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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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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
2021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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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永》连载

第四十八章 锦缎赎身

本场简介:董永和天羽在槐荫树下成婚后,夫妻两个高高兴兴的来到傅员外家……

人物:董永天羽 傅员外 管家 傅莹

傅员外:看到董永领了个美丽的妻子来,顿时惊呆了,心里想,这个穷小子是哪里修来的福气,竟娶了这么个美貌绝伦的女子?想他傅家,家财万贯,良田千顷,女仆、丫鬟也有几十人,怎就没这福气消受美人。因此,心里极不平衡。以前,他为董永的忠孝感动,本来想善待董永,招为上门女婿,也好继承他的家产,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娶妻了,那他的女儿怎么办?还不寻死腻活的。这事儿,他一时不知如何好了,问道,“卖身契上本你一人为奴,如今一变二,老夫倒不知如何好了。”

董永: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了。傅老爷说得没错,错在他是个老实忠厚的人,从不会撒谎,只得闷在那儿。

傅老爷:也是顺口问,并不在意如何回答,他只是想起自己,心里好苦,三妻六妾纳了不少。可惜,一个个都是不会下蛋的老母鸡,个个天天养得白白胖胖的,累了他不少,就是不见肚子大,周围几十里的大夫都请遍了,还到省城走了几遭,愣是查不出啥毛病来。回家请神,舍粥,还亲自到泰山奶奶那儿烧香许愿,才在四十岁头上得了一女,自此像宝贝似的养在闺阁里。也别说,这个闺女心灵手巧,俊秀无比,也很孝顺。都十八岁了,上门提亲的络绎不绝。但是,她没一个相中的,不是长相不好,就是家境不实,门不当户不对,还有几个大家倒是门当户对了,无奈品德太差,心存不轨,主要是看上了他的财产,怎能使他心安。招婿上门是他不得已的想法。那些富家公子哥倒是有些也愿意,也有几个人品好些的,都是乡里的秀才,无奈小女偷见后不愿意,相不中,他也不能强逼。麦收的季节,一大早的,女儿忽下绣楼告诉他说,昨晚做了个梦,梦见陈户大集上有卖身葬父的男子,月老和她说,这就是她未来的夫婿,要她赶紧去寻找,并和他在一起守孝三载,终成美满姻缘。千万不要错过,错了过了也就失去了终身依靠。他看女儿着急的样子,瞅着女儿笑,笑得女儿满面桃花,娇嘘嘘地跑上绣楼。其实,他正为女儿的婚事着急,心乱如麻,理不出个头绪。虽说,女儿说得话儿未必可信,因这个缘由,到集市上散散心也好,也满足了女儿的心愿。于是,吃过早饭,一个仆人也不带,自骑了头小毛驴,背着个钱褡子上集了。集市上,他从东头走到西头,南头走到北头,也没看见有卖身葬父的男子,不免心凉了半截。他在包子铺要了六个煎包,喝了壶茶就想往家赶。本来嘛,女儿说的就不靠谱,一个梦,哪里有成真的。因此,虽说心情不佳,也不至于垂头丧气。他骑上小毛驴,在人群里溜达着。刚出集市,忽的看前面围了一群人,看人们的表情,不是摇头叹息,就是用手背抹眼儿,心里就纳闷、好奇,问经过的几个老媪,都用手指指,心情像是十分悲痛的样子。他忙下驴,拴在路边的马桩上就挤进人群看个究竟。不看则已,一看大惊,还真有卖身葬父的,和小女描述的一点儿不差,就禁不住的一阵惊喜,细细打量董永,身量还好,虽说清瘦些,但是骨骼匀称,身高适中,模样也好,剑眉龙眼,天庭饱满,越审量越中意,禁不住捋着短须不时点头,又觉得面相上有些熟,就是想不起来,心里却蛮高兴。别人可怜他在笑,禁不住招来众人冷眼,纷纷冲他指指点点,非议声不断。他一下子回过神来,忙挤出人群,躲在人家过道里合计着,从钱搭里摸着一万多钱,觉得多了,算计着,一口上好棺材也就五千钱,寿衣、香火啥的也不过几百钱,再加上帮忙的膳食,一万钱有余。拿定了主意,拣出一万钱掂量着,虽说有些不舍,心里话,就算做不得上门女婿,终身为自己的家奴也不赔本。至于让女儿现在来跟着受苦,他是舍不得的,让他守孝三年后去自家里,啥不是自己说了算,他是不能不依的。何况,小女如天仙般的,多少人家丰厚的聘礼都娶不了去,他个穷小子得这么大个便宜,那都是他家老祖坟上冒青烟,多少年积阴鸷积来得,他的八辈里老祖宗还不知怎偷着在地下乐呢。又一想,算起来,他是吃了大亏的。想着,心里就难受,看来,傅家的产业就改姓了。想着,落了两滴老泪,赶紧偷着抹去。又一想,人都是自己的了,让他改个姓,改姓傅还不是一句话。想到这里,就把一万钱递过去,追问好了,又请来文书立了文书,摁了手印。董永守孝的三年里,傅员外不时让家奴来监督,光怕他跑了。三年期满,算计着董永今天该来了,正坐在大厅里想着给他立怎样的规矩,给他个下马威,观察个年儿半载再给他们成亲。没想到,董永领个美人上门来,还自称是他的妻子,说和董永一块儿来赎身。当时,他就有点儿懵,赎啥身,他终身都成为傅家的奴仆了还赎身。董永个穷光蛋,他拿什么赎身。再说,董永啥时候结的婚,他怎么不知道?他可是守孝刚满,定的娃娃亲吗,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女子说家在九天,九天在哪里,他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可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一时,他乱了分寸。特别是当着这个美丽女子的面,竟然是答非所问,六神无主了。人家一言一颦都使他心生慌乱,平时的威严一扫而光,看着人家两眼发直,要不是管家提醒,傅员外还不知丢多大人呢。

傅家管家:倒是个坐怀不乱的人,一看就知道主人的心思,为主人分忧是做奴才的本分。于是,忙冲七仙女笑说:“体谅下人愚昧,一时未懂你的话,你是用你自己来替董永赎身呢,还是你们两个一块儿来赎身?再说,你们拿来了多少银子来赎身。要知道,”说着,管家从茶几上拿起算盘在拨拉着算了一阵,“一万钱,三年来,利滚利,算到今天,正好是一百两银子。”笑说着,管家放下算盘子,在主人面前垂手站立,和主人使眼色,一脸的奴才相。

傅员外:立时有了主意,他笑眯眯地看着董永和织七仙女,笑说着,“下人不识规矩,还请见谅。不过,这卖身文书吗?”斜视着二人,故意往桌上瞅了瞅放着的卖身契。

董永:忙躬身施礼道,“傅员外,早说好的,董永不会反悔。”傅员外:“好、好、好,这就好,你是个老实人,我信得过你。想订立文书时,只有你一人,如今添个吃饭的。这多一个人吃饭,唉,虽说不差那一双筷子,可今年蝗虫闹的,加上旱灾,收成不好,租子也收不齐,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人都得吃饭。”

天羽:忙笑道,“傅员外的意思,奴家已知晓,刚才管家说一百两银子,是不是奉上一百银就可为我家相公赎身?”

管家:“是的、是的,只要还上一百银,我家老爷仁慈,就可为董永赎身。可是,你们两手空空,除了一把破油伞,再就是些旧衣服,想必身无分文,你们拿什么给呢?”他一脸奸笑。

天羽:不动声色,不理他的茬,直盯着傅员外逼问,“你家管家说得可当真?”

傅员外:早被七仙女的美色所迷,不时吞咽着口水,竟一时无话,只是点了点头。

七仙女:不慌不忙的从头上拔下一枝金簪,金簪立时金光闪闪。管家的脸都被迷花了,不时扬袖遮挡。傅员外也是,想家里的金子也不少,可从没见过发光的。她递给管家,笑问,“你看这只金簪可值一百银?”

管家:捧在手里看着,又递给傅员外。

傅员外:赏识了一番。心里话,别说一百银,就是五百银也值,心里早已惊喜万分。可是,他还不满足,想来个人才双收,故意道,“怎说呢,终身为奴,地里的好把式,当初我就是看中了董永这一点才给的施舍。这样就走,老夫未免太亏些。”

天羽:“傅员外还想怎样?”

傅员外:“这个吗,”他捋着短须,故意为难道,“小女大了,要准备出阁了,嫁妆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缺少锦缎,如果你一夜之间能织出三百匹锦缎来,这个卖身契你就可以拿走了,怎样?”

董永:一夜之间,别说一百匹锦缎,就是一匹也织不出来。根本做不到的事儿,这就是故意难为人,他忙拦挡天羽不要答应。

天羽:冲傅员外笑了笑问,“傅员外的话可当真?”

傅员外:“当然,明早交出三百匹锦缎,老夫就把卖身契还给你们,放你们走。”

天羽:“好,就这样说定了。”

傅员外:点点头,吩咐管家,“带他们去机房。”

管家:诡笑着,来了个请的姿势,把他们带到后院的织机房里。

(说是织机房,不过是个杂物仓库,里面放着一张破织机,上面挂满了蜘蛛网和灰尘。)

董永:看着管家问,“这就是你家的织机房呀?再说也没有线呀。”

管家:笑着,“线呀,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我也没钱给你们买。好了,不耽搁你们了,”说着,笑眯眯地走了。

董永:拉着七仙女的手,“傅家故意刁难,我看他们对你没安好心,你还是走吧,董永照顾不了你的。”

天羽:摇摇头,“我也早看出他们不怀好意,公子勿忧虑,先歇息歇息吧。”

董永:满脸忧虑,用袖口拭干净一个矮凳要妻子坐,说是去主家讨点吃的充饥。

天羽:叹息着摇摇头,因为她发现了门外一双邪恶的眼睛,故意叹息。

董永:没发现,他见妻子叹息,也叹口气,“那我去烧点水吧,”说着,去了前院……

(夜深了,管家又来观察了一会,这才去给傅员外送信,说他们坐在门口叹息呢。傅员外奸笑着,安心睡去了。)

董永:在屋里搭了个草床,要妻子先休息一下,他想好了,明天一定送妻子走,说啥也不能留在这儿。他把破柴门一关,就坐在门口守着,说啥也不能让妻子受伤害。可是,一天的劳累,他太困了,不知不觉的睡去了。

天羽:看到董永睡去,拿出金梭往空中一抛,半空中立时化作百台织机。只是瞬间的事儿,三百匹锦缎出现在面前。

董永:打个冷颤,一下子醒来,看到面前的三百匹锦缎,惊得张大了嘴巴。

傅莹:就在这时,一个妙龄女子在丫鬟的陪同下来到了他们面前。冲他们深施一礼,说明来意,才知道是傅家的小姐。爹的不仁不义使她心不安,她是偷来了卖身契和金簪,放他们走的。

天羽: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子,表示了感谢,并谢绝了她的好意,说:“你这么好心,这三百匹锦缎就送给你做嫁妆吧。不过,还是等明日说开的好。”

傅小姐:看着这么好的锦缎,就知道她不是平常人家女子,随把二人请到闺房,让他们吃了饭,一直座谈到天明……

(天亮了,傅员外和管家看到三百匹上好的锦缎,傻眼了,知道奇异女子不是平常人,不敢再赖,怕惹祸上身,只好把卖身契和金簪还给他们,放他们走了。)

傅莹、董永、天羽:临走,三人依依惜别。

(此时,蓝天白云、绿树成荫,绿水悠悠,水中鸳鸯戏水,路边百花争艳。董永和七仙女走在回家的路上,手挽手,一路欢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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