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远楼的作战指挥部,新任营长的李铁城指着他亲手绘制的山海关鬼子的城防图说:“你们看仔细了这正中就是天下第一关的城楼,俩边还有靖边楼、牧营楼、临闾楼、威远堂与山海关城楼连城一线,城墙厚实这叫五虎把关。还有宁海城、南翼城、北翼城、东罗城、西罗城、威远城六城拱卫,想要攻打山海关谈何容易,整个明王朝蒙古和后金的军队都没有攻破一次,一次也没有。”
突然李铁城失控哭了流着泪说:“要不是吴三桂那个大汉奸,把山海关把天下第一关让给满族人,天下不一定怎样。是以攻打天下第一关的重任就应当交给我们当年守卫长城将士的后代,谁也不许和我们争,我们五小狼榉要一血当年‘关宁铁骑’的耻辱,让我们记住让我们的子孙记住,1945年8月30日我们攻击日寇侵占十五年的天下第一关。”李铁城没说完,铁虎、三狼、铁全就呼的站起来,视死如归又豪气千云。
曾克林将军感慨的说:“你们五小狼榉就去准备吧,我安排一下具体进攻路线,和个排的主攻位置。”
马兴燕和李慧茹各持一挺机枪身上的弹夹装满了子弹,远远的站在山海关东面的东罗城前,身后站满了蓄势待发的战士,战士们拿着门板、云梯就等司令下令攻城。东罗城在山海关城楼北千米之地,在威远堂前修了一座突出百丈的外城没有城门,敌军要攻打关城就要进入外城,也就进入三面环敌的竟地。
迎着落日的余辉马兴燕对李慧茹说:“现在你回营部还来得及,你想想如果你招不策,那俩孩子咋办?”
李慧茹平静的说:“四年多我都是忍辱投生的活着,今天对鬼子作最后一战我要洗刷我的屈辱,如果我死了你就是俩孩子的爹,如果我们俩都死了,就把孩子送到你娘那里抚养,让他们远离我家污浊之地,平安的长大成人。”
马兴燕说:“即然你这样任性我也不拦你,这一仗能活下来还是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你还年青下半生有个依靠。”
李慧茹看着马兴燕的眼睛说:“前面是天下第一关此战你我生死不明,有句心里话不说机没机会了,其实我一见面就喜欢上你了。那日咱们从莲蓬山上逃下来我就想和你私奔,谁知道上天太作弄人了,让我嫁错男人。如果你我这一战不死,你不嫌弃我咱们就在一起过日子吧!”
马兴燕听了一下证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苏联红军的大炮以经拉开进攻的序幕。一发发炮弹在山海关城头炸响,腾起冲天的硝烟和火光经过一轮炮击山海关城头一片火海。
李慧茹深情的抱了一下马兴燕,跟着孟连长的战士从右侧向东罗城墙发起攻击。马兴燕愣了五秒也挺枪冲上前去带着他为合心的战士和王钢铸的部下还有新编锦州城伪军一个连多的兵力,向左翼东罗城墙发动攻击。如果不尽快下东罗城进攻山海关的烽火屯部队,就会暴露在敌人交叉火力之下。同时日本鬼子的所有火力从不同方向对八路军射击,山海关前就是人间生死场。
马兴燕和李慧茹作为部队的先导压制着鬼子的先头火力,爆破手先后炸毁东罗城外围的碉堡。赢得八路军战士冒着弹雨攻城缩短了时间。八路军战士不惧死亡冒着弹雨攻城,天下第一关的鬼子打得乱了套,城上的弹药砸下来在人群中爆炸,八路军的战士不惧生死的向前推近。
又一轮炮弹炸打来炮弹相续在人群中爆炸,马兴燕赶忙把李慧茹扑倒数发炮弹在俩人身边炸向,碎石泥土弹片在马兴燕身上盖了了好几层,还好没有重伤他。二人爬起来举枪还是压制鬼子的火力,阿苏扛着他的小炮带着三名副炮手,向前推进推进数百米架起迫击炮,向城头的重火力点轰击。
总体的说山海关比锦州城还不好打,从明朝大将徐达就在秦朝长城的基础上有在城楼前修筑了六大城堡,而且城墙高大坚固要想攻城先头部队要攻下东、西罗城才能攻进山海关的正门,所有八路军的战士要攻城就要暴露在,鬼子交叉火力之下。想当年少帅张学良带领奉系全部精英,攻打山海关的直系吴佩俘,拼尽全力打了四十多天几十万人马,就是没打下天下第一关,还伤亡惨重。要不是奉系最优秀的名将郭松龄带着敢死队夜袭角山阵地,奉系也不见的打下天下第一关,如果郭松龄不早死能抚佐张少帅,鬼子不见得发动九·一八事变,中国的民族灾难也许能避免。
天下第一关尽管不好打,但是八路军打锦州积累了攻坚的经验。最重要的是有苏联红军大炮相助,八路军战士没有锦州城那么大的伤亡以打到城下,苏联红军又一轮炮击过后战士们以搭上云梯,李慧茹马兴燕端着烫手的机枪,仰面射杀冒出头的鬼子。阿苏摇着小炮点轰往城下扔手雷的鬼子,正当二人要装子弹时,城墙垛口又冒出一群鬼子。情况万分危险就听到后边两挺轻机枪响。
马兴燕边装子弹边看到李闯和张胜端机枪向城头射击,城头上的鬼子被二人打倒。张胜傲气的大叫:“一挺机枪难不倒老子我那里都能弄来。”马兴燕刚要揭他的短,又不是打深河据点你捡我破枪的时侯了。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烽火屯的敢死队把城门炸开,数个连的战士潮水似的涌向城门口,城门口没有他们进城的地方马兴燕指挥着一连开始登城,先是张胜李闯爬上城墙杀出一块立足之地,接着马兴燕等也相续登上东罗城南面墙。
四挺机枪一起向二十丈外东罗城北边开火,密集的子弹把城墙上的鬼子成片的扫倒,给孟连长登上东罗城北墙创造了条件。不多时孟连长率部也登上东罗城北墙,于是两队战士冲向东罗城的正门威远堂。
威远堂上下两层全部排满了鬼子轻重机枪,冲在前面的战士被打得血肉模糊,战士们全部暴露在鬼子猛烈炮火之下。马兴燕气得大叫:“阿苏把威远堂
炸平了。”
李慧茹在没个数的枪炮声大叫:“不能炸这时明朝先人留下的。”
马兴燕大声叫着:“你没看见我的兵死的太多了吗?”
李慧茹反驳说:“威远堂被炸就没有了。”
马兴燕也大叫:“再打下去我的兵命也没有了。”这时两人认识六年来第一次争吵。随后李闯支持李慧茹反倒是张胜支持马兴燕。四人还想吵但是现代战争是绝对残酷的,容不下你们考虑研究,每一秒都有都有数名战士牺牲,下一秒就能决定战役的胜负。
于是四人向孟连长看去,孟连长冒着枪林弹雨和威远堂上的鬼子进行射杀,四人也不争了挺起机枪和鬼子对射,两个连轻重火力对付威远堂一个轻重机枪小队。土木结构的威远堂抵御弓箭冷兵器还可以,眨眼见就上边的门窗打得尽是枪眼,更打得楼上砖土乱飞子弹把威远堂前边坎墙打透,上边的鬼子纷纷中弹摔倒楼下。
马兴燕四人装好子弹呼喊着冲进威远堂,里面的鬼子已死的差不多了。李慧茹登上城头后对着李闯张胜说:“你两个带队往山海关主楼打,我和马三老孟往角山打。”城上的鬼子疯狂的反扑,有的身上捆着炸药想和八路同归于尽。马兴燕和李慧茹临危不惧,时而左右射击时而交替射击时而同时冲锋,两人如同下山猛虎势不可挡,老呔带队架着重机枪紧跟着他俩怕出危险。他们所过之处鬼子的死人遍布城墙,部队沿着长城打出山海关城数几里,沿城的鬼子和角山上的鬼子也在兄弟部队的攻击下相续失守,都撤往港城码头方向去了。
等他们回来总兵府以被战领,山海关船场也被收復,剩下的鬼子也逃向秦皇岛码头,天亮以后整个山海关全部解放了。马兴燕和李慧茹站在天下第一关的城楼前,看着远处海面升起的太阳。马兴燕看着老慧茹说:“以前打仗我和张胜也是双挺机枪,配合了一次感觉挺好的,今天和你配合打得更好。”
李慧茹醉人的看着海上的日出,金色的霞光照在她的脸上那秀眉那脸庞美的让人疯狂她说:“那是咱俩认识时间长有默契感,着仗打完了我俩都活着,开战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那。”
马兴燕心中一震装傻说:“你说啥着?”
李慧茹也不看他大方的说:“开战前我说如果我俩不死,你不嫌我有孩子你愿意娶我吗?五年前我心里就有你。”
马兴燕心里不知何味,他以前很心仪李慧茹但那时他单纯,现在他心里装的太多了。首先母亲同意他俩在一起吗,虽然游击队没和李景然一家发生冲突,但地主和穷人的本制是改变不了的,在者从他爹那里借了两万斤高粱,眼下是还不上的虽然是李铁城借的,也是他带人去的依‘玉面鹞鹰’周序兰的性格还不牵怒于他,在者他还要了解李慧茹这几年变得怎样,看她打仗怒打张胜就知道她匪性十足,致于李慧茹结过婚有小孩子他都不在意,五年前马兴燕真的从心里喜欢她真心的。
马兴燕说:“我一点也不嫌弃你结婚生小孩子,我的心里现在也有你,但现在战事紧急,明天大部队就要打海港,然后解放全东北咱俩的事先往后放一放行吗?”
李慧茹不加思索的说:“当然行我等你回话,我要去看孩子了。”而后把枪扔给马兴燕下城走了。部队打完仗休息了一前晌,晌午吃过饭部队就打扫战场,恢复山海关的交通,这里虽然打仗可出入关的人和货太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曾克林将军把全体八路军战士全部集合到天下第一关城楼前,部队出关大了几次大胜仗人数增加了两倍。都整齐的排列着等待曾克林将军训话。曾将军在城楼前请出五个人来,为首一个干瘦戴眼镜的老头,还有四个中年男女长相也很平凡。
曾将军大声说:“同志们今天我们打了一个大胜仗,解放了日寇侵占多年的天下第一关,各连打得都很好我会表扬你们的,但是最值得表扬赞颂的是他们。”说完手指着前面的老头和两男两女。然后说:“事情要从一九三三年山海关事变说起,那一年的元旦日本侵略者悍然在夜晚发动了对山海关的进攻,我方爱国守军连夜抵抗,但还没挡住日寇的进攻,第二天山海关沦陷了。不可一世的鬼子想在天下第一关前拍照上报纸炫耀,等日寇蹬上城楼时发现六米长的‘天下第一关’的匾頟不见了,日寇多方搜察都没结果。十二年过去了那天下第一关的匾頟在何处,我告诉你们答案你匾頟被你们面前的五位平民英雄,冒着杀头的危险藏起来了。咱们祖上留下的天下第一的宝贝怎能落入日寇之手。在他们身上我们能看到中华民族百折不挠的民族品质,舍身为国的民族大义。现在我们以军人的礼节向他们敬礼。”山海关前近一万名八路军战士整齐庄严的向五人敬了个军礼。然后隆重的让几名有力气的工匠,郑重的挂在残破刚经过战火创伤的,经历过无数战火依然不倒的山海关城楼上。
挂完天下第一关的匾頟曾将军立刻下令,兵分两路向海港进军。马兴燕抱着大董扛着机枪带着部队出发了,没走几里路李闯开了辆鬼子的三轮摩托车追上来大叫:“七小姐你抱孩子那么累做车走吧。”李慧茹抱着二董就想上车,被马兴燕拉住,大董也想往车上爬也被他拉住。
张胜说:“李闯咱俩打山海关合作的挺好的让我做上去?”
李闯笑着说:“当然行上车。”张胜抱着机枪座上车李闯就把车开的飞快,没多远俩就连人带车就冲进石河的水中,好久才爬上岸。
战士们见了全部大笑,马兴燕见到李慧茹三天来第一次笑了,笑得那样有
涵养那样的不清浮。马兴燕说:“我不让你座车对了吧,这小子还没定性长大了我也不能老打他。”
李慧茹望着石河说:“过了这条河离家就更进了,我想日寇也被打败了,八路军打海港也费不了多大周章,我俩年多没回家我想快点回家见我三娘。”马兴燕有点舍不得小孩子,但一想你马兴燕是孩子的谁,正打仗有意外你能付得起责吗于是说:“那也好咱到前边找个车子送你们回家。”
部队过了石河没走三里就到了五里台,因为打仗没人愿意送她们,李慧茹于是在村里买了辆驴车,马兴燕只得让长得没人样,头大牙大的二大送娘仨回大渤寨她娘家。
部队急行三十多里在天黑以前以对秦皇岛码头形成合围之势,曾将军打起三枚进攻的红色信号弹,马兴燕带着他的连就开使对港口的鬼子发起进攻,没费多大事就突破鬼子的外围防线,而后向纵深进攻。于往不同的是每个路口或鬼子的重要据点,都有一名耀华玻璃厂的工人带领他们去,是以鬼子的重要据点除了码头外全部占领。
马兴燕和孟连长占领了耀华玻璃厂后,很快领他进厂的老工人带了十多个工人,给战士们送来还冒着热气的三鲜包子。战士们两夜一天只吃了一顿饭是以吃的很香,当马兴燕吃到最后一个时问李闯:“这个味的包子挺鲜的,在那里吃过?”
李闯狼吞虎咽的没吃出味,听马兴燕一说细品了一个说:“这包子我吃过就是忘了在那里吃过。”领他们进厂的老工人说:“这三鲜包子是我们党委书记带领我们包的,他以前就是开包子铺的,还挺胖的马上就过来。”
马兴燕问他:“他小名是叫福头吗?”李闯听了把枪拎起来打开保险,马兴燕把半块包子扔在地上霍的站起来,正好书记福头带着工人走过来。
马兴燕领着他的兵迎了上去,营长李铁城见了脸都绿了,他知道两人之间的过节,五年前马兴燕要买机枪撞针,福头牵的线要马兴燕三人在海港码头交易,没想到那三个恶棍不单黑了马兴燕三人的黄金还想要马兴燕三人性命,还好三人命大杀了三个恶棍,并从戒备森严的码头逃走,是以俩人结了仇,才有后来马兴燕被逼得万不得以去大渤寨拜山,认识李慧茹引发一连串的故事。
马兴燕见到胖福头问:“你还认识我吗我叫马三,六年前我来找过你。”
福头听了面带愧色说:“马三同志那是误会,我也是被那三个无赖耍了对不起。”说着向马兴燕鞠了一躬。马兴燕把机枪扔给老呔,挽袖子走上前李铁城想上前劝说去拉住他却被李闯抱住。
见到这个阵势福头后边的十几工人亮起了棍棒,马兴燕身后数名百八路端起了枪。李铁城警告他大叫:“马兴燕别作傻事!”马兴燕深情的抱住胖福头说:“你的内应做的太好了有你的工人引路,我们少死了好多人,你的包子还那么好吃吃了一回就忘不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吧我不是小气的爷们。”李铁城长出了一口气:“你小子吓死我了,这要是打起来这帮工人那是你们的对手。”
他回头对战士们大叫:“你们吃饱了赶紧对码头进行合围,给苏联红军送完包子,叫他们火炮配合。”说完带着他的营进入港口阵地。没多久苏联红军的火炮炸向鬼子外围的据点,马兴燕带着战士压过去,大门口上的重机枪火力和据点的两边火力很快被苏联红军的火炮炸毁。
马兴燕看准机会蹬上大门楼,转过鬼子的重机枪抓了个战士当副射手,对着码头的鬼子猛扫。在门楼上还可以看到鬼子堆成山的物资港外的军舰,码头内的军舰也向八路军战士开火了,战士们顶着轰炸向前冲,突然一发炮弹在大门口炸响把大门楼炸塌,马兴燕被炸飞了又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