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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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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
2021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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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永》连载

第五十三章 终成眷属

本场简介:傅家小姐玉枝接过董永怀中的孩子,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把脸贴在孩子的脸上,万般疼爱。看望着天空、泪流满面的董永,不时地劝慰几句……

人物:傅莹(乳名玉枝,)董永 巧姐 董仲

天羽:此时,天空中的云正在消散,云中的她和天兵天将也不见了踪影,风也渐渐地停了,澄蓝的天空如水洗过,耳边又有了鸟儿的欢叫声。

董永:悲悲戚戚,嘴里不时地喊着妻子的名字。

玉枝:把孩子递给巧姐儿,轻轻扶起董永,劝慰着他,“天意如此,再悲伤也于事无补。昨晚儿,天羽姐姐托梦给我……”

( 是的,昨晚,玉枝做了一个梦,梦到七仙女来到她屋里,坐在她床头,怀里还抱着个婴儿,哭泣着,和她诉说着,天庭容不下这个孩子,我要在明天酉时把孩子送到汉河边的大槐树下,希望你去和我董郎接孩子。我和董郎缘分已尽,而你将会和董郎相伴一生,孩子是我的,也是你们的,你要善待孩子,把他抚养成人,天羽将感恩不尽,会在天上保佑你们和孩子,孩子和凡间的孩子一样,就是个普通孩子,望不要生疑,没有了半点天人之性,这也是我愧对孩子的,可是,天条律例不可违……)

玉枝:一下子吓醒了,醒来浑身大汗淋漓,惊叫了几声。

巧姐:忙过来伺候着。

玉枝:她慢慢恢复理智了,才知道是做了个梦,细细回忆着梦境,她和巧姐儿说着,天才到未时,却再也没有睡意,两人干脆挤在一张床上说话儿。

(本来,想象着和董永的好姻缘,没想到突生变故,犹如当头一棒,把她打懵了。因此,大病了一场。刚对董永死心了,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如今,一个梦,又起波澜。是的,这以后的事儿,家里都瞒着她。这些日子,董永和七仙女突遭变故,玉枝一无所知。不单是她,就是巧姐儿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巧姐从没出门。因为,老爷太太吩咐,让她一步不离小姐左右,光怕小姐出事儿。

巧姐:小姐和她说着,她就劝,“也就是个梦儿,万不可当真。再说,梦都是反的,信不得。”

玉枝:摇摇头,肯定的说:“是真的,天羽说得真真切切,我必须去一趟。”

巧姐:“可是,小姐,咱怎去呢,老爷太太会同意吗?再说,明儿张家公子就来下聘礼了,老爷太太绝不会让咱出门的。”玉枝:“所以,咱才想个办法,偷偷出去。”

巧姐:“可是,就算能行,小姐,我也不敢,老爷说过,您再出啥事儿会卖了我的,”她儿害怕的说。

玉枝:“那你就装不知道,我自个儿偷偷出去。”

巧姐:“可是,小姐,就算你出去,你也不认识路的。再说,三十多里路呢,很远的,你怎去呀?”

玉枝:“总会有办法的,巧姐,为了不连累你,我假装把你捆上,等我走后,你再告诉老爷太太,就没你的事了。”

巧姐:像是一下子不认识小姐了,看她平时柔柔弱弱的,今儿怎这样有主见,对董永的那些恨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巧姐:既然小姐决意一定,她也豁出去了,就低声和小姐说着。

玉枝:不时点头儿,两人也不睡了,趁着天还黑,她们起来悄悄准备着。家里的长工还在睡梦中呢,主仆二人已经出了门,也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她们还真按时到了大槐树下,气还不曾喘一口,远远地看到董永匆匆赶来,主仆忙躲在树后……

(很快的,眼前的一幕出现了,看董永和七仙女分别,凄凄惨惨,玉枝也柔肠寸断。)

董永:天快黑下来了,他还不想回去。

巧姐:“天羽姐姐梦中已经托付我家小姐照顾孩子,我和小姐赶了一天的路才来到,你只管你悲伤,怎不体谅我家小姐的心情呢?”

董永:一句话惊醒悲伤人他忙向玉枝施礼。其实,在梦中,妻子已经和他说得很明白了,他没想到是真的。也许是悲伤过度,竟冷落了人家。

玉枝:见董永施礼,她忙回礼,也顾不得再羞惭,和董永说道,“天羽姐姐是神仙,她既然这么说,就是天意如此,玉枝愿意和董郎结为夫妇,共同照顾孩子。”

董永:“谢谢、谢谢小姐。可是,董永家贫,怕你受不了贫苦。”

玉枝:“董郎放心,玉枝虽是柔弱之身,也能养蚕纺织。”巧姐:“是呀,董姑爷,我家小姐织得锦不比天羽姐姐差,啥也别说了,孩子都饿哭了,还是快回家照顾孩子吧。”

董永:这才想到孩子,赶紧从巧姐怀中接过来,小心的抱着、亲着,

董仲:孩子哭个不停,看来真是饿了。

董永:他又往天上看了一眼,这才和玉枝匆匆往村里走去。老槐树:见他们走远了,他发出沉闷的叹息……

(草房里,玉枝抱着孩子,董永在灶膛里烧火,巧姐在切面。)董永:不时偷望着玉枝和她怀中的孩子,一时不知说啥好。巧姐:倒是她不时说着话儿,她告诉董永,我可是和小姐偷着来的,家里发现了,说不定会找到这儿来,你要想个应对之策。怎说,小姐还未出阁,来到你家是违背常理的。老爷太太是有脸面之人,绝不会善罢甘休。还有,今儿是张家下聘礼之日,我和小姐不见了,家里不知乱成啥样呢。

董永:是啊,他这时才有些后怕,“要不这样,我去给岳丈岳母送个信儿,就说小姐在这儿安然无恙。”

玉枝:忙说:“董郎还是别去,以我爹的脾气,绝不会善罢甘休。”

巧姐:“是啊,老爷定拉你见官,告你拐卖人口,可有你苦头吃了。”

董永:“那如何是好,你们偷偷出来,这是不对的。贸然到我家,更是违背四德,董永倒是没什么,恐怕有辱小姐名节。”玉枝:倒是想得开,说道,“还啥名节,只要董郎不嫌弃就好。”

巧姐:“小姐,你也太、太……”她没说下去,又回头和董永说:“要不这样,你去借辆车,把我和小姐送回去,顺带着上门求亲,也好顾全傅家名声,老爷太太要是不同意,小姐,你就哭闹,使些手段,也许能挽回。”

董永:听着,觉得在理。

玉枝:想想,也只有这样了。

董永:就去村里借了辆毛驴车,饭也没吃几口就上路了。

(还真别说,傅家早已经乱作一套,所有的家人都被派出去找人,井里、河里都派人去涝,还去报了官。)

太太:是哭得死去活来。

傅老爷:把他急得,喉咙都喊哑了,你说这两个大活人,好好的在家里就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都快把他急死了。

张家:见事儿不好,觉得很不吉利,带着聘礼回去了。

傅老爷:哪里还顾得上脸面,找人要紧呢。

(事情是这样的。一大早起来,傅老爷就吩咐管家赶紧准备。张家也是地方有名的乡绅,家里大儿在府里为官,朝廷里也有族人庇护着,势力大的很,地方官员都不时到张家拜访。这未来的女婿呢,也不赖,是个贡生,将来仕途无量。今儿,说不定县老爷会上门,自然得好好准备,杀猪宰羊,预备丰盛的酒席。一时忙着,也没在意自家女儿。毕竟,女儿很少下绣楼,又有巧姐伺候着,怎也没想到女儿会出逃。张家下聘礼的来了,赶紧让家人吱会女儿一声。谁知,家人慌慌张张的来报,偷着和他说小姐不见了,可把他们吓坏了,又不敢声张,只得吩咐家人暗地里寻找,找遍了家里角角落落,连个人影也没有。也顾不得招待客人了,傅员外慌了神,当着客人大骂管家。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张家很快知道内情,未出阁的小姐不见了,虽说不明原因,传出去也不好听。当然,傅小姐私恋穷董永也有耳闻,说不定私奔也未可知。现在,傅家乱作一团,张家还真能呆下去,话也没说一句,抬着聘礼走了。)

傅老爷:看着,气得直白瞪眼,差点儿昏过去,他打骂着上夜人,拿着工钱,吃着好饭,看门不上心,两个大活人走了还不知道,简直一群饭桶吗。

管家:此时的他,魂都丢了三分,被老爷连踢带打得,也顾不上体面了,亲自在院子里寻了一番,连个老鼠洞也不放过,还爬上屋脊上瞅,

傅老爷:大骂着,“她们又不会飞,你瞅个屁呀,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是干啥吃的,我的天呢,被你们害死了。家里的长工也不干活了,都出去找,谁找着了,老爷重赏。”

(家里几十口子人都出去找了,就剩下老两口。)

太太:呜呜咽咽的哭着,“我的好女儿上哪儿去了,你不在了,娘也不活了。”

傅老爷:就在一旁劝“哎呀,你别添乱了,哭个啥,哭就能把女儿哭来了?”话虽这么说,把个他急得是在屋里来回转着圈。

(毕竟是大家户,有实力,县衙也派来了衙役询问情况,帮着寻找。直到太阳都一竿子高了,有消息回来了,说是有人看见两个瘦弱女子一早往北去了。)

傅老爷:听着,禁不住火冒三丈,大骂来人,知道往北去了,赶紧去找呀,回来干啥。

(于是,所有家人又一哄而散,都跑出去找了。很快的,好消息来了,说小姐找着了,是董永把她们送回来的。)

傅员外:老两个一听,悲喜交加,赶紧奔出来接着。见女儿在丫鬟簇拥下,匆匆走进来。

太太:立刻奔上去,搂着女儿,心啊、肉啊的的哭个不停。傅老爷:也抹着泪儿。

(不管怎样,平安回来就好。管家驱散了众人,屋里就剩下董永等几个人。)

傅老爷:本来,他心想着感谢董永的,却见巧姐儿怀里抱着个婴儿,就有所怀疑了,呆呆的望着。

董永:忙向前给傅老爷施礼,一声岳丈把傅老爷叫糊涂了,满脸的惊疑。

太太:也停止了哭泣,吃惊地看女儿一眼,又望着董永。孩子的一声啼哭,玉枝忙用手帕拭拭泪儿,从巧姐怀里接过孩子。

太太:“你们这是?”。

玉枝:忙把今天的事儿说了一下,一句我和董郎已经结为夫妇,还望爹娘成全,把老俩口惊呆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管家:也识趣,悄无声息的出去了,并把门关好,还把院子里的家丁驱开,光怕他们听见。

傅老爷:事情的变化太快了,这就是晴天霹雳吗,把他震蒙了,以至于夫妇两个跪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反应。

太太:听明白怎回事了,这事儿虽说有伤风化,却也是奇事一件,赶紧把女儿搀起来,又把董永扶起来道,“你这个孩子,怎不把事儿说明白呢,可把老身吓死了。”

傅老爷:终于缓过来了,也听明白儿怎回事儿,盛怒之下,破口大骂董永拐走她女儿,看你人老实,却不做老实事儿,编个谎话儿来骗俺,娶了妻子,妻子跑了,又骗俺女儿,也不知哪儿弄来个野孩子,滚、带着你的杂种马上滚!他又大喊这管家。

管家:忙跑进来,也许是跑急了,被门槛绊了一跤,一个猪啃地,摔在傅老爷脚下,疼得五官都变了形,哎哟着爬起来,已是口鼻流出血来,他赶紧用袖口一抹叫了声老爷。

傅老爷:看他的狼狈样,理智也恢复了些,一甩袖口,“去、去、去!”

管家:一瘸一拐的退了出来,复把门关好。

傅老爷:哆嗦着手,“你、你、你做的好事儿,夜里把我女儿拐走啊,你使的是什么歪门邪术呀,还真看不出啊。”

玉枝:赶紧跟爹解释,“这不怪董郎的事儿……”

傅老爷:听着,陷入沉思。不管怎说,这是件神奇的事儿。可是,女儿的所作所为前所未闻,确实有伤风化,有辱家门,后果想都不敢想,此事万不可声张了。他给女儿指出两条道,一是让董永抱着孩子赶紧走,欠当啥事儿也没发生;二是非要跟董永走,就断绝父女关系,永元不要踏进这个家门。

太太:一听,怎能说这样的绝情话,这是要把女儿往绝路上逼,就哭着替女儿求情,求不下情来,悲伤过度,可就晕过去了。

傅老爷:也不管,逼女儿表态。

玉枝:可怜娘,抱着娘哭了一通,见娘缓过来才收住泪。

董永:求着傅老爷,又劝着玉枝,还是听爹爹的话,不要跟董永回去了,你是千金贵体,怎能经受草屋的严寒,你每日锦衣玉食,跟着董永粗茶淡饭,哪里受得了,听爹娘劝,董永也不忍,舍了董永吧。

玉枝:哭诉道,“天羽姐姐嘱托,玉枝已经答应,又怎能反悔,你我已经结为夫妇,就该生死相依。玉枝知道董郎为妾好。可是,好女不侍二夫,你若休了贱内,贱内唯一死表清白。”语吧,两人相拥而泣,场景好不感人。玉枝又接过巧姐怀中婴儿当着爹娘的面发誓道,“此子如我亲生,势必抚养成人。”

傅老爷:话都到这份上了,他也无可奈何。可他怎也想不到,平日里娇弱的女儿会是如此坚强果断,一时倒没了主意,叹口气,一甩袖子出屋了。

巧姐:赶紧帮着老太太伺候小姐去了闺房,并找来奶妈为孩子喂奶。

(这样的事儿,别说过去封建社会里,就是现在,一般人也接受不了。过去,女人的地位很低,三从四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的终身大事完全做不了主。而玉枝的举动,别说是大户人家,就是一般百姓也做不出来。家族里如果有这样的伤风败俗事儿,那是要装进猪笼里沉河的。)

傅老爷:可是,他就这一爱女,视如心肝,怎会下此狠手。见女儿心意已决,只得妥协,找来董永,商议此事。傅老爷的意思,要想和女儿结为夫妇,媒人、聘礼是不可少的,至于孩子,也不会让他们送人,先放这儿养着,待你们结婚后一年,再让此儿示人,以掩人耳目。他之所以有此想法,一是女儿心决,恐难改变;二呢,此事离奇,他又很信这个,怕不答应惹来祸端;三呢,董永怎说也是个高昌候,虽说家道败落,也算是门当会对。

董永:一听,见岳丈答应,赶紧下跪拜谢。

傅老爷:“都是命,谁让我招你来家呢。”他的意思是后悔想当初,不该招这个小叫花子上门做工,也就没以后这些事儿了。当然,此时的心情也只有他心里明白。

董永:憨厚,并想不到这么深。一切全凭岳丈做主。

傅老爷:心里还是有些安慰的,他知道董永穷,拿不出丰厚的聘礼,就答应先借给他,日后要他归还的。

董永:爽快的答应了,说真的,他已经很感激了。

(就这样,所有的手续又走了一遍,夫妻两个在一块儿也算名正言顺了,一年后,他们又把孩儿接身边来,一家三口算是美满了。)

巧姐:苦的是她,本想跟着小姐嫁的,傅老爷不答应,把她当女儿嫁给了张家公子作了小妾,也算是对张家有个交代。出嫁时,她还不满十六岁。可不管怎说,总算有了个归宿。而且,丈夫对她还好,虽说不上情深义重,也不虐待她,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圆满了。

董永和玉枝:生活在一起后,男耕女织,日子算不上富裕,也不至于挨饿。而且,三年后,董永归还了丈人的聘礼钱。傅老爷:对董永也改变了些看法,允许他们上门了。

玉枝:很疼爱孩子,视若亲生,为了怕孩子受苦,避继母之嫌,自己怀孕三个月了,偷偷坠胎。当然,她是瞒着董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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