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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瑜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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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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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处逢生》连载

第四十四章 冒险救人 村民围攻

草密繁茂,树影森森。山村静谧,多有故事。这小小的村子,前前后后有二十多个光棍一生未娶,还有六个以上的被拐女人,外加一个小孩。是特殊的地貌环境,以及收入微薄导致了村民贫困,他们却离不开养育他们的山水,舍不得离开这片土地。只要存在即合理,村民集体不在乎买卖人口的事实,他们一点法律意识也没有。村长杨忠凯明知道买卖人口犯法,可他却不能改变村民的思想,视若无睹甚至保护村民的利益成了他必须要面对的工作。村子的有些人把人贩子视为合作伙伴,对于被拐的女人或孩子,都会以互相保密的姿态协助参与买卖的人家平稳度过危险期。

杨忠凯爱屋及乌,从聂思倩种种可怜的被拐后遗症中感受到不安。或许,他的意识逐渐清醒,能感同身受被拐人的惶恐、痛苦和委屈,深知此违法行为严重伤害了当事人以及被拐家庭的幸福,为社会和不少的家庭造成很大的影响。人们都有平等的生存和选择幸福自由的权利。法律对于公民的保护,或许有无法企及的地方,不能全部覆盖,可面对不法总不能处处让步。有些愚昧无知、自私枉法的人,为了传宗接代,为了一己私欲,不惜用金钱改变别人的命运!是谁给他们的权利,谁又在默认这种践踏人权的违法行径?是一群沉默不语的人,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是管了也无用的利己主义者,即便祖国的山河浩瀚无比,星辰灿烂光明,可依然少不了藏污纳垢之地。阳光所到之地,也会有阴暗的褶皱,更何况这个社会,永远存在不公平的现象。聂思倩抗争这一切,痛恨一切的麻木不仁,谁会改变法盲的意识思维?谁会让这些小小的村民自省自悟,提高法律意识,又有谁能解救被拐的妇女儿童,还别人应该拥有的幸福,早点让受害者弥补骨肉分离之痛。

山村的鸡每天都会按时鸣叫,猫儿每晚都在草丛叫春寻觅,黑暗中动物们的眼睛发出幽暗的绿色光芒,夜看似安静实则危机四伏。农闲时,坐在村落的村民,每日无忧无虑,乐呵呵,笑嘻嘻,他们安逸地讲述着自己以及别人的故事。当然,他们谈论最多的还是那些被拐的女人。

“田光棍最近满面荣光,看来是被那女人滋润得相当好。”油头粉面的一个大叔级村民用手抠着袖子上的泥巴,笑嘻嘻地说。

“哈哈,不光是田光棍,就连朱黑娃也是,这腰板都挺不直了,再也不去招惹山外的女人了,就连村里的寡妇家也不去了。”

噙着旱烟袋的村民乐呵呵有当无当听着那人嚼舌根。

“你们是不是天天爬到房顶上去听?”另一个中年妇女搭话了。

“去去,净胡说,谁吃得撑了闲的没事干了跑人家屋顶上,都不怕那房子不结实,把人摔下来摔个半死,顺带把人家的好事给搅黄了!”吸着旱烟袋的村民,说完“吧嗒、吧嗒”地吸了一口,说了一堆废话。

恰巧,此时的村长牵着小虎的手路过,听见这几个人在说人家的私事,非常生气地呵斥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一天闲的没事干,去地里多干活出把子力气,山上的好东西都被别人采光了。别一天瞎操心,自己给自己找事,小心让人家听见过来揍死你们!”说完他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们余兴未了,夹着板凳离开了。

“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了,思想还如此龌龊,没个正行。再说那女人“嚎叫”时和杀猪一样,你们听着心里落忍吗?不行,我一定要去趟田光棍和朱黑娃那,让他们收敛点,别闹出人命来,简直是野蛮至极。是时候改变村子的风气了,到底是什么让村民变得如此愚昧无知和自私残忍?”杨忠凯心里不是滋味。他走在路上,被那些老人们盯着看,刚离开就被老人议论着。一个村长牵着别人的小孩,当然会引起非议。他爱思倩,当然也爱她的孩子,现在每天能和他们在一起,是他这么多年最开心的事。可是,他们过在一起势必会引来村中一片哗然。聂思倩也是拐来的,如今她住在他家的事实,早已被传得人尽皆知,肯定早已“满城风雨了”。

在杨忠凯看来,不要在乎太多东西,只要能够让心爱的女人踏实幸福,则是他最大的快乐。小虎也不例外,既然选择爱他们,就要爱到底。

夜晚,聂思倩和杨忠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让杨村长无法置信,也感到不安和害怕。但为了救人,为了心爱的女人高兴,他们想好了万全之策。

走到朱连山家的门口,赵花花抱着那个孩子在门口玩。孩子明显精神不好,还间断性咳嗽。杨忠凯主动走上去。看到村长牵着一个孩子走过来,本想马上转头回家的赵花花停下了脚步。她怕村长因为聂思倩对她有什么想法,又觉得一村之长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对她有什么报复心,看他领着小虎,应该也是闲来无事遇见而已。果然,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也不知如何应付村长时,他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这孩子最近情况怎么样,闹不闹,哭不哭啊?吃的怎么样?”村长问。

“一切都挺好的,谢谢村长关心。”赵花花说。

“这孩子挺乖的,看看多可爱,我能抱抱吗?”村长突然要抱孩子,让赵花花犯难了。刚好朱连山听见声音赶出来,看到是村长带着旺旺的孩子,多少放松了警惕,笑嘻嘻地迎上来递了一支烟。

“村长今天没去队上,你和这孩子挺像的,真像一家人。”朱连山说着,眼睛打量着村长,观察着他眼里的目光和细微的变化,看村长温和平淡也就舒坦下来。

“是吗?这话可不敢胡说。别人的孩子,我只是暂时照看。我看你家这小孩有福气,这孩子长得真不错,肯定能给你引来二三个亲生的孩子吧。”村长笑着说。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倒也希望他能给我们带来好孕,让我那死婆娘肚子挣点气。哎,真他妈窝火,羞先人呢,多少年了也不见动静!我可不想断子绝孙,养人家这孩子,怎么也爱不起来,还是没有血缘关系。”朱连山说着,就和村长坐了下来。

“你今天突然来我家,有什么事情吗?”朱连山急忙问。

“哈哈,我路过,没事。不过,你家离光棍他们住的院子很近,能不能一起进去看看,再去他们那转转。”村长忙说着就瞅了几眼他家房子的情况。他们进屋子转了一圈。

“哈哈,村长也听说他们俩一起欺负那个女人的事?”朱连山诡异地问。

“听说了,要眼见为实,现在的人说话太虚了,分不清真假。”村长不容分说就带着孩子在他家转了一圈,然后就走出来,让朱连山抱着那个孩子一起去光棍家院子转转。

只见门从里面反锁着。“开门,有人在吗?我是朱连山,把你家的铁锹用一下。”他大声喊。

不一会听到脚步声走过来,门被打开了,是朱黑娃。他们和两个孩子一起走进了大门。朱黑娃见是村长他们赶紧笑脸相迎。

“黑娃最近和田光棍在干嘛呢?也不见去山上采野味了,手上不缺钱花了?”村长笑嘻嘻地问。

“哪有啊,村长,我们怎么可能不缺钱花,就是两个人喜欢待在一起,没事聊聊未来,看能不能干点大事呢,指望山上的那些干果野味能卖几个钱?”朱黑娃笑着说。

“那就好,好好的想办法挣钱,才是男人最好的出路。对了,那个女人在这院子哪关着呢,我带孩子们去见见她,看看她脑子好着吗?成天叫唤啥,吵得四邻不安的。”村长带着孩子一起被带到黑房子里。

屋子里阴暗潮湿,一股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汗渍、血渍加上不明气味的混合味道,让人窒息。杨忠凯能深深的感受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对那个可怜的蜷缩在角落披头散发的女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孩子们,不怕,她是阿姨,我们过去和她说说话。”小虎跟着杨忠凯走到她面前,朱连山抱着小孩,也看着这个惊恐的女人。

“她会吓坏我家小孩的。”朱连山退了几步。

“别怕,我没有恶意,看看这孩子多乖啊。你家是哪的,你喜欢小孩吗?”杨忠凯问。

他偷偷地塞给她一张纸条,她竟然不傻,收下了。他放下了悬着的心,高兴地抱着孩子,一起走出了屋子。

“对待这个女人好一点,给她换了环境,比如中间那个屋子就挺好。我看这女人不傻,好好待人家,不要亏待了人家,人心换人心吗。”杨村长说着,田光棍也来了,大家寒暄了几句,就一起送走了村长他们。

“村长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关心起这个女人呢?”他们看着杨村长远去的背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们很听话,将那个女人梳洗了一翻,送到了干净的小屋。

晚上,思倩和杨忠凯趁着孩子睡着后,先去朱连山家守夜。看着两人睡了。孩子在靠窗的位置,他们将窗户用刀子豁开,杨蹑手蹑脚悄悄把孩子抱了出来。聂思倩偷偷把孩子嘴巴捂住,两人迅速逃离了现场。农村的木门很好破坏,只要轻轻用力,门插就从锁洞抬了出来,上面就自然脱离了按扣,一扇门就被打开,人轻易就混了进去。村民不会想到有人会半夜偷孩子。杨忠凯把熟睡的孩子放在竹篮里,藏在附近草垛后面。他们又去了田光棍的屋子。看到那个女人早已打晕了男人,正焦急地在屋里等着他们。她听到外面有了动静,知道是村长他们来救自己,就一切配合救援不出声。

原来村长给她的条子上说晚上会来解救她,让她想办法把屋子里的男人打晕不让醒来。他们打开房门后带她一起出山,也顺带着那个被拐的孩子。于是,晚上她想尽办法讨好光棍们,让他们给自己松绑,伺候完光棍,他们乐呵呵睡了之后,她趁着他们熟睡之际用木棍狠狠打击了同屋的田光棍,直到他被打晕才停手,恰好那个朱黑娃完事后在隔壁屋子睡得死死的,她想要去动手,村长他们就及时来了。营救在有预谋中顺利进行。他们迅速逃离了屋子。那个女人因为长时间未走路,身体差没一会就走不动路了,刚出屋子就碰到了院子的脸盆,发出响亮的声音。吓得他们赶紧跑,却还是被朱黑娃听到了。他睁开眼迅速跳起来,跑到隔壁屋子见田光棍躺着,而那女人却不见了。他赶紧大声呼喊:“抓人了,抓人了,有人逃跑了”。

村子本来就不大,突然地嚎叫打破了夜的寂静。沉睡中的人们不约而同起身穿衣,看看究竟又出什么事了。

杨忠凯看到跑不远了,躲也不是办法,正在犯难之际,聂思倩说:“你去和他们周旋,我带着这个女人从小路进山,那个娃我去抱他走,小虎先拜托给你了。”说完她就离开了,消失在黑夜里。

村长迎面和村民碰上,大家都围上来问他,半夜怎么在此处,这不是进山的路吗?村长急忙解释说,有人报告这里有狼出没,为了村民的安全,他一直守在这里刚好要回家,就碰上大家了。着急、愤怒的田光棍和朱黑娃却不相信村长的话,他们突然想起来村长今天来过他们家,那个女人突然逃走,肯定和他有某种关联。他们急了,才不管他是谁,都开始攻击村长。

“村长,今天你来我们家之后,那女人半夜就跑了,你告诉我为什么?”朱黑娃说。

“去你家的有不是我一个人,你怎么能血口喷人。”村长说着。

“我不信你的鬼话,告诉我那女人跑哪去了?”朱黑娃说。

“真的不知道,你们冤枉我了。”村长无奈地说。他二话不说,上来就左右夹击,打了村长几拳。此时年长的村民劝他不要冲动,不能冤枉了好人。村长才免于继续被打,他擦了擦受伤的嘴角,围着的村民在朱黑娃的鼓动下,都进山去找那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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