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关于王钢铸的情报就收集过来,和游击队掌握的差不多。他王钢铸竟是赵庄人三十三岁,原来有个老婆生个女儿,他因为好赌不打铁养不起娘俩,老婆和女儿就不知所踪。某日他和崔鹏赌大钱,崔鹏手下使诈被他识破。王钢铸失手把人打死,后来被陈汝维抓住要枪处决,陈汝维见他有力气就让他在手下当差,在后来这汉子会带兵就让他当小队长,也成为游击队发展的最大障隘。
很快内线传来情报,王钢铸之所以能追上马兴燕的运粮车,都是蒋大麻子指派的,看来蒋大麻子更可怕,游击队想打击日伪军消灭蒋大麻子、王钢铸。鬼子也找机会全部铲除八路,于是双方出奇的平静一个月没有摩擦,就着样平经的过了个年,实即上都在暗中收集情报,准备过完年一战。
大年初一马大娘就得到情报,王钢铸在大年初二要回家给他娘拜年,他的娘家也在赵庄。,马大娘向找赵保长一打听细节,他还真有一个老娘不过是干娘,他亲爹娘都让他给气死了。马兴燕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在马大娘的支持下,他带着李闯杨炮三狗的六个人,拿他的勃郎宁换了马大娘的匣子枪,放下机枪拿着短枪、手雷。
一大早就混入赵庄,略加装扮要先干掉王钢铸。三狗李闯扮成要饭的,马兴燕扮成卖糖葫芦的,把一枝步枪卸了刺刀倒捆着稻草,外面插着鲜亮的一串串滴榴红的糖葫芦,在当街叫卖引来数个小孩跟着他。
王钢铸为了收买人心,在他干娘家拜了数桌宴席。只要是庄里人不用送礼就能白吃白喝。马兴燕观察着庄里拜年的人,看到生面孔的人不多。无论贫富人们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谁也没留心庄里杀机四伏。
不多时王钢铸带着一队人马进了村,他骑着头红马多停的拱手向庄里人拜年,庄里一半不要脸的和他的致亲去他干娘家吃喝,另一半嫌他家的饭菜不干净没有去。等他走近到五十步内,马兴燕拔出匣子枪一颗子弹打中他的眉心,在对着他马后的伪军一阵点射,另几人也对着伪军乱打。看热闹和吃饭的老百姓见杀人了一阵大乱,纷纷四处逃跑几人也就便向庄外跑。
突然从庄四周冲进来大队日、伪军向庄里围过来,几人虽打死了几个敌人
,但敌人的包围圈渐渐缩小了。
望着围过来一排排身穿军服的日伪军,子弹压的他们抬不起头来。马兴燕果断下令,让几人先杀出去他掩护。李闯想和他留下早被马兴燕踢倒,杨炮拉着李闯向兵力还没合围完成的北边冲去,他们打倒了几个日伪军突出村外。
马兴燕被敌人围在合心,匣子枪子弹打光了,只剩一杆三八枪对着鬼子打数百敌人很快围上来,马兴燕只得拿一杆枪和敌人拼杀。看样敌人想要活口数十个鬼子和他拼刺。端是马兴燕骁勇开始杀了一个鬼子,但数把刺刀从不同方位刺来,他展转腾挪左刺右挡拼进全力,还是被鬼子的刺刀定在那里,全身是血也不知有多少伤口。
这时从敌群中又钻出另一个王钢铸,他拔开敌群说:“你们都让开,我和这小子单挑。”只见他拿了一个二十磅的大铁锤走到场中,指着一脸惊鄂的马兴燕说:“马三没想到吧,你刚才打死的是个徦货,我们设下套就是引你来。”
马兴燕也顾不得流血的伤口,只是用手擦了一下眼前的汗水和血水,冷静下来说:“这一切是蒋大麻子设下的计吗?”
王钢铸说:“你小子猜的太对了,从追到你夺下粮车到今天,先用一个徦的招你现身,都是蒋老弟设计好的。”
马兴燕暗骂;如果我还能活着,要先杀蒋大麻子,他手上粘的中国人的血 太多了,他太阴险了。”马兴燕不服的说:“咱们怎个打法?”
王钢铸坦然的说:“三年前李老爷大寿我就想和你打一场,看谁是从燕山脚下到渤海边上最厉害的人物,规据很简单你能打过我你就走人,反之我就把你抓回北戴河火车站。”
马兴燕更爽快说:“好请出招。”而后把三八枪装上刺刀,拉开一个夜战八方架试,示意他出招。
王钢铸轮起大锤照着马兴燕的头,像打铁一样砸下去。马兴燕闪身躲过千钧一击,王钢铸大锤砸空仗着力大一翻腕没有迟缓,由下向上扫他后腰。
马兴燕也年少气盛双手握枪硬封,咚的一声闷响一锤下去,竟把步枪砸弯他身形向后退了三步,步枪也差一点撒手双臂震得发麻。他暗惊这爷们力气也太大了,只得无耐的扔了步枪。
王钢铸很讲究武德扔了大锤,晃晃脖子腰亮出拳脚,和马兴燕打在一起。马兴燕三年前见过他的拳脚功夫,虽然没有许柏轩的招式精妙,出招却毫不笨拙,拳脚打的虎虎生风。
马兴燕只是招架只守不攻,几招过后就被逼的节节后退。突然他拉住王钢铸打过来的左拳,向怀里一拉。右脚踢中他的左腿,把他踢倒在地轮拳照他头上就打,那王钢铸可真抗揍,被打了几拳就把马兴燕抱住。俩人在地上就扭打在一起。
伪军们一拥而上把马兴燕按倒在地,并用绳子捆起来。最后蒋大麻子出现了,他命令收队带着日伪军押着马兴燕,回到北戴河火车站。
小泉中尉伸着大拇指说:“蒋君你立了大功,我们军部会给你嘉奖的。”
蒋大麻子满是坑的脸放起了红光,对小泉中尉更是一脸奴相。
陈汝维拍拍他的肩膀说:‘蒋老弟你为我除去心中大患,姓马的一家搅的我心神不安,剩下那老寡妇就好对付了,四年了我也可一松了一口气。”
蒋大麻子说:“这马三怎么处置?”
陈汝维见小泉中尉在围着马兴燕看,把蒋大麻子拉到一边说:“这小子很是难
缠,底子交得很硬是八路和土匪也有来往。让日本人整死他,以后有变故咱好留个退路。”蒋大麻子会意的点点头,眼里却冒着凶光。
那边的王钢铸不服气的说:“你们把马三的绳子解开,我们从新在打一场先前我打的不痛快。”说完看着众寇。
陈汝维挺个肚子上前给了马兴燕两个大耳光说:“马三我陈某是大度量之人,先前你拍了我一砖头我不跟你记较,现在我兄弟要和你单挑,你要是赢了我保证善待你,要是输了立刻埋了你。”说着和小泉纯二说了几句,小泉也点点头。
伪军们解开马兴燕的绳子,他活动了一下被西北风吹的生硬的身体,招手让王钢铸过来。他知道现在被捉几乎就没有生还的希望,就是死之前也要搓败敌人的锐气。
王钢铸挥着大拳头急的不得了,对着马兴燕身上一阵乱打。第二次交锋马兴燕并没有先前交手那样退让,而是以对敌的狠招和王钢铸相博,中间硬接他数招,胸口直接中了他一拳,腹中五脏巨痛险些吐血。但他还是仗着灵活的身法利索的拳脚,把王钢柱铸打的更惨,可王钢铸就是抗揍中了他十多拳脚还是和他打,一点也不见頹势。
不多时打了二十多招不分胜负,后边的日伪军们阴阳怪气的为王钢铸加油,小泉纯二的脸上充满得意,他就想让中国人自相残杀。
突然蒋大麻子从后边飞起一脚把马兴燕踢倒在地。
王钢铸当时就急了:“姓蒋的我还没打完,你这是暗算他。”
蒋大麻子说:“你们没看到在打下去也是个平手,在打下去没意思了散伙吧。”
“我说能打赢他,我就是比他强。”王钢铸很不高兴,对着趴在地上的马
兴燕说:“你给我起来咱俩接着打。”
马兴燕趴在地上说:“小爷今天累了不打了。”
王钢铸没分胜负很是不甘心,对着蒋大麻子背后暗算的作法很是不满。陈汝维怕两个小队长闹矛盾说:“你们两个别吵了,晚上到我屋里喝酒,王钢铸你爱和他打明天他在说。”随后笑着对小泉中尉说:“太君你看姓马的如何处置?”
小泉纯二想了想说:“对顽故的土八路就要通通杀光,过几日我要在关内第一
集市对他进行处决,让更多的老百姓看到,和大日本皇军作对的下场。”
陈汝维说:“那选在那一日处决他,我好安排防止八路来劫人。”
小泉中尉说:“那就等初十的杀,你的可以吗?”
陈汝维说:“我怕夜长梦多不如三日后,也就是正月初五你看如何?”
小泉这鬼子也怕出意外说:“就依陈君,不过处决前要狠狠的拷问他,要他在死之前给我们讲,更多关于八路的情报,但不要把他打死。”说着就向他的上司汇报去了。
陈汝维对着手下说:“把这小子关进大牢,上好脚镣手镣严加看管。”随后拉着王钢铸和蒋大麻子进他屋喝酒,酒中蒋大麻子乘着酒性不免得意。他又向陈汝维献上一条毒计,打算把北戴河一带的八路军游击队一网打尽。
酒后,蒋大麻子喝的高兴,径直走到关押马兴燕的牢房,不由分说对着马兴燕一阵毒打,打了好长时间他打累了说:“穷小子我恨死你了三年前你炸了我一脸麻子,今年你又抄了我的老家今天落我手上,我叫你先脱层皮在说。”又是一阵拳脚边打边说:“只要你你说出你队里的金银放在那里,我就想法放你出去,要不然我打死你。”
马兴燕冷笑:“你觉得你的话我能信吗,我把你从老百姓那里收刮来的不义之财,在救济老百姓多好这叫风水伦流转。我们八路讲纪侓你的堂哥嫂,就欺负个人罪不致死,换了你对八路就的全家杀光放火烧房,你看着不是我危胁你,要是把我杀了你老家也会受报应的,还就便刨你家祖坟。”
蒋大麻子想打他,马兴燕说:“打住我还没说完那,别叫我穷小子我不爱听,想当年你没当汉奸时,你也是穷光蛋穷汉子,是日本爹给了你一身皮。”
蒋大麻子彻底被激怒了,他的麻脸由小泉纯二夸他时的红麻子,变成渗人的紫黑麻子,眼露凶光骂道:“你小子又骂我威协我,三年前你赏我一脸麻子,今天我让你体无完肤生不如死。”说着拿起一个烧得通红的烙铁烫马兴燕坚毅的脸。
就在冒着热气的烙铁贴近马兴燕脸上的时侯,陈汝伪带着王钢铸进了牢房,知道蒋大麻子要下毒手止住他说:“蒋老弟何必着急那,饭前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这小子很有背景让日本人杀了这小子,将来八路就不为难咱们,你要杀了他将来后患无穷,别说我没提醒你。”
蒋大麻子又扇了马兴燕几个耳光,气呼呼的甩门走了。马兴燕被捆在一个十字的木架上,没有人给他喝水喂饭。他忙了一天两夜和王钢铸打了两场也是很累,也不顾全身的伤痛竟睡着了。
过了半夜,几个日本兵在小泉中尉带领下,拿着皮鞭对着马兴燕一阵毒打然后用生硬的汉语问他,根据地的机密粮食和金银藏在那里。
马兴燕冷哼:“我们八路的机密能告诉你,小鬼子你想的太美了。”
小泉中尉不紧不慢的指挥手下,对着马兴燕逐一施行酷刑。刚开始是毒打皮鞭。而后是上老虎登、灌辣椒水、坐电椅几个鬼子把牢里的大刑都用遍了,马兴燕处了疼的惨叫外,口里没有说半个字。
身体上的痛苦以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肤伤口不停的淌着血,非人的折磨使他痛晕了数次。他心里想着,如果在坚持不住就咬舌自尽,但他想到他死了母亲就没人养老送终,马家三个儿子在庄里也绝后了。最主要的是,根据地可能全部出动来救他,不知又要死多少同志,所以得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别来救他,这时他想到了卧底自己的发小刘三斗。
正想着又换了一个鬼子拿着皮鞭对他接着毒打,现在他以虚脱了全身软下去,连惨叫都发不出声,在打下去只怕没命。
这时牢房的门被人踢开,王钢柱大冬天光个膀子,骂骂咧咧的走进来:“ 他妈的整晚都不让人睡觉,打了一晚上了。”他看到浑身是血的马兴燕说:“你们太他妈的不把中国人当人了,咋打成这样。”
小泉中尉说:“只有严刑拷打,他才能说真话。”
打别人王钢铸不管他敬重马兴燕是条汉子,正所谓英雄惜惜相关王钢铸说:“姓马的小子是个硬茬子,打死他也不会招供我看还是算了吧。”
而挥着皮鞭毒打马兴燕的上等兵还是没停下,王钢铸急了:“操你妈的,我让你停下你听见没有。”
鬼子上等兵好像到王钢铸在骂他,拿着皮鞭要打他早被王钢铸一拳打倒,其余的几个鬼子要和他动武,而王钢铸身后的几个死党不干了,也拉开架式要和鬼子开打。
关健之时陈汝维也穿戴不齐的跑进牢房大叫:“反了你们了都给我退下。 ”随后满脸陪笑的说:“太君我的手下没教养,我会处罚他们的。”
小泉中尉忙了一夜也没问出个结果,也是累了骂了几句日本话带着手下走了。陈汝维扳着脸说:“柱子这里是日本人的地盘,不要给我生事回去睡觉吧。”
王钢铸指着马兴燕说:“大哥你看他们把人打成这样。”
陈汝维说:“谁让他是土八路,他们找死。”
王钢铸铸说:“八路也是人,我看这是硬汉子。”
陈汝维有些不高兴的说:“柱子你今天是喝高了,那八路是咱们的死敌,怎能帮他们说话,以后不能顶撞日本人听到没有。”
王钢铸又说:“总不能让他现在死了吧。”
陈汝维对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兵说:“三斗你给这小子喂口饭,治下血好让他活上三天。”说完就出去了。
王钢铸看了看马兴燕说:“兄弟好好活下去。”
群寇走后三斗简单的给马兴燕清理伤口,又喂了他一些粥。马兴燕迷糊的清醒过来见到刘三斗,他们兄弟以是五年没见面,刘三斗为人沉稳长相老土,自从被赵大昌安排到敌后,很少和他联系。马兴燕只说了一句:“别让他们来救我。”而后又晕了过去。
天亮后陈汝维就请小泉中尉喝酒,蒋大麻子和王钢铸作陪。他们在最好的一个酒店做进雅间,要了上好的酒菜。喝得半醉时蒋大麻子对着小泉中尉大讲如何扩编军队清剿八路,把陈汝维他的上司和王钢铸全然不放在眼里。让陈汝维很不高兴,饭后连王铁铸没心眼的,都向陈汝维告黑状:“大哥,小心姓蒋的怕他暗地里给你下黑手。”本来蒋大麻子和陈汝维之间相处两三年,都给日本人手下当走狗也算无事。但蒋大麻子抓住了马兴燕,小泉纯二这鬼子重视他,就滋长了蒋大麻子篡权的野心,他想坐中队长的位置,想找机会除掉陈汝维。
三天里小泉纯二没有在马兴燕口中得倒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反到山海关军部见他抓住了,八路的小队长官不大名头却响,就让小泉纯二荣升一级,作了日本陆军上尉。他见马兴燕也没有活着的价指,决定把半死不活的马兴燕推到关内第一集,赶集的集市上当众处决,震摄中国的老百姓不要反抗要做顺民。
正月初五的一大早,小泉上尉在蒋大麻子的教嗦下,天还没亮就安排日军的十六名长枪手,埋伏在关内第一集的外围,准备围歼劫法场的八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