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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瑜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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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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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处逢生》连载

第一十三章 沉睡麻木 任凭摆布

又到了饭点的时候,聂思倩不再拒绝任何饭菜,或许是求生的本能,或许觉得这个男人没有恶意。她喝完小米粥,看着男人微笑着看着她,她说:“我想要解开脚上的绳子,想去外面上厕所。”男人思考了一会,也觉得她是时候去外面转转了,就索性打开她的枷锁,好让她放松戒备。于是,他急忙帮她松开了绳索,扶着她来到后院。他不放心她一个人独处,就一直拉着她的手,等她进去后,他就站在茅厕出口等她。直到她好不容易出来,他和她一起回了屋。就这么一会功夫,聂思倩向院子周围看了看,她立刻发现了一条可以逃生的路。她对他说:“我不想回屋子,我想在院子转转看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他也没有拒绝, 就站在她对面抽烟。她看到这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小院,院墙外可以看到远处连绵不绝的绿山,以及建筑物比他家高的邻居家的院墙。这时男人开口了:“我们这个村子不大,每户人家都很分散,不像陕西关中或其他地方的村庄整齐集中,人口聚集,我们这在深山,家家户户各自为营,互不干扰,除非有红白喜事,大家才会奔走相告,互相聚集热闹一番。每家每户,要不是逢年过节,大家都忙着上山采药或在地里忙活,见面打个招呼而已。有些人出去打工了,也有人经常在山外的集市上卖山货,所有大家很少相聚,一时半会也很难凑到一起。不过,谁家要是发生什么急事或大事,只要放出标志性的东西,或者村上的钟声一响,大家都会快速集合起来。上次有个女人跑了,村长很快撞响了警钟,村民们纷纷从四面八方而来,在村长的统一指挥下,分几路人很快将那个逃跑的女人抓了回来。主家对那女人见面就是一顿毒打。”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瞅了聂思倩一眼,她仿佛没有仔细听男人说了什么,依然目不转睛地环顾四周,若有所思,仿佛她心理盘算着如何逃出去的路线和设想。

“姑娘,你别想了,没人能逃出去的,我一会带你去看看我的爹娘,就算咱们成了正是夫妻了。今后踏踏实实过日子,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朱旺旺说。

她头也不回地回到屋子,他紧跟其后。听到他锁门的声音,她在焦急等待着天黑。没想到,他又打开了门,顺着炕沿爬了上来,他此刻不再客气,脸上堆满了不可思议的微笑。

“你走开,别上来!”她一脚把他踹了下去,“男人就应该这个样子,女人要打,不是惯出来的。”突然外面传来了他母亲的声音。

他有些生气,想站起来扇她一巴掌,但看到她美丽的面孔,实在不忍心下手,他只好点一根旱烟,自顾自的在那猛抽。那烟雾弥散,顿时让整个房间充满了呛人的味道。她实在不愿意多呼吸这里的味道,用被褥捂住了自己的头。而被窝酸臭的汗味和霉味,让她更加难以呼吸,她被熏得一边咳嗽一边露出头来。

夜晚来临,他和母亲在厨房忙活,母亲一再叮咛他,生米煮成熟饭,女人有了孩子就乖了。他们给她做好饭,将炒的菜端进屋子里,她吃了,吃得很香。这次他没有饭后捆她,而是给她取了一床新的被褥。她盖着新的被褥,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这个男人心细如发,微小的改变,让聂思倩对他初次猥琐邋遢的形象逐渐产生了新的看法。至少他没有用钳子般的手掌,制服或逼迫她,他比那两个畜生强多了。她没有多说什么,身体的疼痛依然如万只蚂蚁穿行刺痛着。这身体的伤可以痊愈,可她内心的创伤,如何才能平复呢?

此刻父亲在干什么?她根本不知道父亲已经踏上了寻找他的漫漫长路。她想起父亲带着她在农田干活的场景。父亲的收音机每天播放着好听的音乐。她跟在父亲后面叽叽喳喳喊个不停。父亲让她别喊了,喊得他耳朵疼,可是她还是大声喊。那笑声传得很远很远,一直响彻在耳际。父亲慈祥的背影,总是给他无限的力量,她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了。她又想起了妈妈、奶奶,很多的亲人,以及她的同学们,也不知道他们都好吗?

突然,她感觉被窝进来一只大手,那可怕的大手在她的腰间窜来摸去。她急忙躲开,用手推开他,可是他还是死死地抱住了她,任凭她使劲地呼喊大叫,那朱旺旺就是不愿停手。他口中大蒜的味道混合着酸腐的烟草味道,顿时喷到她的鼻孔,让她不能直面呼吸。她用尽一切的力量试图挣脱他,如第一次见他时,有力野蛮的钳子手,他还是压制了她。让她再一次把对他燃起的一丝好感全部抛到脑后。朱旺旺还是在黑夜占有了她。从起初的抗争到最后的麻木,她已经不能很好的保护自己了,她放弃了无畏的浪费力气,她彻底放弃了挣扎!

夜终于在他卑劣的鼾声中平静了下来,她蹑手轻脚地想要下炕,没想却被他狠狠地拉住。她被再次拉入被窝,任凭他呼风唤雨,扭动身体,而她纹丝不动,忍受疼痛和屈辱。一种想要掐死他的欲望在内心燃烧,当她要去下手去抓他时,他钳子一般的双手,遏制住了她。

这里没有语言交流,只有无限的恨与无限的欲望。一个是痛苦而濒临绝望的女人;一个是新婚燕尔,热情高涨的男人。一个被折磨的身心疲惫,满眼泪痕的女人;一个是暗自窃喜,得意洋洋的男人。

看到他终于再次睡去,她摸索着穿好衣服,偷偷地爬下炕,绕过他。门却被死死锁住,任凭她使劲也无法打开。于是她摸到一把铁块似的东西使劲砸门,因声音太大,那男人被惊醒了。他突然上前拉着她的头发,几个耳光就扇了过来,她被打的鼻口流血。她发蒙了,脑袋晕乎乎的,跌倒在地。他扶着她上炕,然后点燃灯,给她擦血。她含着眼泪闭着眼睛,将满腔的血咽下去,她后悔自己刚才的声音太大,或者动作不干脆,没有很快解决门打开的问题。这个男人可怕极了,像个恶魔一般,一会像孩子一般照顾她,一会如流氓一样欺辱她。她实在不愿意活下去了,断了想见家人的念头,再也不想半夜偷跑了。于是,她又有个大胆的决定,趁着他不注意,一头撞死在墙上,一了百了。可是,他没有让她得逞,他盯着她。

天亮了,她看着窗外的树叶晃动,阳光一定很好。她头痛欲裂,满脸血污,她实在不愿意爬起来,看看镜中的自己是多么沧桑和落魄。除了吃饭她会爬起来,其余的时间就是一个人在哭泣。他则很享受她不反抗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兽性大发,各种非人的折磨降临在她身上。每次看到他呼呼睡去,她却连爬起来弄死他的力气也没有。

就这样被折磨了几个月,他发现她的肚子微微鼓起来了。他出去告诉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叫人来看,发现她确实怀孕了。他高兴极了,全家人给她杀了一只老母鸡,他喂她鸡汤喝,并且每日给她加了一枚鸡蛋!

而她在浑噩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折磨和痛苦,孩子的到来究竟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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