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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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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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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连载

第二十三章 争行长美女施手段


春天终于到了,子虚市万物复苏,百花怒放,就连古汴河浑了一冬的水此时也荡着清波,两岸杨柳依依,桃花灿灿,引得游人如织。古怀史在盘算着:芮红莲的事基本有了眉目,城东支行副行长的位子肯定给她,他微笑着,为自己能灵活运用手中的权利而兴奋。他忽然又想起了连花:她该来找我了,怎么还不见动静?连花看上去不算漂亮,但她有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确实惹人怜爱。刚上班的时候,就想多看她一眼,可她那时是那样的高傲,连看我一眼的工夫都没有。现在不知道她怎样了,真想玩玩她,尝尝是什么滋味,她毕竟是费无极的女儿,费无极占了艳芳,我何不用他的女儿来补偿补偿呢?想到这里,古怀史走出了行长办公室,他背着手,顺着楼梯,迈着八字步,看着楼梯间白墙上“客户是上帝,一切为了客户”的宣传标语,喜滋滋地来到了子虚市银行8楼莲花办公室。

办公室里几个人正在高声说话,其中有邰礼怀的声音。

“昨晚看电视吗?”

“看了。”

“那一对男女真带劲!”

“你真是老师傅。”

“你才是老师傅呢!”

“你们听说过好人的故事吗?”

“你真是好人哪!”

“哈哈!哈……”

见古怀史来了,邰礼怀伸伸舌头,做个鬼脸。屋里顿时静了,大家低着头假装着忙业务。古怀史此刻觉得很伟大,有一鸟进林百鸟哑静的威力,他到背着双手,慢慢地走进来

“争什么哪?这么热闹?”古怀史若无其事地问。

        见行长不追究,几个胆大的围了上来。

“古行长,我们在讨论问题。”几个人红着脸,害羞般地看着古怀史,笑容极不自然,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

“噢,讨论问题很好,但声音要小点,别影响别人。这是中国人的恶习,亘古有之,外国人决不会这样。”古怀史认真地说。

“是的,我们下次一定注意。”几个人点头哈腰。有个勤快的小青年,抽出一把椅子,用袖子拂去了灰尘,对着古怀史说:“古行长,您请坐。”

“不啦,你们忙吧。”古怀史手依旧背在后边,用眼的余光四处寻找,就像当年在舞厅寻找芮红莲一样,他在寻找连花。

屋内很干净,四周墙上挂着当地名人字画。古怀史在屋里转了一圈,见连花早就昂着脸,微笑着望着他,就像一只乳燕,张着嘴等待老燕子喂食那样,等待着古怀史同他说话。

小连,忙什么?”古怀史随意地问。其实连花并不比古怀史小,只是人一当官,辈分也跟着长。比如一个年轻人,没当官前喊比他大10岁以上的同事为叔,当上官,叔就变成哥了,官再大了点,就直呼其名了。很难怪古人喊县官为“太爷”,喊皇帝为“万岁爷”,古今依然,上行下效。

“报告行长!我在处理文件。”连花羞答答地站起来,低着头说。

古怀史看着连花的样子,心里暗笑,想着刚上班那会,她那高傲的神态,藐视一切的样子,像一只白天鹅。古怀史又一次感受到权利的神奇与奥妙。

“小连,竟聘准备得怎么样了?”古怀史有意说到她最关心的事。

“报告行长,我觉得参加支行行长聘,没有多大希望,只准备参双项选择。小连响亮地回答,多少带点做作。

“为什么?就这么没有信心?”古怀史两眼瞅着连花,极力装出关心的样子,就像一只老鹰在假装着保护一只雏鸡。

“若论条件,工龄超过5年,大专以上文凭,从事财会工作三年,我都够了。只是……”连花欲言又止。

“够条件为什么不报呢?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古怀史的头向前伸了伸,几乎贴在小连的脸上。

“我?”连花沉默了,脸更红了,两腮像是涂了胭脂,喘气有些急促,胸脯的起伏更明显了。

“哈哈!没信心了?不要紧,你要勇敢些,贵在参与”古怀史说完,撤回了脑袋,站直了身子,双手拿开,做了个姿势,像是要演讲什么,但最终没有说话,只是伸了个懒腰,双手合拢,仍然背后,迈着八字步慢慢离去。

“走啦,行长。”大家一起恭送。

连花愣在哪儿,脑子一片空白,她弄不懂古怀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在极力思考着,以至于额前冒出了汗珠。这时邰礼怀走了过来。

“小连,你还愣什么?”邰礼怀挤眉弄眼地说。

“邰科长,怎么了?”连花有些不懂,向邰礼怀投来求救的目光。

“怎么了?聘你有希望了。”邰礼怀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地说。

“为什么?”连花更懵了。

“你没看刚才古行长在点拨你。”邰礼怀的声音更小了,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那?我该怎么办?”连花带着哀求的声音问。

“怎么办?来来!我教你。”邰礼怀说着话,转身进了科长室。小连愣了一下,跟着进来。

“你附耳过来……”邰礼怀把门关上,把嘴伸到了连花耳根下,一股臭气直扑小连的鼻子,她不由得撤了一下身子。邰礼怀又紧跟一步,伸出一只手,想楸住连花的耳朵,连花有意地偏了偏头“你如此这般……”

连花听了,两腮更红了,喘气更急促,像是马上要上刑场似的,一只手捶着邰礼怀的胸说:“你坏,你真坏!”

     邰礼怀哈哈大笑,像袁天罡说破天机一样。

晚上,刚好刘安出差不在家。连花把孩子送到婆婆家,精心打扮自己。照着镜子,涂脂抹粉,找了一身颜色比较好看的衣服,左右看了又看,觉得满意,才离开家门。她悄悄地进了子虚市宾馆,来到邰礼怀说的315房前,见左右无人,轻轻地敲着门。

“是小连吗?门没琐,进来吧。”里面传来古怀史的声音,他似乎知道小连要来。

“人家是给你送礼的。”连花说着从提包里掏出一叠钱来,放在古怀史面前。

“想通了?”古怀史不看钱,而是看着连花

“想…..想通了。”连花有些紧张。

“想干什么?”古怀史明知故问,欲意连花平静。

“想…..想到支行当行长。”连花终于鼓足勇气。

“哟!又是个巾帼英雄。”古怀史说着,仔细打量着连花,见连花剪着齐耳短发,面饰薄粉,唇擦口红,身穿紧身白色衣裙,双峰半掩半露,两只大眼秋波闪闪,心里有了数。古怀史虽是个踩花的高手,但在连花面前不敢造次,所以想故意试探一下。他站起身来,一只手有意无意地触到了连花的一只奶,一种软软的春风般的暖流直冲古怀史胸怀。小连身子哆嗦一下,并没有多大反应。古怀史一见有了十成把握,便转换一下姿势,一只胳膊搭在了连花的肩上。

连花见势,知道古怀史的用意,仍没有动。古怀史更大胆了,胳膊一用力把连花揽在怀里。连花喘着粗气,用力往外撤着身子,嘴里娇滴滴地说:“哼哼,哼哼!您说管不管吗?”

“管,我的小姑奶奶,来吧!”古怀史双手紧紧抱住连花,一股香气清风般地袭进了他的鼻孔。

“哼哼,哼哼!古行长,你坏,你真坏!”连花娇嗔地晃着身子。

“别晃了,我几年头来就想你了,只是你不给我机会。”古怀史把连花抱起来,平放在胸前,就像抱着一个睡着孩子那样,亲着她的小嘴边说。

“你那时为什么不找我?”连花双手搂着古怀史的脖子,嗔怪着说。

“我那时,啊,哪敢!”古怀史的舌头插进了连花的嘴里,连花将嘴迎向了古怀史,一只手在古怀史胸前乱摸。

古怀史喘着粗气,靠在沙发上,双手抱紧了连花连花一只手搂着古怀史的脖子,一只手刮着古怀史的鼻子问:“古行长,准备让我到哪个行?”

“到城西支行吧,先当个副行长,过段时间,我再给你抹正。”

“谢谢,你真好!”连花兴奋地直咬古怀史的舌头。

“不过,你得准备篇好文章,准备演讲用。”古怀史把嘴抬起来,两眼看着连花说。

“什么内容?”小连问。

“你准备首诗吧,到时好朗诵。”古怀史略加思索说。

“朦胧诗行吗?”连花闭着眼问。

“行,题材不限。”古怀史亲着连花,感觉到她的睫毛在撩拨胸膛,有种柔柔软软的感觉。

“我不会写怎么办?”连花眼睁开了,睫毛一闪一闪地问。

真是个傻孩子,不会写可以请人写,抄也行。只是不能太明显,不能让人知道是抄人的。”古怀史严肃地说。

“行,我让我刘安抄。连花两眼瞅着古怀史,认真地说。

哈,你那个老公真不行,三脚踹不出个屁来,出点事就吓得七魂出壳。有我在,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得要这样的老公,否则你能轻易占有我?”

“说得也是。

          .......

 

聘演讲大会如期举行,芮红莲的一篇演讲稿,是古怀史托子虚市著名作家给写的,文章有声有色,跌宕起伏,铿锵有力。芮红莲用她在舞厅里的表演艺术,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加之她那漂亮的脸蛋,赢得了评委们的一致好评,博得了观众的热烈掌声。她说“尊敬的各位领导、评委、同事们,你们好!

我叫芮红莲,今年25岁,大学文化。我聘的职位是子虚市银行城东支行副行长。

芮红莲换了下姿势,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台下,微笑着说:“我认为我有能力干好这个副行长,首先是我喜欢这个职业,我有别人所没有的顽强毅力和忠贞不逾的敬业精神;其次是……”

芮红莲声音洪亮,表情自然,最后她说:“作为一个子虚市银行员工,我倍感欣慰和自豪,即使我聘不上,我仍是一如既往工作着,奉献着,耕耘着。因为我感觉到:我的生命属于子虚市银行的,正如我们的健康是由‘救死扶伤,医德高尚’的白衣使来守护,我们的安全是由英勇无畏的人民警察来捍卫那样,子虚市银行将给我所需要的一切。因此,子虚市银行是我的母亲,难道母亲有一点不能满足儿女,儿女就会怨恨她吗?我说:不!

假如我聘上了,当上了城东支行副行长,那么我是幸运的,我将会用百倍努力,千倍的心血来报答母亲,把我有限的生命融入无限的子虚市银行的事业中去,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芮红莲激动了,她双手伸向高空,把脸昂起,提高了声音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要做一只坚强的海燕,永远翱翔在子虚市银行的蓝天上!

谢谢大家!

一篇多么动人的演讲稿啊,以至于古怀史在总结时说:“这是篇多么好的文章啊,它可以这样说,是子虚市银行几十年未遇的一篇好文章!这就是人才啊,同志们,你们看一看,看一看,这就是我们子虚市银行的人才

大家静静地望着古怀史,没有一丝杂音,就像听圣经一样。古怀史更兴奋了,他觉得他的话吸引了大家,没有走神的,没有讲话的,更没有眼光四处乱看的。这就是他的需要,接着他又读了另一个女职员发在他信箱里的稿子。

“同志们哪!我们子虚市银行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人才辈出的地方,尤其是巾帼英雄,一个赛过一个。再看我今天收到的一首小诗,是连花同志写的。”

古怀史用标准的普通话念

再一次打瞌睡时

我的眼前一片茫然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

疲劳的烟蒂

东倒西歪地睡在茶几上

我记不清

昨晚什么时候睡的觉

 

有人叫过我的名字

一大摞资料便放在我的面前

我便忙了起来

一行行数字  让我兴奋不已

这时有说:

“你知道子虚市银行盈利了吗?”

 

这个名字在我脑子里铭刻了

我的大脑,许多年后,或许还有

这个名字生命如此顽强

连我自己也感到吃惊

突然萌发个念头

每个员工

都能像这样

我开始睡觉

古怀史念得津津有味,台下员工个个莫名其妙,最后大叫一声:“这就是诗呀!标准的现代时尚的朦胧诗写得好!写得太好了!我想歌德、徐志摩看到了也会自愧不如的,你们听得懂吗?

台下静悄悄,仍没有一点声音,几百双眼睛望着古怀史,古怀史忽然觉得有些不自然,于何因,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他壮着胆子有说:“好啦,不念了,看来文学低谷是很难逾越的,我国5000年的文化底蕴是什么?就是诗,诗是什么?诗是斗志,诗是文字的精华,诗是中华民族的国魂!可惜的是我们在座的很少有人懂诗。

大会在一阵阵掌声中结束了,人们在一片朦胧中散去,很少有人知道在热闹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不久,两位女行长分别在各自的位子上任了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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