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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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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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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永》连载

第一十七章 黑龙渡劫

本章简介:董永在汉家河里抓鱼,智斗黑蛇,救下了两只幼鹤。黑蛇原是东海的黑龙,因违反条规,在人间渡劫,无意中,董永帮助了黑龙……

人物:董永董武 灰鹤 黑龙

(盛夏,汉家河里风光优美,蛙声阵阵,百鸟婉转,热闹非凡。董永经常到汉家河里抓鱼,或捡拾几个鸟蛋来给父亲打牙祭。)

这一天!

董永:正在汉家河岸的水洼里摸鱼,忽的,就见两只灰鹤在芦苇荡里飞上飞下,嘶鸣着,叫声惊人。一下子扑下去,一下子又飞起来,扑打的芦苇荡来荡去,掉落翎羽在半空飘荡着。一定是遇上了啥危险,董永想着,心里很是着急。,“爹,爹!”

董武:正在不远处捡拾野鸭蛋,听到儿子喊声,忙应着奔过来,“永儿,怎么啦?”

董永:“,您看那两只野鹤,叫声嘶哑,还不时的往下扑,像是有啥事儿,。”

董武:看了会儿,“说不定有啥袭击了它的巢。”说着,慢慢地分开芦苇,往前探寻。

董永:紧跟在爹爹后面,“爹,要不我在前面吧。“

董武:虽说胆子小。但是,在儿子面前,还是硬着头皮往前查看,有点颤音的说:“要是有啥事儿,你就跑,爹在前面挡着。”

董永:点头应着,那是为了维护爹爹的尊严。其实,他早做好挡在爹爹面前的准备。平日里,董永在河里抓鱼习惯了,水蛇啥的,他一点儿也不怕。他知道爹爹怕蛇,不是一般的怕,而是怕得要命。看两只灰鹤不是俯冲,很可能是水蛇偷吃鹤蛋或是小鹤,鹤妈妈才会不顾一切俯冲相救。

董武:离着两只灰鹤俯冲的地方越来越近,董武就有些胆战心惊,踌躇不前了,“永儿,要不咱回去吧,怪骇人的。”

董永:马上答应了,随着爹爹退出来,快不上了岸。“爹,你在这儿等着,孩儿去看看,看两只鹤叫得多惨。”

董武:看了看贴着芦苇顶疾飞的两只鹤,小心的叮嘱着,“你可千万小心,河里可啥东西都有。”

董永:“放心吧,爹,说不定是一只老鳖在偷吃呢,那咱可发财了,”他故意轻松地说,就有下了河。

董武:“千万要小心,别到深水里。”

董永:“知道了,爹。”人已经进芦苇里,只看到芦苇动,却已瞧不见人。

董武:焦急的等在岸边,不时和儿子说话,他光怕出啥危险,也试探着又下水去。

董永:只是随口应着爹的问话,匆匆走向芦苇深处。水并不深,只到膝盖。而且水底很硬,就像踏在石板上一样。就是芦苇太密,不得不两手分着向前走。

两只灰鹤:像是看到了救星,越发的往下猛俯冲,叫声也更尖厉,像是要向敌人发起最后一击,又像是给董永引路。

董永:越发的向目标快走。对着两只灰鹤,他是有感情的,喜欢看灰鹤在空中飞行的优雅动作,不管是引颈高飞还是缩颈优雅的低飞,他都喜欢。有时候,两只鹤就在他身边不远处静静的立着。董永会故意把些小鱼放在岸边送给两只灰鹤吃。如今,灰鹤有难,自然出手帮忙。董永不顾一切的拨开芦苇循声找去。水都齐腰深了,不得不慢下来,试探着前行。当董永踏上水中央的一个土坡,双手分开一簇最茂密的芦苇丛。他看到了,一条擀面杖粗的黑蛇,立起半截身子,吐着个黑芯子,正在迎战两只灰鹤的俯冲扑打。在黑蛇的身边,两只刚出壳的幼鹤颤抖着身子挤在一起。看来,它们也感觉到了危险,不时的往草丛里藏。可是,它们太柔弱了,还是满身黄绒绒的毛,站立都不稳,哪里能躲藏的起来。

黑蛇:突然看到不速之客闯进来,知道来了更强大的敌人,马上把注意力转向董永,对两只灰鹤俯冲击打,只是躲闪。

董永:虽说不怕蛇。可是,看到这么大条黑蛇实在骇人。看黑蛇浑身成墨色,背上的鳞片还发着幽蓝的光。特别是两只蛇眼里,满是凶光,它往后探着身子,保持高度警惕,随时发出准备攻击。董永吓得不敢动,他凭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说真的,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蛇,一时不知怎好了。

董永、黑蛇:双方僵持着,谁也不敢动。

两只灰鹤:轮流俯冲攻击。

黑蛇:只是躲闪着,不再迎击,慢慢移动着粗壮的身子往董永这边靠过来。

董永:高度紧张,心口发紧,双眼始终盯着蛇的反应,又快速左右环顾着,想找东西自卫。可是,周围除了芦苇,啥也没有,他就直后悔,刚才要是拿上讨饭棍子就好了。现在想这些白搭,他心急如火,怕得要命。说不定这条黑蛇有毒,真要赤手空拳和它斗,不一定是对手。打蛇打七寸,这是村里小伙伴和他说的。可是,他还从来没有打死过一条蛇,那怕是蛇爬到茅屋的炕上,甚至爬进锅里,他都是把它们弄到簸箕里端出去。其实,他不喜欢这些东西,就在茅屋边种了很多艾草。董永有想跑的念头。但是看一眼脚边的两只幼鹤又不忍心。犹豫中,依旧心惊胆战的和黑蛇对峙着。

两只幼鹤:像是看到了救星,不时地往董永脚下挪动。

两只大鹤:一时也忘了攻击,只是在半空中嘶鸣着,不再俯冲。

黑蛇:也像是放松了些警惕,游动着身子,慢慢地缩回脖颈,兴趣又到了它的猎物上。

董永:瞅准机会,想把两只幼鹤抢走。他稍微一动。

黑蛇:又猛地抬起了脖颈,并向后猛探,发起攻击状。

董永:吓得又不敢动了。两只灰鹤居然俯冲下来,扇动的芦苇乱摇曳,引起一阵骚乱,稳稳地停在董永身边,伸长勃颈,抖动着浑身的羽毛,张开硬嘴,嘴里发出嘶嘶声。

黑蛇:居然有些怕了,俯下身子准备溜走。

董永: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趁黑蛇扭头的机会,一把抓住蛇尾巴猛提起来,迅速打开的自己的鱼篓,把蛇塞进去,盖上盖子,用手紧压着。

两只灰鹤:扑扇着翅膀,向鱼篓发起攻击。

董永:躲闪着,“没事了,没事了,我把它带走,”说着,匆匆往外走去。

两只灰鹤:还撵着不散伙呢,追着董永,又飞到半空,引吭高歌,像是感谢。

董永:很快的上岸来。

董武:正心急火燎的等着,怕分散儿子注意力,也不敢再喊,看苇子一阵晃动,忙迎上去,“永儿,啥事啊?”

董永:“一条黑蛇想吃两只幼鹤呢,被我逮着了,在鱼篓里呢。

董武:看儿子紧捂着鱼篓盖子,斜着个身子,细绳深深地勒紧皮肉里,就知道这条蛇很大。“哎呀,你怎么弄上来了呢,把它赶跑了也就得了。”

董永:笑着,“这条黑家伙很凶呢,不把它弄走不行,早晚得把两只小鹤给吃了,两只小鹤刚出壳,像两只小鹅一样,很可爱的。”

董武:收拾着地上的东西问,“你想把它送那儿去?”

董永:“河的下游,越远越好,让它永也回不来,就不会欺负灰鹤一家了。”

董武:“你可小心,别让它咬着你,说不定有毒。”

董永:答应着说:“爹,你先回家吧,等会儿我再抓些小虾就回去。”

董武:“我还是和你一块吧,这条蛇不小吧?”

董永:“嗯,是个大家伙,浑身漆黑漆黑的,还发着蓝光,就是尾巴断了半截,又粗又短的,很难看。”

董武:听了一怔,“是不是高顺说得没尾巴老李啊?说这没尾巴老李是人生的,小时候光去缠磨它的生母,被男主人砍去了半截尾巴,于是,就逃进了汉家河里。还说这没尾巴老李有些道业,偶尔和它相见了,必烧些纸钱把它送走才不会怪罪,否则的话,就会给看见他的人带来灾祸的。”

董永:猛然想起来 ,闲说话时是听高顺说过,汉家河里住着没尾巴老李,很有灵气,还传说它是黑龙的化身,因违反天条,下界来渡劫的。难道真是这家伙,董永摁着鱼篓盖得手就有些颤抖,为不是让爹担心,很轻松的笑笑说:“爹,只不过是一条小黑蛇,怎可能是啥没尾巴老李呢,您别担心,就算是,孩儿也没加害它,只不过阻止它的恶念,它该感谢孩儿才是。”

董武:“你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赶紧把他放了吧,免得惹灾祸。”

董永:答应着。

(父子沿着汉家河走了很远的路,估计着这家伙回不去了才停下来)

董武:四处望了望,又往回看了看,“永儿,就在这儿吧,想必它也回不去了。”

董永:忙应着,“爹,您隔远点儿,别吓着您。”

董武:嘱咐着董永小心,就远远地走开,他真是怕蛇。

董永:看爹走远了,这才把鱼篓放在地上,轻轻打开鱼篓,小心的把黑蛇放出来。

黑蛇:慢腾腾的游走出鱼篓,温顺的向芦苇丛里爬去。像是对董永很不满,大半截身子都爬进芦苇丛了又折出来。蛇头离开地面有一尺高,瞪着凶狠的眼睛,吐着个黑芯子盯着董永。

董永: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步,看着地上的鱼篓,说着,“你也没吃亏,我的鱼被你吞吃了不少,你还怎样?你要真是传说中的没尾巴老李就该感谢我,我帮你渡劫呢。

黑蛇:竟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蛇眼里不再那么凶,身子也软下来,慢慢的爬进了芦苇丛。

董永:也不敢停留,提起鱼篓匆匆走向爹。

董武:看着儿子走过来,“放了?”

董永:“放了。”他一脸轻松。

董武:往刚才那地方看了看,“快回家吧。”

(于是,父子也不抓鱼了,匆匆往家里走去。走着走着,就听到有细细碎碎声音。

董武:因为小惊,警惕性就高,平时有些耳聋的他听得真真切切。大惊道,“不好了,好像是蛇跟着咱呢。”

董永:忙停住,刚才,他也听到些,是蛇爬动的声音,但是不那么真切。他还在观望呢。

董武:说声:“快跑呀,还看啥。”于是拉起董永就跑,他跑得气喘吁吁,一直跑回家。

董永:也被惊着了,在家门口想喘口,却见黑蛇就在他身后不远处,还真被它撵着找上门了。

董武:忙把儿子藏在身后,顺手抄起了一旁的铁锨自卫。

黑蛇:没再靠近,趴在那儿老实起来。很快的,眼看着黑蛇变大,身子越来越粗,粗如水桶,身下生出爪,蛇头变龙头,呼吸如牛喘气,吹得身边的草歪倒一片。猛地,黑龙腾身而起,震得地动山摇。接着是狂风四起,飞沙走石,吹得父子睁不开眼,站不稳身。很快的,风猛然止了,一条黑龙在半空盘旋、游走着,直冲云霄,越变越小,慢慢地消失在深蓝的空中……

董武、董永:吓呆了,等一切恢复原样后,回过神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董永:以为自己惹祸上身了,看着爹爹,泪珠子吧嗒吧嗒的掉落。

董武:忙把儿子搂在怀里安慰着,“别怕,不是没事吗,没事儿,没事儿。”

董永:“我只是阻止它伤害小幼鹤,没怎么它,它还吃了我不少鱼。”董永委屈地说。

董武:“孩子,你没错,你没错。你是个有爱心的孩子,说不定啊,黑龙是故意为之的,就像白衣老人一样。”董武劝着儿子。

董永:“他们为什么这样呢?”

董武:“为父也想不明白。不过,有爱心,谁也喜欢。”

(父子正说着。这时,两只灰鹤鸣叫着飞来,在空中盘旋、飞翔一阵子,又落在草屋前,梳理着羽毛,在庭院里散步。董永从鱼篓里拿出仅剩的小鱼喂它们,两只仙鹤毫无顾忌的吃着。)

正是夕阳西落,红霞满天。就看到云霞里有凤辇飞驰,还有些天女舞动着彩绸跟随,引得两只灰鹤直冲云霄,鹤鸣嘹亮!

天籁之音:“凡间善根,大爱感天,地界洪福”!洪亮的声音从半空传来,响彻寰宇。却只闻声,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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