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没有撞针的机枪
转眼过半个月,还没到李健和大昌三七之日。游击大队就下达新命令。破坏天下第一关到滦东延线铁路。马大娘听完三狗念完命令,就把密信烧毁。然后三狗和马兴燕商量怎么行动。三狗:“说这条命令下达的大仓促也太含糊。我们游击队从北戴河火车站向东,经过咱庄到鬼子港口的铁路有三十里。上级没有说破坏铁路这一点,还是先发动群众全线破坏。破坏铁路线一断,敌人三五天能恢复通车,全线破坏铁路线敌人要修一个月才能通车,队长我们该怎么行动?”马大娘想了想说:“咱们队离铁路太近,鬼子近日疯狂扫荡,有日夜在铁路边巡逻啊,发动群众很容易暴露,再者我们也没有实力保证群众的安全。我建议在铁路线上破一处敌人的铁路线,就咱们队的人自己干,鬼子发现了咱们就打,鬼子多了咱们就撤。”
三狗想了想说:“我同意,破坏铁路上的一点,就咱们队的人干。准提寨据点的鬼子经常骚扰附近村子的百姓,咱们就在那里展开行动好不好?”
马大娘点头同意,马兴燕说:“我也同意,我想除了破坏铁路,最好把鬼子的据点拔去”
马大娘说:“这个建议好,但是我不想咱队里有更大的伤亡这是行动,我要亲自带队。”
马兴燕说:“你的病还没好那,能行吗?”
马大娘说:“没有我你们俩不定出什么差。”二人无语,准备东西通知下面队员。
马兴燕出了门,到柴房扒出那挺机枪,却听到屋外有异声。马兴燕用机枪托打了去,“通”的一声,把一件东西打落窗下。马兴燕一看,爬窗子那是什么汉奸,却是李闯,他头被打破血哗哗的流。马大娘那这做饭的勺子跑出来看,立刻就明白了,用勺子打马兴燕的脑门,马兴燕不解示不吱声,李闯脑门流这血,也不吱声。马大娘只得扔了勺子,为李闯止血。
李闯说了话:“大娘,你晚上的行动得带我去,不让我去我就让血一直流,血流干了我就死了李家就绝后。”
马大娘心疼孩子,痛快的点头,把孩子扶进屋,给孩子上止血药。心想这孩子长大了,心也重了。
当天晚上马大娘带着游击队战士埋伏在准提寨据点三十里的地方。鬼子的装甲列车一过。马大娘带上游击队员跑上铁路,挥着镐斧大锤扒铁轨。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鬼子据点,出来一队巡逻兵,带着一个军犬,没有多远,鬼子军犬就乱叫,这像发现了什么。巡逻兵也警觉起来。
马大娘说:“马兴燕,干倒他们,”而后跑到那边通知大家伙撤退。
马兴燕拉开架击,扣动扳机,轻机枪没响,他把弹鼓打开来,满是子弹,又看了一下轻机枪的保险已经打开了。马兴燕的脑门立刻流出冷汗。眼看日本兵牵着军犬离他们只有五十步,马兴燕拔出南部手枪对准日本兵。可南部手枪卡弹。马兴燕惊慌的卸开手枪排出臭弹,敌人已在十步之内。李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形势太紧迫了,火器施展不开,而且鬼子好像发觉前边有人破坏铁路,在不出手鬼子就要开枪了,马兴燕一把抓住李闯手中的槐木把标枪,纵身路出路径,标枪一下刺扒前面鬼子的前胸,鬼子惨叫声还不出口,马兴燕拔出标枪又刺中第二个鬼子的咽喉。第三个鬼子见次情景三把枪的刺刀扎向马兴燕的胸膛,马兴燕的标枪当棍子使, 了砸中了鬼子的步枪。这长矛足华北平原一带木质最硬的槐木,当时渔民都用这把这种木材编船用,标枪一下把步枪砸折,鬼子一看不好转身就跑,被马兴燕标枪刺中后背。
另外三个鬼子一看形式不好,向马兴燕开枪射击,马兴燕只得卧倒在铁路上。鬼子又掉转枪口,向扒铁路的游击队员射击,
马大娘大叫:“快卧倒。”同时手中的盒子抢打向鬼子,双方对射。马兴燕有了机会跳下路径,李闯把南部手枪扔了过来,马兴燕从近处抄枪在手,马大娘从远处,娘俩不闪不避,对着三个鬼子迎面冲了过去,双方一阵对射速射手枪占尽上风,很快把三名鬼子打倒。日军的军犬迎着游机队追了过来,被李闯一块石头砸个正着。
马大娘见行动失败一挥手,游击队战士全部撤退。据点里的鬼子为了壮胆,把机枪打个不停。游击队战士在马大娘的带领下向北跑了三里多地。
马兴燕突然发觉李闯没跟上来。 就问三狗:“你看到李闯没有?”
三狗看了一下队首,回头又看了一里多地,看到李闯扛着两支步枪赶回来。马兴燕又恨又怒,把枪夺过来,背在肩上,拉着孩子往回跑。
当夜蔡各庄在八路军游击队秘密开了一个批斗会。马大娘看了看山沟的战士说:“我说话办事从不啰嗦,现在我严厉批评马兴燕和李闯俩个人马兴燕空有机枪,却没做到掩护我们的行动,倏然作战英勇,却是我们行动失败。李闯不听领导指挥,擅自行动,两人记大过
“这次马兴燕还要深刻反省。”马大娘说完一挥手,让大家散会。马兴燕心里很不是滋味,带着李闯回到家.
第二天,三人柴房把那挺不会响的机枪,从新下来,仔细俭查了一遍。李闯逐一把零件排列好。最后马兴燕和三狗研究一致认为机枪打不响,因为机枪里面跟本没有撞针。按理论上说每当枪手扣动扳机里面的机簧就会带动撞针,撞击打枪膛的子弹经过连锁反应,机枪才会打出子弹。三狗叹了口 气 说|:“现在没有撞针的机枪还不如李闯的标枪好用哪。”马兴燕急着说:“废什么话敢紧想办法。”他现在头都快炸了,跟本想不出任何注意。
三狗咬了一会笔头,想了好一会说:“要想解觉撞针的问题有三个途经,第一联系上级游击大队,让李队长给咱们调个陪件来。第二去战场去缴获。第三去海港码头黑时上去买。 ”
马兴燕想了想说:“其一自从咱们在戴河边打完那场伏击,大部队转移了。李队长也
向长城外线作战,暂时联系不上。其二,日本鬼子在铁路沿线,对咱们进行严密的封锁。
咱们有机会也没有实力进行大的军事行动,战场缴获更是谈不上。所以只有到海港黑市去买。 ”
三狗说:“咱只有时行第三套方案了,可话说明白了,我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我可
没钱这事找你妈去。”
李闯抢着说:“我爹死的时候,队里给了大洋,让我埋在····”
马兴燕捂住他的嘴说:“别着你没爹没妈的,年岁还小留着钱还有大用。我还是找我
妈商量一下钱的事,以我妈的脾气不见得行。”
三狗说:“你大胆的去,不行咱在想办法。”
马兴燕独自出了柴房,来到住人的正房。见到春娟也在和马大娘纳鞋底,马兴燕也不
瞒着对马大娘说:“老娘,刚才我们把机枪拆开看了,发现枪打不响,因为少了撞针。你
能联系一李队长,让他们帮忙送一件来。”
马大娘说:“这些天抗战情行你也知道,根据地联系不上,主力又外线作战,你还是
想别的办法吧。”
马兴燕又说:“那咱们再打一仗,从鬼子那里缴获一挺就省事了。”
马大娘听了有些生气:“你还不知道当前形式,日本鬼子大规摸扫荡,而且又是大队
行动,咱们没有实力,也没有机会再打一次必胜的大仗。只能对敌人进行小规摸游机战,缴获鬼子机枪机会很小。”
马兴燕说:“那还有一个办法,拿了大洋去港口黑市上买。”
马大娘说:“这个办法好,可是咱们游击队没有钱,原有的钱,除了买武器药品,
主要抚慰抗战牺牲的家属了。”
马兴燕又问:“一点钱也没有了吗?”
马大娘肯定的说;真的没有钱了;
马兴燕又说:“那我二哥也为抗战牺牲了,拿我二哥抚慰金去买行吧。”
马大娘却说:“革命家属牺牲了没有抚慰金。”
马兴燕听了气得不行,心想为什么干革命的家属要承受那么多苦。可他又不敢和
发火。随后对春娟说:“娟子,我们家境你知道,那你能帮我一把行吗?”
春娟说:“力所能及的我能帮你,你先说吧帮什么。”
马兴燕咬咬牙说:“为了抗日、把你哥的抚慰金借给我买撞针行吗?”
春娟脸立刻阴下来说:“当然不行,我哥抗战才牺牲的。他的抚慰金虽然不多,那
是我家应得的,不要多说了不同意。”
马兴燕碰了壁,只得回道柴房心中对春娟有些不满。
三狗和李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怎么结果。三狗说:“事情不见得没有转机,好些日
子没和根据地联系了。不如咱们直接去一趟,找领导直接说,比两头送情报快多了,说不定当天就能解觉那。”
马兴燕觉得三狗说的有理,就说:“机枪撞针的事意早不易迟,明天早上去怎么
样。”
三狗说:“就这么定了,早上我在庄北大道上等你。”
马兴燕又说:“你俩都得瞒着我娘,她要是问了你们就说‘给三狗去开荒’。”
李闯急了说:“让我去不。”
马兴燕说:“你看家吧一道上很不安全。”
李闯反驳说:“不让我去我就把你俩的事,告诉你娘、、、。”
没等李闯说完,马兴燕打段了他的话:“我可没有我二哥的样子让着你,你要是向
我娘去告密,看我怎么修理你。”李闯不作声了,要知道马二在世时,能撑起一个家,
一个队伍.而马大娘对三儿子有些腻爱,就把马兴燕惯得脾气大一些。在加上三人年岁
差不多,当然马兴燕有时也再母亲和二人面前发威,但李闯还真怕他,立刻住了声。
第二天早上,马兴燕胡乱吃了几口饭,把空碗往桌上一推说:“娘,昨儿三狗让我
给他开荒地去,晌午就不回家吃饭了。”
马大娘放下碗说:“咱家地里还有好多活没干完,给人家瞎忙什么。”
马兴燕说:“我先帮三狗,他再帮咱们一齐干,人多干活快。”没等马大娘同意,
马兴燕飞试的跑进里屋,拿了短刀和南部手枪,又飞似的跑出家门。原来三狗姓谢上边有两个哥哥,家竟也可以。三狗出生时右脸下到嘴角有把掌大青胎记,家里人就认为不吉立要把他扔掉,他信佛的奶奶不顾家人的反对,独自一人把他养大。六岁那年他奶死去,家里人就把他赶出家门。三狗总和马兴燕玩马大娘就给他口饭吃,庄里人见他可怜
也总救济他,他晚上在他家看秋的小窝棚里住,白天就趴在私塾外听课,没几年这小子竟会念书识字了。等马二参加八路他没牵没挂的,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也参加了八路。
等到马兴燕道了村口,三狗怀里抱着几个高梁饼子等候多时了。二人没有说话,并
肩往村外走。没走几里见道李闯背了个鸟铳从后边敢上来大叫:“俩三哥还是带我去吧!”
三狗说:“这一路上往返得七八十里路,又有土匪又有鬼子的巡逻兵,还要过鬼子
的公路很危险的。”
李闯嘻笑道:“你们记住了,我爹死后我已经长大了。往后我就接替我爹的位子,
以后有什么行动带上我。”
三狗沉思片刻对马兴燕说:“带他去吧,日后咱俩要是挂了得留几个根继续抗
日。”
起初马兴燕想打李闯,但听三狗一说也就同意了,想了想说:“带他去也行但不能
带鸟铳,这东西目标大,还不抗用找个地方把枪藏起来。”
李闯见马兴燕同意了说:“那还不好说,把枪藏道孙家坟地里咱就走。”说着跑进
一片灌木从,把枪藏好了又追上二人。
三个人避开鬼子的巡逻兵,过了几个村子。又跨过鬼子封锁的公路,将近晌午时分
远远的看到烽火屯根据地。
马兴燕举目远望就感觉根据地的气氛和以往有些不同,往日里根据地四周十里开外
就安插有若干个岗哨,庄稼地里得有一个排战士热火朝天的干农活,一个排训练一个排
随时待战,而现在庄子周围一个岗哨都没有,而且庄子外大片耕地没人翻动过,村外也没人活动的迹像。
李闯看道前边的村庄有些兴奋说:“三哥,你说李队长会给咱们作什么好吃的。我
想吃狍子肉。”边说边往庄里走。
马兴燕一把拉住他说:“我感觉不妙,可能小鬼子把庄子攻占了,留下一个陷井等
我钻进去。我们也许就是傻狍子,进了庄鬼子就能吃掉我们。”
三狗也说:“我也感觉有些不对,怎么着要么回去,要么就硬着头往里钻。 ”
马兴燕拔出腰间的手枪顶上子弹说:“既然来了咱们就不能胆小怕事回去,就是鬼
门关咱们也要走一遭。你们还带了什么加伙。”
三狗说:“你也没让我拿步枪,我只带了把刺刀。”
李闯撇着嘴说:“我道是带了把鸟铳,可惜藏起来了。身上只带了一葫芦火药一葫
芦铁沙。”
马兴燕对二人说:“当八路就是要胆大,咱们进庄时要装作没有鬼子一样。但是要
打不过了要比兔子跑得快现在进庄。”
李闯又问:“李队长、铁金、二虎子他们怎么样了?”
马兴燕平静的说:“也许他们转移了,也许他们牺牲了。”李闯脸上显出不解的面
容根着两人从容进了庄。
只见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是门窗紧闭,几乎看不到行人。这里没有孩童玩耍的欢笑
也没有老人在巷口闲谈,更没有成年人赶着牲口下地干活。上千口人的山村,如同一座
死城。
马兴燕把两只手都插入腰间,左手握短刀右手握手枪,警剔的望着村里每一条街道
三狗更是把握刺刀的手放在怀里,胳膊上的青筋紧张得都鼓胀出来。
三人走过一条街,都没看到一个行人。呼的从街中闪出一个中年男人从从忙忙向外
走,马兴燕拦住他说:“大叔、、、”
那男人一脸敌意说:“别叫我大叔,我啥也不知道,也没钱也没有吃的。我家儿媳
妇要生孩子,我去找接生婆。”绕开三人走了。
马兴燕对三狗说:“咱们去游击队的大队部去看看吧。”三狗点点头,三人都明白
根据地的人都是凶多吉少。
大队部在庄的当中,原先是王家财主的院子敞亮的青砖大瓦房,长城抗战后王家财
主就带着家人跑到南方去了。烽火屯八路军就把这里作为游击大队的指挥部,这里管辖
燕山脚下到海边,戴河流域共产党领导抚宁县下所有村子,敌占区的不算,游击区也得
有三十多个村庄,各村的村长、民兵连长都要到这里开会学习。而现在大门一片冷清,就连门口大槐树也因为刚开春没有发芽。
大队部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马兴燕用脚踢了一下门就开了。里面没人三人又进了二
门,却见里屋闪出三个农民打扮的大汉。腰间胯着崭新德国造的匣子枪。为首那人一脸
和善,四十多岁,见到三人进院热情的说:“三位兄第远道而来辛苦了,快到屋里喝口热水。”
马兴燕站在当院警觉的看着三人,见为首那人四方大脸绝没有奸邪之相,但是游击
队的干部那里来三只新的匣子枪,这样的好家活部队首长才有,普通的小队长都配不上。
马兴燕警觉的说:“你们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们。”
那人长叹了一口气道:“兄第别提了,我姓蒋是上级派到这里的指导员,没想到来
了这里连一个同志也没有,于是就自己生火做饭等着你们来人。”
马兴燕又问中年人:“那你是那部分的指导员,国军、八路、还是皇军的?”
中年人说:“当然是八路军的指导员了,我们怎么能为小日本卖命那。”说着从怀
中掏出一封介绍信展开来递向马兴燕。
马兴燕伸出充满汗水的手去接信,却发现青石地面上有一圈淡淡的血迹,显然被人
处理过。
马兴燕心中一震,把信装入怀中说:“接头暗号那?”
那人一惊马上说:“打倒小日本。”
马兴燕冷笑道:“八路军的干部不会轻易把真实身份和重要的信件交给陌生人,而
且你的暗号太直白了,跟本不对。你们说在这里杀了几个八路现在血还没干透。”
那人面色一变,马上拔枪。马兴燕大叫:“快跑。”同时左脚飞出把那人的匣子枪踢
飞。
三狗和李闯转身向大门跑,只见大门早有两个特务挡在门口。三狗对李闯说:“冲
过去。”;两人向特务撞过去,三狗手起刀落把特务拿枪的手划伤,并把他撞倒。
李闯冲过去也把特务撞歪,却被特务抓住脖领子,李闯挣了两下没有挣脱。李闯急
中生智用力踩了特务一脚。特务负痛三狗就是一刀划开他的喉管。两人就势跑出大门,
马兴燕紧随其后。后边三个特务也追了过来,姓蒋的大叫:“死的活的都要。”其中一
个特务举起了匣子枪。
马兴燕当然知道匣子枪的威力,甩手一枪打中特务的头,并冲出大门外。街道和房
顶上冒出数十个特务向三人射击。
三狗大叫:“往那里跑。”
马兴燕边射击边叫:“当然往山里跑。”
特务的子弹像飞蝗一样飞过来,三人边跑边还击,马兴燕的南部手枪对抗十把德国
造的快慢机。就像群狼下的小羊,三人慌找了一条小巷边躲边跑。特务们尾随追来,而
且越聚越多,眼见三人就要丧命,突然从特务旁侧打来一排子弹,把前边的几个特务打倒。
三人看去却是一排长王铁金,拿了一只匣子枪向特务点射,并大叫:“快跟我跑
跑。”转身向庄北跑去。三人紧随其后,王铁金边跑边开枪。又打倒了几个特务。
突然庄北又冒出一群特务向四人围过来,王铁金又带着三人往庄西跑,却见姓蒋的
又带一伙人从西边围过来。王铁金被迫带着三人躲进一家人的院子。
不多时,涌来的特务再姓蒋的带领下,把这家小院团团围住。密集的子弹把四人压
得抬不起头来,四人只得躲进当院的一堵矮墙旁。房子中的盆筐家伙全被子弹打得稀烂。
王铁金问:“你们三个没有命令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马兴燕说:“别提了,上月我们缴获的那挺机枪没有撞针用不了,就想找大队长想
办法,没想道就成这样了,谁知道姓蒋的是汉奸。”
王铁金说:“你们三个真命大、真机灵。以有三拨同志着了姓蒋的道,四死七伤。
线在另一拨人正在救他们。”
马兴燕说:“没到一个月咱们跟据地怎么成了这个烂样子。”
王铁金说:“自从戴河边一战,日寇出动了上千人马对我们扫荡,因为叛徒出卖受
到重创,主力只得进山休整,幸亏我们几个骨干还在。”
马兴燕问:“那现在怎么办等死吗?”
王铁金说:“咱们得想办法突出去。”他把全身子弹搜出来也不足二十发,他又看
了一眼眼马兴燕。
马兴燕肯定的说:“不用数了,我手枪只有五发子弹剩下什么也没有。”
王铁金说:“有手榴弹、炸药没有?”
马兴燕摇摇头。
王铁金无奈的说:“完了我们跟本冲不出去。”
李闯马上告马兴燕的黑状;我本来带了一把鸟铳的,结果马兴燕没让我带过来。
王铁金说:“现在有十条鸟铳也冲不出去。”
马兴燕突然心中一动说:“李闯快把你的枪砂火药全拿过来。”那两8字形葫芦都
有一尺多高,中间缠着红布条,拿再手里没有手榴弹沉火药却不少。马兴燕使劲把两样
东西倒出来,并让三狗把火药和铁砂混在一起,却见三狗左臂满是鲜血胳膊几呼抬不起
来。李闯从衣服上撕下布条为他缠伤口。三狗就用一只手活火药。
突然枪声停下来,姓蒋的在外面大叫:“里边的兄第们听着,我知道你们快没子弹
了,有我们兄第围着你们跟本没有能力冲出去,听大哥的劝乖乖的出来投降,我可以
免你们一死,立功的话还可以升官发财。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我姓蒋,是北戴河皇协军
的小队长、、、”
王铁金见了立既知道他的意思,他从枪匣里退出子弹想拔去弹头说:“这黑火药威
力不够大,在加些枪药。”
李闯说:“我爹活着的时候把炸火车用的黄色炸药掺进去好多,打鸟打兔子时都怕
炸膛。”
王铁金警惕的定着外边,李闯和马兴燕小心的把掺铁砂的火药从新放进葫芦里并塞好
木盖。
王铁金对三人说:“马三你往姓蒋的头顶上投我打爆葫芦,咱们就死命往北跑,等他
们准备追咱们时在扔第二个,记住他们的手枪五十步内能杀人,一百步内能伤人,所以我们得拼命的跑,要离他们百步之远,子弹打伤咱也打不死咱。”三人立既点头。
马兴燕问三狗:“你还能跑吗?”三狗说:“没事我不能拽大家后腿。”
王铁金说:“那好咱们都作好逃跑的准备。”
外边姓蒋的还涛涛不决的讲,他所谓的大道理。
王铁金对着外边大喊:“蒋队长你的话说得我们动心了,我们愿意投降,先送你们
一个见面理。”马兴燕把其中一个装满火药和铁砂的葫芦顺着当院扔向特务头顶,敌人
看到不是手榴弹之类的爆炸物,都以为是什么财物,所以没有卧倒和蒋队长等着东西落地。
葫芦离特务头顶还有两丈多高,王铁金甩手一枪打中葫芦,葫芦立刻在特务头顶炸
响。特务们的头脸系数被铁砂打伤。四人飞快窜出院墙,顺着特务身边跑过。
姓蒋的没被炸蒙大叫:“他们跑了赶快追。”没炸伤的特务队着四人紧追。
王铁金大叫:“扔。”马兴燕的葫芦对这姓蒋的头顶砸了过去,姓蒋的想闪到一
旁。
王铁金果断的开枪又打中葫芦,葫芦发出一道电光后炸响,子弹也打中后边特务
的头,而葫芦里四处击射的铁沙呈辐射状,击中前一排所有特务的全身,姓蒋的躲过
王铁金的子弹,却躲不过满天击射的铁沙,满脸满脖子被铁沙打得血肉模糊。而且脸
上被火药熏得留出的全是黑血。
姓蒋的特务头子虽然受了伤,还是凶残得对着手下大骂:“没受伤没死的,赶快去
追打死一个赏一百大洋。”
受轻伤的特务和从后面赶来的特务,死命追着四人不放边追边开枪。四人也不向
后开枪,只是玩命的跑。
姓蒋的让手下擦开流血的眼睛,看到有几个特务被铁沙打瞎了眼,还有两个被打
成双瞎。姓蒋的立即把打成双瞎的特务处决了。
四人飞快的跑处村子,后边的特务还是紧追不放,有几发子弹打在四人后背上,深
可入肉。又跑了五六里路爬到燕山脚下,一头钻进松树林,又连滚带爬的上了半山腰。
四人大口喘着粗气,冒着冷汗实在跑不动了。
王铁金喘着气说:“狗特务拿的是短枪,要拿的是三八枪咱们就全完了。”
马兴燕说:“特务又追上来了。”说这倚着松树向爬山的特务开了几枪,特务们吓
得趴在山下不动了。
王铁金趴在地上,扒着初春地上刚发芽的野蒜、车前草、水荠菜的嫩芽直接往嘴里
塞三人也都饿了,三狗递给王铁金一张高梁饼子。
王铁金说:“我两天三夜没吃饭了。”几口把饼子塞进肚子里,饼子噎得他直翻白
眼。但他还是往山下开了几枪,吓得特务们抬不起头来。
好一会儿他才把气理顺说:“马三,四个人目标大。咱们分开跑把特务甩开,我朝
西你们三个向东。然后绕路回到你们庄,没有命令千万别回来。”
马兴燕问:“那你怎么办?”
王铁金说:“这里我太熟了,会把特务甩开找到大部队的。”
马兴燕从三狗怀里又拿出一张高梁饼子递给他说:“那我们走了,后回有期。”
王铁金接过饼子说:“马三你们记住,还要坚持打鬼子,我们回收复跟据地的。”
马兴燕说:“我们会坚持的,打仗记得叫我们。”而后向东边山腰跑。特务们分两路
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