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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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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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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之神武大帝》连载

第一十二章 第十二回 意迷迷东都了俗念

    本回诗曰:    

    世间何物最可恼?一经触目魂便销。

    子敬伤神安仁泣,独向银河恨迢迢!

    话说尔朱荣听了一人出言相激,当即大怒,立时便要命左右将斛律金、库狄干二人推出斩首。这煽风点火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一脸阴险的大梁太守尔朱仲远高欢夙来仁厚,此刻怎忍坐视?是以见得事态紧急,便连忙起座禀道:“且慢,敢请明公容贺六浑一言!”

    尔朱荣虽说已是气极,但尚有三分清醒。见是高欢,遂不由将怒容敛得几分,皱眉道:“贤弟莫非欲为他二人说情么?”

    高欢闻言微微摇首,恭声应道:“不敢,只是此番贺六浑自思安身之本、立命之资皆赖明公所赐,而今日巧值钧辰,若无一物相贺,委实心下难安!幸而几番冥想终有所获,只是此物稍纵即逝,故而特及时献上,还请明公先行一观,他二人稍后再斩不迟

    尔朱荣见他言含隐讳语带神秘,不由顿时来了兴致,当即哈哈一笑,奇道:贺六浑所备之物必是与众不同,既是如此,本座自当先睹为快!”那出言相激之尔朱仲远,此时见高欢三言两语便将尔朱荣一腔杀心化作诧意,惊愕之余不禁愣在当场。

    高欢自然不去管他,当下微微一笑,道声“明公过奖”,即由怀中摸出一方黄澄澄的绢帛,大步捧至尔朱荣面前,从容不迫地道:“明公请看!”

    尔朱荣一脸狐疑,依言接过一瞧,只见那绢帛上有几行密密麻麻的隶书小字,写得却是:

   《与尔朱爱卿书》

    尔朱爱卿,累世忠良;都督六州,征讨四方。实可谓功存社稷,德耀千秋,盖莫大焉。朕早欲使卿总领百揆,仪范群伦,入振我大魏朝纲。奈何方今郑徐之徒为祸,宵小之辈弄权,朕躬时时处处,亦受掣肘。而今值卿寿诞,唯有去书一封,聊表朕意。诚盼卿体朕之苦、察民之艰,近日觅暇,挥师赴阙,翦此数贼,芟夷大难。若此志得伸,朕永感大德!迟则生变,卿其察之!戊申岁末,含章殿秉烛手书。

    尔朱荣览至此,早已是转怒为喜,连称妙极。高欢见此情形,又不失时机躬身致歉“此便是贺六浑为明公谋定安内之计,权为钧辰贺仪。只是个中僭越之辞、菲薄之处,还乞明公见恕!”

    尔朱荣闻听此言,更是仰天大笑,继而只见他眼波一转又摆手打趣:“嗳,本座此生夫复何求?贤弟贺仪甚得我心果然妙极!快快请起,但此等良谋恐是贤弟早已为之罢?

    高欢知他心结已解,便也颔首一笑,略带自嘲地道:“明公神光如炬,洞察入微,贺六浑不敢有瞒,确实如此!只是前番万事俱备犹欠东风,今日幸而天已降之!便是此二位将军说罢即侧身举目瞧向还跪在地上的斛律金、库狄干。

    众文武听他二人一番对答,竟然语语皆含机锋,一时多半如堕云雾似陷迷津,辨不清方向摸不着头脑。这时却见尔朱荣眼波又是一转,随即点一点头,与高欢相视一笑。继而才首对斛律、库狄二将正色谕道:“斛律金、库狄干上前听令,汝二人今日来迟,本座暂免追究。只是此番对外须言乃‘接朝使密诏而来’,不得有误!若再生半点疏漏,定斩不饶!”

    他二将本还未怎生醒过神来,但听得可免一死,自然欣喜。况将令当前,岂容细思,是以云里雾里之间唯有口称得令叩谢恩典。

    尔朱荣既已不再计较,便唤他俩落座同饮,将那绢帛传示诸将。众人循次瞧罢,惊叹赞赏之余这才纷纷恍然。这时却听尔朱荣朗朗一笑,郑重又道:贺六浑济世良才出手不凡,当真可喜可贺!只是列位观摩之余亦当务必牢记本座方才所谕,不得泄露分毫,任何人如有半点差池,军法从事,决不轻贷

    此等大事众文武哪敢怠慢,连忙齐称“属下等谨遵大都督均令!”

    那斛律金、库狄干此时才完全弄清个中玄妙。敢情这出上可定国安邦下能救民水火的矫诏好戏,自个儿也得参与其中,非但如此,更成了目下最直接受益者。其中时机火候无一不是恰到好处,真可谓一石多鸟一举数得,而这定计之人思虑之深、把握之巧,当真可见一斑!

    明了此点,他二人立对高欢报以无限感激的目光,一时间又敬又佩深为叹服。高欢虽瞧在眼里,当下却止微微笑着,遥遥举盅致意。他二人大感之下,唯连忙大口陪饮。

    这寿宴直吃到夜半三更,晨鸡已来催晓,各厢方才散归。高欢与段荣等甫一回府,正要安歇,不意家仆却报有客来访。于是忙又整衣出迎,还未靠近,却遥见二人进得门来纳头便拜,口称:“高都督救命大恩,仆等无以为报。但终此一生,绝不敢丝毫有忘!”

    原来是斛律金、库狄干二将。高欢连忙将其扶起,携入内室相叙。

    言谈之间,才知斛律金乃高车酋长,世代居于西北之地,因早年岁岁秋末皆往洛都进贡,朝觐天子,故而有“雁臣”之誉;而那库狄干却系鲜卑没落旁支,只因幼年家贫,早早便投入军中,平日里无亲无靠,偏又天生耿介忠直,故而相得之人无多,现已年过三十,犹自孑然。

    高欢观他二人言谈举止,颇为端严持重,心中甚喜,遂少不得又温颜抚慰了一番。而他二人话虽不多,但片语只言,却足见诚挚。如是叙得近半个时辰,因见天色委实不早,他二人便即起身告辞。

次日午间,尔朱荣又命人来邀高欢单独过府议事。

“高贤弟昨日所献良策虽佳,但洛都军力不下十万,晋阳此去犹隔千里,如若大张旗鼓,恐一时难以奏效。不知贤弟以为如何?”尔朱荣开门见山。

“明公英明,贺六浑愚见亦是如此,只是昨日人多口杂,吾尚有一计未曾禀明,欲奏此奇功,却是必不可少!”

“贤弟快快讲来!”

“瞒天过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高欢从容言道。

见尔朱荣闻言尚有疑惑,高欢徐徐笑道:“葛荣肆虐河北,明公不为朝廷讨之?”

“妙极妙极!好个瞒天过海,好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高贤弟真乃旷世奇才也!”

在这当口,忽听尔朱荣慨然叹道:“我与贤弟携手并肩,今生必可席卷宇内、纵横天下!试问世间还有何堪敌?

    高欢见他言辞豪迈、语出真挚,心中亦大起感慨。于是忙动情地道:“明公厚爱,贺六浑万分感激。此生此世,永不敢忘!”

    尔朱荣闻言也甚是欣慰,继而展颜一笑,沉吟又道:“贤弟为人,我岂有疑但不知贤弟眼中,以为小女恬儿何如?

    高欢蓦听此言,心头不由一惊,但当下顿了一顿还是道:“二小姐清风之姿、明月之态,见者无不交口称赞!”

    尔朱荣一听这话,忽地嘿嘿一笑,凝眉又道:“我二人若能成为一家,岂非快意贤弟若也有意,不如我二人改作翁婿罢!

    高欢闻言大惊,心道“自家娘子断不可负,而大都督千金又怎可与他人为妾!”一念及此,于是连忙离座拜倒,恭声道:“叩谢明公隆情美意,贺六浑若无妻室,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拙荆委身于艰微之时,恪尽贤淑,若此生犹可弃之,则与禽兽何异!是以还乞明公稍稍见恕!”

    尔朱荣听得此言见得此状,连忙扶起,继而沉吟半晌,方才寂然叹道:“罢了,是恬儿无福。贤弟重情重义,恰是难得,本座又岂忍责怪呢!”

高欢听他如此说,心中一块磐石才算落地,继而又思阔别函使之职三载,很快又将再临洛都旧地,心中不免一阵激荡;尔朱荣更是踌躇满志,面上欣喜之色几乎按捺不住他二人瞧着彼此,一时间皆有说不出的倾慕爱赏。随后他二人又商定军力部署、粮草接济、行军路线等诸多机密,并立即命人拟定“讨伐葛荣”之奏章,同时派尔朱世隆、尔朱彦伯、司马子如当天动身返回洛都,一方面暗中联络皇帝,保护好尔朱英娥,如遇紧急情形,则保护他二人出城;另一方面秘密部署军力,到时候来他个里应外合,一举建功。直到夜半,两厢方才各自散归

   第三日即一切准备停当,尔朱荣任高欢为先锋,领二千铁骑直下汾州、穿太行;他本人则督千精兵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向洛都进发。

    不料才进至壶口,立有都中圣旨传到,三军旋即便被勒令停发。高欢料知有异,只好回马去见尔朱荣。尔朱荣正被那一纸黄文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见得高欢来到,这才心下稍定遂连忙一面将那圣旨递与高欢来瞧一面急急问计。

    谁知高欢匆匆一瞥便淡然笑道:“我料此刻朝中必已生,故而才有此举,只是这等无谓之诏,却又何必理会!况明公今日势成骑虎,有进无退,万万不可多疑!”尔朱荣见高欢辞气坚决,也不由激起雄心,便拿定主意,任他风雨飘摇我自岿然不动。

    于是大军立又开拔继进,不出高欢所料,第二日即有讣告传来,言道“主上突发暴疾昨夜驾崩,现已立皇子为帝”。

    高欢心知皇帝元诩今岁尚未及冠,正当青春好年华哪就有什么暴疾,似这般不偏不倚、不早不迟、不清不楚地撒手西去,分明有鬼,当真是兔急红眼、狗急跳墙。尔朱荣对此倒是关心不多,只听得眼前事实愈发一个劲对左右大赞贺六浑当真料事如神”。

    高欢略一沉吟,从容又道:我大军出师之名,本为清君侧,诛奸佞,如今鼠辈朝令夕改,语焉不详,显见个中必有隐情,此等行径,君子不齿。而我大军此刻距离洛都,不过两日脚程,明公此时不如抗表一封,同时传檄四方申明本意,一来昭示远近,改变人心向背;二来亦可趁此鼓舞三军,再提战前士气!

    尔朱荣听得此言,面上一忽儿喜一忽儿忧,一忽儿点头一忽儿却又摇头,竟而大起犹豫、迟疑不决。

    高欢鉴貌辨色体情着意,料知他定系为着都中爱女安危耽忧,于是略一沉吟,连忙又道:“宵小鼠辈外强中干、行为颠倒我料此番贼胆已虚、阵脚已乱必然侥幸图存,断不敢与大小姐太过为难,况还有世隆、子如等巧为周旋,还请明公稍稍宽念!

果然一听这话,尔朱荣止深深瞧了高欢一眼,便即长舒一口气来,颔首依议。于是当下一面传令三军飞速行军,一面命军中文墨好手,立即赶制抗表一封,昭示徐奸党罪行,快马送达洛都及周边郡府。内中所陈,自然是义正辞严、洋洋洒洒,一彰忠君之志,二报国义举真个是威声赫赫、无可辩驳。

    大军正马不停蹄,岂料仅隔半日,又有太后懿旨传到,而这传达者不是别人,正是数日返回洛都的尔朱世隆。尔朱荣不及与乃弟叙情,便即匆匆取诏来瞧而一瞧之下,立又仰天大笑,并顺手递与高欢。

    高欢略微一瞥,只见诏中所言,竟是什么前番所册太子系女非男,今决计改立临洮王世子元钊承继大统大赦天下。同时勒令尔朱荣还镇晋阳即日北返,不得有误。尤可笑者,临了又援古证今,温勉有加,几近哀求,真可谓提毫心颤颤、落笔语颠倒,实令人啼笑皆非无话可说。

    堂堂朝廷如此一日三变,视废立大计形同儿戏教人如何不恼!尔朱荣当即失去耐心,怒不可遏,众将也是大为愤慨

    尔朱世隆又述及连日来都中变故情由,原来那太后姘头郑俨、徐纥眼见尔朱荣挥军南下,未免作贼心虚,后来奸夫淫妇两厢一合计竟索性投鸩食中,将皇帝元诩残忍毒毙。为掩人耳目,便说什么突发暴疾并托言元诩尚在襁褓中的幼女为皇子并将其扶上帝座,以便继续放浪形骸、为所欲为。但天下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后来不过半日那小儿把戏便为人瞧破,他等才又不得不另寻替身,便是那年才三岁的小娃娃临洮王世子元钊。如今见遮掩不过,只得一面派出招讨大军妄图负隅顽抗,一面下诏令尔朱荣火速北归

    众人听至此,多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禁喝骂连连。高欢见此情形,当即朗声道:“太后失德、群小乱政,早已恶名远播、四海皆闻,普天之下,有识之士莫不愤慨!而今奸贼为逞私欲竟胆敢辣手弑君,实可谓其罪滔天人神共愤,恶贯满盈断难再恕!为使天下归心人情顺服贺六浑敢请明公另立新君,重兴大德、再振义师,为百姓亲翦此贼!扶社稷之将倾,挽河山于既倒!

    此语一出,众文武群情激愤,人人无不热血沸腾、跃跃欲试!尔朱荣目中更是精光大起、激越莫名。此际忽见他神秘一笑,环顾众人凝眉道:贺六浑所言极是!只是这册立新君非同小可还当慎重。诸君看来以为何人方可服众

众人闻言一面称赞大都督英明,一面七嘴八舌议论开来,虽提了许多人选,但一时之间却难有定论。

这时忽听尔朱兆大声道:“论功劳,谁也及不上我大都督,依我看,大都督做这皇帝再合适不过!”

闻听此言,贺拔岳、尔朱天光等也纷纷附和,尔朱荣面上深有喜色。

高欢一听暗呼不妙,这大功未成,自己当起了皇帝,岂不是落人口实、授人以柄,断断不可。

一念及此,高欢不敢丝毫耽搁,立即出列禀道:“大都督功盖社稷、威加四海,实乃家国擎天之柱,然请诸君细思,此番我等为何而来?如今圣上遇害,大敌当前,若大都督贸然登基,轻则授人以柄,重则立即成为众矢之的,万万不可!此节关乎成败存亡,贺六浑不敢不言,还请诸君体察,明公明鉴。”

这话音刚落,尔朱天光等立即高声反驳。

“贺六浑,别以为大都督器重,汝便可肆无忌惮口无遮拦!什么众矢之的什么关乎存亡,我看纯属一派胡言”。

“高将军多虑了,我家大都督战功赫赫,盖世无双,谅洛中鼠辈有何能耐,即便授人以柄,又有何妨?”此语出自一向狂妄自大的尔朱兆,只是不知出于何种缘故,在他那些叔伯兄弟之中,除尔朱荣外,就数他对高欢向来还算最为友善。

贺六浑危言耸听,蛊惑人心,其罪当诛!属下认为应将其斩首示众,以稳军心,请大都督示下。这等歹毒之言,却不是别人,正是冤家路窄的贺拔岳,并且在他话未说完,贺拔胜、尔朱天光也即出声附和。

高欢心头大怒,不过好在他自幼将一项神功炼得炉火纯青,那就是无论何时,几乎都能喜怒不形于色。于是当下怒极反笑,对贺拔岳、尔朱天光等人徐徐言道:“贺六浑何惜此命,只可惜我死之后,尔等将陷明公于大不义。真乃可悲可叹!”司马子如、段荣、窦泰等此刻也欲出言相帮,却被高欢制止了。

其实,尔朱荣只是未料到高欢会反驳,所以乍听高欢之言,一下子愣住了,此刻这几人争执不下,他竟未发一言,仿佛并未听见一般。

这时候,一向沉默寡言的慕容绍宗忽然出列道:“启禀大都督,高将军言之有理,末将亦认为此时大都督断不可称帝”。

    尔朱荣尚未答话,高欢一瞥眼见功曹参军刘灵助兀自站立一旁,忽灵机一动,禀道:“前代每逢推立,往往铸铜为像,以定吉凶。今日之事,贺六浑以为,我等可将众多人选,逐一勘验,明公不妨一试!”听得此语,尔朱荣竟立即醒过神来,当即依议。

原来那刘灵助颇通术数,据闻能识鬼神,常夸口三界之间可自由穿梭来去自如,尔朱荣奉若神明,向来对他十分信赖。

当下根据众将提议,数名元魏宗室及尔朱荣本人均成为了候选,那刘灵助好容易逮着这逞能卖乖之机,当然不敢怠慢,立时趋入别室焚香作揖、念念有词,操起各种古怪,忙碌开来。高欢虽不以为然但碍于种种,也只得出此下策挽救危局。    

此子直捣鼓了大半夜,方才捧了一件五寸铜人颠颠趋出,说是大都督和宗室诸王铜像统统破损,独长乐王元子攸却是顺利而成。

尔朱荣听罢一下萎顿于座喃喃道“天意天意,真乃天意么……”;众将各有喜忧,高欢却是暗暗舒了一口气。

好半晌,尔朱荣尽管万分不乐意,待回过神之后,仍命尔朱连夜赶往河内,去迎元子攸。

    皇帝宝座自然人人喜坐,那元子攸不多时即欣欣然而来。众文武见他年逾弱冠,文秀之中带着三分呆相七分痴气,多半心存轻视,爱理不理。

    尔朱荣先是以手支腮闭着双目假作未见,后经高欢手势提醒才诈惊而起,似笑非笑地道:“哎呀呀,主上大驾如此神速,尔朱天宝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说着又缓缓俯身、作势欲拜。那元子攸又非真呆哪里看他用意不出,于是连忙抢上扶住,呆笑道:“大都督切莫如此,子攸无用之辈,不过幸赖大都督扶持,却怎生敢当!

    尔朱荣听他话儿说得乖觉,立时仰天大笑,竟并不饰辞掩饰。而那元子攸倒也呆呆陪笑,好似十分欣喜格外满足,全不在意。

    已而筑坛河郊,举行登极大典,那元子攸战战兢兢受了众文武朝拜,便正式南面称起尊来。尔朱荣被拜为都督中外诸军事,兼领侍中、尚书令、领军将军三职,并进爵太原王;高欢也得升为龙骧将军、仪同三司;其余晋阳文臣武将一律加官进爵自是不消一一细说。礼毕,循例诏告天下,晓谕远近,劝令各方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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