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仓伯,自耩说的对啊!要是小英子不在新兴家里,新兴早就给你们翻脸了!”
“钟小芹唉,谁知道小英子甘心受新兴摆布哩!小英子婆家找不到小英子,也来闹!自耩媳妇说,爹啊!我要走了,这怨不得我,小英子跑了,我也不能跟自耩过了!自耩媳妇走了,我心里想,小英子是空费一番心思了!谁知道自耩媳妇走了又回来了!原来她哥怕她回去了,小英子就死心塌地的和新兴过了,有自耩媳妇在这里,等小英子出现的时候,他们就能把小英子顺理成章的找回去。”
“阿仓伯,小英子男人找个媳妇不容易,他不知道小英子带着节育环哩,还指望给他生个一儿半女哩!”
“是哩!小英子男人找不到小英子,就天天来逼我哩!我说她是大活人,长着两条腿我管不住哩!他就骂我,我就和他打啊!他有羊角疯打人不留情!我被他按在地上打!我被他打的时候,我就想,小英子也是这样被他打的,怪不得小英子不想跟他过了,原来小英子以前说她男人不打她,都是哄我哩,怕我难过哩!小英子男人打我,我身上疼,但不如心里疼哎!我知道,小英子找不回来了,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阿仓伯,别说你挨打了!我好像看到新兴了,满脸青紫,带着二百斤的大铁枷,给阎王爷站岗哩!”
“钟小芹,这小子就得受罪哩!你让阎王爷罚他,永远不能投胎哩!”
“他投胎,他怎能投胎哩!你不知道新兴是咋死的哩!”
“钟小芹,我当然知道他是咋死的!就是可惜了我那小英子!钟小芹,你想想办法把这一节绕过去,我实在不想看哩!”
“阿仓伯,这都是阎王爷布置好的,你不能不看哩!你不看,小英子过不了这一关哩!她过不了关,就不能找好人家投胎哩!”
“钟小芹唉,我明白哩!我看,我说,再多的苦,再多的难,也是人受的哩!”
“阿仓伯,你明白这一节就好哩!其实新兴的死我们清楚着哩!小英子去了新兴的家,假装着和新兴勾搭,新兴也不傻,他怕人家害他,自然也防着小英子!吃饭喝水都让小英子先吃哩!就怕小英子给他下毒哩!”
“钟小芹唉!后来我才知道小英子带着敌敌畏去的,但是新兴看得紧,她只好把敌敌畏藏起来!后来新兴防备的松了,她就给新兴洗衣服,在洗新兴贴身衣裤的时候加上敌敌畏洗哩,新兴就是再精明,也想不到小英子在他衣服上下毒哩!新兴把贴身衣服穿上,敌敌畏顺着他的汗毛孔往身上钻哩!”
“阿仓伯,小英子也是步步小心生怕被新兴发现呢!前几年,秋千园有个老汉给他儿子洗衣服,怕衣服上生虱子,就用了敌敌畏洗哩!想不到他儿子中了毒!”
“钟小芹唉,汗毛孔进的毒要比喝了中毒还厉害哩,喝了敌敌畏,说不定还能灌过来,要是汗毛孔进了毒,就没有救呢!”
“阿仓伯,那新兴中了毒,不知道咋回事呢!去乡医院查,也没有查出来,有一天,新兴家里人发现新兴已经死了,裤裆也被用剪子戳烂了。”
“钟小芹唉,你别说了,我心疼的厉害!”
“阿仓伯,你听着啊!你听我说,这是我实实在在的看的,新兴家里人知道他被人家害了,就赶紧报了案,警察来查案,小英子突然出来说,你们别查了,新兴是我下药毒死的,他是我仇人,我把他毒死了,他就不能祸害别人了。”
“钟小芹,我知道小英子说祸害别人是谁,就是她嫂子,这个傻丫头,为了自耩 ,为了我,不让新兴欺负 想法把新兴除掉了。”
“阿仓伯,小英子还说新兴是坏人我把他裤裆戳烂了,他就不能再投胎了,那些警察说,既然你承认是你杀的,那就跟着我们走,小英子说,不用跟着你们走了。那些警察刚要给小英子戴铐子,小英子早就准备好了,掏出一瓶敌敌畏,全喝了,别人也没有防备她喝药啊!等有人把瓶子给打掉,她就不能说话了。”
“唉,钟小芹,小英子喝的太多了,没有法救了”。
“阿仓伯,小英子被他男人打得多了,觉得没有活头了,又不敢回家,不能离婚!这才借着这个劲,想感动她嫂子陪着她哥好好过日子。”
“唉!”阿仓爷对钟小芹说:“我想哭!”
“阿仓伯,你紧紧闭着眼睛不能哭,你一哭,啥都看不到了!”
“钟小芹,其实从凤莲死了,我的眼泪就流干了哩!我哭不出来,就是难受哩!”
“阿仓伯,你不能哭哩!你要继续看哩!小英子虽然说杀的新兴是坏人,但是阎王爷也惩罚她哩!”
“钟小芹,我知道阴世里阎王爷会惩罚她,阳世里,也受了惩罚哩!”
“是哩,小英子死了!新兴家里不依不饶哩!小英子男人就说小英子也是被害死的,人家警察有办法,找来法医验尸哩!我也去看了,差点把我吓死哩!人家法医可不害怕,收拾新兴就像收拾死狗一样容易哩!头盖子也扒开了,找个小本子仔细的记哩,五脏六腑也扒拉着仔细看了。”
“钟小芹,你别说了!”
“阿仓伯,知道你没有去看哩!小英子也是一样哩!”
“钟小芹,你别说了,你比往下一块块的撕我的皮还疼!岳飞受的是揭皮的刑罚,你比揭我皮还狠哩!”
“阿仓伯,我给你说这些,就是让你知道小英子在阴间受的啥样惩罚哩!你是看不到,我看到了,小英子让我想法给她缝上肚子哩!”
“钟小芹唉,我给你跪下了,小英子要你帮忙,你就帮一把,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阿仓伯,你知道用啥,能把她的肚子缝上吗?”
“钟小芹,我哪里知道啊!”
“阿仓伯,我告诉你,就是用百年大柳树树皮里面的那层嫩皮!”
“钟小芹唉,我明白了,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明天我就去刨了那棵大柳树,扒了树皮给你!”
“阿仓伯,树皮不能给我,你扒了树皮,晒干了,到小英子坟上烧了,小英子就能收到了,有人就会把她的肚子缝上了。”
“唉,小英子还埋在他男人祖坟里了,人家没有嫌小英子不守妇道,又把小英子埋到祖坟里了!”
“阿仓伯,你说到就得做到啊,小英子等着投胎哩,你不能耽误她投胎哩!”
“钟小芹,我记得哩,为了小英子,啥我都不管了,哪怕大柳树是我的魂,我的精气神,我也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