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飘影听着这些富有风情的话,就笑了笑说:“嫂夫人可真是会开玩笑啊!”
“哈哈!”西门飞燕也跟着笑了笑,然后又指了指于山水,说,“萌主,这儿也有个朋友在等你呢?是不是也该好好地陪一陪呀!”
花月萌于是看了一眼于山水,笑着问:“这位朋友,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请问你是谁?”
西门飞燕小声地说:“他就是于山水。”
于山水连忙起身行礼,说:“对,我就是于山水!”
“你是于山水?——”花月萌仔细地想了想,说,“我好像记起来了,你是不是那个在虞渊王宫对面卖字画的人?”
“呵呵!”于山水笑了一下,说,“花萌主真是好眼力呀!不错,那个摆摊卖字画的人正是我。是水堂主派我来拜见花萌主的。”
花月萌就望着章飘影,两人对视了一下,互相点了点头。
月萌问:“你是来给我送东西的吧?”
“是的,你想要的东西就放在我的背篓里面。”
“好!那就请到我的书房里面聊一聊。”
于山水看了看章飘影,问:“他又是谁呢?”
花月萌就说:“他也是朋友。我们三个人可以一起坐下来聊天,不需要回避的。”
章飘影于是连忙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叫章飘影。认识你非常高兴!”
于山水说:“我也很高兴!——既然花萌主不介意我们三人一起聊天,那我也就没什么好介意的了。”他说着,就端起碗吃光了剩余的豆腐花,放下碗又对着西门飞燕说,“能不能麻烦萌主夫人,再给我准备两碗豆腐花和一些鲜花酱呢?”
“好的,没问题!”
于山水又对花月萌说:“请吧,花萌主!”
“请!”
西门飞燕说:“哎呀,我还以为你回来之后可以好好地陪我呢,没想到又有事情了。”
花月萌说:“飞燕,你先回到房间里休息吧,我等会儿就过来陪你!”
“好哦!唉——”
于山水说:“萌主夫人,对不起了!实在是有相当要紧的事情,否则的话,绝不敢耽误您和花萌主的欢乐时光。”
“我知道。不过没关系,至于你们的一些重要事情,我也不想掺和!”
“其实我们的事情,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所以,您不掺和是十分明智的选择。”
“好吧,我这个人就是特别怕麻烦。那你们三个就快去书房,抓紧些时间。不要聊得太晚啊!”
“好的,谢谢萌主夫人的理解!”
三人就一起来到了花月萌的书房。
于山水放下背篓,接着从里面拿出鸟笼子,轻轻地搁在书案上面。
花月萌就掀起笼罩看了一下:“空的?”
章飘影听后,就拉动细绳,将笼罩一层一层卷起来,然后说:“对呀,怎么还是空的呢?相思鸟到哪儿去了?”
于山水说:“我也不知道神鸟在什么地方。我得到的就是这只空的鸟笼子。”
花月萌问:“是水堂主派你来的么?她知不知道这只鸟笼是空的呢?”
“堂主已经知道了。她本来也想先找到神鸟,再给您送过来,可她又担心您等得发急;所以,只好先派我来送空的鸟笼。堂主说了,她过段时间会亲自来找您。”
“哦——”花月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章飘影望着于山水,谨慎地问:“你真的就是于山水吗?给你这只空鸟笼的人又是谁?”
“我的确就是于山水,可我现在也没办法证明自己;你们二位可以随时去查探。——给我这只空鸟笼的人是一个服饰华美的英俊少年,看上去应该是一位贵族子弟。”
飘影听完,就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然后问:“他是不是外面披一身凤纹祥云绣袍、里边穿一件紫红镶金衣裳?个子并不是很高,身材还有些瘦小?”
于山水也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然后说:“对,跟你描述的差不多。你是不是也见过这位少年?”
“是的,我见过!——实不相瞒,我就是望蓬莱百鸟园的园主。只因制衣局的莫总管张贴告示,要选良鸟,而我对鸟类又十分感兴趣;所以,我也去制衣局看了看。我就是在那儿见过你刚才说的这位少年。”
“那么当时,笼中可有小鸟?”
章飘影摇摇头说:“没有。当时,我们都被这只精致华美的空鸟笼吸引住了。大家都说,居住在这只笼子里的鸟肯定是非凡的神鸟,莫总管就想买下来。可是那个少年却说,想买神鸟就到富侠酒楼找一个名叫于山水的人。”
于山水闻听此言,就皱了皱眉头,说:“这样看起来,难道是他自己想把神鸟卖给王后,因而故意把神鸟藏起来的?”
三人都沉默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花月萌才说:“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所以最好不要妄下定论!于老板,我不明白,他到了虞渊都城,并没有直接把神鸟交到你的手中,而是先去了制衣局,这确实有点蹊跷!——他去制衣局,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我也是想不通啊!”于山水无可奈何地说。
章飘影说:“神鸟的传递应该是万分机密的事情,而他却如此轻易地就告诉了那么多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花月萌又问于山水:“于老板,那你知道这位少年叫什么名字吗?”
“他叫醉江天,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真实姓名?”
“醉江天?!”几乎是同时,花月萌和章飘影惊叫起来。
于山水见状,就非常疑惑地问:“怎么?你们二位听过这个名字吗?”
章飘影和花月萌对视了一下,然后说:“是的!我和花萌主都见过这个名字。——这件事情可能并不是我们想象得这样简单。于大哥,请您再用心地回忆一下,这个醉江天对于空鸟笼是怎么解释的?”
于山水稍微犹豫了一下,觉得不应该隐瞒什么,就直接说:“在我来到富侠酒楼之前,他跟我讲了空鸟笼的事情。他告诉我,有人在中途打劫他,想要抢夺神鸟。他认为神鸟是他的护身符,因此不想这么快交出来……”
飘影听完,来回踱了几步,说:“假如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去制衣局也就有可能是想要找出抢夺神鸟的人了。”
于山水说:“好像也有些道理。他还告诉我,或许有人会在富侠酒楼里等他出现,所以他就先把那些人引开,好让我们可以顺利见面!”
花月萌说:“想要得到神鸟就来富侠酒楼,这是他自己说出去的话。——所以有人在这里等他,也就不足为奇了。”
章飘影说:“此事关系重大,其中的疑点还是挺多的。就比如说,醉江天到虞渊都城来送神鸟,中途却遭人打劫——如此机密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再比如说,神鸟会送到富侠酒楼这里来,到底是别人早就已经知晓,还是醉江天在制衣局说了之后才被人知晓的呢?不过按照正常逻辑,醉江天是不可能把富侠酒楼主动说出来的……”
花月萌一听,似乎有所醒悟,于是他说:“根据你刚才的分析来判断,那就很可能是早已经有人知道神鸟要送到我这里来了。可我那天夜晚跟水堂主密谈的时候,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在场;而且我一直都是守口如瓶的。那么,到底还会有谁知道这个秘密?他又是怎样知道的呢?”
飘影神色凝重,最后还十分担心地说:“神鸟的真正去向还未可知啊!倘若果真是醉江天自己藏了起来,那还没什么关系;只怕神鸟已经落入了他人之手——这才是恐怖的事情!”
于山水听完,睁大了眼睛,吃惊地说:“什么?章园主的意思是,神鸟已经被拦路打劫的盗贼抢走了?”
“我认为,非常有这个可能!”
“那为什么醉江天不说出来呢?”
“出了这样的意外,他敢随便乱讲吗?——或许,他去制衣局,正是想要找寻失去的神鸟。”章飘影说。
花月萌想了想,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尽管现在只是猜测,但这种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于山水就问:“那么现在,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才好呢?”
花月萌说:“你回去告诉水堂主,把我们刚才分析的情况跟她讲明。这件事情,我需要跟她面对面地交流,一起坐下来好好地讨论讨论!”
“好吧,那我就先告辞了!”
“好的,让我送一送你。”
“花萌主,你不必送我,我自己走出去更好。这样可以避人耳目,以免多生枝节。”
“哦,对对对。于老板想得还是挺周全啊,那就恕不远送了。请!”
于山水背上竹篓,拱手一拜,说:“花萌主,章园主,后会有期!”
月萌和飘影也都同时回礼,说:“后会有期!”
待于山水转身离去,章飘影就对花月萌说:“那位少年名叫醉江天,这说明他或者他的主人极有可能知道这幅《醉江天》的字画。”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说不定,他们还亲眼看过这幅字画。”
两人停了片刻,章飘影又接着说:“依我看,今晚还是先休息吧!下午的时候,我们在城里转了大半圈,也累了。嫂夫人还等着你去陪呢!”
月萌说:“好吧,这事儿一时半会也难以理出头绪来。飘影,好好睡觉吧!照这样的情形来看,没个十天半月的,恐怕你是回不去了。”
“是哦——这世间的事情呀,总是让人难以预料,而又猝不及防啊!”
于山水来到楼下厅堂,那个跑堂的伙计就连忙上前打招呼:“客官,现在是要回家去吗?”
“是啊。我的豆腐花和鲜花酱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客官,您请稍等,我这去给您拿来。”伙计说着就走到柜台后面,拿出一个装有食盒的提篮,一边递给于山水,一边笑着说:“客官,这个食盒可以保温,里边的豆腐花还热着呢!——这是萌主夫人特意交代的。”
于山水接过提篮,激动地说:“谢谢,谢谢萌主夫人!你们真的很细心。——连我吃的一起算,需要多少银两呢?”
“哦,萌主夫人说了,这头一次认识,就算她请客,不需要你的钱。她说你顾家顾妻儿,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特意嘱咐我,第一次不收你的银两。”
“你们真是太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请你转告萌主夫人,我今天先领下这份珍贵的情谊,往后必当予以厚报!”
“是,我一定会转告的!客官,您也挺客气的。”
“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不能让家里人久等,为我担心。”
“好,客官请慢走,夜晚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我会的,谢谢你,再见了!”
于山水出门之后,坐在一旁吃夜宵的沈夏莲就问:“他是谁呀?萌主夫人对他这样客气?”
“我也不知道,我想肯定是花萌主的好朋友吧。”
“萌主和萌主夫人真是很好客。我朋友来的时候,萌主夫人还亲自陪她呢,真的让我好感动啊!”
“他们是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了。再说,你自己也做得很不错呀,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呢。”
“呵呵,我就是做好了我应该做的事情。——对啦,那个叫程文素的,这两天来过吗?”
“他那天晚上找过萌主之后,就没再来过了。怎么,你是不是想他了呀?”
沈夏莲说:“我才没有想他呢,你可不要胡乱讲话!”她说完,又继续吃夜宵。
伙计乐了,说:“哈哈,别生气。今天不是又来了一位英俊的帅哥吗?听说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呢。中午的时候,萌主特意让你一起去陪他吃饭,我猜想他是又要给你做媒吧?即使程文素不来,你也可以选择另一个呀!”
沈夏莲听到这里,就抬起头看了伙计一眼,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嫁不出去呀?”
“怎么会呢?你这样冰雪聪明,人又勤劳善良,怎么可能嫁不出去!能够把你娶回家的男人,那真是很有福气的!”
“你还是好好珍惜你自己的福气吧,嫂子在家也是任劳任怨的,对你也很体贴。”
“哦哦,说得对。——上次她生病的时候,得亏你帮着照顾,真是要好好感谢你!她还念着你呢,希望你常去家里陪她坐一坐,聊聊天。”
“会的。——我吃好了,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
“没问题!”
“哎呀,今天做的事情,虽然不算多,可不知怎么回事,还是感觉挺累的。我去洗澡睡觉,明天空闲了再来聊天。”
“好的,那你就早点休息吧!”
于山水出了富侠酒楼,披着星光,踏着夜露,回到了自己简陋而又清贫的家里——那堂前桌子上的油灯虽然有点儿昏暗,却一直没灭,即使他夜里外出也是如此;就好像屋子里真的还有人似的。
他借着晦暗不明的灯光,走到桌子旁边,将食盒提篮轻轻地放在桌子上面。他又拿起一根小铁丝挑了挑灯芯,屋子里顿时就亮了许多。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女人正在收拾凌乱的屋子,又仿佛看到一个女孩在帮着打扫地面的尘灰;还有一个小男孩从房间里跑过来,摸着提篮里的食盒欢快地问:“爸爸、爸爸,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呀?”
于山水就说:“是非常好吃的豆腐花,还有你从没吃过的鲜花酱!”
男孩就高兴地叫了起来:“妈妈,姐姐,快点来呀,吃豆腐花!——爸爸给我们带豆腐花了!”
于山水就微笑着,把食盒从提篮里小心地拿出来,轻轻地搁在桌子上。可是灯影闪烁了一下,屋子里依然那样寂静,寂静得有点可怕——其实这里既没有女人,也没有孩子。
于山水失落地走向墙壁;在一根房屋柱子的旁边放着一把睡椅,他就坐在睡椅上,似乎很疲惫的样子,靠着椅子的靠背半躺着。他的眼睛望着桌子,在跳跃的灯光里,那个女人再次出现了,两个孩子也出现了——他们一起围坐在桌子旁边,开心地吃着豆腐花,享受着这简单的幸福与快乐。
于山水闭上眼睛,此时,他耳朵里听到的并不是妻子儿女的谈话声,却是来自另外一个时空国度的语音——
(时空穿越)
“这是你的死亡证明!现在,只要你走进这个星际时空的传送门,这里的一切都将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的父母,你的妻子,你的儿女,你所有的家人和亲戚朋友都会把你从活人名单里抹去。”
“那我会去到哪里?”
“我也不知道!对于一个死刑犯来说,你的穿越是有去无回的,所以不会为你设置明确的时空定位。并且,你的穿越是随机的,因此也有可能会出现在另外一个文明星球。”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我支付了如此高额的金钱,难道就不能去到我想去的地方吗?”
“于先生,对不起!时空移民本来就是非法的,我们公司也是冒着巨大的风险来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你还是一个犯了叛国间谍罪的死刑犯。我们帮你逃脱法律的制裁,免去死亡的厄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如果我们再给你做时空定位,一旦被时空巡逻特警发现,那就无法洗脱罪名了!”
“可是,你们能够保证我在异时空能够正常生存吗?”
“抱歉,我们还真的无法保证,但这是你唯一的生存机会!而且从理论上来讲,不管你去到哪一个时空区域,都是有高等文明存在的。因为只有高等文明才能够配置星际时空之门。而不存在时空之门的区域,我们是无法到达的。除非,那个高等文明已经灭亡,或者有人故意在低维度时空装配时空之门,你才有可能会被传送到蛮荒落后的时空区域。——当然,话又说回来,如果你还是不放心,你现在也可以选择放弃时空移民。我想,通过别的途径逃脱罪责也是可以的。”
“不不,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还不想死。在我的间谍生涯里,冒险是唯一存活的途径。而这一次,我当然也不会放弃。”
“很好。来人!”
两名护士各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她们两人同时喊了一声:“曹警官!”
于山水看了看托盘里的注射器和药水,皱着眉头问:“曹帆,你这是要做什么?”
“给你打针。”
“打针?我为什么要打针?”
曹帆淡淡一笑,说:“你不用紧张,这也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考虑。我们已经适应了现在所处的时空环境,可是谁知道另一个时空环境会是什么样的呢?也许空气中或者食物里就含有某些未知的元素;那些元素对本时空的生命来讲,威胁不大,可对于穿越者来说,很有可能是致命的。我给你注射的是宇宙万能防御针剂,可以让你快速调整身体机能,适应异时空的生存环境。”
“哦——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来,给我打针。”
于是,那两名护士配好针剂,在于山水的左右胳膊上各打了一针。
曹帆看到于山水打完针,就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警告你!——那就是关于时空法则的条文。”
“条文?什么条文?”
“虽然你是时空移民,但是并不代表你在异时空可以随心所欲。别的条文,或许你可以不管,但是有一条最重要的法则,你必须遵守!”
“哦?是哪一条呢?”
“异时空的居民禁止通婚。所以,你绝对不能跟异时空的人生下孩子!”
“这又是为什么?”
“据我所知,整个宇宙环境的穿越技术并不成熟,更谈不上完善,每个宇宙时空区域本来都是各自独立的,而时空穿越就让这些区域彼此之间相互影响,导致产生了很多难以解决的问题。如果异时空的居民通婚,一旦生下了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就是一个不该出生的人;他很可能会在不经意之间、毫无意识地改变历史文明的进程,进而使得那个区域产生时空混乱,甚至是时空塌方!”
“竟然会有这样严重吗?”
“当然有!著名的蝴蝶效应,我想你应该也非常清楚吧!”
“在那些神话传说里面,神仙和凡人禁止通婚,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吗?真是不可思议!”
“你讲得太对了!那些土著居民口耳相传的神仙,其实就是一些从更高文明穿越到那里去的智慧种族生命。一旦他们与土著居民通婚生子,就极有可能会改变那儿原有的文明进程,导致时空灾难的发生!”
“没想到,我们现在都已经进入了六维时空领域,却还不能够完全掌控时空规律。”
“是啊!虽然我们处在六维时空,但我们这个文明的智慧生命还不够发达完善,我们只能逆向穿越到同纬度或者更低维度的时空,却无法向前穿越到高等文明的时空。而且我们的文明在这个时代似乎已经走到了极限,再也没有办法超越到七维时空去了。据说,在那些更高维度的时空里面,那里的智慧生命可以掌控时空文明的进程;所以,他们的时空穿越是不受任何限制的。”
“哦?果真如此吗?——难道他们不用担心文明进程被更改而导致文明毁灭吗?”
“他们应该已经掌握了时空进程的分离裂变技术。一旦在某个时空领域出现危机,文明进程就会自动分裂出更多的分支,在无数个平行曲面上各自发展,而互不干扰影响!所以,每一个进程都有无限可能,虽然最后都是自生自灭,但绝不会给智慧生命带来意外的灾难!——在更高维度的时空里面,时空旅行就会跟我们现在的空间旅行一样自由。”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你只不过是‘星际时空’集团的一名特警而已。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竟然可以假借‘星际时空’的名义来暗中操控时空移民;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佩服你的胆量,也佩服你的谋略!”
“哈哈,既然你问起来,那我就透露一点消息给你。实际上,我意外地发现了时空进程分裂的某些规律。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我曾经以为,我可以通过这个规律来改变我的人生和命运,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给我机会。正如你所讲的一样,我只不过是一名特警,而不是科学家。可是谁又知道我也是一个时空爱好者呢?”
“假如,那些科学家愿意听取你的见解;又假如,那些有钱人愿意投资来研究这个项目,那么星际时空的穿越就有可能真的会跟我们的空间旅行一样自由了!”
“是啊,可惜我人微言轻,谁又会相信呢?”
于山水忽然莫名其妙地苦笑了一下,说:“我感觉,我就像神话传说里面的投胎转世那样了。如果我把我的这个经历讲述给异时空的人听,他们肯定会当作一个投胎转世的故事来流传。”他正这样说着,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异样,很不舒服。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曹帆,发现曹帆的笑容里面似乎含着一些阴险和狡诈。
于山水就吃了一惊,连忙问:“曹帆,你刚才到底给我打了什么针?”
曹帆冷笑着说:“你放心,这是正常反应。”
于山水摇摇头,说:“不,你说谎——你在说谎!”
“既然你怀疑,那我就把实话告诉你吧!——真是对不起了,刚才给你注射的针剂,的确是宇宙万能防御针剂;但是我在里面添加了一些元素,会让你无法生育,同时所有的女人都会对你不感兴趣。”
“什么?”于山水睁大了眼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很厉害,我必须确保你不会破坏时空法则!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会那么自律,我很担心你会忍不住与异时空的女人结婚生孩子。”
“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你这样做真的太卑鄙了!”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像你这样狡猾的间谍,我不得不采取非常的手段!但是,你也不用太着急,如果你愿意替我办事,我自然会给你解药的。”
“原来,你是想要利用我?”
“你讲对了,我就是要利用你!——因为,你是一个很难得的星际间谍。忘了告诉你,如果不按时服用解药,你会很痛苦的。所以,如果你不想被我利用,那就只有慢慢地受着折磨,直到最后死去——”
“你这个疯子,恶魔!”
(回到当前时空)
“咚咚咚——”一阵敲门的声音把于山水从记忆里拉回到现实当中。他睁开眼睛,看到孔飘飘站在门口,就连忙站起来说:“副堂主,您来了!”
孔飘飘走进屋子,说:“是不是你知道我要来,所以就不关门了?”
“是的!副堂主,请到桌子旁边坐下。”
“好,谢谢!”
于山水走到门口,朝外面左右看了看,接着就把门关好;然后也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来。他又拿起那根细铁丝,拨亮了油灯,说:“副堂主,我家里寒碜,您别见怪!”
孔飘飘随手摸着食盒,说:“没关系的!——你家也有一个这么漂亮的食盒呀?”
于山水笑了一下,说:“呵呵,这不是我的。”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食盒,“我特意从富侠酒楼带回来两碗豆腐花,很香的;而且还有美味的鲜花酱。我们一人吃一碗吧!”
“你太客气了!”
于山水端出一碗豆腐花搁在孔飘飘的面前,说:“我没什么可招待您的,希望您能喜欢这碗豆腐花。”
飘飘笑了一下,说:“我很喜欢,谢谢你!”
于山水又从食盒里拿出勺子,递给飘飘。孔飘飘接过勺子的时候,于山水却抓着了她的手。
飘飘惊了一下,说:“于山水,请不要有暧昧的动作。我到你家里来仅仅是谈事情的,你需要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
听到这话,于山水连忙把手缩回,接着又端起另一碗豆腐花,放在自己面前默默地吃起来。
飘飘见了,就拿出那一碟鲜花酱,自己先挑了一些拌在碗里面,然后说:“对不起!我可能语气重了些。——你怎么不吃鲜花酱?”
于山水说:“哦,没事的!——”他说着,也挑了一点鲜花酱,又继续说,“我在富侠酒楼已经吃了很多鲜花酱,剩下的都给您吃吧!”
“哦——”孔飘飘随口答应了一声,然后低头默默地吃着豆腐花。
屋子里安静了一段时间,孔飘飘终于又说话了:“于大哥,你应该娶一个媳妇的。”
于山水摇摇头,说:“太穷了,就连郊区的这个屋子都是别人废弃不要的。——你不要告诉外人,让别人知道我连个媳妇都娶不到,那真的是太丢人了!”
“哦,那好吧!——可我们也并不合适呀;我并不是嫌弃你穷,也没有嫌弃你年龄大,我只是觉得……”
“好了,副堂主,你不用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行!——我问你,富侠酒楼那边的情况如何?那个空鸟笼有没有亲手交到花月萌的手中?”
“我已经把空的鸟笼交给花月萌了。可我在富侠酒楼还遇到了另外一个陌生人。”
“谁?”
“那个人名叫章飘影,是从百花神都望蓬莱过来的。我感觉,真正想要得到神鸟的人其实并不是花月萌,而是这个章飘影。”
“这个我们不管,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的任务就是把神鸟交到花月萌的手中就可以。——对了,花月萌看到空的鸟笼,是什么反应?”
“他很吃惊。问我是怎么回事?”
“那你说了什么呢?”
“我还能说什么呀,我也并不清楚神鸟的情况,只能按照水堂主的吩咐实话实说了。”
“哦——那么,醉江天告诉你的话,你有没有跟花月萌讲呢?”飘飘问。
“讲了。——我们三个人共同探讨、分析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神鸟很可能已经不在醉江天的手中了。”
“什么?不在他的手中了?”
“没错!他来到虞渊都城的途中,就多次被人打劫,恐怕神鸟已经被盗匪抢走了!所以,他只能提着空鸟笼来找我。”
“这么分析的话,似乎也有点道理。我也在想,他有什么理由把神鸟藏起来呢?他又会把神鸟藏到哪里去呢?——不过,假如说神鸟真的被人中途劫走,那为什么不把鸟笼一起抢走呢?”
于山水想了一会儿,说:“或许,神鸟是被偷走的吧。我觉得,醉江天的武功不会差,想要明抢只怕并不容易。所以,那帮匪徒只能设计暗偷。他们留下鸟笼,只是为了不让醉江天立即发现神鸟被偷。”
“你讲的好像有道理。这样一来,偷神鸟的人就有时间离开了。”
两人又都沉默了片刻,于山水就接着问:“副堂主,你追踪醉江天,情况怎么样?不知道能否跟我讲一讲呢?”
孔飘飘站起身来,说:“这并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所以你也不该问。——谢谢你给我买的豆腐花,我想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她说着,就往大门方向走。
于山水也只好起身,问:“那我的任务完成了吗?”
“密切关注一下进出虞渊王宫的人——既然王后想养一只珍贵的鸟,那么这只失踪的神鸟很可能会被送进王宫!”
“明白,我一定照办!只要一发现重要情报,我就会立马传递给您!”
“好的。于大哥,你辛苦了!”
“不辛苦,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大门。
孔飘飘踏出门槛,走进夜色里面。
于山水说:“副堂主请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不用送,回去早点休息吧。再见!”
看着孔飘飘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于山水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他摇了摇头,转身进屋关上门,接着拴好门闩。可他并没有去睡觉,他只是感到十分疲惫,想睡却又无法入眠。
他依然是躺在那张靠墙的睡椅上,轻轻地闭着眼睛。他仿佛能够感觉到,屋子里跳跃的灯火在墙壁上映照出一些凌乱的影子,那其中就有自己的父母和妻儿——
孔飘飘骑了一匹雪白的快马,连夜赶往孔雀堂的总坛。
孔雀堂总坛建筑的最高位置叫做星雀台。此时,水红桃和水墨菊正在星雀台上一边观望星空,一边诉说往事。
水墨菊忽然看见一道白光由远而近,犹如一支利箭正飞速地朝向这边射过来。她十分惊讶地说:“姑姑,您快看!那是什么呀?”
水红桃微微地笑了一笑,说:“那是孔飘飘回来了。”
“孔飘飘?怎么是一道白光呢?”
“哈哈,那根本就不是白光,那是一匹骏马。”
“骏马?这也真的是太神奇了!什么马在夜晚能像白光一样飞奔呢?”
“这就是传闻当中大名鼎鼎的天池宝马!它在夜晚飞奔的时候,就仿佛是一道白光。——据说天池宝马,全天下仅仅有十五匹,而你姑姑的孔雀堂,就得到了两匹。菊儿,你说姑姑是不是很厉害啊?”
“哇,姑姑,您真的是太厉害了!姑姑,您知道吗?其实我也买到了一匹天池宝马。”
水红桃就吃惊地望着墨菊,问:“哦?是真的吗?你在哪儿买到的呢?”
“我认识一个名叫程文素的人,我就是从他那里买到的天池宝马。花了八千两黄金!”
“哦?原来你也认识程文素呀!”
“是啊!姑姑,您也认识他吗?”
“还不算认识,我只是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你花八千两黄金就只为了买一匹马,真是非常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