打倒苏和家族。
张亮推倒了苏和，叫道：“你这条老狗死定了。”
十八个佣人看见苏和摇头叹气只能认命。一个女佣为了活命对张亮说曹远藏在苏和家。其它佣人为了活命开始举报苏和家族的恶行。
苏和望着西天，笑而不语。
姚大绳看着人们被激怒的嘴脸，他笑呵呵地走去了医院。
人们从生产队拉来了死羊开肚剔肉。人们把两大家族的东西搬进了办公大院。粮食麻袋堆成了两座大山。人们发出了咿咿呀呀的惊叫。粮食麻袋还在运来。
王昭达、塔莉莎把东西详细记录在账本上。大院里的女人们带着孩子形成了包围圈盯住了东西。王昭达打开锦盒看见是珠宝首饰，他心想这里的人们是大傻瓜。他把值钱东西记在了小账本上，他明白讨好了马一先他才有肉吃。
小盒里放着一个蓝色耳坠，色泽鲜亮，耳坠上图案是一只金鸳鸯，栩栩如生，注定价值不菲。塔莉莎遗憾耳坠只是一个不是一双，不过做项链坠子也好看。她把耳坠装进衣兜若无其事记录东西。
廖仙桃赶来捡便宜，塔莉莎掏出手枪吓跑了她。王昭达看见女人们一起笑话他媳妇是纸老虎，他心里讨厌塔莉莎但更讨厌媳妇不识时务。廖仙桃在心里咒骂塔莉莎快点死。她在妇女们眼里是个不合群的女人。她看见张亮跑去了镇长办公室，她注视着张亮的跑步背影，忍不住说了两声真像。
“这些东西都像你家的是吧。”廖仙桃身边一个妇女对女人们叫道。女人们大笑了起来。廖仙桃恼个脸躲走了。
张亮赶来马一先办公室。说了曹远一直藏在苏和家。马一先听后开心得笑出声。找到曹远线索是大功一件。
张亮说：“我们对伊日贵较真会惹来杀身之祸。”
马一先苦笑说：“干都干了没有缩回去的道理。”
“杨凯是李太平出生入死的兄弟。伊日贵的买主肯定是胡斯乐。”
“你小子收了好处。我怕你有钱没命花。”
张亮忍不住笑出了声说：“我算老几呀。是河南帮主叫我转告你对伊日贵手下留情。”
“你意思是苏和做替死鬼？”马一先看见张亮点了头，他说：“呼斯楞去了市里他活着不好办。”
“他早跑了。”
“跑了！？”
“他百分百不敢回来。”
马一先想了想点了头。苦笑说：“你的主意是能救活大家。”
“生产队牲口少了多少我们现在不清楚。他们天天用卡车往外拉牲口指定少不了。”张亮看见马一先犹豫不决他心急了：“县里来了人就不好办了。你是领导责任是你的。我们也不好过。”
马一先苦笑说：“我看你不明白不好过是什么后果。窟窿大了的话是我们严重失职。他们会坐牢。我、阿日斯兰、王昭达、呼斯楞、还有你是死刑。”马一先看见张亮吓傻了，苦笑说：“我处在这个位置是逼不得已服从上级命令。其实你们明白自古以来狗杀不死老虎。我是清官我不会杀人。我现在只能赌是个小窟窿。”
“我明白了。”张亮走了。
马一先假惺惺叫张亮别冲动。他点了一支好烟开始琢磨噶乐的利用价值。
马达茂敲开房门告诉父亲，县政府突然来了通知—警察厅抓捕了苏日娜夫妻。县领导命令你严加看守两大家族。州政府任命噶乐担任副镇长立刻上任，噶乐主要负责阿古达木经济。
马一先无奈说：“我正琢磨他的价值呢，他快我一步上来了。这只能是胡斯乐的能力。这说明伊日贵还有机会翻身。你快去转告别林斯基陶新春不能留了。”
警察所传出两声枪响。马家父子吓了一跳。院里人们抱头逃窜。王昭达和塔莉莎喊叫人们镇定下来。塔莉莎亮出手枪守住了财物。人们看见马一先举着手枪跑去了警察所。人们壮大胆子围向了警察所看见张亮赶出了警察所。张亮左手臂受伤了鲜血染红了衣袖。张亮赶去了卫生所医治。
马一先押着一个女人走出警察所告诉人们，苏和夺枪打伤了张亮，张亮开枪打死了他属于正当防卫。
女人是苏和家的仆人为了活命交代真相。她告诉人们曹远一直藏在苏和家。苏和家种植了大烟供曹远快活。苏和用曹远的钱给人们放高利贷。苏和的小儿子离家三年了。苏和把三个孙女送去了腮忽洞镇。冯老实是苏和的亲信知道苏和很多秘密。冯老实和厨子乌兰巴日失踪了。
马一先对人们宣布，曹远现在躲藏在镇里谁抓到曹远赏金五千元。
人们为了除去大害也为了拿到赏金在镇里展开了搜查。
马一先看见警察抬出了苏和尸体。他下令把尸体吊在马市高杆上示众。
诺敏端来热水给颜如玉擦洗身体，她看见颜如玉身上伤痕累累。她把这事告诉了老赵。老赵以为颜如玉身上的伤痕是风暴打的。
噶乐拿着洗好衣服走出家门。听见高杆上的大喇叭传出了马一先的声音。
马一先宣布曹远躲藏在镇里谁抓到曹远赏金五千元。宣布了苏和死因。宣布了伊日贵乱搞男女关系证据确凿，因伊日贵身患重病也因伊日贵是抗日英雄为边界人民做出了很大贡献，又因多兰举报曹远有重大功劳，镇政府决定处罚伊日贵夫妻在家里服刑三年，服刑期间不许外出。因阿日斯兰和伊日贵有亲戚关系，镇政府决定免去阿日斯兰职务。充公财物人人有份。清点完生产队的牲口后开会研究下一步计划，也许会取消集体制。
马一先宣布古润担任警察所副所长。王昭达和张亮担任副镇长，张亮兼任警察所长。噶乐为阿古达木人民做出了很大贡献，州政府决定噶乐担任副镇长，主要负责阿古达木经济发展建设。
老赵站在噶乐身边看见噶乐听傻了眼。老赵以为是杨丽娥帮助了噶乐。
噶乐听完广播后他埋藏多年的理想一下子爆了出来。他对天大叫：“我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官。”噶乐一瞧老赵恼了脸，他在老赵挥来巴掌时跑去晾衣服。
何勇强从后院赶来告诉老赵炖了一锅羊肉招待女兵。老赵叫他去请马一先父子来家里吃饭。何勇强认为自己身份不够高攀马一先。老赵了解何勇强讨厌和官员打交道。
何勇强看见噶乐把女兵的裤子搭在了晾衣绳上，他对噶乐笑道：“你给她洗裤子你小心被她缠住不放。”
老赵对何勇强笑道：“她二十岁开上小轿车说明背景很大。噶乐救了她是噶乐的福气。”
“陶新春对男人没有药方。”何勇强给老赵递烟点烟说：“这事办砸了等于噶乐得罪了她。”
“大户人家的孩子知书达理。我们尽力帮忙就好。”
“大小姐怎么会孤身一人来求方问药？”
“必定是有难言之隐。这事符合大户人家的传统门面。男人叫女人怀不上孩子是够丢人的。”
“她哥哥五十岁，她二十岁，我感觉这兄妹关系不靠谱。”
“老来得子这种事情不稀奇。咱老家就有一对姐弟年龄相差二十七岁。”
“你袒护她。”
“大户人家把女儿许配给大三十岁男人那就成小妾了。你见过大小姐做小妾的吗。”
何勇强笑道：“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噶乐能沾她的光。”
噶乐苦个脸走了过来。老赵笑道：“你心里有数了？”
噶乐无奈说：“这里是个烂摊子。”
何勇强笑道：“你是个好人没什么好怕的。”
老赵看见噶乐苦了脸，笑道：“你心里那幅画是人们最想得到的风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噶乐说：“你想我当官？”
老赵看见姚大绳跑进了院门，他对噶乐说：“州政府的命令你只能接受。”接着对姚大绳叫道：“噶乐借给你的钱啥时候还。”
姚大绳告诉他们，陶新春突然病死了，人们在到处搜查曹远。
何勇强一个小时前见过陶新春身体恢复还算好，突然病死了让他难以置信。姚大绳猜测陶新春得知伊日贵家族败了气死了。老赵说陶新春性格稳重能够扛住压力。只是陶新春和他们交情太浅他们不会过多理会。老赵认为别林斯基和陶新春无冤无仇一定会给出清白的验尸报告。
姚大绳对噶乐说：“马一先能力小不值得我们信任。这里是个烂摊子你一不留神就把你装进去了。”对老赵笑道：“我们抓住曹远过个好年。”
老赵笑道：“曹远被一介草民抓住了就不是汪洋大盗了。曹远现在早到了安全地方。”
姚大绳说：“苏和家指定是马一先的。”
老赵点了头。何勇强冷笑说：“当官不贪天诛地灭。”
老赵叫他们辅助噶乐上任，其余事情不予理会。
姚大绳对老赵叫道：“你害死了噶乐谁来给老子养老送终。”
老赵笑道：“富贵只能险中求。”
姚大绳叫道：“这里面的账目肯定涉及了大贪官。以下犯上永远是死罪。”
老赵说：“噶乐在爹娘安排中生活没有出息。噶乐本身是个有作为的人。”
姚大绳注视着老赵明灯一般的眼睛，他对噶乐说：“我发现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我真没见过这么心狠的爹娘。”
“你别胡说八道。噶乐肯定是亲生的。”何勇强说：“人性憨厚会显得能力平庸。胡斯乐家大业大肯定会选择巴音传承这是情理中的事。”接着对老赵说：“我去做饭了。”
老赵对噶乐笑道：“你二十三岁做官是个大好事。你放掉了这个时机很难得到了。马一先无论是正是邪现在是你的领导和贵人，你抓住这个机会才有事在人为的机会。”
噶乐说：“我想不通我爸的目的。”
老赵看见噶乐苦了脸他知道噶乐对上任没有信心。他和噶乐并肩站在一起手指住小洋楼说：“这是你爸妈送给你的安乐窝，这个小窝不足以让你人生出彩。”他对噶乐笑道：“按照爸妈安排活下去的孩子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噶乐说：“我当官是我爸安排的。我宁愿死不会做贼。”
老赵笑道：“你爸是个正人君子。你只管为人民服务。”
“谁家来的毛贼。”姚大绳对院门叫道。
老赵和噶乐闻声看去院门外看见门墙后露出半个身子。老赵叫姚大绳去看看。噶乐看见姚大绳掏出了手枪赶向了院门。噶乐忙问老赵姚大绳哪来的枪？老赵说是木头枪。
四姐用围脖遮住了半张脸。她和姚大绳是陌生人。她害怕姚大绳手里的枪，她跪下身说了自己是谁。
“是伊日贵的小老婆大名鼎鼎的窑四姐。”姚大绳喊来话。
四姐心痛得哭出了声，她恨自己变成了窑姐。
“叫她走。”老赵叫道。
“她跪下了。”姚大绳叫道：“她来求噶乐救命。”
“一枪毙了她。”老赵叫道。
噶乐跑来了院门。老赵呵斥噶乐不许发善心。
噶乐出了院门看见一个女人头磕在地上发出砰一声。他有种头骨磕碎的感受。他推开了姚大绳他恨姚大绳冷漠无情。姚大绳对他叫道：“老赵不许我帮他。你必须给我养老送终。”
噶乐扶住她看见她的额头磕破了。噶乐明白她走投无路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只凭感觉认识了对方。
噶乐注视着四姐的眼睛，他发觉自己能轻易看透四姐的心思。这种由天而生的本能让噶乐放下了对世俗的戒备。他忽然感到后背很疼。四姐看见一个老男人用鞭子打了噶乐后背。她惶恐低下头不想连累噶乐。老赵喊叫噶乐滚回去。噶乐只顾扶起四姐又感到后背很疼。老赵又是一鞭子打来。姚大绳推开了老赵用身体护住了噶乐，姚大绳决定和老赵拼命。
老赵对四姐叫道：“这是光明大道婊子走不了。”
四姐注视着噶乐有些凶狠的眼睛，她哭道：“我知道你很疼很疼。我真的真的走投无路了。我是被伊日贵威逼做了贱人。他犯了什么罪我不知道，我没拿过他一分钱。我花的钱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你救救我好吗？”
“走吧走吧你算老几。”姚大绳赶她走。
噶乐注视着四姐无助而心急如焚的大眼睛他忍不住点了头。他就是个心软到没边的男人这是他的死穴。
四姐看见噶乐点了头她激动得张开口说不出话。她看见老赵拉走了噶乐她大叫：“我害怕真的害怕。”
“你怕什么你说。”噶乐想要挣脱开老赵。老赵用了些力气擒住了噶乐。
“我怕流氓去我家里。你救救我好吗？”四姐捂住脸哭了起来：“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没有资格选择自己的人生我恨我真的恨。”
噶乐被这句话激怒了，对四姐大叫一声别哭了。四姐吓了一跳松开了捂脸双手，一双全是泪水的大眼睛看着噶乐愤怒的大眼睛。
“你搬来我家住些天再回去。我即将是个党员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职责。”噶乐后背挨了老赵打来的一皮鞭。噶乐忍着疼痛对四姐笑道：“你是老赵的二女儿。你快去搬东西。”噶乐后背上又挨了老赵一皮鞭，他对老赵嘿嘿一笑。老赵又举高了皮鞭只是没有打下来，他被噶乐眼里流露的善意捆住了双手。他的火眼金睛瞪住了四姐，喝道：“你是伊日贵的女人就该回伊日贵的家。”
四姐害怕老赵的眼睛，她低下头哭道：“我不敢回家我家院外有流氓。我家里没什么东西是个空壳。”
“鬼才信你的鬼话。”老赵叫喝。
“我真的没拿伊日贵的东西。我对天发誓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四姐看见老赵的鞭子打了下来她推开了噶乐，打来的皮鞭在她的半张脸上留下了一条鲜血印子。“你打你打你打死我。我不是婊子我不是婊子。”她顾不及疼痛对老赵哭叫：“你的女儿无依无靠掉进了流氓窝你会让你女儿自杀吗。你认为我愿意和一个老不死睡觉吗。我做了婊子是我只想活下去这有错吗。”
老赵叫道：“你祸害谁我管不着，你祸害我儿子我弄死你。”
姚大绳对四姐说：“你快逃命去吧。”
噶乐看见四姐蹲下身双手捂脸哭了起来。噶乐明白人被逼到了死路上就是四姐这个样子。“我信你是个好人。”噶乐语气坚定极了。他赶来四姐身前时后背上挨了老赵一鞭子。姚大绳赶来帮噶乐挡了一鞭子，他摔在了地上惨叫。老赵扔了鞭子过来扶姚大绳。姚大绳对他哭道：“噶乐只想救人能救一个是一个。”
“救了婊子会害死你。”老赵对噶乐叫道：“高娃祸害了两个好男人。”
噶乐难为情说：“我认为她是个好女人。”
老赵叫道：“坏人看外表都是好人。尤其是女人。”
四姐松开了捂脸双手露出了一双寻死的大眼睛。她扯起右衣袖露出了手臂上一个刀疤。这是伊日贵强暴她时候用刀刺穿了她的手臂，她当时拼命反抗终究不是伊日贵的对手。
老赵听她哭诉完了刀疤的事后变得心软了。老赵对噶乐说：“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你的一生。”
姚大绳对老赵说：“我们也年轻过也会怜香惜玉。我看这姑娘骨子里是个好人像林黛玉。”
“该死的人是伊日贵。”噶乐说话时扶起了四姐。
四姐看着噶乐善良的眼睛她笑了起来，她一双含泪的大眼睛变的亮晶晶。
“她住家里算怎么回事你想过没。”老赵对噶乐说：“你把人太当回事换来人把你当盘菜。”
四姐慌忙低下头。噶乐对四姐说：“这是平等时代你没必要害怕任何人。你是老赵的二女儿你住我家很合适。你跟我走。”
老赵叫道：“你个兔崽子我打死你。”
姚大绳用身体护住了噶乐，对老赵唱了起来：“我娘为保我的命杀过鬼子夺了鬼子的枪。我一个洗薄之人求求你高抬贵手给女人一条生路。”
姚大绳掏出一把真枪双手呈给他。老赵忍不住落泪了双手接过了手枪想起他已故的爹娘。“只有一颗子弹了。”姚大绳对噶乐哭道：“你不孝顺我我只能毙了自己我是个倔脾气。”
“我对天发誓一定孝养你们终老。”噶乐看见老赵和姚大绳开心地笑出了声。他也开心地笑出声。
四姐看着噶乐的笑脸，眼睛、鼻子、嘴巴，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男人了。四姐跟在噶乐身后走进了院子。她看见噶乐后背棉袍上浮现了一条血印子她心痛得哭了。噶乐不许她哭她憋住了哭声，她忍不住抽泣对噶乐说了声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