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笛儿没有反抗。她抬起手,去摸了一下迈克满是胸毛的心窝,上面是发达的肌肉。此时,迈克已经撕开辛笛儿的上衣,正准备去扯她的胸罩。辛笛儿这个主动的动作,让迈克淫心荡漾。
迈克抓住辛笛儿的手,慢慢地往下拉,最后把辛笛儿的手放到他的裆部去。
辛笛儿开始有些心慌,手在迈克的裆部乱动了一阵。
……刘俊豪再次抓住辛笛儿的手,用力拉了拉,说:“别不好意思。现在我是坏人,你感觉一下……”
辛笛儿渐渐镇定了下来……
迈克在辛笛儿身边躺倒,接着发出快感的呻吟:“Ah-uh, Cindy, you’re good at this…”(噢,辛笛儿,你真内行……)。
辛笛儿抓住迈克的睾丸,正准备用力捏的时候,迈克突然翻身起来,两腿跨开,跪立在辛笛儿的下身上方,弯腰急不可耐地去扯辛笛儿的裙子。
“……坏人要是成这个姿势,你立即抬腿,用膝盖……”刘俊豪的话在辛笛儿的耳边响起。
辛笛儿立即抬腿,用尽全身力气,将膝盖朝迈克的裆部击去!
“Ouch! Shit!”(哎哟!妈的!)迈克应声倒下,蜷缩在床上。
此时,刘俊豪就像站在床边上的教练一样。他说:“他要倒下,抱住他的脖子,用膝盖猛击他的心窝!”
辛笛儿也不知突然哪儿来的力气,立即翻身坐起,双手抱住迈克的脖子,用膝盖连连猛击他的心窝。开始,迈克还拼命用手去推辛笛儿,喊叫挣扎,慢慢地,迈克便没了动静。
辛笛儿再也没了力气,倒在一边喘气。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和喊叫声:“Cindy, Cindy,我是李迅翰!”
听到李迅翰的声音,辛笛儿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但是,她连爬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喊了两声:“李迅翰,快报警。”但是,她的声音太小,被关在门外的李迅翰根本听不见。
她扭头看了看躺在一旁的迈克。这时,迈克动了动身子,哼了哼。她吓得惊叫一声,从床上蹦了起来,然后滚到了床下。她想爬起来,但爬不起来。
她扭头看了看四周,见床头柜上有一部电话。她爬过去,挣扎着在地上坐起,抬起手,拿起电话听筒,拨了个911。电话通了,她对电话说:“A guy is raping me. Lighthouse Park Avenue 1000…”(有个人要强奸我。灯塔公园路1000号……)
就在这时,迈克翻了个身。辛笛儿惊叫一声,扔掉电话,朝卧室门口爬去。她爬出卧室,然后朝大门爬去。她边爬边喊:“李迅翰,李迅翰……”
李迅翰听到了辛笛儿的声音,也喊了起来:“Cindy,我就在门外!”
听到李迅翰的声音,辛笛儿感到安全了一点。她爬到门后,抬起手去拧门锁把手,把手被她拧动了,但是门并不开。
这时,卧室里传来了迈克的呻吟声,接着是他的咒骂声:“Fuck!”(操!)
“你快打开门呀!”李迅翰在外面着急地喊道。
“我打不开。”
“要不要报警?”
“我已经报了。”
“Cindy! Where the fuck are you going?”(辛笛儿,你他妈的要去哪里?)迈克从卧室里喊了出来。从声音听起来,他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少。接着,卧室里传来了迈克下床的声音。
“啊!”辛笛儿惊叫起来。她一手拉着门锁把手,另一手撑着地板,两手一用力,便站了起来。她拧开门上的安全锁,身子倒出门去。李迅翰正好在门外扶住她。
这时,迈克跌跌撞撞地从卧室里走出,喊道:“Where the fuck are you?”(你他妈的在哪里?)
“啊!”辛笛儿惊叫起来。她跟李迅翰一起,掉下门前台阶去。
就在这时,两辆警车警笛呼啸而来。两名警察从车上冲下来,边掏枪,便朝这边冲过来,并喊道:“Police! Hands up! Don’t move!”(警察!举起手!不许动!)
警察冲进屋去,将迈克压倒在地板上,迅速给他戴上手铐。
列治文一个偏僻的社区,一栋占地近千平米的独立屋外面。房子是黑的,说明里面没人居住。
吴望的银灰色奔驰轿车拐弯进来。车库的卷帘门自动打开,吴望把车开进车库去,卷帘门又自动关上。
马路对面的一辆黑色小车内,两名刚刚还在打瞌睡的警员立即来了精神。他们一个叫维能(Vernon),另一个叫维克多(Victor)。他们打开膝盖上的笔迹本电脑,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车库内的情况。两名警员都同时用鼠标点下“记录”键,录像便被保存在电脑的硬盘中。他们从电脑屏幕上看到,吴望下了车,先在车库里走了走,然后往楼梯间走去。警方的监视摄像镜头并没有安装到楼梯间内。画面上半天不见吴望的身影,维能着急了,问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行。”维克多回答道。
10多分钟后,吴望从楼梯间里走出。两名监视的警员松了一口气。不久,吴望上车,卷帘门打开,他把车倒了出来,然后上路离去。警察的车也发动了,悄悄地跟在吴望的车后面。
半个小时后,吴望回到了常老板在北温哥华的新家。此时,易求和也在这里,正在客厅跟常老板商量给南兑富请律师的事。吴望一进门,就兴奋道:“老板,大哥,你们上次运回来的货大部分都还在!二哥把它藏在密室里了。”
易求和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刚去看了,才从那边回来。”
没想到,易求和上前,一把抓住吴望的衣领,骂道:“小兔崽子,你不听我的话。你要害死老板的!”他把吴望拖到大门一侧的窗前,把窗帘拨开一条缝往外看,见前院静悄悄的,并无异常情况,才把吴望放开。
“你在里面呆了多久?”常老板脸色阴沉地问道。
“10多分钟。”吴望答道。
“以后那边谁也不许去!”常老板以严厉的口吻说道。
“知道了。”吴望和易求和同时答道。吴望从常老板口气意识到,他确实闯了大祸。
“今晚你们两个都住在这里。”
“好。”
这时,常雅娴身穿睡衣、拖着拖鞋,从楼上的卧室走下。当他看到吴望时,哼了一声,又转身上楼去。
常老板扭头对楼上说道:“雅娴,我让你把东西收一下,你收了没有?”
“没有!老爸,我已经说了,我哪儿也不去!”常雅娴从楼上喊了下来。
常老板低头,叹了口气,然后对吴望和易求和说:“你们去睡觉吧。”
第二天是星期五,刘俊豪一觉起来,已经是早上8:30了。他早饭也没吃,就开车上班去。尽管时间已经晚了,但他心中惦记着辛笛儿,还是开车到辛笛儿的住处转了一圈。他见辛笛儿的卧室的百叶窗已经开了条缝,以为辛笛儿已经上班去了,便开车到公司去。他到了办公司,从辛笛儿的座位和厨房绕了一圈,才回自己的座位,却不见辛笛儿。他刚到自己的座位,汤姆便走来说:“刘俊豪,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刘俊豪没理会汤姆,端起杯子,到咖啡间去倒茶。他倒完茶,端着杯子,才走进汤姆的办公室去。
汤姆关上门,问道:“坐吧。昨天你去哪里了?”
刘俊豪知道汤姆为什么对他这么客气。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反问道:“昨天你跟辛笛儿说了什么?”
“哦,我只想让她找到你。”
刘俊豪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茶也泼出了小半杯来。他怒视汤姆,用低沉的声调,咬牙切齿道:“你要是个男人,有话就直接跟我说!昨天,你都快把她逼疯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警察来找你!”刘俊豪将茶杯重重地放到桌面上,瞪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监视录像镜头,逼问道:“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汤姆低下头,傻笑了一声,说:“也没跟她说什么。当时我是着急找到你,让她转告你,你告公司对你们没好处。”
刘俊豪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抬头再次扫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监视录像镜头,慢悠悠道:“汤姆,我告诉你,如果我真的要告公司,现在我还可以加告你一条:恐吓员工。”
刘俊豪的话说明他还没去告公司。这让汤姆松了一口气。但他却故意板起脸来道:“行,刘俊豪,算你厉害。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按照委员会的调查结论,公司有足够的理由开除你们两个。如果那样的话,按照加拿大的法律,你们连失业保险金都拿不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刘俊豪站起身,往门外走去,他伸手去开门,但在开门之前,他回过头来对汤姆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现在,你就是撒网的渔夫,我就是你网中的鱼。如果你胆敢动辛笛儿一根毫毛,我这条鱼就会破网而出,咬死你这个渔夫!”说完,出门而去。
汤姆望着刘俊豪离去的背影,冷笑道:“刘俊豪,我要是玩不过你,我就不当这个执行总裁!”
中午的时候,刘俊豪仍然不见辛笛儿来办公室。他拨通辛笛儿的手机,手机的电源是关的。他下楼去,顾不上去吃午饭,开车到辛笛儿的住处。他停下车,走到辛笛儿的卧室的窗前,敲了敲玻璃,然后站在大门外等候。不久,门开了,出来的却是李迅翰。
刘俊豪看到李迅翰,吃了一惊,问道:“Cindy怎么了?”
李迅翰也认出了刘俊豪。但他假装不认识刘俊豪,反问道:“你是谁啊?有什么事?”
“我想跟Cindy说几句话。”
“她不想见你,你走吧!”
屋里,辛笛儿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刘俊豪和李迅翰的对话,她心中不是滋味。昨天晚上,他们从警察局回来,已经是深夜12点多了,由于她发烧,情绪又不稳定,李迅翰整个晚上都陪着她。虽然李迅翰也尽心尽力地服侍她,但是李迅翰不懂她的心,又笨手笨脚的,这反而令她更加想念昨天下午刘俊豪陪伴她的时光。早上,李迅翰给她热牛奶面包当早饭吃,她坐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听到外面车响。她透过百叶窗望出去,看到刘俊豪的车来了,心中一阵欣喜,站起来,准备出去跟刘俊豪打招呼。可是,张丽那充满愤恨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不要脸!”她颓然坐下,呆呆地望着窗外。李迅翰站在一边,揣摩辛笛儿的心思。刚才她躺在床上,听到刘俊豪来敲窗户,令她倍感伤心。她把头转向里侧,暗自垂泪。李迅翰明白辛笛儿不想见刘俊豪,便出去赶刘俊豪。
刘俊豪不理会李迅翰,大声喊了进来:“月儿,你怎么了?”
听到刘俊豪的话,辛笛儿用被子捂住嘴巴,哭了起来。
没听到辛笛儿答话,刘俊豪心里不踏实,迈步要往大门里闯。李迅翰上前拦住,大声道:“她不想见你。你再往里闯,我就报警了!”
这时,沈太太开车从外面回来。她下车,往大门走来,看到刘俊豪,打招呼道:“嗳,是刘先生啊?”
“哦,你好,沈太太。”刘俊豪跟沈太太打招呼,然后转身往外走。他知道,当着沈太太的面,跟李迅翰闹起来,传出去,对辛笛儿没好处。他上车,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