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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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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
2021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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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永》连载

第二章 驾鹤西去

人物:董永 邻居张大爷 董武 于氏

(再说,董永一路寻着往城里走去。他匆匆的跑进城里,先到自家看了看,门口还有两个站岗的兵把守着,大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大红印特别刺眼儿。忍不住的,董永落了阵子泪。街上的人很少,他想去饭铺买些吃的,一摸身上,一个钱也没有,再去老邻居家。可是,谁家的大门都关得紧紧的,敲门没人应声。他又去拐角的张大爷家,他们家经常接济张大爷家,张大爷病了,他还给送过几回药。应该说,是张大爷的恩家。现在,他家落难了,求些吃的应该不成问题。)

董永:轻轻敲了几次门,又低声喊着,“张大爷,张大爷,是我,董永,想求些吃的。”

张大爷:从门档的破洞里塞出了一个用笼布包的包裹,低声说着,“少爷,快走吧,别让官兵看见了。你要小心,带你爹娘快点离开这儿。邻居们都传,官兵要抓老爷呢。”

董永:赶紧接着,“知道了,张大爷。”

(董永把热乎乎的包裹揣在怀里,就匆匆往城外跑去。刚跑出城楼,大门就吱呦呦的关闭了,吊桥也拉起来了。)

董永:(不放心爹娘,他气吁吁的往破庙跑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爹娘一定饿了,摸着怀里还热乎乎的窝头,他心里好不欢喜。回头看了看,看到模糊地远处的城郭,觉得就像鬼魅一样,再也不是自己温暖的家。跑着跑着,老远的,他就看到一堆篝火。哦,那是爹娘怕他迷路,点起来给他指引路的。篝火旁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他爹,往他这儿张望呢。)

董永:跑着,大声地喊着爹,“爹、爹,我回来了。”

董武:快步的迎上去,把儿子抱在怀里稀罕着,又赶紧进庙里,小声说着,“你娘想你了,光叨念你呢。”又高声说着,“他娘,永儿回来了。”

董永:就急匆匆的来到草榻前,跪下来叫着,“娘、娘。”

于氏: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儿子,一脸欣喜,“儿啊,跑哪去了?”

董永:忙从怀里掏出布包说:“这是张大爷给的窝窝头,还热乎着呢,”说着,他拿出来赶紧递到娘手里,又递给爹一个。

于氏:咳嗽了一阵子,又把手中的窝头递到儿子手里,抚摸着儿子的小脸蛋说:“娘不饿,你吃吧。”

董永:“我在路上已经吃过了,娘,您就吃点儿吧,不吃东西,病怎好呢?”

于氏:“娘吃不下,还是你吃吧。”

董永:“那我给娘端药去,爹已经给您熬好了,”说着,匆忙出去了。

于氏:目送着儿子,嘴角露出浅浅的笑。

董武:却扭头一边掩饰。他还想和妻子说啥,看儿子端着个破碗进来,忙住了嘴。

董永:喜冲冲的端着药碗进来,跪在娘的身边,“娘,快点喝药,我还找了些莲藕,正热着呢,一会儿拿给爹娘打牙祭。

董武:忙把药碗接过去用口吹着。

于氏:拉着董永的小手,满眼疼爱,“儿啊,让你受苦了。”

董永:摇摇头,“娘,孩儿不苦,等娘的病好了,娘又可以好好疼爱董永了。”

于氏:一脸慈祥的笑,用手摩挲着儿子的小脸,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董武:亲口试了试药汤,“夫人,可以喝了。”说着,把药碗递给儿子,轻轻把于氏揽进怀里,又接过儿子手里的药碗,再次吹了吹,把药碗凑在于氏嘴边。

于氏:(刚才,不过是于氏的回光返照。本来就病入膏肓,再受这惊吓,又病重三分,身后事交代完了。此时,牙关紧咬,药汤就在嘴边,却也不知吞咽。)轻遥摇头,想说啥已经说不出了

董永:还以为娘亲饿了呢,赶紧飞跑出去拿烤着的藕给娘吃,他用前襟兜着跑进来,却见娘在爹的怀里一动不动,头歪在一边,嘴角还有鲜红的血。“娘!”董永大哭着扑上去,摇晃着娘的手臂。烤熟的藕洒了一地。

董武:也泣不成声,药碗歪在一边……

于氏:在父子的呼唤声中又醒过来,她示意董永伏在自己身上,慢慢的用一只手揽着,断断续续的说:“儿啊,天、降、降大祸到、到咱家,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事儿。以后,和你、你爹好好的、活下去。娘走后,跟你爹离、离开这儿,越远越好。等、等你长大了,要、要照顾好你爹,娘就含笑九泉了。”

董永:董永听着,哭的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娘,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黎明时分,董永娘还是走了,爷俩哭得死去活来。哭过后,要准备后事啊。董武就让儿子照顾着他娘,他去买棺材,好打发老伴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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