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兴燕坦然的说:“车站工事坚固火力密集,无论人数战斗力咱都没优试,咱没有攻坚经验没有重武器,打起仗来很有困难取胜的机侓只有三四层。”
马兴燕刚说到这,二连长杨青云就点头赞同,其他连长不是叹气,就是表示不服。马骥示意他说下去马兴燕又说:“困难是有的但我们要克服困难,要发扬八路军能打苦仗硬仗、以弱胜强的精神,我是这样想的咱们为减少伤亡,不能四面强攻只要全力攻其一点,炸毁其中一个炮楼。部队就能冲进车站内部,捣毁鬼子指挥部全歼鬼子占领车站。”
马骥没发表任何意见又问:“依你从那边进攻最好?”
马兴燕不加思索的说:“站东有戴河现在是雨季,河水深而急不易进攻,站南是鬼子的正门防守最严,北面容易突破但中间隔着条铁路,战士们就爆露在鬼子枪口下,我建议从西面主攻,那里地行开阔队伍散得开。”
马骥点头说:“小马提拱的情报基本正确,主攻的方向和我想的差不多,那我就命令你的游击队和我的一连担任主攻,其于兄弟部队两面佯攻。注意鬼子炮楼上的机枪,现在大家作战前准备。”
本来马兴燕想和二连长杨青云担任主攻,他和一连孟连长不熟,但营长下令那能乱改。临出门他问杨青云:“连长蓝松、孙逸华他们来没有?”杨青云说:“当然来了,等打完仗就能见着了。”马兴燕又问:“那个王钢铸来没有?”杨青云说:“三连的黑大汉没有来,致于执行别的任务不能说这是机密。”
马兴燕还想问孟连长叫住他问:“马连长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几点进攻?”
马兴燕肯定的说:“就现在马上组织进攻。”
孟连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望着天上的烈日说:“现在打仗不把人热死。”
马兴燕说:“我们热鬼子在炮楼里更热,天一热就容意犯困,我们好把战士贴得离炮楼更近冲锋减少伤亡。”孟连长表示赞同,立马叫一连行动,俩人正商量着作战细节。马兴燕的军帽被人摘去,并被来人高高举起。他看了一眼就生气了,来人就是他的死对头张胜。
他跳了几次都没拿到帽子,张胜本来比他高半头,加上胳膊就更高了。马兴燕也不要了,直接把孟连长的帽子戴在头上。张胜只得乖乖的把马兴燕的帽子给连长戴上,孟连长生气了但没骂他。
张胜笑着说:“唉忧马三你还没死那,听说你最近混的不错,地盘大了兵多了媳妇却混跑了。”马兴燕也倔他;张胜你长点出悉行不,现在要打大仗了,别往我私人问题上扯,你也看见了蓝青玉、赵春娟那个不比你老婆俊,满脸大麻子还不温柔。”
马兴燕一句话就把张胜挡回去,张胜不屑的说:“那咱就说正事你小子五年里还一直用那破歪把子机枪,看我的新机枪。”说着从身后拽出一把新式机枪。张胜得意的说:“看到了吧从战场上缴获的新枪,捷克式zb-26这枪是爷爷,你的歪把子就是孙子。”
马兴燕觉得他太不友好一点也不像八路军的同志,也不给他留面子不卑不亢的说:“咱别打嘴仗战场上见高低,有人废物拿了好枪也是烧火棍。”张胜还真生气了:“你小子别不服战场上见、、、”
孟连长打断了他的话大骂:“张胜你他妈的好烦给我住嘴,我现在头都大了营长把首攻的任务交给我,咱们的进攻关系到整个战役的成败,上千人的生死。如果仗打起来咱们连连个突破口都打不开,我还有脸当八路军的连长吗。我还对得起抗战八年战死的同志吗?突破口选在西面你们谁有好的突袭计划张胜就你张狂你先说。”
张胜面有难色抓着后脑勺说:“这又是壕沟又是炮楼高墙的,难了点我善长打游击战,不过这炮楼还得用炸药、、、”孟连长一脚把他踢开问手下三个排长:“你们几个还有好的办法吗?”
其中一个排长说:“要是把团部的山炮拉来一门就好了。”
“有山炮还用问你们一群笨蛋。”孟连长急的直骂人。
马兴燕说:“炸炮楼我在敌占最有经验,首先队伍先隐避的接近炮楼,爆破一组爬过铁丝网爬过壕沟接近炮楼,只要被鬼子发现,炮楼的六个射击孔和楼顶的火力都会向我们开火,火力很强大我们会有很大伤亡,到时侯咱们不能乱打,要做到一个班压制一个射击口要打排子枪,保证能压制住鬼子的火力。如果偷袭的第一爆破组失败第二组就要身披四层棉被,头顶八仙桌行动了,否则就会被打成筛子。”
孟连长又问众人:“你们还有何高见?”
张胜摇头说:“该说的都让他说了。”
孟连长果敢的说:“战斗前五分钟准备,个班依次负责打一个射击口,小张左翼小马右翼掩护爆破组,小马队伍作预备队,第三爆破组去找八仙桌和棉被做最坏打算。”
很快八路军一个连加上马兴燕带的游击队,借着夏天疯长的荒草炎热鬼子犯困接近鬼子的炮楼,两名爆破手就要接近外围铁丝网,就被炮楼顶上的哨兵发现了,还没等哨兵向下射击,就被马兴燕一个点射打下炮楼,他身侧一个排先发制人,分层次的火力封锁炮楼的射击口,鬼子反应相当快马上反击,但是鬼子一探头伸枪就被打死,八路军占尽上风,与此同时北戴河火车站另外三面也是枪声大作,打得日伪军慌乱不以。
爆破手剪断铁丝网爬向壕沟,炮楼上的鬼子探头向下射击,都被张、马两人的机枪打中从炮楼顶上摔下来,掉到壕沟的水中。鬼子的投弹筒修正了一下方位,打向一连的阵地爆炸,战士们的血肉和黄土荒草的烂叶混在一起,落在一连的阵地上战斗在继续伤亡在增加。
孟连长沉着的指挥着战斗,他比谁都希望爆破手早点炸掉炮楼。两名爆破手试图爬上壕沟,激战持绪后面的八路军战士全力压制炮楼和大墙上鬼子的火力,可是爆破手还是没有爬上去,壕沟半水半泥太高了,还不能弄湿炸药包。
张胜射击着叨估着‘用肩膀先扛上一个不就行了嘛。’果然两名爆破手一个把另一个顶在肩上。日伪军的手雷从炮楼里接二连三的扔近壕沟,炸起的黄泥水都变成血红色的了。马兴燕心中一凉——第一组爆破手完了。
突然‘轰’一声巨响,鬼子的炮楼被炸塌大半,壕沟也被填平一半。没等天空的碎石落净,孟连长就下令吹冲锋号,他以身先卒冲向炮楼。马兴燕紧随其后,排头兵砍断铁丝网跳进壕沟,顺着倒塌的炮楼冲进车站里。先前冲进去的几个战士被站里边的重机枪打中倒下,又有几个战士冲过去也被打中。
孟连长急的不行也想冲过去,却被马兴燕拉住,鬼子的九二重机枪外加步枪子弹,像冰雹一样打过来谁出去谁死。可整个连的兵都压在炮楼边上和壕沟当中,鬼子的投弹筒炸个不停,兄弟部队到现在也没打开一个突破口,伤亡还在增加。
马兴燕数着重机枪的射击声,头上的汗流个不停,额头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都能看见,突然马兴燕端着机枪,一边开火一边冲出炮楼的残口,整整一匣子弹打入鬼子第二道阵地,他是利用九二重机枪副射手换弹夹短暂的三五秒钟的时间冲了出去,第一个目标把鬼子重机枪手前胸击穿,阵地前的日伪军被阻挡了一下,后面的战士潮水一样涌进车站和敌人对射,战斗异常激烈。
日本鬼子死战不退,八路军的战士冲上去倒下一排,后边又冲上一排战士,他们向个方位的鬼子射击,敌我混战在一起。马兴燕压满最后一夹子弹,发现南面大门楼顶上有数个鬼子在高处,向下射击战士们三面受敌伤亡很大。
张胜端着捷克机枪向南门楼的鬼子开火,虽然打中了几个鬼子,背后暴露在东面炮楼鬼子火力之下。马兴燕飞快的跑过去贴着张胜的背,向东边炮楼顶的鬼子扫射把上面的鬼子打死,又有鬼子从炮楼里钻出来向战士们射击。
马、张二人的子弹很快打光了,南面鬼子的轻机枪子弹向二人犁过来,马兴燕拉着张胜跳进战壕,张胜也不领马兴燕的情。马兴燕也不和他一般见识拉过张胜说:“给我当副射手送弹夹。”而后掉转鬼子的九二重机枪打向南面大门上的鬼子,马兴燕打完一个弹夹又一个弹夹,在重机枪持久火力的打压下高处的鬼子死得差不多了。
孟连长抓住这个机会,指挥部队向车站纵深推进,九二重机火力强大却招来鬼子自杀式的袭击,一个赤裸上身的鬼子嚎叫着扔过一颗手雷,鬼子被子弹打穿,手雷在他身侧爆炸把马兴燕掀翻,炸的他半身全是血。张胜把他拉起来马兴燕全身刀刮一样痛,眼睛也睁不开。他大骂着:“去开枪、开枪别管我、我死不了。”
张胜哭丧着说:“我不会打重机枪。”马兴燕大叫:“三狼快来帮忙、三狼。”密集的枪声爆炸声掩没了马兴燕的叫喊声,马兴燕叫了数声都没人答应他无耐的说:“去玩你的步枪吧。”张胜抓起一支步枪去射杀鬼子,马兴燕从怀里拿出一块布擦试眼中的血与沙,半身钻心的痛心里却还清醒,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战斗还在打持续,马兴燕的部下作为预备队也加入战斗,李闯和数个战士趴在他身侧对着鬼子射击。
马兴燕终于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红色却还看清敌我,他向李闯要了几片弹夹装进弹鼓。还没等他的眼睛恢复好,他的老对手小泉纯二带着一群敢死队,全身挂满弹药向马兴燕的阵地冲过来做最后一博。
战士们对着冲过来的敌人进行最大杀伤,等子弹打光了就上好刺刀准备,和鬼子肉博。马兴燕脚步踉跄的爬出战壕,迎着小泉纯二杀过去,他心里知道受伤了不见得是那畜生对手,但他从心里就不怕死亡。还没和小泉纯二交手那小鬼子就被后面的刺刀捅死。
刘三斗面无表情的拿着步枪,把小泉纯二拨倒。马兴燕惊喜的向他伸出大拇指。八路军以控制北戴河火车站大部,日伪军先后投降只有铁路北一处炮楼没有攻克,战士们想越过铁路可无遮无挡的都退了回来。孟连长对李铁城说:“大队长北面的炮楼不好打,你看咋办?”
大队长李铁城机智过人说:“很好办用鬼子的九零迫击炮轰几炮。”不多时小炮架好,操炮的战士只发射了四发炮弹,炮弹颗颗击中炮楼,却没把炮楼炸塌。炮楼顶很快就打起白旗,随后鬼子蔫头吧脑的排队投降。
李铁城心气十足的说:“小鬼子士气真的不行了吓吓就投降,如果十二年前那气势可不得了,别说打北戴河火车站,打下一小据点都很难,现在鸟枪换炮抗日形势一片大好。”众人齐声说是。
李铁城对排、连长说:“大家赶紧清理战场救治伤员,马营长就要来了。
众人散去马大娘从戴河东岸带着战士过了铁路桥,并很快找到三斗和李闯看护下的儿子,马大娘眼泪当时就流下来了。
马兴燕安慰她说:“没事火药熏的,睁不开眼睛直流泪。”马大娘接过三斗给儿子擦眼睛用的还是有五个弹孔染血的手帕,还是李慧茹送给他的鸳鸯戏水图。马大娘颇为不悦说:“这手帕你还不扔掉,李慧汝以经稼人了她是土匪的女儿。”
马兴燕却说:“李慧茹是土匪的女儿,但她那里都好很爱国很上进。”
马大娘忍着怒气说:“她在好也稼人了,还是春娟好我可问过李队长了,春娟也随大队来了以答应和你合好了,等打完仗你们就能成亲。”
马兴燕暗然道:“春娟她心眼小她的心思你弄不明白的,该干嘛就干嘛吧。”马大娘就要被气走了。这时二连的孙逸华和蓝松找到马兴燕,蓝松亲切的扳着马兴燕的肩膀叫:“三哥可找到你了。”马兴燕看着二人可高兴了说:“这仗打的太好了三年不见的兄弟都来了,你来在二连都啥职位啊?”
孙逸华说:“我可没打仗,在二连做文化教员,打仗时也参谋一下就是个教书先生。”蓝松说:“我混的还行是营里年纪最小的班长,三哥你受伤了。”
马兴燕摆手说:“都是小伤擦破点皮没事。”马大娘看了数眼说;这不是孙家少爷吗?我都认不出了。”
孙逸华对着马大娘掬了一躬说:“马家婶子好我真是小华,咱都是革命同志以后叫我小华或贤侄吧。”
马大娘说:“读书人就是有教养,你好几年没回家了吧。”
孙逸华说:“据体说四年了。”
马大娘说:“走跟我回趟家吧,你爹向我打听你没一千回也有八十回了。”
孙逸华说:“革命军人没有命令不能擅自回家。”
马大娘说:“那还不好办,找你们连长还是营长请徦探家,我的面子还是有的。”于是风风火火的拉着孙逸华走了,蓝送还想陪马兴燕,也让马大娘叫走。
马兴燕独自倒在火车站台上,和很多死去的战士一样躺着,那些牺牲的八路军战士都很年轻,也许他们也有心上人,为了打击侵略者他们将永远长眠。
他又双眼发直的望着初秋逐见豁朗的天空,蓝天上飘着几丝白云,让他又凭
填了几多愁要是春娟也有李慧茹那样上进、聪慧、知书答理该多好阿,就用不着他这样劳心劳神的这样累,还好这一仗他有没死慢慢的就睡着了。