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怀史被带到上海,辗转来到浦东区。这儿到处是半拉子工程,在工地边沿,有两间三层简易的小楼,看上去像临时建筑,可能是工地指挥部的临时办公场所。古怀史被两个彪形大汉拥进了小楼,楼里站着四个黑衣人,他们随手把门关死。一个小个子给古怀史松了绑,一个壮汉搬来一架梯子,靠在山墙上,山墙的上面挂着一幅一丈二尺的山水画。绑匪爬上梯子,拿开山水画,露出了一个小门。原来这间屋是特造的,在距地面两米处,是个小门,进了门是一间用钢筋扎的笼子,笼子的整体悬在半空中,伸到隔壁屋里。隔壁屋是个仓库,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平时很少开门,因而人关进去,很难被发现。
“古总,请吧。”杨春很有礼貌地对古怀史说。“放心,您在这里有吃有喝,只是不能自由而已。等钱到了,一切都好说。”
古怀史知道,到了这种地方,挣扎是没有用的,不如听话,免遭皮肉之苦。他坚信,绑匪是为了钱,不会伤他性命,因而他很顺从地上了梯子,走进了笼子。绑匪随后把铁笼子门锁上。所好的是,笼子虽然不大,但容纳一人绰绰有余,里面还放着一张单人床,看样子这里是绑匪经常关人的地方。
按林童山的吩咐,杨辉、关振东分两个小组来到上海。杨辉带领公安人员,直奔上海证券;关振东一组,在宾馆住下,等待消息。用林童山的话说,这叫黑白两道,双管齐下。考虑到花艳芳的承受能力,林童山没让她来,她把手机交给了关振东,以防绑匪再打电话,方便联系。
按照办案的经验,杨辉没有同上海公安部门接触,而是直接来到上海某证券公司,一五一十把古怀史的情况向郭总叙述一遍。郭总很茫然,他说:“这事我真不知道,我敢肯定与我们无关,我既没去子虚市,也没打电话给古总,再说都是公事,我们没有必要这样干,我们是懂法的,决不敢以身试法。”
“你能不能帮我们打听一下,咱们公司有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事,或者帮我们寻找一下。”杨辉诚恳地说。
“作为朋友,我一定帮忙,义不容辞,你们别着急。”郭总说着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他让办公室主任立刻召开中层干部会议,看看大家谁知道此事。
人到齐了,郭总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大家面面相觑,都说没有谁去子虚市。杨辉有些失望,他忽然想起了花艳芳给他说的电话号码,立刻把它写在纸上,让郭总看。
“郭总,你看,这是绑匪给我们打的电话,并让我们立刻带钱到上海证券来。”
郭总看了半天说:“号码的确是上海的,但决不是证券公司的。”
“这人肯定认识古总,要不然请古总吃饭,古总肯定不会去的。”办公室主任说。
“是的,我也觉得有些奇怪。”郭总思考着。“不过,我觉得号码有些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你们看一下。”
办公室主任是上海证券的老员工,同古怀史很熟。他接过电话号码仔细看了一会。
“啊!”办公室主任突然惊叫起来,“我知道是谁了。”
“是谁?”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办公室主任身上。
“一定是他!”办公室主任肯定地说,“郭总,这人你也认识,他是杨春,人称‘白花蛇’,跟梁山泊好汉一样的名字。”
“ 噢!我想起来了,”郭总恍然大悟,“他怎么能替我们要账?”
“你忘了,”办公室主任进一步说,“那天咱们一起喝酒,你说谁要能要回这3000万,愿意给他们提成百分之三十。”
郭总有些愕然,他慢慢地踱着步,嘴里不住地说,“那天?那天……那天,噢,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回事。这不过是开个玩笑,他们道当真了。你马上打个电话,让他们马上放人。”
办公室主任拨通了杨春的电话,但杨春不愿放人,说他的弟兄们需要钱,只有给他们需要的钱,才肯放人。
“你问他要多少?这帮土匪!”郭总有些着急。
办公室主任又拨通了杨春电话,对方说要原定的3000万的百分之三十,就是900万。即使现在你们不要账了,但我们也不能白忙活,至少也得给100万。
“报警,立刻报警!这是什么朋友?”郭总更着急了。
“慢!”杨辉说,“不能报警,我本身就是警察。郭总,您想一想,要是能报警,还能等到现在?”
“那?你说怎么办?”郭总没了主张,“都怪我,一时糊涂,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呢?”
“不要埋怨了,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杨辉毕竟是公安局长,做事既沉稳又老练。他拨通了关振东的手机,让他们立即赶到上海证券。
不一会,关振东赶到。
“老关,事情有些麻烦。”没等关振东坐下,杨辉就说,“对方有没有电话?”
“有,我正要同你联系哪。”关振东急切地说,“刚才他们来电话说,他们在浦东的一个工地上,让我们明天中午带钱赶到,不能报警,否则,他们不能保证人质的安全。”
“你看这事咋办呢?”杨辉望着关振东问。
“我看这样,”关振东把腰扎了扎说,“我带着邰礼怀及我的两个弟子去。你们在这儿等候,见机行事,但千万要沉住气,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报警。”
“我看——行。”杨辉沉思一下说。
“你们做好准备工作,报警由我来,一切费用开支均由我出。”郭总慷慨地说。
当天晚上,天阴了,并有丝丝细雨。关振东穿上夜行衣,浑身上下收拾得紧身利索,趁着夜深人静,跨过黄浦江,赶到了浦东。按绑匪所说,到了浦东的一个半拉子工地。这里到处都是钢筋水泥,有的主体已起,门窗未安,有的盖到二三层,有的刚挖地基,坑坑洼洼,加之天黑路滑,极难行走。关振东不愧是太极高手,只见他丹田运力,提气而行,步伐轻盈,身体灵敏,“蹭蹭蹭”,从一个墙壁攀到另一个墙壁,犹如宋代的锦毛鼠一般。整个工地漆黑一片,加之细雨路滑,很难辨明东西。关振东凝神屏气,四处张望,看看前面有两间瓦房,里面射出微弱的灯光。关振东断定里面有人,紧走几步,贴着墙面,一运气扒住了窗棂,隔着玻璃看见屋的一头亮着灯光,屋的中间没有隔栏,另一头放一个炉子及一些吃饭的用具。灯光下,铺一张简易的双人床,像是一个木板两头用石头垫起的那种,床上,睡着一个老头,傍边坐着一个同老头差不多岁数的老妪,在慢慢地缝补着衣服,估计是老头的妻子。
两间小屋,看得清清楚楚,关振东估计,里面那对夫妇是黑包工头为了省钱,从农村请来看工地的,不是亲戚就是朋友。再看看屋里,除了老公俩及一些炊具外,什么都没有,也不可能藏住人,便摸了过去,继续前行。约莫走了500米,有栋简易小楼,里面同样有灯光射出。他想:“这里面肯定有人,莫非怀史被关在里面?”这样想着,他紧了紧身子,贴紧墙壁,一个蝎子倒爬墙跃上楼顶,转身趴在屋檐上,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杨大哥,这小子不愿吃饭,一个劲嚷着要见郭总,怎么办?”
“不要紧,明天他们就来人了,不吃饭饿不死他,千万要看好了,他可值3000万哪!”
“放心吧,就咱们藏的那个地方,他们不会找到的。”
听到对话,关振东心里有数,敢肯定古怀史就在这座小楼里。他从楼顶攀到二楼的窗口,运足力气,把窗上的钢筋棍拉开,再用刀拨开玻璃窗,双手紧抓窗上的过梁,一个倒转,双腿从上面飘下来,伸进窗内,风摆杨柳般地进了房间。
“好功夫!我没听见任何动静,你是怎么进来的?”一个瘦个子,面容特别精神的人惊叫起来,他身后两个彪形大汉围了过来。
“人哪?”关振东扎住脚步,沉稳住身子问。
“什么人?你找谁?”瘦个子问。
“我要先见一见古怀史,我们的总经理。”关振东环顾左右说。
“你要见古怀史,可以,钱呢?”瘦个子一手掐腰,一手伸在前面说。
“我没带钱,只想见古怀史。”关振东语速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蹦。
“噢,我明白了,你想偷偷把人抢走?”瘦个子很镇静地说,“我佩服你,只身敢闯浦东,只不过看你可有这个本事。”
瘦个子说完,打了个手势,两个彪形大汉已从两个方面逼近关振东。关振东面带笑容,两脚平行叉开,身子微微下沉,像一只待势的雄鹰。一个大汉估摸着距关振东很近了,伸手去锁他的喉咙。关振东不慌不忙,不躲不闪,一手轻轻压住对方手腕,胸微微一含,另一只手轻轻拖住对方的肘关节,猛地一合,只听对方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同时关振东觉得后面有风声,知道有拳打来,微微一偏头,对方拳头从肩上擦耳而过。说时迟,那时快,关振东身子往下一沉,一个背折靠迎了上去。对方喊都没喊出来,已从地上掀起3米多远,而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关振东的这几招,全是陈式太极拳架里的动作,第一招是金刚捣碓,第二招是撇身锤,动作干净利索,柔中带刚,打倒两个彪形大汉,只在一分钟之内。瘦个子一看,大叫一声:“哎哟!有两下子,看我的!”
话没落音,一个饿虎扑食冲了过来。关振东扎住两脚,刚要迎战,只听门外有人喊:“杨春,慢着!”
关振东定神一看,见一人从门外赶来,身材非常魁梧,生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这人说话间轻盈盈地来到关振东面前,双手轻轻一合,一个童子拜佛,由下向上一抱拳说: “看老兄的招数,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老兄是陈式太极门人,但拳架的用法与传统的陈式太极又有区别,像是改进了许多,请问老兄叫什么名字?”
关振东看出来,来者是个太极高手,就凭他那轻盈盈的猫步,合手时,肩不架腋不夹的动作,绝非等闲之人。于是学着对方的样子回了一礼说:“老兄眼力不差,恩师是陈照奎的嫡传弟子,我练的是陈式新架一路,师父继承和发展了陈式太极拳,新创了稍节领劲、两头卷曲的原理。”
“名门出高徒,老兄的太极真是出神入化。”
“承蒙老兄夸奖,我练过几年,与恩师的教导相差甚远,哪能称得上出神入化?”
“老兄不必谦虚,我也是练陈式太极的,是个太极迷,只不过我没老兄幸运,没入师门,目前只是个学生。请问老兄叫什么名字?来到这里干什么?”
“我叫关振东,子虚市人,有位兄弟被绑架至此,特来探一下虚实。”
“噢,您说的就是那位白面书生?”
“是的,您见过他?”
“见过,您知道他为什么被绑架?”
“因为欠上海证券的钱。”
“他个人吗?”
“不,是子虚市信托投资公司。”
“信托投资公司?为什么绑架个人?”
“因为他是经理。”
“噢,我明白了,是杨春骗了我。”那人向关振东歉意地笑了笑说,“我叫陈达,人送外号‘跳间虎’,刚才那个瘦个子是杨春,人都喊他‘白花蛇’。因为都重了梁山泊好汉的名字,因此来往比较密切。前几天,他说有人欠他钱,要了多次不给,想耍赖,让我帮忙,说只要钱到就放人。我当初真以为欠他钱,现在三角债多,公司经营不易,就帮了他,原来是这么回事。你等着,我马上放人。”
陈达说罢,让人拿开山墙上的那幅画,露出个门洞,有人爬上梯子,开了铁门,把古怀史从里面背了出来。
“是这个人吧?”陈达把古怀史放在地上,很抱歉地说。
“是的,谢谢您,陈兄!”关振东上前握住陈达的手,使劲地摇了摇说。
古怀史被吓昏了,关振东掏出塞在他嘴里的毛巾,呼唤了半天他才清醒。古怀史突然发现关振东站在面前,激动得不能自已,上前抓住关振东的手,几乎是双膝扎跪,鼻涕一把泪两行地说:“关大哥,你可来了!我的关大哥呀!哦…….哼哼……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大哥!你……”杨春带人闯了过来。
“杨春,你要干什么?”陈达怒目而视。“都退下!我的为人你们是知道的,你们要是敢近前,我让你们都躺下!”
“陈大哥,这样我们不就白费劲了吗?”杨春脸色铁青,跺着脚说。
“我陈达在任何时候都是‘义’字当先,从不做不义之事。你们瞒着我做这些,已经违背了我的原则,念你们初犯,我们平时都是好弟兄,我不再追究,但人必须放,否则,咱们的情义就此了断。”陈达义正严词。
“大哥,别生气,我听你的就是了。”杨春软了下来。
这时外面传来汽笛声,关振东知道是杨辉他们来了,急忙从提包里掏出两万元人民币,塞给陈达说:“陈兄,你们快走吧,我们已经报警了,你们绑架古怀史是犯法的呀!”
陈达一听仿佛是从梦中惊醒,一把推开关振东说:“关兄,您是个豪爽人,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在上海市虽没有正式工作,但在这个地面上,大家还都给点面子,往后能用得着兄弟的,尽管找我。钱,我不能要!您把电话留给我,咱们后会有期。”
关振东给陈达一张名片,陈达双手接过,对关振东鞠了一躬,同时也给关振东一张名片,同杨春一道进入了暗道。等杨辉赶到,他们已无影无踪。
“关大哥,绑匪呢?”杨辉惊奇地问。
“他们都走了,人我已救了,咱们走吧。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关振东望着陈达去的方向说。
“对,关大哥说的对。”杨辉对着众人一挥手说,“咱们走吧。”
回来时,按照古怀史的意思,他们分别上了两辆车:杨辉、关振东一车,古怀史、邰礼怀一车。
“古总,咱们给艳芳打个电话吧,她一天都给我打无数次电话,免得她挂念。”快到子虚市了,邰礼怀说。
“不用啦,我想给她个惊喜,咱们去满江红酒店吧。”古怀史说,“这几天我被折磨坏了,想去轻松轻松。”
邰礼怀明白古怀史的意思,所以分手时,邰礼怀对杨辉、关振东说:“杨局长、关大哥,你们先回吧,已经到后半夜了,你们够辛苦的了,回去睡觉吧,我同古总还有点事。”
“行,要好好休息。”关振东非常关切地说。
邰礼怀一车把古怀史送到了满江红,直接给乜小六打了电话。古怀史直奔浴池,自己脱衣下池,搓背师给他搓了背。一身轻松后,他换了浴衣,由服务生领着来到包厢。由于是夜晚,人非常少,古怀史非常放松,在沙发上稍作休息,心里的余悸已消失大半。慢慢地,他有些困了,闭上眼睛刚要打盹,鼻孔里进入一股香气,接着一只柔软的手伸进了他的裆里。他睁眼一看,只见思雨身穿三点式,蹲在他的面前,两只大眼含情脉脉地瞅着他。
“大哥哥,累了吧。”思雨莺声燕语地说。
古怀史一见,欲火烧身,一把将思雨揽在怀里,三下五除二就把思雨身上那点可怜的衣服扒了,嘴里不断地说:“小乖乖,想死我了!”伸嘴含住了思雨的奶头。思雨卖弄风骚,一边假装挣扎,一边去脱古怀史的衣服,不几下古怀史也是赤条条的。
两人在沙发上,相互缠绵着。多少天的折磨使古怀史兽性大发,欲火难忍,他伸出舌头火急火燎地添着思雨,从奶子、肚子,直到下身,添得思雨“嗲嗲”直叫,两腿间湿漉漉的。
“ 哥哥,我的亲哥哥,咱上床吧!”思雨边叫边说。
古怀史把思雨放在床上,分开她的两腿,审视良久,然后慢慢地往里伸,等到全部进入,他双手抱着思雨的头用力地抽插起来。思雨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古怀史的运动也越来越快,约莫五分钟,思雨说:“大哥哥,换个姿势吧。”
古怀史屈膝挺肚,两手扶着思雨的屁股,立刻从后面进入思雨体内。思雨的声音越发大了,古怀史浑身颤抖着,胸膛顶住思雨的屁股,双手抱着思雨的腰,两腿用力地运动。又过了几分钟,思雨说:“大哥哥,出来吧。”
古怀史很不情愿地出来。思雨让他坐在床上,她骑在古怀史的双腿上,叉开两腿,让古怀史再次进入体内,然后作上下运动。这回,古怀史有了异样的感觉:浑身舒展开了,血管在不断膨胀,整个身子似乎同天上的白云溶为一体,仿佛进入了极乐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