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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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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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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莽山之我在高原》连载

第五章

春天踏着轻盈地脚步来了,北莽山上万物开始复苏。在这个草长莺飞、阳光明媚的下午,何平又约上卫斌、石头、智勇等人去攀爬学校后面的陵墓看风景。

一口气不歇上到陵墓顶上,何平出了一身臭汗,放眼四周一望,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尽收眼底。绿色的麦苗努力伸展自己娇嫩的身躯,金黄的油菜花吸引着一群群蜜蜂上下翻飞,跳动着欢快的“8”字舞,不断召唤更多的同伴前来采蜜。田间地头不时展现人们忙碌的身影:除草、打药、施肥,期待着获得好的收成。学校后围墙外的农场果园已是一片花的海洋:雪白的梨花、粉红色的桃花已经率先绽放欢快的笑脸,成片的苹果林里已现粉嫩的花骨朵。花海被大片绿色的麦田包围着,仿佛给大地披上绚丽的花地毯。眺望远处,一个个帝王陵墓在静静地耸立着,仿佛在审视着美好时光的轮转。

大家有说有笑,尽情领略春日里的无限风光。石头说:“宣布一个好消息,下个星期天咱们班要去春游,去逛兵马俑。”

他们一听,马上兴奋起来:“一定要去!听说那个地方号称第八大奇迹。”石头现在是他们的班长,他宣布的消息就等于是班主任李建设的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何平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到家里,在饭桌上他告诉蒲焕群说:“妈,我们下个星期天去春游,一个人交20元钱。”

蒲焕群一听这话,面有难色地对何平说:“娃儿,20块钱可是你几个礼拜的生活费啊!再说了,兵马俑有啥好看的?”

在家门口闲谝的德文老汉听到了家里的争论声,他劝说义克让:“老三,娃去春游也是见见世面,再说也是班集体活动,不去参加老师也可能会有意见。我看你还是和掌柜的好好商量一下吧!”

夜晚的小院里很是安静,义克让给黄牛的料槽里添了一些草料,回到房间喝了几口浓茶,点起一锅子旱烟。他对蒲焕群说道:“掌柜的,我看还是给何平娃一点钱,出去出游也是好事情吗。”义克让和蒲焕群商量了好一阵子,终于同意何平去春游。听到这个小心,何平兴奋了一个晚上,睡梦中还在念叨着。

吃完早饭后,义克让带上工具准备骑着自行车去上工地,何平自告奋勇要去帮忙。义克让却不同意,他燃起一锅子旱烟,说道:“何平娃,你姑父给我联系的活又不重,自己能忙得过来,你还是到地里帮着拔草去。”

赵光辉帮忙给义克让在公路段找了个临时工的活,养护镇上到县城的道路,主要是铲草、养护路面、修护排水沟等简单活计,劳动强度不是很大。铲草是每个人承包一个路段,按照米数结算工钱,一米两毛钱。其他零星活都是按照出工天数计算,一般都是公路养护段的道班上通知后才上路干活,工作量也没有多少,因此只能挣一些零花钱补贴就家用。

义克让不同意何平去帮忙,更大的原因是怕同学们看见何平在工地上干活,害怕他的面子上下不来。理解了父亲的一番苦心,何平只好扛上锄头,带上镰刀和筐子随着蒲焕群、二雄、英子一块儿去地里除草,顺便给家里的黄牛割些青草。

春天里,田间地头的青草很多。多给黄牛割些青草,和其他饲料混合在一起喂养,既能省下不少饲料,也能让黄牛上膘快一些。割草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也是一门必备学习的功课。放学后,每个男孩都要挎着筐子去田间地头割草。不是给家里的猪、羊等家畜割草料,就是给牛、马、骡、驴等高脚牲口割草料。既要分量足够多,而且要割它们喜欢吃的草料,不能滥竽充数。否则,翻看筐子里的青草一看,轻则挨训,重则挨揍。

从小学到初中,每到下午放学后,何平回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挎着筐子,快速找一个青草丰盛的地方,很快割满一大筐子,压的非常瓷实,然后再和同伴们玩耍。回到家里,何平把压的很瓷实的青草从筐子里往外一倒,顿时堆得像小山包一样,父母没少夸奖他,就连村里人也是交口称赞:“这娃心眼实在,眼里有活,干活踏实。”

这也许是何平所能发挥的长处:手脚比较勤快。因为他身体瘦小,重体力活干不了,平常回家只能干一些割草、拾柴、烧火等简单活,说起来有些惭愧,不像个男子汉。

这个星期好像过得非常快,终于等盼到了春游的时刻。星期天一大早,同学们兴奋地坐着大轿子车去逛兵马俑。大轿车是铁二十局的一辆班车,是东红的父亲帮忙从单位借的,可以不用付车费,为他们省了不少钱。车子一路颠簸着穿越省城,他们在车上却是欢声笑语不断。

秦始皇陵位于临潼县,距省城大约四十公里。兵马俑坑是秦始皇的陪葬坑,位于秦始皇陵陵园东侧一千五百多米。何平大概端详了一番,陵园南倚骊山,北临渭水,这样的布局与西汉帝王陵墓和大唐帝王陵墓完全不同。何平认为:古人认为的风水宝地应该是山南、水北,取“全阳”之意。横扫六国、气吞宇内的大秦帝国开拓者为什么选在这里安葬自己呢?何平有些想不明白,也许这与古人迷信风水宝地分不开吧。

何平也听村子里老一辈的人讲过:从骊山到华山就好像一条龙,秦始皇陵正好位于龙头眼睛的位置。众所周知,自古就有“画龙点睛”之说,到底是古代人有“高瞻远瞩”的本领,还是现今人的附会之风过重,何平一时间也弄不清楚。

在景区的大门口,李建设带着大家集合起来,请了一位工作人员为同学们讲解秦始皇陵的一些概况。

工作人员介绍说:咱这秦始皇陵一直修到泉水之下,然后用铜汁浇铸加固。墓室中修建了宫殿楼阁和百官相见的位次,并且摆放了数不尽的奇珍异宝。为了防范盗墓者,墓室内设置了许多机关,一旦有人闯入触发机关,就会立即毙命。墓室弯顶上用了许多宝石明珠进行装饰,象征着天体星辰;下面是百川、五岳和九州的地理形势,并灌注了大量水银,象征江河大海川流不息,上面浮着金制的秦始皇棺椁;墓室内点燃着用鲸油制成的“长明灯”;陵墓周围还布置了巨型兵马俑阵。这样的陵墓设计,表达了秦始皇“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的愿望,处处体现了这位始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威严。

“秦始皇兵马俑是世界考古史上最伟大的发现之一,这一伟大事件却是偶然发生的。你们知道是谁先发现的吗?”工作人员慢慢解开了谜底。

一九七四年的那个夏季非常干旱,咱们陵东的村民在抗旱打井时,偶然发现了规模宏大的秦始皇陵兵马俑坑,经过考古工作者的发掘,才揭开了埋葬于地下的两千多年前的秦俑宝藏。从七九年十月份开始,在俑坑原址上建立的博物馆陆续开始向国内外游客开放。秦始皇兵马俑陪葬坑,也是世界最大的地下军事博物馆,吸引了众多的国内外游客,影响力逐渐波及世界各地。

“同学们,大家排好队跟着我进展厅参观,咱们一块了解这世界第八大奇迹。”他们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一号俑坑参观,认真听她详细的讲解。

这个一号坑是最大的展坑,里面有六千余个陶人陶马,它们井然有序地排列成环形方阵。在俑坑东头,何平看到了三列武士俑,他们的面部神态、服式、发型各不相同,个个栩栩如生,形态逼真。每列除了有一名领队身着铠甲外,其余均穿着褐色的短战袍,腿上扎着裹腿,腰上系着布腰带,头上没有戴头盔,而是用布条把头发束起来。“这是前锋部队,他们担负着远距离进攻的任务。他们手里挽着强弓,腰间悬挂着箭囊,还有些手执威力强大的弩机。”工作人员用军事术语为他们讲解这些武士俑的排列布局,仿佛在力求还原当时的壮观场景。强弓、硬弩、长矛、戈戟,更多是湮没在历史的尘土中,无言的姿势保留着曾经的记忆。

紧跟工作人员的脚步,何平用心记着她的详细讲解和故事演绎。三列武士俑之后,便是由铠甲俑组成的主体部队,他们每个手执三米左右长矛、戈、戟等长兵器,担负着与敌军近战格斗的任务。最后,是由驷马战车组成的战车纵队,拱卫着指挥作战的将领,担负着集团冲锋的任务。在南北两端,还各有一列武士俑,这是整个方阵的护卫队,以防侧翼遭受敌方袭扰。

都说是看景不如听景,缺少了精彩的讲解和传说故事,面对着这些陶人陶马,心中又会浮现怎样的画卷?

何平的心中这样构画着:这支队伍兵种齐全,阵容整齐,装备先进,威风凛凛,气壮山河,就是大秦帝国当年浩荡大军的艺术再现,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这时候,何平也有些突发奇想。中国的英文名字念作China,如果仔细读一下,好像就是汉字“秦”的发音。秦始皇建立了中国第一个中央集权制封建王朝,他自己也称作始皇帝。外国人也可能是出于对大秦帝国的尊重,才选了这么一个含有“秦”发音的单词来代表中国的英文翻译。

他们纷纷下到坑底,近距离欣赏每一个陶俑。这时候,何平看到了大量坑土有焚烧过的痕迹,据说这是当前西楚霸王领兵所为,他心中有些看不起这个莽夫。工作人员赶紧过来劝阻他们:“同学们只能远观,千万不能用手触摸,要注意保护国家文物!”后来他们才了解到,由于长期裸露和游客抚摸,许多陶俑出现了氧化掉漆现象。[现在,只有重要贵宾才有可能下坑底近观。想要抚摸一下,那是决不允许的]

参观完毕,李建设带领大家简单吃了午饭。因为还有一些时间,李建设和大家商量决定去华清池景区游览:“同学们自由活动一下,可以自愿选择游览华清池或者去登骊山上的烽火台,门票费用自理。大家记着按时回到坐车的地方。”

何平和宏扬、大林、智勇、石头、阿龙、卫斌等人商量后,决定去爬烽火台,探寻“烽火戏诸侯”传说的由来。

到了售票处,何平一摸上衣口袋,发现刚才装在口袋里的钱不见了。他把全身上下里外的口袋摸了个遍,还是想不起这钱到底是自己弄丢了还是装在其他地方。看着何平着急的样子,石头问道:“何平,出啥事了?”。

“装在口袋的钱不见咧?我刚才就在摊位上买了一个工艺品,剩下的钱我记着装在上衣口袋,我还用手摸了几下。这一会儿的功夫咋就不见了,这真是怪事情。”何平还在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

“何平,这钱你是找不回来了。你都给贼娃子指明了装钱的地方,钱早就被人家摸走咧。”智勇的分析话语彻底让何平失去了希望。

“算了,钱丢了也没多大个事。何平,跟着我们一块走吧!门票的钱我们想办法。”在石头的提议下,大家争相帮何平凑足门票钱,免得他带着遗憾回去。何平内心感到无限的温暖,胸口忍不住涌出丝丝感动。

几个人你追我赶爬上骊山上的烽火台,工作人员为他们简单介绍了骊山烽火台的概况,并详细讲解了“烽火戏诸侯,一笑失天下”典故的由来。

这座烽火台是在遗址上复原建造的,曾经是保卫周王的重要军事要塞,目的是用于站岗放哨、传递信息。周王朝为了防备犬戎的进攻,在骊山一带造了二十多座烽火台,每隔几里地建造一座。如果犬戎打过来,在第一道关口执勤的士兵燃起狼烟:第二道关口上的士兵见到烟火,也会立即燃起狼烟。这样一个接一个传递消息,附近的诸侯看到了,就会立即发兵来救周王。

据老一辈人的说法,西周末代君主周幽王,为博得宠妃褒姒一笑,点燃了烽火台,将诸侯戏耍了一会回——演绎了最高级别的“狼来了”的故事。当犬戎真正攻入骊山时,周幽王再次下令点燃烽火,可是各方诸侯却无人来救驾。这回,被戏弄的不再是诸侯们,反而是周幽王自己了。于是乎,幽王被杀,褒姒被掳,西周灭亡。

听着工作人员的讲解,何平站在烽火台上,试图探寻那三千年前的荒唐一幕,想象着狼烟四起、烽火连天、诸侯忙乱、褒姒一笑、幽王轻狂的场景。

看着天色已晚,同学们互相招呼着下山,他们在烽火台下集体合影留念,要把这美好的记忆带回去。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太阳也比平时起得更早。天刚麻麻亮,他们就起床了,每个人抱着英语书到大操场上大声朗读课文,这是英语老师夏长河教给他们学习英语的方法之一。

早上第一节课是英语课,上课铃声响起,夏长河推门进来。只见他身着一套黑色巴拿马西装,雪白的衬衣上打着红色的领带,留着港台流行的发型,完全是典型的时代青年装扮,整个人显得帅气极了,简直就是何平崇拜的偶像。

夏长河的英语课讲得很有特色,很受同学们的欢迎。何平等人经常在课余时间去夏长河的办公室,谈论学习、生活,甚至家庭等各方面的话题。尤其在英语学习方面,夏长河给予了他们很大的启示。

“走,咱们去找夏老师聊聊。”晚饭后,何平又约上宏扬、石头、卫夏等人去夏长河的办公室聊天。

在谈及学习英语的话题时,夏长河对他们说:“学习英语也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必须得下苦功夫多读、多练。早上起来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大声朗读,就好像是在用英语和别人交谈一样,不要有什么顾忌,练习发音和语句的连贯性,也就是多灌耳音,增强语感,慢慢机会提高英语的语感。”

这个方法虽然是个笨方子,可是何平比较喜欢。因为同学们大多数来自农村初中,原有的英语基础本来就差一些,学习英语还是有一些吃力。有时候,笨方子也有一定的功效,可以促使他们打下牢固地基础,不让他们心存走捷径的想法,踏踏实实地从基础抓起,不断地提高英语学习能力。这个学习英语的方法,何平一直受益匪浅。

“谷雨前后、点瓜种豆”,时光渐入暮春时节,农民们也要在这个时节播下希望的种子。

“掌柜的,今年咱们换个地方种西瓜,村东头的四亩地我都准备好了。”义克让和蒲焕群商量在村东头的承包地里种西瓜。

早在寒假期间,义克让就开始安排何平和二雄每天赶着牛车往地里送牛粪、猪粪等农家肥,开春以后父子三人抓紧时节翻地、埋肥和平整土地。

“咱们今年也弄个新种子试活一下。”义克让知道这几年城里时兴大荔西瓜,因此今年的西瓜种子选用了最新品种——新红宝。这次,他也准备学习别人的先进办法,采用地膜覆盖种植技术,可以保证西瓜提前上市。同时,花钱买了一些菜籽饼埋在每个瓜窝里,完全不用化肥,这样,可以保证种出来的西瓜,沙甜、沙甜,口感好,而且耐储存,可以卖个好价钱。

二道塬上接连下了几场透雨,地里的墒情很好,这段时间也是选苗的关键时期,义克让每天都要到地里查看瓜窝子,瓜苗出来后就要赶紧放出来,避免产生烧苗现象。由于家里人手不够,何平便邀请石头、宏扬、智勇、卫斌等人星期天到家里帮忙。

星期六下午,何平回家后,高兴地告诉蒲焕群说:“妈,我请了一帮同学来家里帮忙。”

义克让一听说道:“人家娃礼拜天也要回家,你咋能麻烦人家?”何平说:“没关系,来的都是关系非常好的同学,他们明天一大早就来。”

第二天一早,义克让就到镇上割肉、买菜,准备好好招待同学们。蒲焕群对何平说:“娃儿,你去找明秀姨来家里帮忙做饭,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何平知道,明秀姨和母亲来自同一个县,关系情同姐妹,有农活忙不过来的时候,经常互相帮忙。

一帮子同学到何平家来帮忙,很是令街坊邻居羡慕。

义克让在地里指导一些熟悉农活的同学放苗、选苗、培土,其他人则浇水、盖土。

“其实,这种西瓜也是一门学问。这其中,选苗是非常关键的一个环节,要挑选长相壮实的瓜苗留下,其他全部拔掉,每个窝子里只留一个苗。如果窝子里的所有苗子都不行,或者没有出苗,只有重新移栽新苗子。” 义克让一边指导大家干活,还忘不了给他们讲解这里面的道行。

义克让已经在地里建了一个简易的育苗棚,长势好的瓜苗可以派上用场。何平很是佩服父亲的先见之明,因为村里也有人买到假种子,种到地里出苗很差。

义克让对何平说:“何平娃,我这叫有备无患。”因为每颗种子都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出苗,如果不提前育苗,等到没有出苗再去补种,瓜即便长成了,也会错过好卖的时节。

日头刚过了正午,英子就来到地里,她对义克让说:“爸,我妈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叫大家回家吃饭。”

家里准备的午饭很是简单:一盘葱花炒鸡蛋、一盘凉拌豆芽菜、一盘麻辣豆腐、一盘清油炒辣椒,主食是农家肉哨子面和锅盔馍。蒲焕群看着这一帮半大小伙子吃的津津有味,很是高兴,不停地劝说:“娃们多吃一些,咱家的茶饭太简单了,但你们一定要吃饱。”

“姨,咱家的饭菜太好了,我们就不客气了。”宏杨、卫斌等人直称赞饭菜可口,好几个吃的有些撑,以至于下午到地里干活,弯不下身子。

在地里劳动的时间过得真快,眼看着天气已晚,蒲焕群赶紧催他们回学校,怕天太黑了,路上不安全。“娃儿们,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赶紧洗洗手准备回学校吧!咱家离学校还有十多里路,回去晚了老师会说的。”

在落日的余晖下,远处的北莽山显得更加肃穆、庄严,金色的光线洒在唐王陵的山顶上,仿佛给它披上了明黄色的外衣,大唐帝王的陵墓越发地透射出神秘的气息。

他们骑着自行车,沿着通往县城的乡村公路,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何平也是忘却了一天的疲惫,更多的是感受到了集体劳动的快乐。与其说这是劳动锻炼,还不如说这是他们回归农村生活的体验。作为农家子弟,若不受稼穑之苦的磨练,又怎能体会父辈们在黄土地里的辛劳。

小时候,他们诵读《悯农》时稚嫩的声音,此时犹在耳旁响起。随着年岁的增长,何平逐渐品尝出其中的苦味道。

农民们在春天里播下希望,夏季里在大太阳底下汗如雨下,无非是希冀在秋季能有一个好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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