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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YeS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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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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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消玉殒温哥华》连载

第二十四章 恶斗(一)

这时,一片车前灯的强光照来,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后,一辆黑色小车在街边停下。没等车完全停稳,刘俊豪拉开车门冲了出来,大喊:“Cindy,我来了!”

听到了刘俊豪的喊声,辛笛儿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大声喊道:“John,我在这里!”同时手脚也乱踢乱打。

歹徒看到来人了,双手松开辛笛儿。辛笛儿感到手脚发软,倒在地上。歹徒站在原地,回头望了望刘俊豪,转身跑进黑暗的破房子里去。

刘俊豪冲上前来,弯腰抱起辛笛儿,将她放到背上,背起就跑。他跑到车旁,拉开车门,将她放到副驾驶座上去。辛笛儿坐在座位上喘气,脸色煞白。

刘俊豪关上车门,转身跑回去捡辛笛儿掉到地上的手机和包。就在这时,一辆管道修理工用的面包车从前方的路口急转弯冲了过来!刘俊豪见来者不善,迅速捡起地上的东西,跑回车上去。他把东西交给辛笛儿,急促地说道:“快系好安全带!”说着,发动了车。

那辆面包车冲到跟前,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后,在刘俊豪的车前头停下,挡住了刘俊豪的去路。刚才躲到破房子里去的歹徒又跑了出来。他跟面包车里的司机,就是刚才辛笛儿在一家独立屋前看到的、两个光膀子的白人男子。

刘俊豪将车档推到倒退档,一脚重重地踩到油门上,车轮台打着滑向后冲去!

从破房子里跑出的歹徒冲到面包车前,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跳上车去。面包车同时开动。

刘俊豪以最大的速度后退,直到一个十字路口。他停下车,推上前进档,踩下油门,左打方向盘,轮胎咔咔响着,朝左边的岔街冲去。面包车全速冲了过来,从刘俊豪的车尾擦身而过。

刘俊豪开着车全速向前!后面的面包车拐了回来,在后面穷追不舍!

刘俊豪开着车左拐右拐,险情不断,几次险些跟十字路口冲出来的车相撞。辛笛儿也一路惊叫声不断。刘俊豪拐了一个弯,发现前方的视线越来越开阔。他的感觉忽然变得恍惚起来。路面不真实了,像是沙滩,又像是潮水,还像是天上的云层。周围的景物也不真实了,像画,像梦,还像海市蜃楼。坐在他身边的辛笛儿也不真实起来,她忽而是刘彩虹,忽而是妻子张丽,忽而是西人女子夏洛特。最后,他觉得自己也不真实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坐在教室里的小学生,又觉得自己是死去的贾鹤溪。忽然,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流浪汉,在街头漂游着。他看到街边上有一队长龙,他清楚,这是排队等着领救济餐的流浪汉,他不由自主地朝队列走去……

“嘣——”一声巨响,“啊——”紧接着是辛笛儿的尖叫声。刘俊豪从梦幻中惊醒过来。他一脚踩在刹车上,车颤抖着停了下来。他定了定神,抬头望去,前方已经没有路,他的车撞到一个围栏的门柱上,门柱和低矮的铁门已经被他撞倒。这是一条没有出口的死路,刘俊豪的车已经冲过了让车辆调头的圆弧形路肩。这时,背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那辆面包车在道路尽头停了下来。一高一矮两个健壮的白人男子从车上跳下,高个子手上握着一个管道工用的扳手,矮个子手中握着一根1米多长的钢管,朝刘俊豪的车这边走过来。

刘俊豪回头看去,见事不妙,对辛笛儿喊了声“快下车”,推开车门,跳下车去。这一路车已让辛笛儿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她感到手脚松软无力。她对刘俊豪的话没有丝毫反应。刘俊豪冲到车右边,拉开车门,按开辛笛儿的安全带扣,将辛笛儿抱下车来,抓住她的手便往前跑。他们跨过被刘俊豪撞倒的围栏门,朝围栏内跑去。刚跑几步,辛笛儿哎哟一声,被地上凸起的石头绊倒。刘俊豪低头,在街边路灯微弱的光线下,他看到,草地上整齐地排列着凸起10多厘米高的、方形黑色大理石做的墓碑。原来,这是一片墓地。

刘俊豪弯腰扶起辛笛儿,两人手牵着手,往墓地的另一头跑去。

背后的两个白人,挥舞着手中的扳手和钢管,紧紧地追在后面。

刘俊豪又感到恍惚起来。他看到墓地的每一块墓碑上都站着一个鬼影,这些鬼影狞笑着,同时伸出手来抓他和辛笛儿。他感到毛骨悚然,头皮发炸。但他的头脑还算清楚。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被这些鬼魂吓住,因为对他和辛笛儿的真正威胁,不是这些鬼魂,而是他们身后那两个活生生的白人。他在心里喊道:“洋鬼子,老子不怕你们!”

辛笛儿也感到神情恍惚起来。她虽然看不到墓碑上的鬼影,但是,她感到了它们的存在,感到有人抓她的头发,有人扯她的衣服,有人绊她的脚。她不停地尖叫着。

前面是一道铁围栏,有1米多高,刘俊豪自己跳过去没问题,但要扶辛笛儿跨过去,时间就来不及了。他转过身来护住辛笛儿,同时四下张望,发现右侧方五、六米远处有一间矮房,墙边靠着一把铁锹。而两个歹徒已经到距他们只有10多米远的地方了!

刘俊豪一把将辛笛儿按倒在地上,喊道:“别动!”他冲到房屋边,一手抄起铁锹,迅速往回冲。他还没跑到辛笛儿身边,两个歹徒已经抢在他前面靠近了辛笛儿,正要弯腰伸手来抓她。此时,辛笛儿已经恐惧到了极点,缩在地上,连叫喊都不会了。

“Don’t touch her!”(别碰她!)刘俊豪纵身一跳,落在歹徒的身后。他双手握紧锹柄,扭腰挥动铁锹,猛然一个“横扫妖魔”,只听啪啪两声,铁锹的扁头重重地拍打在两个歹徒的身上。

两个歹徒直起腰,转过身来,呀呀喊叫着,挥舞手中的扳手和钢管,朝刘俊豪的头脸劈头盖脑打过来。

刘俊豪担心他原地跟歹徒打起来会伤着辛笛儿,便向后倒退了几步,一手抡起铁锹,铁锹朝后朝上朝前朝下快速转动。他突然蹲下,只听啪的一声,铁锹头重重地打在两个歹徒中间的一块墓碑上,铁锹头跟石头碰撞得火星四溅。两个歹徒下了一跳,站住了。

刘俊豪收回铁锹,站起来,怒喝道:“Who the hell are you bastards? What the fuck do you want?”(你们两个王八蛋是谁?他妈的你们要干什么?)

高个歹徒扬了扬手中的扳手,淫笑道:“We just want that woman.”(我们只要那个女人。)

矮个子歹徒拍了拍手中的钢管,嘲笑道:“Yeah, we just want your woman. Understand, you small Asian guy?”(对,我们就是要你的女人!明白吗,你这个小亚洲人?)

“哈哈哈!”两个歹徒暴笑起来。墓地上忽然又冒出了许许多多的鬼影来,鬼影们也都跟他们一起狂笑。

刘俊豪想骂他们无耻,想告诫他们别犯法。可是,两个歹徒在恶鬼们的吆喝声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刘俊豪步步进逼。刘俊豪明白,纵使他手中有千万本道德经,就算他有口吐莲花的绝世本领,他也绝无可能感化这两个野蛮人,使他们止步住手;唯一能让这些野蛮人“立地成佛”的,只有他手中的武器!

刘俊豪将铁锹当棍使,猛然挥动,从右往左朝两个歹徒的头部横击过去。歹徒忙举起手中的工具和钢管来磕档,打得铁锹头火星乱冒。刘俊豪再次将铁锹由左往右,从两个歹徒的脚上扫过。铁锹的锋刃割破了歹徒的裤脚,划破了他们的皮肉。歹徒们喊叫着后退。

两个歹徒对视了一眼,轮动手中的武器,同时向刘俊豪进攻。还没等刘俊豪举棒再扫,高个歹徒已经到了刘俊豪的左侧前方。高个歹徒双手握紧管道扳手,猛然朝刘俊豪的面门砸来!刘俊豪知道,这扳手上有千钧的力量,不能去接。他迅速转身扭腰低头,朝后蹿出一步。歹徒见一招没打着刘俊豪,又接着上前来打。这时,刘俊豪转身反手,大喊一声,用铁锹柄猛然朝高个歹徒的右太阳穴击去。歹徒被击中,一手放开扳手,抬起来摸头部被击中的部位。

就在这时,矮个子歹徒从侧面冲到刘俊豪的右前方,用钢管朝刘俊豪的头部击来!刘俊豪急忙往侧面闪身,钢管从他的肩膀外侧滑下,锋利的钢管头划破了他的衣服,将他的右臂划出一道血印来。接着,那家伙左右甩动钢管,在刘俊豪头部上方乱舞。刘俊豪不去接他的钢管,左脚后蹿一步,右脚抬起,同时左右手扭转,将铁锹从左向上向右向下反剪,将铁锹头狠狠地打在歹徒的脚杆上。歹徒惨叫一声,停止了进攻。

高个歹徒稍加喘息后,再次向刘俊豪进攻。刘俊豪右脚上前踏步,反扭双手,顺势将铁锹头拍在歹徒的左太阳穴上。歹徒被打得晕头转向,一脚绊在一块墓碑上,摔倒在地上,管道扳手也甩到了一边。

矮个歹徒喊叫着又窜上前来。刘俊豪右脚抬起,同时左手前推,右手后拉,将铁锹柄往前撩起,弧线击向歹徒的裆部,歹徒嗷的一声,扔下钢管,双手急忙去捂裆部。刘俊豪右脚向前踏步,顺势将铁锹头狠劲往歹徒的脑袋拍下去,只听啪的一声,歹徒应声倒地。

趁两个歹徒倒地哀号之际,刘俊豪捡起他们的钢管和扳手,跑到围栏前,将钢管和铁锹扔出外面去。他一手拎着管道扳手,一手去拉辛笛儿。说也奇怪,这时,辛笛儿心中的恐惧早已消散,身上的体力也已经恢复。当刘俊豪伸手来拉她时,她轻快地从地上跳起。两人手牵着手,返身朝墓地外走去。此时,墓地上升起了一层薄薄的雾霭,来时的鬼影早已不知去向。刘俊豪和辛笛儿感受到的,是一片清宁的世界。他们来到车前,刘俊豪打开车门,让辛笛儿先上车去。为了防止歹徒们清醒过来后,开车来追赶他们,刘俊豪走到那辆面包车前,挥起管道扳手,猛然朝挡风玻璃砸去。挡风玻璃应声碎裂,变成了一片不透明的白色网格。刘俊豪将扳手扔到黑暗处,回到自己的车上。他发动车,将车从路肩上倒退下来,调头开离了墓地。

列治文市一个偏僻社区,一栋占地近千平方米的独立屋内。

一间关着门的卧室内,吴望正里面在玩电脑游戏。客厅里,常老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正在转播一场冰球赛。冰场上,一名进攻方对员正用曲棍推着冰球快速前进。快到球门前,防守方的一名队员用曲棍前来阻拦。进攻队员出其不意地举起曲棍,往防守队员的头部打去,将防守队员打倒在冰场上。另一名防守队员见状,猛扑上来,将进攻队员扑倒。其他进攻队员看见,也都冲上来帮忙。防守队员也不甘示弱,全都围了上来厮打。双方队员扭打在一起,冰场上乱成一团。常老板摇了摇头,拿过遥控器,换成一个新闻频道。新闻频道正在播报一则本地消息:一个白人青年因吸毒无钱买毒品,向母亲要钱不果动手殴打母亲而被捕。常老板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份本地报纸,上面也有一则类似报道。他对照了一下报纸上和屏幕上的嫌犯照片,确认这是同一个人。

这时,南兑富跟着易求和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常老板听到响动,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吴望也关了电脑,走出卧室来。南兑富走进来,喘气道:“对不起,老板,我们没把钱要回来。乔治那老小子比诺曼还狡猾,就跟老狐狸一样!”

“怎么回事,慢慢说。”常老板头也不动,用冰冷冷的语调说道。

毒贩子的买卖,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但是,每次毒品交易的金额都达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这么巨大数额的现金,一般不可能在现场点清。老奸巨猾的毒品分销商诺曼和乔治利用这一点,每次货款都要少几万到十几万。遇到这种情况,卖家就得上门去讨回余额。常老板为此感到十分头疼。他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南兑富走到常老板跟前,说道:“我跟大哥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老巢,门外总有四、五个保镖把守,没法靠近。给他打电话,他又不接。我们守了几个小时,也不见他挪窝。老板,要不要像上次搞诺曼那样搞掉他?”

常老板还没说话,吴望上前一步,道:“老板,那样太便宜他了!”

常老板抬头瞟了一眼吴望,将手中的报纸递给他,问道:“三儿,你认识他吧?”

吴望接过报纸,一眼便认出照片上的人,道:“认识,他叫戴维。”

“三儿,你看这事怎么办?”常老板引而不发。

“老板,”吴望声音激动道,“对付乔治这种老流氓,我早就有了主意!”

“好!”常老板点头道,“你明天就去办这事。”

“那,老板,我回去准备一下。”

“好。”

等吴望离去,易求和说道,“老板,这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只怕老三一个人经验不足,把事情弄砸了。”

常老板沉吟了一下,转过脸来对南兑富道:“上次丢失的那袋白粉,要尽快找到。钱倒不值多少,只怕被人拿去报警就麻烦了。”

“知道了,老板。”南兑富忙回答道,“那我走了。”

常老板向易求和招手道:“你过来。”

易求和走到常老板跟前,常老板低声向他交代什么。他不住地点头。

刘俊豪没有直接将车开回他的家,而是故意在外面兜了一个圈子,才往他租的公寓楼开去。他将车开进公用的地下停车库,停好车。

刘俊豪坐在驾驶座上,扭过头去静静看着辛笛儿。辛笛儿怔怔地望着当风玻璃前,眼神中充满了哀愁,但她的嘴角却微微上翘,似乎挂着笑意。在车库昏暗的灯光下,辛笛儿的侧影有一种特有的娇媚。一种爱与怜夹杂的感情,在刘俊豪的心里油然而生。刘俊豪下车,走到副驾驶座一侧,打开车门,将辛笛儿扶下车来。此时,辛笛儿仍然惊魂未定。她紧紧地抓住刘俊豪的手,问道:“这是哪儿?”

“这是我住的公寓。”刘俊豪说,“今晚我想陪着你,怕到你那儿不方便。”

两人乘电梯上了楼,进了刘俊豪的家。刘俊豪将辛笛儿放在沙发上坐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辛笛儿。辛笛儿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手里拿着瓶子,低头发呆。刘俊豪自己也开了一瓶矿泉水,坐在沙发前的一张椅子上,低头喝水。经过这场恶战,他又渴又累。

这些天接连发生这么多事,让辛笛儿应接不暇。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外国,她感觉自己就像漂泊在波涛翻滚的大海里的一片秋叶,随时都有被大浪吞没的危险。“找个依靠!”这个念头在她的头脑中萌发,并渐渐成长起来。找谁呢?眼前就有一个刘俊豪。可一想到他的妻子,辛笛儿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这几天,刘俊豪随叫随到,都是因为他妻子不在。要是他妻子回来了,刘俊豪不是什么靠山,而是一座随时都可能沉没的“冰山”。李迅翰是靠不住的,迈克只想玩弄她。她忽然想到公司里的办公助理、西人青年杰西。杰西对她很热情。但她马上自己否定了。先不说杰西是否喜欢她,就算喜欢她,她跟杰西也无话可说。在办公室里,她跟杰西能说上几句的,除了工作上的事,就是上下班打个招呼。想到这,辛笛儿又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她感到膝盖上隐隐作疼,不由得伸手去摸。她想起,她在墓地里摔了好几跤。她这么一摸,膝盖上的疼痛感陡然增强。她忍不住喊了出来:“啊!”

“怎么了?”刘俊豪抬起头来看他。他看到辛笛儿痛苦的表情,立即放下手中的矿泉水瓶,蹲到辛笛儿的腿边,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刚才摔着了?”

辛笛儿点了点头。她放下矿泉水瓶,慢慢拉起裤腿。她的膝盖外侧有一个紫色的鼓包,表皮还有些擦伤。

“你等着。”刘俊豪说着,跑到卧室去,拿出一瓶红花油来。他坐在辛笛儿脚边的地上,倒一些红花油到自己的手掌上,然后翻过手,在辛笛儿的伤处轻轻按摩。

辛笛儿注视着刘俊豪在她膝盖外侧轻轻转动着的手。他蘸着药液的手掌是热烘烘的。这热气很快传遍了她的整条腿,传遍了她的全身,化解了她的伤痛,温暖了她的心。她将目光从他的手移开,去看他那全神贯注的表情。这表情告诉她,这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好丈夫。为什么不能把他抢过来呢?她问自己。现在国内不是盛行当“二奶”、抢别人的老公吗?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抬起手,想去抚摸他的肩膀。这时,她看到他右臂上的衣服裂开一道口子,肌肤上有一道血痕。

“啊!”她喊了起来。

“怎么了?”他停下手,抬起头,望着她问道。

她没有说话,伸手上前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将他肩膀上的衣服轻轻翻到一边。她也坐到地上,从地上拿起那瓶药液,学着刘俊豪的样子,倒一些到自己的手掌上,然后用手将药液擦到他的伤口上。

“谢谢!”刘俊豪说道。

“谢什么呀?你给我按摩半天,我还没谢你呢。”

刘俊豪扭头去看辛笛儿,见她眼圈发黑,就说:“你洗一洗,到卧室去睡。我就睡在沙发上。”

这是辛笛儿巴不得的事。想起刚才在墓地的遭遇,她仍然感到恐惧。但她想考察一下刘俊豪的用意,便说道:“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别回了,我担心你晚上害怕。今晚就让我守着你吧。”

辛笛儿看刘俊豪一脸诚恳,点了点头,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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