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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淑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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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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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岁月》连载

第十章 我的大学(三)

我的大学(三)

我在赵大娘家里住了几个月,直到四清结束,。这一家人给我留下了深刻良好的印象。记得文革开始后,玉书大哥还写信给我,希望我再去小山村看看,再去他家里玩儿。

离别吉林通化回哈市陪父母过了个年,大姐费心给我找了个中医看病。这个中医听说我睡眠很差,好头疼,他就顺杆儿爬起来,他说:你以后可能会得精神分裂症!我一听吓坏了,以后会变成疯子……我当时就哭了起来。大姐非常生气,叫上我就走了。多年以后大姐还不满地说:真是个庸医!害人不浅。

1966年,应该是四年级下学期了,当时感觉没学到什么专业知识,心急火燎的,希望多学点有用的知识,再走上工作岗位。那段时间,我拼命读书,将几次野外实习归纳总结,写出心得……当时年级组织购买一批专业参考书,是一些非常好,很有参考价值的专业书。我问姐姐要了几十元钱,几乎是姐姐的月工资。买了心爱的书,摆在床边书架上。由于当时好多专业课都没学过,这些书无从读过……

那段时间想读书而身体却不做主。睡眠不是享受,而是噩梦连续不断,想醒都难。记得有一天早晨起床后,同寝室一位女同学问我:你听见了没有?我说:听见什么?她说:昨晚半夜敲锣打鼓,许多人在走廊里跑,咚咚咚那么响,你都没听见?我说:真的没听见,不知道什么事。她困惑地说:你呀,真病的不轻,真该去看病了。后来才明白,昨晚两种不同观点的同学抢夺广播站,寝室里的人都跑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昏睡。

我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写信告诉了大姐,姐又转告了爹妈。爹妈着急地四处打听偏方。过了不久,爹用一个小木箱给我寄来偏方:用猪苦胆熬制的中药大丸子,有拳头那么大,黄色带着一股难闻的腥味儿,每天吃两次,每次黄豆粒儿大小。那真正是苦胆,无法形容的苦,难以下咽。我为治病,还是吃了……

四年级下学期只学了有限的几门功课,仅有土质学,理论力学,材料力学几门功课有印象,到了六月份,干脆停课闹革命了。每天尽是传达北京中央文革动态,毛主席的“我的一张大字报”、“炮轰资产阶级司令部”、“炮轰修正主义”等等,比比皆是。长院地质宫本是自习的好地方,那会儿全挂上大字报,课也不上,都去看大字报了。

虽然不上课,家远的不能回,只有长春及周边地方可以回去,我利用这段时间去学校的职工医院看病,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

我住进职工医院内科,同室的病友有地质系的王老师,还有勘探系的小丁同学。他们二位是肝病,我是胃病兼肝肿大。

住院时没想那么多,只带了脸盆及餐具一类简单的生活用品和常看的几本书,余者仍放在寝室里。

每天的治疗就是上午打针维生素B12,早饭前与晚饭后喝医院熬好的中药。住了一段时间,没什么多大的好转,而体重却一直下降。到了该放署假的时候了也不放假,叫做在校闹革命。

有一天传达文件,毛主席要在1966年8月31日接见来自全国的红卫兵。同学们得知这个消息,尽情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好不激动。

我是与二班的刘慧茹同学搭伴儿去北京的,好不容易挤上了进京的火车,已经是水泄不通!行李架上,座位下面,厕所内,洗脸池上……全是人。刘慧茹她得了胸膜炎,刚出院不久,身体十分虚弱。我们二人可谓是同病相怜,互相照应着,到了北京。在天安门前按规定席地而坐,等待毛主席出现的幸福时刻。

不一会儿,中央领导的车队来了。首先开道的是敬爱的周总理与陈毅副总理。他们乘吉普车,向人山人海的红卫兵招手致意。周总理非常消瘦,慈祥地频频向人群挥手……

当高音喇叭中播放出激昂的东方红乐曲时,人群骚动,大家使劲儿向天安门城楼上张望。毛主席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全都站起来了,象前蜂拥挤去。天安门广场,欢呼声此起彼伏,成了毛主席语录的海洋。周总理和陈毅副总理十分紧张,示意同学们不要拥挤,不要动……

我和刘慧茹被挤到人群后面,只见地上一片狼藉,有纸片、毛巾、手帕、各色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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