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斗牛

第六章   斗牛

       三少爷李宝发把马兴燕领到长工住处，向工头王二交待了些事情。王二让马兴燕和长工们一齐住在工棚里，并到管家那里给马兴燕要来被褥和碗筷。

工头王二四十出头，山东人氏早年夫妻二人闯关东，流落此地就在庄里干活，李景然见他他干活挺勤快，年头多了就让他领着二十多长工干活，他老婆给长工做饭，起初长工们都俱怕他这个土八路，过了几天发现他说话挺随和，干活也不偷懒。慢慢的接受了他。但长工们问起抗战的事情，他都闭口不谈，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景然也隔几天到地里监工，隔三岔五的就骂长工们懒散、白吃饱，有时连王二也一齐骂，长工们很是不服，就更加不干活。李景然就缩减长工们的活食。这一下连王二都站在长工这边。三少爷李宝发从中调节数次都没成功。这下可好，长工们吃不饱饭，李老爷家麦地长满了草。

这天王二领着二十多长工又在麦地里干活，马兴燕除草干得又快又多，比两个人干的活还多。

其中一个姓莫的长工不愿意了，庄嫁人说的都是粗话我说：“马三，李老爷的闺女跟你睡了几觉，你这样卖命给他干活。”

马兴燕听了并不生气说：“咱在不加快除草的速度，这一大片的麦子就白瞎了。”

老莫说：“他活该，谁叫他不给咱饱饭吃。”

马兴燕说：“我对事不对人，干活我觉得对得起这片麦子就行。”

老莫说：“你傻啊，没人说你好。”

马兴燕强忍着怒火说：“咱俩各自干活，你不用管我。”老莫说：“给地主老财这样干，就是不行。”

马兴燕怒火上冲说：“看你是庄稼人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老莫得寸进尺，想和他动手，王二当然知道马兴燕的历害，跑过来站在二人

中间说：“老莫，别看你是壮年，还不见得是马三的对手，还是算了吧！马三家也

是穷苦人。”

老莫说：“可是他替地主说话，我就是不服。”

马兴燕说：“是人就得吃饭，我让地多产粮食我错了吗？”

王二犯难了，二人说的好像都有理，可他是工头得服众。所以想了一个办法。他说：“你们俩说的都有理，我一时也决断不明白，这样把有个难题你们谁能解决就听谁的，你们看咋样。”

老莫仗着庄里混的熟说：“就听二哥的。”王二看了一眼马兴燕，马兴燕想，又不是两人圈我上当吧！可走到这一步，只能认命了，是以点头答应。

王二说：“其时也不是大事，就是咱庄里耕地的牲口，除去老的下仔的耕地的不够用，可庄里训牲口的老常头抽风了，庄上的牤牛没人训，你俩谁把那头黑牤牛训连得能耕地了，我们就听他的。”马兴燕和老莫听了马上同意。

晌午时分，众人吃过饭来到牲口圈旁。李家的产业大只见里边的牲口着时不少，骡马有三十多头占一半，驴牛占了另一半，王二向喂牲口的说明来意。

几个老头从牛圈赶了一头黑牤牛出来，这头黑牛有常人肩膀高下，通体肥壮。从圈里跑出来就不停的撒欢。

王二说：“为啥叫牤牛那，就是快到成年的公牛，没陪过种，最不好训服，知到‘出生牛犊不怕虎不’就是这种牛，你们俩谁先来。”

老莫怕马兴燕抢了先机说：“我先来。”随后跳进圈里。那牛刚被放出圈，正在舒展牛筋，见生人进圈瞪着牛眼看着老莫。老莫上前抓住牛角，想把牛脖子搬过来，把牛放倒。牤牛一顶把老莫顶了个大跟头，长工们见了哄然大笑。

老莫站定，两手吐上唾液。扑到牛头上抓牢牛角和牛较劲，人力气在大也没牛的大，老莫用了几次力都没把牛脖搬来。牤牛一甩头又把老莫摔在地上。老莫以没了力气气，他火爆脾气上来随手操起一根鹅蛋粗细的大棍，砸向牛头一声脆响，木棍应声而断，牛没被打蒙，只是牛头破了些皮。

王二说：“这牛太抗揍了，换了马羊早死了。”

喂牲口的老头说：“你知道老常头为啥抽风不？”

王二摇头说：“不知道。”

喂牲口老头说：“让这头牛气疯的，在训不服就杀了吃肉。”

在看圈里老莫又找来一根木棍打牛的屁股，牤牛眼睛通红，调过牛角追着老莫乱顶，刚开始老莫还能拿木棍打牛，那牛越打越气喘着粗气掉头追着老莫顶，老莫不敌牤牛只有逃跑的份了。喂牲口老头大叫：“不好牛被打疯了，老莫快跑出来。”老莫吓得连木棒都丢了。

老莫被牤牛吓傻了，只在牛圈里转圈跑。不知道钻出圈外，老莫随时都有可能

䘮生在牛角牛蹄之下。

王二反应快大叫：“快叫三少爷开枪打死牛。”自有人去叫。

看那圈中老莫以快没了力气，马兴燕忽的跳进圈里捡起老莫的木棒，对着牛的后腿乱打，牤牛负痛调头追马兴燕，追了一圈早有人把老莫拉出圈外。长工们大叫：“马三快出来，快出来。”

马兴燕绕了两圈直奔圈中饮牲口的石槽子，那槽子一米多高，马兴燕抬腿跳了过去，那牛跳的不高两腿把石槽撞飞，牤牛脚失前蹄扑倒在地，马兴燕回身把它按住，对喂牲口的老头说：“拿牛鼻奍儿来，给它戴上。”不多时喂牲口的老头那来一根大针，把牛的两鼻孔的隔膜穿透，牛附痛乱动，怎奈有十多人按着。老头拿了个小铁环戴到牛鼻子上，又在铁环上栓了个小细绳，而后叫众人闪开。他轻松的就把牛牵走还说：“这牛三五天就能用，将来是耕地的好料。

这时有人把三少爷找来，见到牛以被训服了。三少爷说：“这牛不服管就杀了吃肉。”

王二也说：“三爷，庄里正缺耕地的好牲口留着吧！”

三少爷说：“那就听你的刚才也把我吓了一跳，牛把老莫弄出事，很麻烦的。”

王二说：“都是我的错，没训牲口的经验。”

三少爷并没则怪王二，对着外面大叫：“训完牲口了，大家回去干活吧！”他只是向马兴燕点了一下头，表是感谢，这以是很难得了。

再向外看去，庄里丫头、伙计还有李家的女眷，甚至护院都来看热闹，要知道那帮　长工们吵嘈吧嚯，全庄都能听见，谁想错过斗牛的热闹。

七小姐李慧茹也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她想上前和马兴燕说话，马兴燕假装没看见，和王二他们干活去了。

到了地里，老莫主动说：“马三兄弟，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往后你说怎么干活，我们都听你的。”

马兴燕说：“道是不用谢了，往后干活还得听王二哥的，我只是想和大家说，还像以前那样干活，咱对得起工钱就行，李家说什么咱就当放屁了。”

老莫和长工们立刻赞同。接下来数天，除草速度加快，李景然见长工们干活了，果然给他们加活食。马兴燕在长工中也站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