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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的大鹏(张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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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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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闺蜜俩的爱情故事》连载

第四十一章 心中还是有个她


人人都说,家庭是爱情的港湾。这儿的温馨的港湾,丁枝红让我安安稳稳地停泊多久呢?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内心忐忑的秦慕容

丁枝红自打那天晚上,隔壁小王家媳妇说出自己抛弃前夫的事情后,她就一直在默默等待着,等待着秦慕容和自己推心置腹地谈一谈,谈谈艾大海,谈谈艾大海工伤后来的身体状况和生活情况。这些都不谈也可以,既使是争吵,哪怕就直截了当的来,义正辞严地过来责问我丁枝红吧,责问我为什么对艾大海不负责任,责问我为什么对他说了谎话。可是,这几天秦慕容竟连个屁也没放一。他打牙跟里,就没有问起这茬子事。猛然间沉默的秦慕容,闷葫芦不开口,神仙都难下手,我真的不知道他秦慕容的脑袋瓜子里究竟在想些啥呢?不会啥也不想吧?如果是啥也不想,他会是一切照旧的,又怎么会是沉默寡言呢?真是搞不懂秦慕容这个人。

丁枝红原以为,秦慕容会反反复穷追不舍地追问艾大海的事情,自己也准备好了,准备如实地向他说明事情的原委了既然我们想做夫妻,那就要以诚相待。我会把我对这件事情处理的所有想法和盘托出地说出来。我把心掏出来,掰开来给他看看。掏肝掏心,就不会引起猜忌。没有猜忌的生活,日子才能过得舒坦。我这样做,目的就是一个,就是想为今后的生活铺平道路。他能理解,我们就继续走下去,他不能理解,我们现在就分手。这对大家都有好处。轻伤害比重伤害要好,短痛比长痛要好。可是,这几天,秦慕容没有想谈心的迹象嗨,真是搞不懂他了。

按常理说,我应该是老老实实心甘情愿地被道德绑架才是。可我不行啊,我不能拿自己的一生的幸福去和一个虚伪的精神支柱绑架在一起。我为什么非要那样做不可呢?他艾大海为了打捞不值用自己生命去换取的那些东西,把自己搞弄残了,双目失明还不算,下半身也失去了知觉,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性功能。这是他的选择,我尊重他的所有选择。但是,我肯请你不要来绑架我,绑架我一生的幸福生活。有的人暗地里骂我,臭知识分子,读了几本书,把书都读脏了。不是道德水准越读越高,而是读着读着就把自己读成了外国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外国人。我要是用我一生的幸福,去承担他的错误选择,这就道德了?爱情是一种责任。但是,这种责任不应该是被道德所绑架的那一种。它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情奉献,没有一点的压抑,没有一丁点的一时冲动。有的只是爱的舔慰,有的只是相濡以沫。而不应该的是那些虚伪的精神勒索。那些该被绑架的,是那些瞎指挥的蠢材,是那些鲁莽的起哄者,而不是我,和我的终身幸福。我说这些他能听懂吗?既使是能听懂,他到底又能理解多少呢?我真的不好说,这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这天早晨,丁枝红需要早一点到办公室去。所以,她没和秦慕容一道去上班,自个儿先走了。下班以后,丁枝红到秦慕容的办公室里,准备和秦慕容一到回家。丁枝红走进技改办,没有看见秦慕容,就问秦慕容的同事,秦慕容到哪里去了。周围的同事们都说,今天根本就没有看见秦慕容只有朱主任知道他去哪里了。

朱主任听见了,也开玩笑地戏起来“丁主任,我真的以为,是我们的秦慕容同志昨天晚上加班加累了,累得他今天白天都起不了床,不能来上班。新婚夫妻,都是这样的,这很正常

丁枝红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就蹦起来了,一下子就冒到了嗓子眼。虽然,她已是心烦意乱了可她表面上还是笑嘻嘻地在说:朱主任啊,你瞧你,都是一方诸侯了,还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整天嘻嘻哈哈。你可要注意了,别把你手下这帮同事给带坏了。”说着,她在朱主任的背上打了一巴掌,扭身走了。

秦慕容没有来上班,他会去哪里呢?按理说,他到哪里去,应该事先和我说一声啊,为什么他一声不吭就出去呢?嗯,会不会他走了?他该不会拿了我的东西后不辞而别吧?要不然,他这样悄悄溜走了是啥意思啊?这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不会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吧?

丁枝红一边急急忙忙地往家赶,一边胡思乱想起来他秦慕容有那样高的素质,低级趣味的事情,他应该是不会干的。嗨,有些高智商的骗子,他们就是骗了爱情又骗钱,这还不算了结,最后他们还来个洗劫一空。他不应该是那样的人吧。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可丢人丢大了,丑死人了。这要是传了出去,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啊,还不钻地裂算了。

她进,首先将自己存放在家里的现金翻了一遍。现金,放在柜子里,纹丝不动。她又检查了一下自己衣柜里面贵重物品。翻开一看,一件也没有少。这时,她心里才稍许踏实。最起码,自己仅仅只是被骗了爱情。吓死我了,她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胸口,给自己一个安慰。我说吧,我丁枝红是不会看错人的,他秦慕容的的确确是一位既诚实又有头脑的人。也许秦慕容到外面散了,谁遇到这种事情,不在心里掂量掂量啊,要不然,他不是太缺心眼了吗?

这丁枝红,该翻的东西,她都翻了个遍。现在淀下心来了,倒是或然感觉,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走到桌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往椅子上一摊,整个人,像失去了魂似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她不敢往下想,也不愿意继续往下想,只是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傻傻地神。她无意中,扭过头去,看见桌面的茶盘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她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迅速伸手将那纸条拿过来,展开一看,是秦慕容留给她的一封信。

秦慕容说,他昨天晚上,在报纸上看见一条消息,有一个同名同姓的人,也叫唐琳琳,到河南支教了。既然我有了这样的信息,我决定现在去找她。今天的唐琳琳,是不是我心中纯情的那个她,我只有去见了她,与她相处一段时间,我才会知道。如果她已经不是我心中的初恋,我的心也就能画好那一个闭合的圈了

这个不讲良心的秦慕容,在信的后面,说了一大堆子的感谢,那管个屁用。我对他这样好,掏心掏肺的,他还一心挂那个虚无缥缈的暗慕恋人。这些客套话,这,这有啥用呢?心都不是我的了,我还要这些毫无价值的废话,顶个屁用吗。这个坏蛋,这个不讲良心的东西,你滚你就滚吧,反正,我是再也不想见你了。

傻乎乎的秦慕容,睁大着眼睛,叫喊着唐琳琳,站在招聘吧台面前的傻样,又浮现在丁枝红的眼前。第一眼看见秦慕容,那是眼缘。他像艾大海,和他一样的俊俏,一样的潇洒,一样的富有魅力。相处之后,渐渐觉得他也是个很有情趣的人,说话幽默,风趣,优雅。你别说他只是个高中生,谈古论今,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这个坏蛋,他不是高中生,他打埋伏了,他也是从名牌大学出来的,怪不得和我也能搭上话茬呢。他有学历,人也谦逊,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诚实的人品中富有智慧,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行,不行,他不仁,我不能不义。她急急忙忙翻翻,找到了一张曾经用过的列车时刻表,看看到河南方向的火车班次,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间还来得及我要到火车站上去,去送一送忘恩负义的坏蛋。如果有可能的话,看看他能不能回心转意,不行的话,也能将他的心往回拽拽,哪怕拽回来一点点也行啊。人心,只要能暖热,我想他秦慕容碰了钉子以后也许还会再回头的。这个秦慕容,不是那种油头滑脑的负心汉。虽说他是辜负了我。但是,我仍然认为,他是个有情有义的憨厚人样的,一旦有了感情,人就是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他的心仍然会和你的心连在一起的。

丁枝红跑到火车站,候车大厅里的广播正在播报去河南方向的这个班次列车正在检票。她赶紧买了一张月台票,进台的里面。这月台上,下车的,上车的,送客的,人流熙熙攘攘的,一张张脸,看都看不过来,往哪里能找到秦慕容呢?她从东找到西,读着一张张表情丰富的脸,没用,都不是她心中的那一张。她火急火燎的调过头来,迎着列车的每一节车厢,盯每一个车窗,往里面瞅。又走了一趟。她还是没有看见那个不讲良心的坏蛋,这个坏死了的秦慕容,臭秦慕容,这个良心给狗吃掉了的秦慕容。

嗯,这个坏蛋在这里,不错,就是他。哎,火车,你干嘛呢,干嘛呢,你跑个屁啊……跺着脚,对着那个有自己熟悉面孔的车窗,大幅度地挥着手臂。她或然放开手脚,了起来,追着那个车窗。可是,这个没有良心的,还是待在火车上,就这样的走了。这个没有良心的火车,怎么也是这样的无情啊?你怎么就不等等我呢?你怎么就忍心把我的心上人给拉走呢?你可是把我的心都给拽走了啊。

火车开动的那一瞬间,秦慕容回头张望月台的时候,也看见丁枝红他看见丁枝红激动地向自己挥着手,他看见丁枝红追着火车在跑。一个女人,有了这一幕,足以见得,她是爱我的。秦慕容的心被打动了。霎时间,他感到自己的心里热乎乎的,这股暖流一下子就涌到自己的脸上。我也许真的不该这样,不该这样的不辞而别,应该和她在一起聊聊才是。但是自己确实没有这个勇气,她丁枝红对我简直是没有话讲了,天底下也只有她用这样的方式在爱一个人,什么也不讲,爱就是爱,这就够了。原先的什么,我又有什么权利去责难她呢?每个人的选择,都有自己的理由,从她自己的角度,那无疑是最正确的抉择。难道不是这样吗?你从你的角度去,用你的思想去绑架一个人,那才是最愚蠢的人呢。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火车已经在飞驰向前了。他脑海里的一切闪现,都像车窗外的景物一样,被火车抛掉了。不,是被时间抛弃了。他与丁枝红的距离被火车越拉越远了。可是,此时此刻的秦慕容好像感觉到自己的心还和她丁枝红碰撞在一起。他将他的那脸贴在车窗的玻璃上,想再多看一会儿丁枝红。他的整个脸都挤出了一个小平面,火车也没有多给他再看一眼丁枝红的机会了。丁枝红像箭一样,飞出了的视野。

火车在向前飞驰,秦慕容的思绪却在丁枝红和艾大海之间像钟摆一样,摇摆个不停。一会儿丁枝红在火车下奔跑的身影,一会儿是他在猜想艾大海的容貌。刹那间,在秦慕容的脑海里,丁枝红阴冷的面孔,被说话风趣的丁枝红的笑脸猛然间遮住。想象的那些丁枝红庸俗行为思绪,一会儿又被丁枝红的热情,体贴温馨的呵护所占有。脑海中虚无的想想,被真实的丁枝红温柔情撵走了。秦慕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心口,仿佛仍然感觉到有丁枝红温柔的余温。

这人啊,是不是多了一份理解,就多了一份的幸福呢?秦慕容的心里现在是乱糟糟的。

秦慕容的大脑现在是晕乎乎的,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是一路旅途的颠簸呢,还是一路上的胡思乱想所致呢,连他自己现在也说不清楚了。

火车报站了。这是河南西北部的一个很小的城市,名叫辉平市。按照报纸上的信息,应该就是这个地方。火车在这个车站只停留几分钟,秦慕容下车,车站的月台很小,两三盏昏暗的灯光,就把整个月台周边全部情景都送到秦慕容的视野里。从火车上下车的人也很少,只有几个人。大家不紧不慢地通过检票口,来到只有巴掌大的出站口。还好,出站口旁边,还停有一辆破旧不堪的小面包车。从面包车上的一个窗口里,伸出一个中年妇女的头,在吆喝着:“有到辉平镇的没?这晌,只有这班车了。”

走在秦慕容前面的几个人,一声不响地钻进了车里。秦慕容也要到辉平镇去,也就跟着上了这辆小面包车。车内有一股汗臭味,差一点把秦慕容熏昏了过去。他赶紧找一个空位坐了下来,把车窗的玻璃推开。秦慕容往下一坐,猛然间吓了一跳。看是沙发座位,可是一点海面的弹性劲儿都没有,一下子坐落空了,落在硬邦邦的木板上

那中年妇女大声地说:“啰孩,慢点使劲噢,别把我弄坏了。

秦慕容还没有来得及搭话,有一个当地人就抢过了话茬,说:“尻,咋来,纸糊的不成,就这,就弄坏了。”

“没说你呢,咋啦。”

秦慕容默默地坐在那里,啥话也没有说。心想,既然有人搭话了,我也就省省心

面包车在路上一摇一晃地往前慢慢开着。小车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嗨,这这路况,也不用说了,一定很差,这一掀一颠的,心肝五脏都颠簸出来了。这车子,浑身都响。这里,车门格哒哒响。那里,车窗的玻璃,也在哒哒地有节奏地响着。

这面车的驾驶员,态度很好。你说在哪里下车,他就在哪里停,一点怨言都没有。一个一个都下完车了,车上只有秦慕容一个人了。这时,秦慕容心里犯起了嘀咕了。他心想,这驾驶员的服务态度还真不错,这车上就我一个人了,他还坚持要把我送到辉平镇,真是出门遇上好人了。车内没人说话,只有那些晃动的部件在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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